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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最婵娟-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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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一说完,墨子虚挥起手掌啪的就打了他一耳光,打的墨飞白这样的高手都是眼冒金星,瞪着眼看他,骇然道:“师父!”

    墨子虚的表情仿佛冰天雪地里饥肠辘辘的野兽,冷漠、恼怒又凶残,他近乎在咆哮:“我不懂感情?我若真不懂感情,落落现在早已经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和落落是怎样的渊源?”他说到这里稍微平息了下怒气,才道:“我跟你说过,谷梁鸿一定要死在落落手里,因为落落的母亲就是谷梁鸿杀死的,她要手刃仇人才能让她九泉下的母亲瞑目。”

    墨飞白眼睛瞪得更大了,现在终于明白了师父从头到尾的计划,原来里面有着这样一个故事,他忽然心里还高兴起来,摸着仍旧火辣辣的脸兴奋道:“师父,落落可知道此事?您应该告诉她。”

    墨子虚道:“我让落落接近谷梁鸿就是出于这个目的,之前不告诉她是因为她对谷梁鸿用情太深,熬了一年,现在也到时候了,谷梁鸿纳妾,落落一定伤心欲绝,这个时候我把真相告诉她,她才能深信不疑,她现在心情不好,作为师兄你应该适当的去关心一下,然后把她接回来。”

    墨飞白连忙应承下来,并且说去就去。

    在谷梁世家的牌楼前刚好遇到出来的谷梁鸿,他形容几分憔悴,丝毫没有要做新郎官的精神抖擞,看见墨飞白平静道:“我正要找你,这回,落落可以随你走了。”

    墨飞白道:“我正是来接她的。”

    两个人相对心情都有些复杂,谷梁鸿的煎熬自不必说,墨飞白是突然得知他是杀死苏落母亲的仇人,再看他就有些愤恨。

    一起返回谷梁鸿的府里,行走一路竟无只言片语的交流,于正门前告辞,墨飞白被仆人带着去找苏落,他以为自己见到苏落时她必定是面黄肌瘦萎靡不振哭天抹泪要死要活,没想到苏落正和春好坐着闲聊,非常淡定,让墨飞白有些意外和不解。

    见他来,苏落笑笑扑过去,像往常一样喊了声师兄。

    墨飞白搂着她道:“落落,师父在我那里,他老人家很是想你,所以要你过去说几句话。”

    苏落乖顺的点头:“好啊,你等我。”

    她回到自己是床边鼓捣半天,收拾好一个包裹携带,准备常住的模样,墨飞白非常开心,春好非常难过:“姑娘,你带着我吧。”

    苏落搂过她抚摸她厚实的背部,找了个借口:“我师父喜欢清静,我住个三天五天就回来,春好,我会想你,非常非常的想,即使这辈子不能见面,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

    春好哇哇大哭起来:“干嘛啊,像生离死别似的。”

    苏落急忙堵住她的嘴:“快别哭,府里有喜事,你这样哭多晦气。”

    又语重心长叮嘱春好很多话,才随墨飞白离开,并且谁都没有去通知和告别,只在正门前回头看了又看,然后昂首挺胸的走了。

    来到墨飞白的住处已经很晚,给墨子虚请过安,所谓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她呱呱落地的当天就是朱棣攻破京城的日子,也是她父皇失踪的日子,也是她母妃身亡的日子,是墨子虚把她养大,对于苏落,他可真是既当爹又当娘,所以苏落没有哭闹,他感觉其实小姑娘心里有郁结,这比她哭闹还让人担心,于此,他也不忍把苏落的身世告诉她,她还小,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多变故。

    “去睡吧,师父会留下来陪你几天。”他蔼然道,墨宗的弟子都了解这样的一个事实,唯有他和苏落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中才存有慈爱之意。

    一夜无话,第二天谷梁世家办喜事,按规矩窦璎是寡妇,所以天黑她才能同谷梁鸿拜堂,熟料想谷梁鸿却等在新房里,并无去喜堂拜天地,郑氏很是生气,窦璎却依然不恼,无论如何,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谷梁鸿正式的女人,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被她忽略。

