囧穿记:捡个妖孽扛回家-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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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月横的房间跑出去之后。
沈淑窈分不清西北左右,只顾着直着头往前冲,心情降落到世纪最低点。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外出在逃,无家可归;
人家好心收留,处处待她最好,可她竟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
对不起天地良心;
对不起沧海桑田;
对不起两世的爹娘;
对不起王府的老少
呜呜月横一定后悔自己“引狼入室”。
心中一定在想:她小小年纪竟然做出这般令人发指的事,定然是个大色女,
说不定就把她归与那万恶的采花贼一类。
若是宣扬出去,她把人家王爷,皇帝他亲弟弟,给酒后乱性了。
那她就成了本朝的千古罪人;
是举国人民的共同敌人;
要受“千夫所指”的。
沈淑窈越想越害怕,凉意,从脚低漫上头顶
整个人中邪了一样,傻傻的走在安郡的大街上。
路上人潮涌动,撞到人,被撞到,都跟没知觉一样。
王府不敢回去,这也没脸回去;
卷云楼不敢回去,回去等于没命
沈淑窈觉得这次真的被遗弃了。
难不成真要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穷困潦倒,沿街乞讨;
然后客死他乡,暴尸荒野,不能入土,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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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要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穷困潦倒,沿街乞讨;
然后客死他乡,暴尸荒野,不能入土,死不瞑目
青山隐隐,流水迢迢,这么大个世道,怎么就没有容下她的地方?
苍天啊!
给俺一个活路吧,俺那些罪孽都不是有心的,俺只是定力不强,把持不住~
沈淑窈的心肝正在哭泣,两个买菜的大娘,悠哉着从她身边走过。
其中一个颇为神秘的拉着另一个是衣袖说:“哎,张嫂子,你最近听说没,前些日子,南门街的冯屠户把隔壁家许秀才的女儿给糟蹋了,衙门把人给逮走,说要秋后问斩呢。”
声音不偏不倚,恰好穿进了沈淑窈的耳朵里;
这话让她猛然一怔,随即冷汗淋漓,苍天呐!砍头啊!
人家苟且了一个秀才家的女儿,就要脑袋搬家;
她她她糟蹋了十七王爷。
那是不是要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哎呦作孽哟,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干了这种挨千刀的事”
“是啊,她娘哭的是死去活来,天天跑到念良寺去给他烧香求佛,就盼着佛祖能减少他的业障”
“是啊,这辈子多求佛,赎些罪说,不定下辈子还能做人”
这一席话说的沈淑窈入醍醐灌顶,陡然清明。
对对对,去念良寺。
去向佛祖认罪;
去给自己超度;
去给自己减轻罪恶感去;
去净化一下心灵,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是继续逃?还是勇敢面对,勇于承担?
可人家让不让她承担也是一回事。
好在去念良寺的路还记得,沈淑窈一路拎着两条腿跑的飞快,小马达一样,火速消失在安郡的大街上。
念良寺门口的那颗歪脖子树,似乎又沧桑了不少。
【好了,今天的更玩鸟~~~~偶们明天见撒码字码字码到手断掩面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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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良寺门口的那颗歪脖子树,似乎又沧桑了不少。
因为它身上的许愿袋子,以每日过百的流量在超速增长;
就算是一棵成了精的树,也受不了这样的重担。
已是黄昏十分,寺里来往的香客已经不多。
许是因为最近香火大好,经费紧张的情况有所环节,大殿翻修一新,给佛祖又重塑金身。
沈淑窈一踏进去,只瞧见佛祖那金光闪闪的大金身,晃的人眼睛睁不开。
佛祖的形象,前所未有的在她心中无限制是高大起来;
罪恶感蹭蹭蹭,洪水泛滥一样席卷全身。
佛前有几个蒲团,最左边跪了一个身穿灰布僧袍的男人;
貌似有那么一点熟悉,可现在命都保不住了,哪顾得看别人。
沈淑窈噗通跪在其中一个蒲团上。
左边的人听到动静之后,抬头,随即立刻转身匍匐在地。
头只差往土里埋,身板抖动。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在华康坊里认识到这个世界多妖孽,早晚不得太平的馒头兄。
在沈淑窈被月横领走的当晚,馒头摸黑来了念良寺。
跪在住持面前,连哭带求请住持将他收下。
原以为就此能得一个平安,哪知不过两日竟
馒头在心中痛哭:天要亡我呀!
沈淑窈双手合十,含着泪花,看着高高在上的如来佛祖。
佛祖啊佛祖,俺做了一件无法弥补的错事。
要是被人民群众揭发出来,在这蛮荒的古代,是要浸猪笼,挨千刀,遭人唾骂,遗臭万年的,现在请您来宽恕
沈淑窈在心里头将自己骂了千遍万遍,对这佛祖说了不知多少次恕罪。
可心中那个大疙瘩还是没有好受一些,反而有愈加高涨的趋势。
她每阐述一次自己对月横做的事,心里头的罪恶感就增加一分。
直到压得她快要直不起腰来,平生第一次,沈淑窈有种真正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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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阐述一次自己对月横做的事,心里头的罪恶感就增加一分。
直到压得她快要直不起腰来,平生第一次,沈淑窈有种真正的不知所措。
那么娇弱的一个人,被她给糟蹋了。
以后人生岂不是留下一大陀浓的化不开的黑影子,
说不定就此就断送掉对女人的想法;
说不定会自暴自弃就此堕落;
更说不定就会有了轻生的想法。
上辈子在报纸电视上,见过多少被糟蹋的小姑娘,一时想不开割腕跳楼服毒
沈淑窈越想越害怕,她这是做了多大孽啊!
