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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君既无心我便休-第24章

小说: 君既无心我便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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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穿起外衣,捡起那朵幽夜明,将两粒小丸捏破,轻轻按进花心,然后出了房门。
  加大了剂量的明月香和精纯的幽夜明,是不至于要人性命,却会让来访的人一头倒下,昏死的实实成成。
  姬锦寒的使毒手段,毕竟比医家出身的人,要高明上不止一个等级。
  清风夜拂一般的在夜色中的兰庄无声的穿梭。
  即使是姬锦寒和青容也不知道,如今的曼疏武功到底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那次青容助她越过音杀的第五层之后,曼疏便瞒下了她的进境。可以轻易的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的内息和意随心动的行功,曼疏现在的身手已经远非当日力战山魈的时候可比。放眼兰庄,就算是加上姬锦寒和青容等人在内,也已经无人可及。
  便是像萧峰这样纯靠自己的天资和苦修的人,也要有好的武学为基才能后成为一代英豪。人,果然是要靠着一点运气和奇遇才能够成为绝世高手的。曼疏一晒,她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功力,依然可以跻身江湖前列,虽然尚不算登峰造极,但是平常的一流高手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音杀的创造者凤敛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她虽然容貌武功都冠绝江湖,但是为人冷静明澈,张弛有度,虽然笑傲河山,纵情江湖,却不会恃才傲物,过分张扬。她一生经历无数挑战艰辛,凭着自身天资和体悟创下了这套绝世武学,但也是为了心中所爱命悬一线的时候方才大彻大悟,突破了最后一重,从而至臻化境。
  曼疏的性情虽然冷漠,但是本质上与凤敛极为相似,因此竟隐隐有着隔世相通的心意交汇,加上着许多日子以来,为保全性命不断的挑战极限,但就进境而言,比之处处自己探索的凤敛还要快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曼疏深知这一点,因此,当她发觉自身的进境变化时,她瞒下了所有人。虽然亡羊补牢,之前无可奈何,现在勉强祈祷为时不晚吧。
  兰庄五日,不仅是姬锦寒,曼疏也将这里的前后格局摸索的差不多了。
  轻轻巧巧的,出了他们暂住的客厢,点尘不惊地向兰茹和陆英所居的东厢行去。
  并没有先去兰钧的居所,是因为有件事情曼疏心中一直觉得奇怪。
  东厢与客厢相邻,相距不过几百米。
  那日她到桑大娘房中知会她他们发现的种种,让她有所准备的时候,发现桑大娘所住的客房,是客厢最东侧客房,也就是与东厢最近的客房。
  桑大娘与陆英夫妻二十几年的情缘纠葛,按说,不该有这样的安排。而且,她注意到,陆英与桑大娘说话的时候,两人客气但疏冷,有着经年恩怨沉淀下来的巨大隔阂。但是,当兰茹同桑大娘说话的时候,虽然也是一样的客气,但是,却好像并没有那种隔阂,相反的,竟有一种隐隐的,难以言喻的默契。
  曼疏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决定先来此探个虚实。
  今夜是满月,清冷入水的光华照过东厢秀美的庭院。
  满园的蔷薇如火如荼,在这暮夏时分,绚烂热烈的盛开着,在月色的浸泡下,散发出浓郁的冷香。霎时让曼疏想起初到月华门的时候,同样的时节,桑大娘房前,那一园同样热烈的仿佛要将所有生命和美丽都燃烧殆尽的繁盛蔷薇。
