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婵娟-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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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苏落见他不言语,心里急的不行,摇他的胳膊,他没有反应,晃他的腿,他仍旧没有反应,最后,苏落把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拢到脑后,问:“这样丑陋的我你还喜欢,我真的非常感动,我其实也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有个先来后到,我先爱上谷梁鸿的,遇到你时,我已经把心给了他,此后眼中看不到别的男人,心里更装不下别的男人,感觉是自己上辈子欠他的,假如你真能帮我把他救活,我欠他的就还清了,然后我就嫁给你,不敢做你的王妃,做你的侍婢就可以。”
脱欢把目光对上她的目光,彼此凝视许久,脱欢突然抱住她按在地上,须臾间便吻了过去,苏落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脱欢气问:“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你不是想做我的侍婢吗,一亲香泽都不肯,更别说把身子给我。”
苏落捂着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看他,看他恼怒,看他失望,于是,慢慢的把手抽离,眼睛看似动都没动,泪水却从眼角溢了出去,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好,什么都随你,只是你答应我,之后就要立即日夜兼程的送他回凉州,而且必须找到公孙渡,而且必须把他救活,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脱欢恨恨的看着她,接着狠狠的在她肩头咬了下去,痛得苏落皱着眉咬着牙,许久,脱欢才松口,怒道:“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他。”
说完,起身而去。
苏落躺在那里侧头看着脱欢片刻消失在黑暗中,而他的随从业已消失无踪,他不肯帮自己,苏落翻过身去,看着谷梁鸿慢慢爬去,边爬边怒吼:“老天,你不是有好生之德吗,你对我何其歹毒,你让我一出生就没了父母,接着你让我称为墨宗一名任人唾骂的谍女,然后你让我和喜欢的男人称成为翁媳,你让我难产,你让我无数次受伤,你给了我太多太多的磨难,现在,你又想把我深爱的男人夺走,见鬼去吧,我偏不,偏不,偏不!”
她怒吼着,终于爬到谷梁鸿身边,搂住他道:“大叔,我带你走,我一定会救了你,假如救不了你,我就陪着你死,到死我们都不分离。”
她不知是爬的累还是骂的累,总之累得气喘吁吁,把脑袋贴在谷梁鸿脸上,蓦然感觉他眼角湿乎乎的,还以为是自己的泪,抱住他想站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站是站起了,却腿一软,两个人一起倒地,不知这里有个斜坡,立即搂着他骨碌碌滚了下去
“哎呀,砸死老朽了!”有人大喊一声,苏落听着怎么像公孙渡,夜黑看不清,影影绰绰感觉对面站起一个人,想自己一定是太着急见公孙渡,他怎么会在此出现,他也不会和自己见面每次都是这么离奇,第一次是被自己撞的,第二次是被自己砸的。
四处去摸谷梁鸿,所幸他在旁边,而那个人已经打着火折子点燃手中的火把,晃了晃苏落,苏落突然一跃而起,因为这个人就是公孙渡。
她立即抓住公孙渡,急的话都说不利落:“你是,是你,神医,我找你,快救命,救他!”
