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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最婵娟-第58章

小说: 最婵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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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一起喝孟婆汤,一起过奈何桥。一起投胎转世,再也没有了这十七年的藩篱阻隔,我有好多话好多话要对你说。可是天太冷,人世太暗,我还是把这些话留到下一世告诉你,你慢慢走,等等我。”

    她双眸亮晶晶的。如天际那颗突破层云的孤独寒星,把凉凉的唇碰了碰他热热的耳朵,算是亲吻,刚想把簪子刺向自己,身边的谷梁鸿突然坐了起来,平静道:“回家睡觉。”

    苏落手中的簪子啪嗒落地。这是怎么个说法,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突然若无其事,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该不会是诈尸?她一骨碌爬起把手按在他心口,咚咚有力,再摸去他的鼻子,热热暖息,她来不及高兴来不及惊骇。只是茫然无所知,他没死。

    “走啦。”谷梁鸿已经站起。伸手勾起地上呆愣的她。

    “刚刚”谷梁鸿的步履太大,她颠着小跑的跟着,都不知该怎么去问,前一刻是天降横祸的悲伤,后一刻是天上掉馅饼的惊喜,大起大落她有点不知所措。

    “一个小把戏而已,来自天竺国的秘术,长夜漫漫,玩笑消遣。”谷梁鸿把手牵着她的手,说的非常自然。

    什么,是骗局,她突然就抓起他的手狠命咬了下去,他站着不动,她咬完问:“疼吗?”

    他点点头:“疼。”

    她低头再去咬,他长臂揽过去将她按在怀里:“别咬了,真的疼,而且你咬的地方有旧伤,之前你咬过的。”

    苏落拼命推开他,哇哇大哭起来:“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玩笑会死人的。”

    谷梁鸿不以为然:“放心,我是高手,能做到收放自如。”

    苏落双拳乱打在他的身上:“一旦失误呢。”

    他仍旧巍然不动,她打的也实在没力气,他揶揄道:“你不是墨宗的谍女吗,这么点小伎俩都不能识破,真是一辈子跑龙套的命。”

    苏落停了手,讷讷的:“什么墨宗,什么谍女,不懂你在说什么,倒是那一晚,某人说什么一见钟情,说什么我死了他就活不下去。”

    转换成谷梁鸿尴尬:“哪一晚?哦,那一晚,醉酒而已,不过谍女是不是每次执行任务都会爱上她雇主的敌人?”

    事态几番峰回路转,情势忽而偏着他忽而利于她,苏落反唇相讥:“不明白一个徐爷半老的男人还学人家青年后生似地表白。”

    “徐爷半老?”谷梁鸿侧过脑袋看她,“没有这个说法。”

    苏落洋洋自得的解释:“有啊,徐娘半老说的是女人,徐爷半老当然说的是你,不过你风韵犹存,还不错。”

    谷梁鸿手指自己:“我这叫风韵犹存?我这是风流倜傥。”

    两个人互揭疮疤,彼此诋毁,一路说说笑笑

    这之间谈到张初五中的毒,苏落排除了野鲜不花等人之后,把目标锁定在周祖成身上,最近府里密防,戒备森严,能在张初五去给她熬粥的空当投毒,必须是在府里来去自如的人。

    “可是,你为何怀疑周先生呢?”谷梁鸿的意思,周祖成不仅仅是管家,更是自己的朋友,但他相信苏落的聪慧,知道她不会无的放矢的乱猜疑人。

    苏落就把那次和春好去偷听他抚琴,又被郑氏等人捉奸,后来还遭遇了锦衣卫,自己崴了脚被他救治的事说了一遍,等她离开谷梁鸿的书房出来,在大门口被人施用迷药,后来努力打开耳识,隐隐听到周祖成和董竹音的对话,也才明白他们两个私通,自己也因此才几次想提醒谷梁鸿,却被他喝止。

    “这个混蛋!”谷梁鸿气冲牛斗,不料想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是这种禽兽,害得苏落差点出事。

    “他在你身边隐藏这么久,并非等闲之人,对付他必须使用巧计。”苏落早已有了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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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初五中毒已经三天,此事除了谷梁鸿、苏落和春好,再无别人知道,谷梁鸿的卧房在府里算是重地,不用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也没人敢进,这消息才能得以完好的封锁。

    第四天,卧房里终于传来春好的哭声,并且是嚎啕大哭,边哭边喊:“姑娘,你不能死!”