  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冲上曼疏的心头,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这样的深夜,暗中的哨岗不动声色,侍女们尽皆入眠,园中安静的只有些许虫鸣,但是兰茹的房间里依然亮着幽幽的烛火。
  曼疏正待上前窥视,忽然一阵幽幽的香风拂过,曼疏敏感的察觉有异,遂敛息闭气。
  几声极细微的响动,曼疏知道,是暗哨们中了招,失去了意识。
  静静的隐身树中,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轻巧的跃到兰茹门前,一声轻叩,兰茹旋即打开了房门,借着幽暗的烛火,曼疏看到了来人黑纱遮掩下露出的片断面容。
  那双眼睛——
  曼疏悚然一惊,不动声色的继续潜伏,凝神细听。
  大约隔了半个时辰,来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兰茹的房间,不多时,兰茹房中的烛火也悄然熄灭。
  趁着暗哨们还没有动静,曼疏来到兰茹的窗前,如法炮制的将明月香和幽夜明的药丸放进兰茹房中,听见一声闷响,曼疏轻轻推窗,只见兰茹一身素衣,无声的俯卧在榻上。
  曼疏潜进房间。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隔窗透入的隐隐月光已经足够明亮。
  环顾四周,矜贵奢华的闺房内一片冷清,丝毫不见恩爱夫妻的缠绵味道,反而有着淡淡的幽怨和凄冷。
  眠榻冷清,罗帐高挂,古琴冷香,只有一盏妆台,尚能显出主人的一点生气。
  曼疏谨慎的用目光四处搜寻。
  以她现下的功力,薄薄的墙壁不可能阻拦住两人的声息,这房内必是另有玄机。
  忆及方才听到的一点声响,曼疏的目光又落回那个妆台。
  梨花木的妆台厚重华贵,悬着铜镜的柱架两头突出,精细的雕刻着凤凰的展翼的形状。
  曼疏伸手,隔着袖子,轻轻试着转动两侧的凤凰,不多时,只听得低低的一声响动,机括被触动,妆台缓缓的无声的移开,露出隐在背后的一条小径。
  顺着走下去,紧窄的通道的尽头,曼疏眼前豁然一亮。
  几颗巨大的夜明珠高悬四壁,发出的光亮照的小小的密室一室生辉。
  斗室内毫无赘物,白纱素裹,冥烛轻燃,一盏供台,两个牌位。
  香鼎内的两柱香剩下多半,是刚刚拜祭过的样子。
  曼疏上前细看那两尊牌位,立时瞠目。
  两尊牌位上的人,忌辰是同年同月同日。
  一尊写着——桑氏之子桑彻
  一尊写着——兰氏之子陆酩
  
三十五 《君既无心 我便休》芙蓉三变 ˇ三十五ˇ
  “宝宝,我乖乖的宝宝。你叫做酩哦,酩酊大醉的酩。娘希望你的一生,能永远像酒醉一样的狂喜,一生都醉在一个美好的梦中。”兰茹轻轻的拍抚着襁褓中甜甜安眠的幼子。
  娇嫩的婴儿,有着长长的湿漉漉的睫毛,和一出生就浓密乌黑的胎发。雪白可爱的,像一朵初绽的莲花。
  这是她痛了一天一夜才艰难产下的孩子,她身体里分割出去的血肉,她为所爱的男人生下的珍宝。
  为了这个孩子,她永远的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但是,她没有丝毫的后悔。
  一个女人,能够得到她所爱的男人,并且产下他的孩子,这样的一生,已然圆满。
  彼时,兰茹露出了温柔而满足的笑容。
  那个男人,温柔而清秀,眼神那样的坚定而明亮,没有一丝的迷惘。
  他为了重伤垂危的父亲千里赶赴而来,风尘仆仆的,却没有喘息的为父亲诊脉查伤。在所有人都失去希望的时候,带着微笑,那样肯定的说,放心。
  那一瞬间,她急速的心跳,是为了父亲终于平安而起的激动,也是为了他的笑容而心动。
  她心动了。
  即使明明知道他已经成亲,有了深爱的妻子,也无法阻止她不断加深的恋慕。
  哪怕只有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次不经意下的指尖碰触,都可以让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然后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不停的想起,辗转反侧。
  那味道,这样的甜,却也这样的苦——
  她知道,一旦父亲痊愈,他就会离开这里,回到他的妻子身边去,他是她不可得的人。