她手指谷梁鸿,没等公孙渡有何反应,她大悲大喜,又疲劳饥饿,又摔了下,当即晕倒在地。
未知过来多久,等她醒来时,发现已经是天光大亮,自己身处一个营帐内,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袍子,突然想起谷梁鸿,呼哧坐起,见谷梁鸿就躺在另外一个木榻上,隔着衣服,身上密集的扎着银针,突然,苏落就把脑袋伏在屈起的双膝上哭了起来,起初是压抑的哭,最后是放声大哭,因为谷梁鸿这个样子,证明昨晚自己遇到的就是神医公孙渡,而他正在救治谷梁鸿。
噔噔噔,公孙渡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她不耐烦道:“你吵到我了。”
苏落扑下榻去,在他面前不停的叩头,公孙渡又是不耐烦的喊她起来,见她不起,无奈蹲下身子拉起她,道:“你不用感谢我,总之我的条件你已经知道,这次我可不会再要什么画作。”
苏落急忙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眼睛鼻子嘴巴胳膊还是腿,心肝肺肚子随便你选。”
公孙渡看了看她,很是为难道:“风尘仆仆还是这么美,假如把你弄得不完整,真是暴殄天物,可是不要我又不能坏了规矩,让我想想吧。”
这时脱欢从门口大步而进,苏落气呼呼的不理他,暂时还不知道昨晚是脱欢帮着公孙渡,把她和谷梁鸿弄回自己营地的,脱欢其实没想不帮她,只是准备安排好自己的事务再走,回头却不见了她,到处的找就找到公孙渡他们三人,是以动手弄了回来。
脱欢此时对公孙渡道:“我长的丑,又是男人,你要什么我给你,但你绝对不能伤害这位姑娘,否则,我就杀了你。”
公孙渡几步跨到谷梁鸿身边,威胁道:“好啊,那我现在就停止救人。”
苏落急忙高喊:“不要!”然后突然拔下脱欢腰间的刀,朝自己的手臂砍去:“我把身上的一切都给你!”
正文 221章 复活
所幸脱欢眼疾手快,夺下苏落手中的刀。
公孙渡却不依不饶,只要自己把谷梁鸿救活,苏落必须付出代价。
脱欢诘问:“既为医,本当悬壶济世,你如此救一个害一个,还配神医之称呼?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是建造了七级浮屠又毁了七级浮屠,说来说去,你什么都没做,当真不配神医之称呼。”
公孙渡开始动手拔出谷梁鸿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苏落以为是脱欢的话冲撞了他,使得他放弃救治谷梁鸿,急忙过去拦着:“神医,你救治的人是我夫君,与这个疯子无关,他是故意刺激你,假如你不救我夫君,我夫君必死无疑,然后这个疯子就会霸占我,他就是这个心思。”
我去这是狐小采说的,而脱欢,哭笑不得,一拳打在支撑营帐的柱子上,顿时营帐突突乱颤。
公孙渡动作不停,继续的拔银针,道:“若我能被一个黄毛小儿的话左右,我就白活了一甲子,你夫君中毒日久,一直睡如僵尸,我施这些针是为了打通他闭死的奇经八脉,否则,即使把毒解除,他也成了个不能行走的废人,我马上要给他解毒了,你们都出去。”
原来如此,苏落才放心下来,道:“神医,我想留下。”
公孙渡拒绝:“不可,我救人从来不让外人看,就是怕我这一身绝技被人偷学而去。”
脱欢适时的讥笑:“连绝技都不肯传世,当真是小气的很。”
公孙渡被诸番冷嘲热讽,并无生气,语气仍旧淡然,道:“小子,你说了这么半天,我也忍了这么半天。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为何救人会有那样奇怪且残忍的要求,我又为何不肯把衣钵传人,那是因为几十年前我神技学成之后,救过一个病人,他本来都已经不能活了,可是却被我救活,此人后来杀戮无数,我非常后悔。才定下这个规矩,就是想遏止病人来找我救命,假如当初我不救那个人。世间会少死很多人,所以,我即使再努力,也消弭不了自己犯下的罪过。”
他说到这里已经把谷梁鸿身上的针全部拔出,就准备给他解毒了。让苏落和脱欢出去,到了门口苏落好奇的问:“神医,你救下的那个,杀戮无数的是谁?”
