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青春校园-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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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民工们陆陆续续来打饭,白晓丹把头埋入阿兽怀里,用眼角搜寻着过往的民工,全神贯注,如猫伺鼠,阿兽打翻了醋坛子又恐怖袭击了造醋厂,正失去理智,浑然不觉。
民工打到饭后或站或蹲,或围聚,或独立,饿狗啃骨头般津津有味的吃着清水煮菠菜,清水煮白菜等菜。
阿兽怒极而反,忽然间大彻大悟,想“人生一场梦又何必太计较,青春正年少我应该大声笑,岁月如飞刀它刀刀催人老,再回首天荒地老。人生一场戏又何必太认真,生旦净末丑我统统扮一回”,戴绿帽子的我也扮一回,想至此处,顿觉心旷神怡,自以为摆脱了所有男人如遇上这种事情都无法摆脱的痛苦,然后发现小鸟伊人的白晓丹竟偎依在他怀里,顿时甘之如饴,心里一个声音祈祷说:“千万不要分开!”转念一想,自己好不容易得来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坐失良机,还算是个男人吗?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又想道:“不能一上来就搞大的,那样她本来能接受出于本能反应也必不接受,说不定还扇我一耳光,孔圣人教导过我们,应该‘循循善诱’,所以要先从小处着手,逐渐扩大战果,先搂着她再说,对!”想到这里,登时成竹在胸,慢慢伸出了黑手,突然,白晓丹一蹦老高,目运精光,射冲斗府,激动万分的说:“是他!就是他!”阿兽的心情却是一落千丈,想这狗彘之行的兔崽子狗杂种龟儿子王八蛋民工真他妈欺人太甚,我已不咎既往原谅他给我戴绿帽子,他竟然不思悔改,得寸进尺,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垂头丧气的问:“哪个啊?”白晓丹不明白他为何精神萎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指一人道:“那一个!”
阿兽望去,见是一个青年人,也就二十来岁,端一饭缸,饭缸上摞着六个大馒头,阿兽心下赞道:“好家伙!能吃六个大馒头,别的民工才吃五个。”
那民工大剌剌坐在地上,一边啃馒头,吃清水煮菠菜,一边与另一民工聊天。
只见他悲愤交织的叹道:“现在的社会呀!真他妈的!有钱的到处养情妇,没钱的连个老婆都找不着!”
另一民工也一脸愁云一头愁雾无可奈何的叹道:“现在的社会啊!就是出力的不挣钱,挣钱的不出力!”
然后一起默哀。
阿兽与白晓丹鬼鬼祟祟的离开建筑工地,大家迎上来问情况,阿兽说找到了,然后等待,估摸那龟儿子已吃完六个馒头,阿兽悠闲步入建筑工地,想表达一种吃完饭蹦达两下消消食的意思,以免引人注意,主要是怕被误当成偷铁贼。
阿兽似无意实有意的走到民工身旁,蹲下身低声问:“嗨!要小姐吗?宽衣解带,一日千里。”
民工立即显出兴奋的神色,问:“多少钱?”
阿兽说:“二十。”
“这么便宜?是不是又老又丑?”
阿兽后悔为何不多说点儿,只好见机行事,“哪里的话?标准的学生妹,又嫩又漂亮。”
“真是学生妹吗?”民工不大相信。
“货真价实的学生妹,童叟无欺。”阿兽回答说。
“你为什么单找我呢?”民工问。
阿兽大吃一惊,但细细想来,他没理由看穿这个阴谋,他只是不明白而已,连怀疑都够不上,便显出一副随便的神态,以表明心中无鬼,心想:“你狗改不了吃屎,不找你找谁?”嘴上却说:“我看你像个性饥渴的嘛!”
民工信了,合不拢嘴的跟着阿兽走了,直催阿兽快些,因为高兴,主动搭讪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这仅仅是一句随意的话,但在心虚人的耳朵里,无论多么不经意的话都能让他疑心重重,阿兽便又显出一副随遇而安的神姿,有气没力的说:“都在一个学校里,见过面是应该的。”心里想:“你今日有死而已。”
第二卷 第十六章 群殴盛况
两人出了校门,越走越荒僻,民工觉得不对劲,突然猛吸一口气,裹足不前,瞪大小眼,说:“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在电视上冒充学圣的。”
原来阿兽应邀上电视那天,正遇上此人与其他几个民工一起闲逛,逛至师院后,听见阶梯教室里电视机音量开得很大,于是一同前往,阶梯教室里座无虚席,由于师院以高考分数决定生源,而师范类院校学费又较低,所以师院学生多贫下中农子弟,然而,胖人怕说胖,乡下人定居城里后最讨厌别人说其本乡下人,故而越是父母皆贫农的学生,越要竭力显示大家闺秀千金万银的贵族气息,见了民工避之惟恐不及,“诚不可与之同群也”(蒋介石骂中共语)。而学生会的干部不是党员就是预备党员,大多自以为是,以为没了自己中国就算完了,所以经常考虑蒋介石是怎样像皮球被毛泽东一脚踢到台湾去的,然后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加倍关心贫下中农,所以未将民工轰出去,但让他们去后面站着,别在前面碍眼,后半句是在心里说的。
民工认出阿兽后,阿兽愤慨至极,他早已将假冒伪劣学圣这件事引为奇耻大辱,生怕别人提及,就像孙悟空最恨别人提起他以前是养马的,自觉此乃后生小辈下贱之役,大大堕了自己齐天大圣的名头儿,所以猪八戒被他气极的时候总是大骂弼马温。
阿兽虽然生气,想也不必急于一时,反正你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便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认出来了,可惜已经晚了,你是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还是要我们挖个坑帮你把你埋了?反正明年今天,是你忌日!”
