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爱恋之悠悠我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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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言行举止。
这时,他举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的脚步停了停,冷冷地说了一句话:“你要的自由,我可以给你,只是,你该明白,紫禁城,是永远没有真正的自由的。”
“丞瑾恭送四爷。”我按照从前嬷嬷教的方式福了福身。
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我终于抑制不住,瘫倒在地上。
我懂,我当然懂。只是,他肯许下我的自由,我便无甚安慰了。
瑾儿,这样子的结局,你可满意?
情迷【1】
清晨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我唤了作为陪嫁丫头的冬莹来为我梳洗。这么些天了,我还是没法儿自个打理这些,清朝的发式太难梳了。
看着冬莹仔细地为我捣鼓着,不禁赞道:“手真巧,要不是你啊,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摆弄这些玩意儿呢,还真要好好谢你。”
“格格哪儿的话,这本是奴婢该做的。”冬莹答道。声音有些沙哑。
我疑惑的回过头,这才发现她的眼眶也是红的,忙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侮你?”
“没”她忙转过身去。
“冬莹,你”我望着她,道,“是不是跟了我到这儿,想家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原先在府里,虽也是丫鬟,但至少也得个自在,而如今,却陪我寄人篱下,如被囚禁一般。
“明日,我就去跟四贝勒说,让他放你回府去罢。”
“不是的,格格!”冬莹听了我的话,忽然跪在我面前,扯着我的袖子哭道,“格格,奴婢奴婢不是想回府,能跟着格格一起,奴婢是再开心不过的了奴婢,奴婢是为格格您叫屈啊!”
我赶紧扯了帕子为她拭泪,笑道:“我有受了什么劳什子委屈啊。”
“奴婢今日去厨房为格格准备早膳,原是跟那儿的小林子打过招呼的,哪儿料到遇见了年主子屋里的绿荷,硬是端走了给格格准备的冰糖燕窝,奴婢气不过,便与绿荷理论,可绿荷却说,说”说着,冬莹又抽泣了起来。
我隐隐明白了些,问道:“说什么了?”
“绿荷说,说昨儿个贝勒爷是歇在年主子屋里的,还说格格您刚进门就不得贝勒爷欢心,本不配喝这东西格格,您哪儿比不上那个年主子了?您比她年轻,比她美貌。可贝勒爷为何就”
我拿过帕子继续为她拭泪,淡淡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气的?快去洗把脸,都哭的像花猫似的了。”
“可是格格,您”冬莹抬起头,不解的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缓声道:“冬莹,我向来拿你当亲姐妹,有些事也不想瞒了你去,四贝勒”我顿了顿,继续平静地说道,“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真的。”
冬莹愣愣地望着我,喃喃道:“格格,您怎么竟似换了个人一般”
“是么。”我苦笑。
的确,十三岁的丞瑾断然不会讲出这样的话,只是,那又如何呢。瑾儿已经
“人总是要成长的,我只是,忽然明白了成长的无奈而已。”
“格格,奴婢听不明白。”
“不明白好,不明白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我深吸了口气,站起身,道,“你自个儿回房去梳洗一下,再好好的补个眠,哭了这么会儿子,该是累了,我自去花园走走。”
“格格,奴婢陪您去!”冬莹忙望着我道。
我微微笑了下,道:“放心吧。我自个儿去就好了,你回屋吧。”
冬莹这才犹犹豫豫的退了出去。
在她走后,我又在房中兀自愣了会儿,这才提步朝花园踱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雍王府的原貌。
因为在21世纪,已被命名为雍和宫的雍王府基本上被弄成了个喇嘛宫。国内外游人络绎不绝,再难看到其原貌。如今,还是雍王府的它,一草一木无不透露着清雅,幽静的味道。没有了绕梁的诵经声,也没有了烟雾的缭绕。只是一片恢复了本原的安然与惬意。
我信步走着,冷不丁撞到了人,还来不及开口道歉,就听到了一声尖叫:“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
我一愣,抬头打量着被我撞到的女子。瓜子脸,肤色红润白皙,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倒是个美人胚子。如果她此刻不是对我怒目而视的话
只听得她身边的一个绿衣婢女道:“你是哪个主子屋里的,撞伤了年主子,你有几条命够赔的!”
原来,她就是雍正的宠妃年氏。
那晚四贝勒走后,曾派了个小太监来传话说让我不用去大屋请安。所以在这府里见过我的并不多。再加上今日我只拣了件月白色的宫装让冬莹为我换上,并未穿桃红色的侧福晋装。
想到这儿,便福了福身道:“钮祜禄?丞瑾给年姐姐请安。”
“钮祜禄?”年氏这才仔细的打量了我,略带揶揄的笑道,“原来你就是爷昨儿个新娶的侧福晋啊,我当时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才呢。”
我只得无奈的苦笑。
尽管他许了我自由,但这府里女人间的钩心斗角怕是躲不过去了,只得低下头轻声答道:“适才无意中惊扰了年姐姐,丞瑾给您陪不是了。”
她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我会跟她认错,但随即又笑说道:“妹妹哪儿的话,你可是爷新娶的侧福晋,这名分可是在我之上呢,向来妹妹是让爷疼爱的紧,不仅昨儿个舍不得碰你,就连今早的请安都免了啊。这会儿子你这般同我单签,可不就是折煞了我嘛。”
说完,便袅袅娜娜的离开,走过我身边时还狠狠的撞了我一下,我一个没站稳,再加上未穿惯这花盆底儿,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望着年氏的背影,我只得一阵叹息。罢了,由得她去,这一切,本是我自个儿求来的。
正发着愣,忽觉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下意识的仰起头,竟看到了十四阿哥。
我原想揉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想,但又怕一揉,他就会消失不见了,于是只是呆呆的盯着他看。
他孤寂的眸中又增添了一份心疼,他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沉声道:“何苦如此委屈自己?”