公孙渡叹口气:“朱棣。”
门被他从里面紧闭,苏落看看脱欢,忽然理解了公孙渡为何有这变态的规矩。谁人不知朱棣诛十族的事,谁人又不知道朱棣活剐三千宫女的事,苏落更晓得朱棣从父亲手中夺取皇权后。大肆残杀父皇身边之人,到现在也没有放弃寻找父皇,所幸自己出生时那一切都已经发生,所以现在也没有太强烈的感觉,不过此时对朱棣。因为公孙渡的这段话,她的恨意慢慢袭上心头。
两个时辰。半天过去,等在门口的苏落站累了坐,坐累了躺,躺累了起身踱步,时而把耳朵贴在营帐的门上倾听,时而把眼睛放在门的缝隙想看看里面是何状况,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又过了一个下午,日头西斜,营帐的门才打开,蜷缩在一边的苏落昏昏欲睡,听到声音立即扑去,抓着公孙渡问:“神医怎样?”
公孙渡大汗淋漓,脸色灰白,仿佛得了一场大病,看她气呼呼道:“如此不信任我还满天下的找我作何。”
听了这话,苏落一把将这个小老头搂住,喜极而泣,又在他面颊上使劲的亲了一下,然后跑到营帐内。
公孙渡傻傻的站在那里,半晌才缓过神来,摸摸自己被苏落亲吻之地,哈哈一笑,因为救谷梁鸿而累了一天的疲乏一扫而光,美滋滋的去吃酒吃饭。
而苏落以为谷梁鸿已经是活蹦乱跳,却发现他仍旧僵硬的躺着,只是脸上略微有了些血色,唤了几声他毫无反应,探探鼻息,呼吸没有,摸摸心口,心跳更无,她立即转身去找公孙渡。
公孙渡正于沙坡上独自饮酒,连下酒菜都没有。
“神医,你骗我,我夫君根本没有活。”苏落腾腾跑来,跪坐在他面前的沙土上,瞪着眼看他,见他非但不回答还想吃酒,一把夺下他的酒囊。
公孙渡瞪起眼睛:“丫头,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对我的人,若非看在你外祖母份上,我必定惩罚你。”
苏落道:“你既然看在我外祖母份上,就应该好好的救我夫君,说起来他也是你的晚辈。”
公孙渡伸手想要酒囊,道:“你稍安勿躁,他已经沉睡了这么久,假如我立刻让他醒来,他必定会因为血脉突然畅通而七窍流血,就像一个久处黑暗之中的人,假如你要他立刻见到日光,他必定被刺瞎眼睛,只有让他慢慢的醒来,他才安然。”
是这个样子,苏落把酒囊还给公孙渡,附上一句道歉:“神医,都是我太着急我夫君的缘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我的气。”
公孙渡看了看她,蔼然道:“当年我认识你外祖母的时候,她就是你这样的狼狈,被几个强人掳走后逃跑,沿街乞讨做了乞丐,我给了她一些银钱,又请她吃了顿饭,又把她送入客栈安置,只等她洗漱干净出来见我,你知道吗,那一刻我以为自己身处瑶池仙境,见到了传说中的仙女,只可惜只可恨”
话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咕嘟嘟喝酒,然后把目光茫然的望着远方,那里有落霞如血。
几日后,谷梁鸿虽然渐渐有了些气息,仍旧在昏睡,苏落守在他榻前守了几日,这天晚上她给谷梁鸿擦洗干净,看着他又说了会子话,瞌睡渐袭,伏在他手臂上即将睡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他的手臂动了动,急忙睁眼看他的脸,仍旧双目紧闭,想想大概是自己的幻觉,于是继续枕着他的手臂睡觉。
二更天后,她正做梦,梦见儿子安儿,说安儿到处找不到她和谷梁鸿正哇哇大哭,她急的不行,想醒过来仿佛梦魇,突然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下,她猛然坐直身子,发觉是梦,再看看谷梁鸿,还是老样子,她叹口气想过去小几边吃口茶,却听营帐外面有动静。
“今晚并无风,哪里来的呼啦啦之声?”她嘀嘀咕咕,然后满腹疑虑的过去把门启开,看外面通亮,到处点着火把,天上一弯新月钩挂,夜静如死水,连火把的烟都是直直的朝上散发。
她出了营帐四处查看,有脱欢的人马在,她并无多大担心会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