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涅槃-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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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我实在不愿意把老乔治还给你,他学习的进展快速得让我吃惊,我正准备把他调回科长的位置上,因为现在那怕是再挑剔刻薄的人,也必须承认,没人比他更胜任这个职位了,我担心是否能找到有接近他水准的人代替他,就算有,又如何能保证,在学习新的知识并把它们运用到实际的能力,可以和老乔治一样呢
秦剑把这封让老乔治激动得痛哭的信凑到灯上点着,扯蛋,老乔治什么水平,还能有人比秦剑清楚?让他当证物科科长,秦剑只是看中他的老实和正直,他的好枪法也是秦剑当初看上他的一部分原因。当然,秦剑不会以为蓝小铁的鉴定能力如这封英文信中所言般的低能。
毕竟,蓝小铁和秦剑的通信,向来都是定期七八套密码轮换使用,而就算私人信件,也并不需要用英文来书写。
在佛罗里达的军人会所管理员杰克上尉,拿着军人在会所消费记帐的本子,晃悠在营区里,捉住某个消费额超过当月薪水的人,要求他们写下欠条。很快他就转到后勤仓库管理办公室,他对仓库协理员少校弗朗西斯立正敬礼:“长官好!”
弗朗西斯扔下酒瓶,紧张的问:“你又来找我做什么?我说了这个月的酒钱一发薪水就付清了!”
“第四号试验品,我想瞧瞧。”杰克热情的搂抱着弗兰西斯,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把四号试验品弄出来让我打两发吧,过过枪癖就行了。”
“这违反纪律的!上次给你看了一眼二号试验品,还有个籍口说封存武器人手不够,这次是后勤部长亲手封存的,怎么可能弄出来呢?别说你还要打两枪”弗朗西斯唠唠叨叨地拒绝了杰克的提议。杰克刚想说什么,两名上哨的士兵在一位中士班长的带领下向这边走过来,带哨的班长行进间向这两位军官敬礼,使得杰克也只好立正。弗朗西斯还礼之后,这三名士兵走远了,他突然坚定了起来,低声狠狠地对杰克说:“不行!想也不要再想!否则我把这事向干部科报备!”
“嘿,长官,那么我是不是该把这个交给军人仲裁委员会?”杰克叫住已经转身要离开的弗朗西斯,他的手里举着一张欠条,那是弗朗西斯三个月前签下的,本来上个月就该到期还了。弗朗西斯慢慢的转过身来,走到杰克跟前,仔细的端倪这份他自己签了名的借据。他张大着嘴巴,仿佛不相信自己会签下这样的欠条。
突然“唰”的一声,弗朗西斯一脚把要上来挖他嘴巴的杰克踢飞,拼命地嚼着被他咬下来的半张欠条,杰克坐倒在地上,他从没想过老实的弗朗西斯会耍无赖!他激动地大叫:“你别忘记还有公证人!公证人手上还有一张同样款式的借据!”
弗朗西斯只骂了一句:“狗屎战俘,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亚历山大在那次救援行动里没能活下来,你居然能活下来!你还以为真和你做报告一样,力尽被俘啊?我呸!你这杂种绝对是跪地举枪投降!”骂完没有去理会他,径自转身走了。
杰克坐在地上,他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他很清楚弗朗西斯并不是真的发现他的身份,不过是一时的恶从胆边生,随便找点东西来攻击他。不过杰克很着急,英国人三个月前拔给经费时就捎话了,如果近期没有法子弄出四号实验品设计图,将中断他的经费,并且可能把他的身份公开。杰克爬了起来,他紧握着拳头诅咒着弗朗西斯,决定启动第二个方案来弄四号试验品。
在巴黎密斯雷路的大厦的花园里,陈甦鸿斜躺在躺椅上对招娣说:“操,驻外真的是爽,怪不得让卓墨那小王八蛋回佛罗里达时,他一脸的不舍;还有蓝小铁,总是一个劲和我吹在伦敦多风光”
招娣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她穿着短袖短裤,在花园里单腿站立做着一个侧踹的姿势,而踹出的脚掌上挂着一个十磅的杠铃片,这不是个轻松的活儿。陈甦鸿无趣的打了个哈欠说:“行了,两分钟了,别撑了。”
又过了一分多钟,招娣才放下脚解开杠铃片,对陈甦鸿说:“教官,来指点我几招吧?”