民工更加惊讶,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回头,一堆人已阻住退路,步步进逼,杀气隐隐,其中一人赫然便是被他侮辱损害之女子,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性,头发上指,目眦尽裂,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发出对民工的咬牙切齿声。
民工知道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将要成为现实,只是不知道将在床上躺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是半年不能干活还是一年不能干活,心中无比恐惧,战战惶惶,汗出如浆,而且对方每走近一步,他的恐惧便增加一分,但却绝不示弱,并试图稳定情绪,因为他明白要想让对方怕他,自己就千万不能害怕,自己若先怕起来,对方又怎会怕他?记得一位哲人说过:“人们所畏惧的,并不是事物本身,而是他对这件事物生出来的想象。”比如站在高楼之上下望会害怕,怕的是由此生出来的自己掉下去摔成一滩的想象;见到汽车开来会害怕,怕的是由此生出的被汽车撞得七零八落的想象;跟人打架时会害怕,害怕的不是对方,而是被对方打得满地找牙的想象,你若只去想你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自然就不会怕他了。于是嘴硬道:“你别声张,不就没人知道了!”于大根走上前来,突然哐他一耳光,哐得他白眼球变成红眼球,可怖之极,接着狠狠的说:“妈的老子阉了你,你不声张,不是也没人知道吗?”
众人哈哈大笑,民工被哐得生疼,对他生恨,不回答他,转移话题说:“你们有种的一对一跟我打,这么多人打我一个,胜之不武,还算是个人吗?简直狗熊都不如!”
于大根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个人’,我们是一群人,这里只有你是一个人,简直狗熊都不如!”
众人黄河决口泰山崩倒般疯狂大笑,阿兽跟着莫名其妙胡笑一通,严肃的说:“单挑就单挑,就我吧!生死由天,打死无算,你们退后。”大家只好退得远远的。阿兽说:“这回你放心了吧!”
民工深知,就算打倒阿兽这事儿也完不了,剩下的人是不会放他走的,最好是打倒阿兽,夺路而逃,再图后举,阿兽自然知道他的狗屁伎俩,民工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冷不防一拳打来,阿兽反应迅捷,后发先至,一脚正中肚子,民工惊叹此人腿劲竟然这么大!立即丧失战斗能力,慢慢倒地,面如死灰。阿兽估计他一小时内是站不起来,满脸傲气,整整衣袖,摇头晃脑的说:“你上干天怒,下招人怨,上负朝廷之恩,下辱祖宗之名,神人共戮,死不足惜!”对大家喊:“狗杂种战败!听凭大家处置!”
于大根第一个冲上来,他自从打了民工一耳光后,对他的脸一见钟情,照着面门就一拳,登时鼻血横流,接着一个锁颈,民工以为他要拧断自己的脖子,吓得魂不附体,于大根锁颈后低声道:“你悄悄告诉我,白晓丹的滋味如何?”民工毫无反应,于大根以为他像刚才一样,因为仇恨而不回答,想第一次忍了,第二次岂能再忍?立即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七十二式断子绝孙拳”,一番洗清秋后,走回来。老表第二个冲锋陷阵,一上来便使禁招——掐脖子,然后改为以胳膊勒脖子,并显出仇深似海的表情,最后令人意想不到的说出一句:“白晓丹的滋味怎样?”
民工仍无反应,老表寻思:“这家伙死到临头还不服软,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一顿臭揍后,扬长而回。
白晓丹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又抓腮帮又抠眼睛,把民工的脸抓出道道血痕,鼻血涂了一脸,然而阿兽还是算错一点——错在他太小看民工了,民工刚才站不起来,是因为何其难受,现在却已缓过劲儿来,只见他一把推翻白晓丹,卯足全力,拔腿狂奔,众人大惊失色,奋起直追,后悔刚才不该退这么远,和以前于大根死里逃生一样,民工遁入九曲回肠,屋舍林立地区,大家赶到后见路口众多,只好约定某个时间在某个地点会面,分头追捕。
民工东躲西藏,瞅准周遭无人的时机,迅速闯进一家放像厅。放像厅面积不大——因为包间太多。厅里只有四个师院女生在看影碟,隔壁包间传出一男一女两学生腔的谈话,时而扬声笑语,时而窃窃私语。厅里空气污浊,加之黑咕隆咚,一阵阵冷气吹人,一声声山林失色,更显阴森可怖,这时咕噜噜声如牛吼,哗啦啦闯进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四女生毛骨悚然,差点儿吓掉了魂儿,真是霹雳火遇到腌臜水,死不见人活见鬼,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民工开口说道:“待会儿有人来找我,不许说我躲在这儿!”四女生收到阎罗大王的请柬,走了一遭无常路,听他如此说,才意识到此是人而非鬼,忙把已被无常鬼勾到鬼门关的魂儿拉回来,以免死得不值,到了幽冥界森罗殿上没面子,被牛头鬼、马面鬼、大头鬼、破头鬼、无头鬼、赤发鬼、黑脸鬼、支牙鬼、地方鬼、抗枷鬼、吊死鬼、淘气鬼、穷鬼饿鬼等幽冥地府的众鬼看不起,就像大学里的“二等公民”。
民工说完就躲到长椅下面,四女生惊魂未定,兀自战战兢兢,痴痴失态,不久外面传来匆促的脚步声,渐隐后,民工长吁一口气,从椅下爬出,外面又传来迅疾的脚步声,民工连滚带爬躲入椅下,远去后,又舒一口气,巍然站起,这时,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民工忙又钻到椅下,等待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