    于是,她就被徐娘和几个婆子径直送去新房,到了门口她就屏退了所有人,知道接下来的事不会那么轻松,她要使尽浑身解数来哄谷梁鸿。

    轻轻推开房门,见谷梁鸿就坐在桌子边上,容色淡淡,没有欢喜也不是生气。

    “相公。”她甜甜的叫了一声,莲步轻移,曼妙多姿,靠近谷梁鸿刚想依偎过去,谷梁鸿竟然闪身躲开。

    “从柳离离到窦璎,从绮香苑的头牌到卢不思的夫人,从西域到凉州,你可真是费尽心机啊。”

    谷梁鸿慢慢踱步,话语不疾不徐,仿佛一切成竹在胸,然而他的话却如晴天霹雳,震得窦璎耳膜鼓胀欲裂,她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唬的脸色骤然而变,惊恐万分的看着谷梁鸿:“你,你怎么知道?”

    谷梁鸿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猛然回头怒向她:“我还知道是你去凉州卫密报说落落是建文帝的女儿。”

    窦璎差点瘫成一团泥,浑身筛糠,嘴唇哆哆嗦嗦:“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097章 墨飞白大闹洞房花烛夜

    窦璎,正是柳离离,当日在西域的沙城,她哀求谷梁鸿把她带走,不敢奢望成为他的女人,哪怕留在他身边做个使唤丫头都好,谷梁鸿却依然没有答应,是以她恨之入骨,不几日就嫁给了沙城富豪卢不思,也是由她出谋划策掉包了谷梁鸿所有的在西域够得的货物。

    没人知道她嫁给卢不思竟然只是一个跳板,她实在太需要卢不思的万贯家财,不几日卢不思暴毙,有人怀疑是她所为,终究还是因为证据欠缺而不了了之,她却拿着卢不思的钱找到西域著名的神医公孙渡,改头换面,容貌不仅仅从柳离离换到窦璎,而是比之前的柳离离更加的美丽,尔后搬到凉州居住,再一点点的接近谷梁鸿,以致今日。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她从慌乱恢复了平静,既然他掌握了自己的一切,索性就摊开来谈,你怨我,我更加恨你。

    谷梁鸿道:“虽然初次见你,就觉得你哪里有点熟悉,可是我根本无法想象你会这样做,只等落落提醒了我,她说你的身上没有一个正常寡妇的悲戚,并且你苛求完美的性情仍然没有改变,言行举止用心设计,这正是让你露出端倪的致命之处。”

    窦璎抬手欣赏了下自己涂着大红蔻丹的指甲,本想妩媚的一笑,那笑却非常的凄冷:“谢谢你,还记得我的性情。”

    谷梁鸿慢慢走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后来的一场大火算是彻底暴露了你,落落又说,你身上也没有家破人亡之人的凄惨哀怜,我才开始调查你,并了解这场失火又是你的一步棋而已,也相信了落落之前在你那里偷听到的。你和野鲜不花朋比为奸,先是唆使凉州三十余家商号集体降价想置我于死地,后来被我轻松击败,你贼心不死,又让人纵火少了自己的家,弄一个无家可归的下场博得我的同情,让你住进府里,然后你才能更加的接近我,大概是发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又无意之中听到落落的身世。于是密报给指挥使冯战,你太了解我,知道接下来我会怎么做。所以一步步都按着你的计划走。”

    窦璎终于怒从心起,仰着这张人工雕琢的俏脸看着谷梁鸿:“你左一句落落右一句落落,谷梁鸿,原来你心里还是只有她。”

    谷梁鸿并不回答,只是怒道:“一场大火死了那么多人。你于心何忍?”