“不!坚决不和你这粗人对练!我知道你在伦敦怎么赶跑那些狂蜂浪蝶了,你把外衣一脱,瞧瞧你那前臂?比大臂还粗!妈啊,和一双小腿似的!能有不跑的公子哥儿吗?”陈甦鸿缺德地捧着个茶壶打趣。他可不去和招娣过招,那天亲眼见过招娣随便一记鞭腿,再加一下横扫踢就把一颗比成人大腿粗的生长情况良好的小树硬生生扫断,在那树干落地前一个猛冲膝撞把它再次顶断。陈甦鸿从那天起,就管招娣叫“粗人”了。
招娣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生气,蓝小铁因为打不过她,什么刻薄话都嘣出来过,她不以为然地说:“校长当年说过,前臂健壮才好发力,的确如此。再说,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哼!你还是操心自己吧教官。”
“又是校长说,校长说,赶明儿校长发疯了,不让你嫁给王国栋,嫁给卓墨还是蓝小铁好了,我瞧你乐。”陈甦鸿阴阳怪气地想把招娣惹得发火。
“校长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招娣说完端起枪,瞄准远外的胸环靶,扣响了扳机,躲在壕沟里报靶的仆役,左右摆动着红旗,一个十环。招娣满意的放下枪,对陈甦鸿说:“要说校长发疯了,还是教官你得担心多点,校长要觉谢司不可靠,让你娶爱丽丝,那些天天表忠心的人,可能会举出一千个理由不娶。你会不娶吗?到时你就完了,哈哈!”
“不玩了不玩了,你的下属找你说事了。”陈甦鸿想郁闷招娣不成功,反而被郁闷了一下,只好别过头装成看风景,心里一个劲祷告胡仁不要发疯。
“爱丽丝去学钢琴,上琴房之后就想把我们两个赶到客厅等她,但我发现那女教师的举止动作不象普通人,所以没答应,刚才我试过把一杯茶洒向她,但她闪过了一半却又停下来让茶水把她打湿,所以我让战友在那监视,我先回来报告”报告的这名贵妇人装束的女兵,出拳速度在护士班里只比招娣稍差,几乎达到一秒五拳的水平,能闪过她洒出的茶水的人招娣没有再犹豫,马上吹响了哨子,指着一队男兵,对这个来汇报的女兵说:“你,带这一队分校派过来的实习生,马上包围那幢楼,里面一定有问题,如果没有籍口,就放火。做得隐蔽一点,记住要搜查每个角落!”
在伦敦一家皇家文具供应商的办公室里,罗伯特用锁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把门反锁,他走到一幅油画面前停下,迟疑了一下,把画上一个翻倒的瓶子底,用力的按了下,右转两圈,左转三圈。只听“得”一声,扳动油画的画框,就打开了一扇暗门,这里罗伯特并不陌生,他来开过四五次会了,不过很明显这不是他的工作间,他需要用一些小铁片配合,才能打开抽屉和柜子。不过他干得很利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锁可以挡住他的步履。过了七分钟了。
他快速翻找着资料,但始终找不到他要找的行动计划。他小心地记住每份文件的位置,甚至某份文件与另一份文件之间夹着的一条头发的位置。当没有发现他要找到的东西之后,他马上迅速的复原文件。第十一分钟。
然后敲打着墙壁,果然,在一处地方有空腔的回响,但罗伯特没有在这处地方的周围找到开启暗格的锁眼,但很快他就发现一个拿不起来的咖啡杯子,于是罗伯特从衣服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铁喇叭筒,把缩口的那一端对着耳朵,扩口的那一端贴着墙面,慢慢地转动杯子。他毫不迟疑的先右转,因为他印象中这间办公室的主人,设置密码都有先右转的习惯,包括外面那幅油画的暗门。
听到铁喇叭筒传来的卡簧跳声,罗伯特又开始右转,“得”墙上一扇暗格的门弹开,里面躺在最上面的文件,赫然就标着罗伯特苦苦寻找的标题!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轻轻的脚步声,但在罗伯特听来,却是震动心弦的巨响。按他记录的规律,今天这个时候起码有十七分钟不应有人来!