    苏落平躺在床上,脸色灰白,抚摸着春好的脑袋,气若游丝道:“老爷出去找解药了,你去把管家周先生叫来,我有话交代。”

    春好点头跑出去,片刻后周祖成随她走了进来,先警觉的环顾房间内,谷梁鸿不在,张初五依靠在胡床上好像正在打盹,苏落躺在床上痛苦异常。

    “少奶奶!”周祖成奔去,“你这是怎么了?”

    苏落抚着心口咳嗽几声,看着周祖成伸出手来,周祖成愣了下,然后过去扶起她,并把她靠在自己肩头,这样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苏落眼睛都睁不开,费力的叙述:“几天前,我去老爷房里拿一本书,看见桌子上有新沏好的茶就喝了一杯,之后就这样了,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有看出是什么病,这不,老爷又出去找名医了,恐怕我是活不成了,请你来是想给你道歉,我平时对你说话太刻薄,其实我就是爱开玩笑,你别当真,在谷梁世家,除了老爷就先生你对我最好,所以,我想临死前给你说个清楚,你能原谅我吗?”

    昏黄的烛火映着苏落灰白的一张脸,她瘦弱的身子投影在枕前那扇寒塘秋月的挡风小屏风上,大眼空洞无光,秀眉微微蹙起,檀口轻开,似一枚褪色的樱桃。

    周祖成没有慈悲心,但不乏怜香惜玉情,劝慰苏落几句,毕竟知道这个小女子平素就诡计多端,不敢轻易显露什么。

    苏落瞟了他一眼,眼泪扑簌簌落下,哽咽道:“我好像不行了,麻烦你替我转告大叔,这世上除了舅舅他对我最好,那种好是可以舍弃生命的好,是可以赴汤蹈火眉头都不皱的好。”

    周祖成心道,我也能,只恨你不给我机会,他闪着一双桃花眼,手非常自然的按在苏落的脉处,无论脸色还是脉相,都只说明一件事,苏落的生命正如一枚落叶,迅疾滑向终止点,他突然就怕了,把苏落放在床上道:“你等等,我有枚丹药,是一个世外高人所赠,也许能救你。”

    他说完跑回自己的住处,拿了解药匆匆返回,一粒白色的蚕豆大小的药丸,就想放入苏落的口中,珠帘轻挑,谷梁鸿走了进来,道:“祖成,还是我来吧。”

    男女授受不亲,周祖成无可奈何,自己和苏落还是主仆之分,唯有把药丸交给谷梁鸿,然后也并不离开,杵在那里看着,谷梁鸿道:“祖成,麻烦你吩咐厨房去烧一碗蜜汁姜汤来,我在街上走了一天,寒透肌理了。”

    周祖成偷偷瞄一眼苏落,唯有告退而去。

    他刚一离开,谷梁鸿立即奔到张初五身边,她不是在睡觉,而是在昏迷,把药丸给她喂下,等周祖成烧了蜜汁姜汤回来,张初五已经活蹦乱跳的接了过去,伺候谷梁鸿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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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8章 苏氏上床理论

    张初五中毒虚惊一场,然对于周祖成的行为谷梁鸿不知该怎样处理,想起两个人堪称莫逆之交,他因何就突然变得面目全非,狠心到想毒杀自己,谷梁鸿的痛苦就像突然的一场失恋,来的措手不及。

    苏落一副资深哲学家的模样这样开解:“朋友之间的感情就像去妓馆找姑娘,太丑的不中意,太美的又怕价钱高,中庸的方法是,可爱就好。友情同此理,太美好太冷漠太远太近都不行,做到可爱是最高境界,你明白吗?”