    窦璎漫不经心的哼了声:“五个而已,还都是老不中用的,失火自己不知道逃么。”

    谷梁鸿惊呆:“我完全没有想到你长的柔柔弱弱,且原来是这么凶残。”

    窦璎反唇相讥:“还有比这更凶残的,公孙渡你知道的,世人若想在他那里求医问药。必须被索取身上的之物,眼睛、鼻子、五脏六腑,你以为我只是花了万贯家财才换的这个脸吗。还有这里。”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腰部,那里早已空了一面。

    谷梁鸿更加震惊:“你做的所有一切只是为了嫁给我?”

    窦璎眼中噙着泪,咬着嘴唇忍住,自嘲的笑着:“很难相信是吧,事实就是这样。并且现在我成功了。”

    她骄傲的看着谷梁鸿,神色里却是无尽的哀婉和绝望。谷梁鸿还想说些什么,比如她密报给指挥使冯战苏落的身世是如何听到的,比如她可有还告诉其他人,比如对于她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自己会如何对待,比如很多,只是没等继续下去,房间的门被咚的撞开,冲进来浑身湿淋淋的墨飞白,他身后跟着杨二郎等镖师还有护院家丁。

    墨飞白浑身泥水,乱发湿湿的贴在面上,脸色非常难看,他进来后也没有同谷梁鸿打招呼,直接过去掀翻桌子踹倒椅子撤下喜帐丢了满地的被子褥子枕头。

    杨二郎等镖师想过来制止,谷梁鸿喝令:“都不要动。”

    他任由墨飞白把房间里能砸的砸能摔的摔,最后到处是狼藉,墨飞白才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谷梁鸿,你在这里洞房花烛,落落的心都已经碎了死了。”

    谷梁鸿心里悠悠一颤,还是淡漠道:“墨公子,我纳妾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

    墨飞白怒不可遏挥起手来打他,被他一把抓住:“墨公子适可而止吧。”

    墨飞白突然嘴唇颤抖,眼中充溢着泪花:“落落没了。”

    他这句话轻轻的说出,夜空里突然一声炸雷,谷梁鸿身子歪斜就要跌倒,脑袋嗡嗡直响,双腿簌簌发抖。

    墨飞白又道:“假如落落有个一差二错,谷梁鸿,你死一百次我都不会原谅你。”

    谷梁鸿惨如白纸的脸色突然又恢复了点生机,墨飞白先一句落落没了,他以为苏落因为自己娶了窦璎而选择轻生,原来这句没了只是苏落丢失不见之意,他紧张得想攥紧拳头都无力,吼道:“那你还不去找!”

    墨飞白吼的比他声音还高:“我已经找了她一天,到这个时辰都没有找到,无奈我才来你这里看看,以为她会回来,可是刚刚问过春好,她根本没回来。”

    谷梁鸿稳稳心神,然后看杨二郎道:“带着你的人,马上出去找苏落,找不到不准回来。”

    杨二郎领命而去,谷梁鸿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窦璎,冷冷一笑:“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他说完拔步就走,来不及穿戴蓑衣等防雨之物,先试着在府里找了一遍,猜测苏落会不会惦记自己娶窦璎而回来,根本没有,又跑到街上,一夜雨不停,一夜寻找,至天明还是没有找到。

    “落落!”他的喊声回荡在黎明的大街小巷,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且已经精疲力尽,不仅仅是跑了一夜所累,更是心中惶惶不安,开始胡乱的猜测苏落为何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被夜里的大雨冲走?被歹人掳走?伤心欲绝病倒在哪里?或是已经离开了凉州。

    最后他脚步踉踉跄跄。遇到也同样找了一夜的墨飞白,两个男人彼此看看,都是狼狈不堪。

    “落落会不会想不开”墨飞白已经没了信心。

    “不会的,落落绝对不会那样做。”谷梁鸿坚持,他心里坚信苏落不是脆弱之人,这是自己初识她时就感觉到的,小姑娘外表柔弱内心强大,再者,他觉得苏落即使想死也会死在他面前,死给他看。

    他们两个又商量一下。然后分开不同的路径继续找,在一处断壁后面,是咬牙不让自己流泪的苏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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