我未答他的话,只是朝他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今日是随八哥一块儿来给四哥道喜的,他们现在正在书房聊着。我估摸着在这四处逛逛说不定能”他顿了顿,不再说话。
我微垂眼睑,也不说话。
不知为何,对于胤禵,我总有一种熟悉感,仿佛两人已相识了好久好久,见到他,就会没来由的安心。
忽然,他拉住我的手道:“瑾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一愣,虽很想立刻随了他去,但一想到现今的处境,只得犹豫着问:“我可以出去吗?”
他清亮的眸子立刻黯了下去,目光深沉而痛苦:“也对,我一时竟忘了你已是四哥的”
望着他失望的神色,心中又被狠狠地一扯,竟似要窒息一般。
“我走了。瑾儿,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他转身正欲离开,我连忙扯住他的衣袖,他顿住身形,怔怔地看向我。
我忙道:“你别走,我我随你去!”
胤禵听清我的话后,笑意一点点在他脸上弥漫开来。
他握紧我的手,大步朝王府门口迈去。
我跟着他一路小跑,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
就一次,让我疯狂这一次。我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瑾儿,我似乎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会爱上他了。
出了王府,一名小太监牵过来一匹高头大马,他一个翻身跃了上去,在马上向我伸出了手。
我瞅了瞅那马,瑟缩着朝后退了几步,一边退一边摇着头。
他无奈地朝我笑笑,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走过去。
我向他挪了挪,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问道:“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骑马?”
他笑笑,俯下身。我以为他有话要对我讲,便将脑袋凑了过去。
哪料他狡黠一笑,一手握住我的手,另一手揽过我的腰际,将我提上了马,将我置在他身前。
我惊魂未定,他已环过我,握住了缰绳,喝道:“驾!”
我还没反应过来,马儿便已撒丫子狂奔了起来,吓得我闭紧了双眼往后靠。
过了一会儿,渐渐觉得身子没那么僵硬了,风在耳边“呼呼”而过,便抵不过好奇心,慢慢睁开了眼睛,望着四周疾速后退的景物,不禁兴奋起来,到处张望着。
这时,身后的胤禵似乎轻笑了一声,但又不是听得很真切。我正纳闷,便听得他道:“到了。”
马终于停了下来。
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是片桃树林,四周青山环绕,溪水淙淙,放眼望去,满目的嫣红,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我喜不自胜,脱口而出:“桃花源!”
胤禵将我抱下马又将其拴好,遂转过身牵了我的手在桃林间的小径上漫步。
我随着他静静地走着,忽而想到了《诗经》上的两句话,心念一动,便吟了出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情迷【2】
忽而感到他握我的手又紧了紧,我仰头望向他,发现他也正凝视着我,眸子清亮地惊人。
我柔柔地朝他一笑,反握住他的手。
他将我往他怀里一带,紧紧地抱住我。
我犹豫了会儿,终还是忍不住,也伸手紧紧地回抱住他。
他低头在我头顶上印下一吻,柔身道:“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紧紧地靠着他的胸膛,泪水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浸湿了他的前襟。
“瑾儿,别哭。”他轻轻地拭去我颊边的泪。
我仍是紧紧环住他不肯放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如果可以一直这样,那该有多好。我不是钮祜禄?丞瑾,你也不是十四阿哥,我们只是一对最最平凡的夫妻”
我深吸了口气,终还是放开了他。
胤禵拉着我在一棵桃树下站定。他放开我,直挺挺地躺在了树下,乌亮的瞳孔写满了深情,直直地望向我。
我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躺在他的身边,厚厚的桃花瓣铺在身下,只觉得馨香袭人。他注视着我躺下,唇边的笑容极其温柔。
一时我们都未说话,只是仰面望着湛蓝的天空。
“瑾儿。”他唤道,“你还记不记得七岁那年你对我和四哥说的话?”
“哪一句?”
“那个时候的你个头特别小,扎人堆里都寻不着人。”胤祯笑着道,“可是你却常常语出惊人。”
“我到底说了什么?”被他说的我也特别好奇。
“那日是我的生辰,大伙儿都跟我敬酒,祝我日后前途无量,只有你,”他顿了顿,注视着我,“你挤到我身边,踮高了脚喊道,‘瑾儿祝你可以飞起来。’九哥问你为何如此说话,你便认真道,‘因为紫禁城是个大笼子,我们都飞不出去,似鸟儿一般被囚在里边儿。’我那时还不甚明白,后来逐渐大了,便知晓了你那时所说的‘飞起来’,指的原是自由。”
我恍惚了一下,一时间觉得自己就是真正的丞瑾,在这个时空里企盼着自由。
“瑾儿,原来你一直不自由,所以,我自那时起就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给你自由。哪怕实现它的代价是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胤禵,值得吗?”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又联想到他的结局,我不禁一阵心酸。
“值得。”他答。简简单单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