    谷梁鸿认真的听后摇头,表示这个道理有点阳春白雪、曲高和寡。

    苏落挠着脑袋发觉自己一直认为高深莫测的谷梁鸿不过如此,于是又耐心的换了个比喻:“朋友间的感情就好比男人和女人私通,一个是出轨一个是出墙,大家图的就是一个痛快,你就不能较真,太较真了容易伤害自己,你地,这回可明白?”

    谷梁鸿仍旧摇头,感觉她的理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需要吃些燕窝鱼刺等物补补脑子才能理解。

    苏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手指哒哒轻扣纯白的玉石桌面,思忖半晌道:“好吧,我就来个通俗易懂的,朋友间的感情仿佛男女上床”

    话音落地须臾,谷梁鸿伸手堵住她的嘴巴:“为何你的比方总是离不开男欢女爱之事,你师父难道给你们墨宗的弟子灌输的都是这样的道理,越说越不像话。”

    苏落掰开他的手大口的呼吸一下,气呼呼道:“你这个人真是邪恶,我说的上床不是你想的上床,男人上床睡觉喜欢赤裸上体舒服就好,女人更喜欢穿的美丽,女人在内里衣物上的计较不比外衣少。我的意思友情亦如此,各人看待事物的方位不同,也就认知不同,比如你和周先生,你或许把他当做知己,他其实只当你是荣华富贵的阶梯,所以你没必要因为失去这段友情而痛苦,反倒该想想如何对此人防备,他虽然有投毒的行为,毕竟我们没有按住他捉奸捉双捉贼捉赃。”

    话糙理不糙。也只能这样认可苏落的话,想她在山野间长大,看多了民间流传的手抄本。和那些行莫回头语莫掀唇的大家闺秀无法相比,或许谷梁鸿看腻了刻意矜持束手束脚的大家闺秀,对这个野巴巴的丫头情有独钟,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一把剪刀,抬手剪去过长的灯芯。装着漫不经心道:“你怎么知道男人睡觉喜欢赤裸上体?”

    苏落舔下嘴唇:“这个啊,这又是另外一个话题了,今晚我们谈论的是友情。”

    谷梁鸿不依不饶:“可我想明白这个道理,请苏落小姐明示。”

    苏落所谓男人睡觉女人睡觉习惯的问题,当然是那晚她走错房间后钻进谷梁鸿的被窝发现的,现在回想下仍旧难为情。所幸这家伙当时穿着裤子,她用手蹭了蹭面颊,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忽闪忽闪。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一沓熟宣,本是羞怯之情无处安放,赫然就发现了其中一张上书写着几行字,且不说笔力如何遒劲,书法大气不羁。单说那上面的诗,苏落如此熟悉——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

    我恨君生早

    

    很长。正是自己那晚被墨绯烟刺激后踏雪而歌的词,她掉头看去谷梁鸿,眼前依稀是他肩头落雪、黯然独立的模样。

    谷梁鸿也发现自己的秘密被苏落看见,嗯嗯啊啊半天才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在西域时,你问我有没有专写月亮的古曲,当时我说有,其实真没有,我熬了一个晚上,谱成了那首《醉婵娟》,苦恨没有词来解,偏巧听了你唱的那首歌,偷来做解。”

    苏落眼睛酸涩喉咙发紧,想说些什么比如谢谢,比如我真感动,出口说出来的话却远不是那么回事:“这首曲子是专属于我的?”

    谷梁鸿脸上是融融暖笑,伸出手来捏了捏她冰冷的小手,说出来的话更是所答非所问:“或许,我该见见你的师父。”

    苏落像被针扎了似的跳起,连连摆手:“你们又不熟,还是别见了。”她第一个念头是谷梁鸿找墨子虚报仇,你墨宗上下组团的来刺杀人家,人家总得有所表示,否则也太好欺负了,何况这个男人并不好欺负,他连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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