第二卷 去国 第二十九章 联横
夜幕渐渐地掩没了巴黎,还在街上奔驰的马车挂着的灯,隐隐约约闪烁得如同鬼火,密斯雷路那大厦打开着的镀金铁门,是张牙舞爪的怪兽那血盆大口,又一辆马车从大厦里奔出,从日薄西山到现在,这是第三辆了。
尽管佛罗里达驻巴黎这个机构和法国贵族的关系很好,甚至连皇后也在他们的生意里拥有股份,以使她奢侈的花销更方便些。但毕竟这里不是佛罗里达,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让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奔向目标。
陈甦鸿在书房里摇头拒绝了招娣的要求:“不行,师父说过,这两年很快法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革,我们不宜和贵族们走得太近。起码在无裤汉的眼里,不能让他们发现,贵族的马车常在我们这里出进,或者黄皮肤的人总是出现在贵族们的酒会里,这不会好事。”
招娣用食指轻快点了一下反握在手中的刀柄,那雪亮的刺刀如同有灵魂一般绕过她的手背转了一圈回到手心,陈甦鸿说的她并非不知道,校长在她来巴黎以前曾让她去瞧瞧巴士底狱,并且预言这个城堡一样的监狱在这几年间一定会被攻破,从而法国会掀动一场疯狂的革命。
“不行,教官,你马上乔装去找罗尚博伯爵,请他给我们一队士兵或者警察,就说有盗贼威胁攻击我们。”招娣说着,麻利地用刺刀削去一点刚刚长出来的指甲。陈甦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尽管他去换衣服里嘴里咕噜着:“他妈的,好象我的军衔和职务都比这小丫高多了,凭啥我听你的”
招娣甚至连“只有你见过伯爵”的客套话也没有对她的教官说,直接下命令要求现在所有在大厦内的人员拿起武器,收缩防卫圈。围墙上面的花盆被很快移走或踢翻,插上燃烧着的火把,把镀金的大门边上,照出一圈通明的区域,而花园后面的大厦,在这种明暗的对比,更是沉溺于黑暗中,几乎难以看清它的轮廓。
而此时在佛罗里达的营地,马尔萨斯在胡仁刚刚搭建的仍弥漫着石灰味的平房中,正在反驳陈宣的论点:“由州长回去,赶走野蛮人然后称帝是绝对行不通的,这不基于州长刚才提到的,他本人不愿这么做的原由,在大局面前,个人的意志决定不了什么,如果州长应该称帝,你就是自杀了仍有第二个人出来称帝。
我反对的是陈宣陈吾离提出的政府结构,改良主义绝对是不可行的。
如果宪政和共和不能成功,就不能限制当权者的机会主义,那将是很恐怖的事,经济是不可能发展起来,吾离你一再的提到‘薄徭轻赋’,是专制的一个特征,因为—个非民选的政府不敢收太高的税,否则人民会造反的。而—个‘共和政府’反而可能征得很高的税。
英国和法国发展的一个重要区别就是,英国政府平均税率比法国要高得多。但英国的税法很公平。在法国有很多人是可以不缴税的,比如贵族等。正因为税法不公平,所以法国的平均税率比英国低很多,但它根本没有能力搞大规模的公共事业。”
胡仁点头听着马尔萨斯的话,脸上泛起笑意说:“对,所以最讨厌你们提什么天家,什么母仪天下。”可见胡仁对马尔萨斯说的东西,也是一知半解没有完全听进去,也许英语不是母语的关系吧,胡仁并没有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