高高在上的佛祖,正慈眉善目的看着她;
眼前恍惚将佛祖的脸和月横的脸重叠在一起;
前一刻温柔优雅纯善,下一秒厌恶恼怒憎恨
沈淑窈觉得很心酸,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那个结果呀!
她虽然对人家有过那么一点非分之想,可那只是偶尔一个小豆芽那么大的念头;
从来没有长大过,可如今小豆芽,一夜长成了参天大树。
罪恶滔滔,谁能帮她一把?
天苍苍,野茫茫,一只树妖要撞墙。
沈淑窈在这边悲戚,眼看着就要在举国人民大讨伐前,得上精神抑郁和自我愤恨。
那边不远处,自打她进门始终匍匐在地上的风中小草,一直在抖动。
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偷偷腾出一条细缝观察他的恐惧源可有暴涨的趋势,
还好她在默哀,似乎没有注意到他,那他是不是可以趁机逃出生天。
趴在在上的人开始匍匐后退,只盼着在没被发现之前,能将自个儿的本命元尊给挪出去。
偏偏在这个雷鸣阵阵,妖孽横生的世道,你越怕什么他就越来什么。
当馒头的后衣襟被人抓住;
当他的手脚并用却不能爬动一寸的时候;
当他牙齿不自觉开始上下碰撞的时候;
妖风阵阵,天意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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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牙齿不自觉开始上下碰撞的时候;
妖风阵阵,天意凉啊!
一点点扭动僵硬的脖子;
两双小眼睛,四道目光在佛祖的眼皮子地下,撞到一起,一瞬间绽放出不小的小火花。
小眼睛陡然变大,连嘴巴都张成了O型。
似乎两个人都很吃惊,伴随着吃惊而来的就是口吃。
“嘿嘿,大大大大姐好啊!”
要想活命,就得主动,积极争取,才有活路。
“你你你怎么又当起和尚来了。”
这个世界果然小,来了两趟念良寺,居然都能遇熟人。
“我我我是觉得自己在红尘里做了太多错事,身上的罪太多,所以所以打算皈依我佛,日后吃斋念佛,为自己赎罪,为自己下辈子烧高香”
要想妖人手下能逃脱,自己先认罪;
甭管有错没错,就把自己往罪孽深重的地方说;
一来显示自己的却悔过自新;
二来表彰自己已然是个出世的佛家人。
俺都出世了你不能把俺咋滴,这可在佛祖眼皮子低下呢!
果然他这一番话,令沈淑窈颇有思量。
唔人家一个小偷都有这思想这境界,她怎么连小偷都不如。
她干的那事更是罪孽深重。
难不成她也要找个庵观,诚信向佛,后半辈子就为自己赎罪?
可人家还想在红尘里打滚几年,人家还没脱离凡心,佛祖可不可以给再两年啊!
沈淑窈抬头,问:“那个你来这赎罪管用吗?”
馒头咽口唾沫,这大姐难道是觉得他其心不正,不是潜心向佛,不行他得辩解,得让她相信。
“管用当然管用,我现在每天都对这佛祖把以前干过的坏事,说出来,很管用的要不你也试试”你的罪恶,肯定比我多。
沈淑窈咬着下唇。
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她,要不要试试?
【那啥,谁想说啥,就对着这章说吧,俺已经把这辈子敢的错事,全打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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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淑窈咬着下唇。
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她,要不要试试?
抬头看一眼慈眉善目金光灿灿高高在上的佛祖。
沈淑窈觉得不靠谱。
那么老远的距离说出来会顶用,还不如找个会说话,能呼吸的人说说呢!
话说眼前不就以现成的吗?
馒头缩缩脑袋。
不要吧,大姐,你那眼神瞅的人浑身发毛。
你若再这么看下去,俺这辈子都睡不成安稳觉了,俺怕一闭眼就做噩梦。
半晌过去了,外头的天色渐渐黑了。
月牙牙挂在歪脖子树上,看着被罪恶铺满全身的某树妖下一步的行动。
馒头的眼睛随着眼前走动的人影从左到右,从右到左,
如此反复转了无数次。
直到他觉得在也没有力气陪这位大姐玩转,给自己壮胆,清清嗓子。
“大姐,有事吗?你这都来来回回转了大半晌了。”
“呃馒头啊,我有件事想问你。”
纠结了好久,沈淑窈才吐出一句话。
“您说。”只要不要咱命,您问啥俺答啥。
“那个这个,那个”呜呜说不出口呀。
“大姐,你就别这个那个了,有啥事您只管问,我馒头一定知无不言言不尽。”
“呃好,就是,就是,如果哈,我说的是如果,就有那么一个人,她晚上喝了一点酒,脑袋有些糊涂,把持不住,把一个美人儿的的清白给占了你说这人他是不是很混蛋”
沈淑窈把清白俩字说的极轻,很没底气。
“什么酒后乱性,这也太不要脸了,这样的混蛋就该绑起来沉河游街浸猪笼”
馒头说的义愤填膺。
他娘的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些采花淫贼。
自己没本事娶媳妇,就采人家姑娘,不要脸的东西。
沈淑窈听的心惊肉跳,只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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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淑窈听的心惊肉跳,只打哆嗦。
“沉河游街浸猪笼”不会还有满清十大酷刑吧。
馒头骂了一顿之火,抬头瞧见抖得跟那风中落叶似的人,不解。
“大姐又不是说你呢,你抖啥?“
呜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