  她知道的,姐姐也无数次的劝过她。
  母亲早故,长她八岁的大姐就像母亲一样的疼爱并且教导着她。
  大姐美丽绝伦,又成熟稳重,她一直敬重并且深爱着她,顺服的跟着姐姐的脚步,她是那样的渴望成为姐姐一样的女人,所以,姐姐的每一句话,对她来说都非常的重要。即使大姐早已出嫁,在她的心中,她仍然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但是,这一次,即使是姐姐,也不能阻止她心中如野火般疯狂燃烧的感情。
  也许,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她永远也不可能变成姐姐那样皎若明月,灿若朝阳的存在。
  她知道,无论有多么欣赏他,父亲也不可能同意她为人妾室,而他也不可能休妻另娶。但是,至少,在可能的范围内,让她可以尽情的看着他,把能够留下的记忆统统刻在脑子里。这样,漫长的一生里,她才可以反复的反复的拿出来回忆。
  她的感情这样的热烈,带着绝望的燃烧,烧得她的心碎裂般的疼痛,找不到出口。
  所以,在那样不可思议的机会出现的时候,她仿佛绝症待死的病人终于看见了希望一般的,疯狂了
  后来想想,一直在江湖中重若泰山饱受尊敬的父亲,会有那样的言行,实在是引人疑窦的。但是,彼时被冲昏了头脑的她什么也想不到,只是觉得那是父亲对女儿自私的疼爱,然后便毫无疑虑的对着病榻上重伤初愈,失去了一切记忆的他,按照父亲的计策,说出了那样的谎言,那样美丽的,她深深憧憬着的——谎言。
  大姐只有叹息,然后回到夫家,再也不曾回来过。
  于是,他变成了她自幼定亲的未婚夫婿。她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每时每刻的守在他的身旁,照应他的一切需求,同他说话,亲密的接触。
  他伤愈以后,他们成了亲。
  大红喜烛之中,他掀起了她的盖头,她看着自己爱慕着的良人,那样的幸福,如在梦中。
  多么愚蠢的梦啊,那么多的疑点,她视而不见。只深深的让自己沉浸在那个仿若天荒地老的美梦之中,不愿醒来。
  但是,犯下的错,不可能没有报应。
  她的梦魇来了。
  他的妻子怀着身孕千山万水的找寻而来。
  她知道的。她知道自己的罪孽是多么的不可饶恕。但是彼时,她只愿意尽自己的一切努力,紧紧抓住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哪怕,死后要下地狱受千刀万剐,也决不肯放手。
  她将心中的一切恐惧完美的掩藏在幸福的笑容之下,忍受着愧疚的啃噬,残忍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血泪。
  她的怀孕终于让那女子死心。
  她做了一双精致漂亮的虎头鞋送给自己,当作贺礼,然后离开。
  她看着那女人的笑容,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绝望的笑容。她知道,终有一天,她会为自己对那对无辜的母子所造下的罪孽付出代价,但是她没有想到,那代价,会是那样的深重与惨痛。
  她将小小的注满了血泪的虎头鞋收藏。
  她全心全意地教导着自己的孩子,她希望他可以平安喜乐平且坚强善良。或许有一天,他可以代替她这个自私的母亲,去报还那深深的债。 的dd458505749b2941217ddd59394240e8
  她的孩子是她的骄傲,他那么的聪慧,伶俐,乖巧,并且贴心。
  他按照自己的希望,长成了这世上最好的孩子。
  她早已在漫长的时光中清醒,看清了那场梦境的真相。但是,已经太迟了。
  她的良人,其实只是自己杜撰出来,并且不顾一切的将自己的所有幻想加筑在他身上的幻影。
  在一个又一个凄冷寂寞的长夜中,那个幻影早已碎裂磨灭如尘齑,消失的无形无踪。
  她怨恨过,她哀怜过,她愤怒过,但是,她没有后悔过。因为,她早已失去了后悔的资格。
  她只愿自己的孩子能够离开这一摊浑水,清清白白的,平平淡淡的娶妻生子,过完这一生。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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