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婵娟-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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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飞疾步而来:“我若忙就不会在此吃饭,过来同坐吧。”
苏落看看春好和杨二郎。他们两个好像没什么意见,首先他们是仆,另外春好觉得花别人的钱犒劳自己的胃,何乐而不为。
盛情难却,三人随他过去坐下之后,上官云飞喊店小二加碗筷和饭菜,又给苏落倒了杯茶水递过去道:“上次你突然”
“等等!”他刚开口,苏落入口茶就呛了出来,剧烈咳嗽半天才能说话:“这茶不错。”
上官云飞掏出一方巾帕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接着道:“上次我本来”
“等等!”苏落再次打断他的话。猜测他大概想说上次两个人意乱情迷之事,羞臊难当,指指红烧肉:“看着不错。我先吃点。”
上官云飞把那盘菜推到她面前,对于她两次不礼貌的打断自己很是不明所以,然后又继续道:“那件事其实我有责任”
“等等!”苏落嘴里的菜差点喷出来,耳根子都火烧火燎,抹抹嘴角。指着酒壶道:“我们大家一起干一杯,人海茫茫相遇不易。”
这回,不仅是上官云飞不明所以,连春好和杨二郎都搞不清状况,她既然提议,于是在场的五个人一同举杯。
上官云飞已经发现苏落老是拦着自己说话。略微琢磨,就哑然失笑,她一定是以为自己想说那件事。他其实是想说汉王抓了他那次被苏落救下而已,酒喝干,他招手,示意小二过来添加,然后偏头望望苏落:“不知你”
苏落豁然而起。指着他气呼呼的嚷着:“你什么你,我挺好的。上次都是意外,你没有怎么我,我也不想怎么你,我已经忘记和你拥抱过不知有无亲吻过还差点上床,我也不想纠缠到底是谁下的催情散,我每次遇到你都倒霉,哼!”
说完转身就走,杨二郎和春好急忙拿起东西跟去,留下上官云飞在众人好奇并带着鄙视的目光中凌乱不堪。
小二颠颠的过来:“客观您需要什么?”
上官云飞茫然的看着门口,喃喃道:“我只想说,不知你想喝什么酒。”愣了片刻,看小二盯着自己,唯有道:“来壶酒不,来一大坛。”
小二走开,紫鸳瞄了他一眼又一眼,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疼,忍不住道:“主人,她是有了相公的女人,您还是不要过于悲伤,其实好姑娘多着呢,她那样刁蛮跋扈根本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才是。”
上官云飞做梦似的还未清醒,听她说,叹口气苦笑下,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紫鸳咬着嘴唇思忖良久,终于鼓足勇气:“其实我喜欢”
话到此处她顿住,姑娘家对于感情总是羞于启齿,上官云飞居然这样问:“你喜欢,你喜欢什么酒?”
紫鸳停了半天,才低声道:“粗酿就可以。”
上官云飞哦了声,心不在焉,还在想着苏落,想着她误会自己,该怎么向她解释清楚呢?
苏落真是气得不行,回到家推开门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去,突然感觉不对,环顾一下,立即掩口不能语,以为连家门都不认识,想想自己被上官云飞气糊涂,可是还有春好和杨二郎在,他们不会错的,她吃惊的是,四周的墙壁都画着画,是大幅的花前月下图,有一面墙是牡丹和月,有一面墙是翠竹和月,有一面墙是芙蕖和月,另外一面墙有床和柜子挡着,只在露出的空白处画着幽兰水草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呆,又发现一条几案摆在厚厚的绒毯上,几案上布置一壶酒两个杯,还有些蜜饯之类的小吃,心里窃笑,不会是大叔想和我把酒言欢吧。
正猜疑,纱幔层层,撩开纱幔而出的是谷梁鸿,他捧着一只埙,吹奏的是他为苏落而做的那首《最婵娟》。
苏落惊喜得噙着眼泪,呆呆的和他相对而立,乐声如清泉她沐浴在其中,花开似盛夏她沉醉不已,只等一曲毕,谷梁鸿含情脉脉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歉疚:“你说想花前月下,这个季节没有花,我画了给你。”
苏落感动得热泪盈眶,扑过去靠在他怀里,刚想表白一番,突然床上的安儿哭了起来,谷梁鸿立即推开她,过去抱起儿子再回来,苏落还沉浸在花前月下中不能自拔,踮起脚尖想去吻他,安儿很不老实,双手双脚乱抓乱蹬,啪!小手就扣在苏落嘴巴上,她的吻当即落空。
她好不扫兴,刚想出去找个婆子把儿子抱走,安儿就大哭起来,谷梁鸿为了哄他,就一会儿把他高高举起,一会啊啊的逗他,爷俩疯作一团,苏落呆呆的立在那里,这就是所谓的花前月下?
正文 184章 世上最痴情的女子
半夜,苏落一梦醒来,左边摸摸,儿子在,右边摸摸,谷梁鸿不在,她猛然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丝光亮也无,试想谷梁鸿若是起来喝水或是如厕,哪有不掌灯之理。
心里突然慌慌的,急忙穿衣下床,摸着火折子没等点着灯火,门就被撞开,她第一个反应是扑上床去将儿子抱在怀里,来的人已经在喊:“夫人,夫人快随我走!”
是杨二郎,她竟傻傻的逗了句:“私奔?”
杨二郎像被空气呛住,咳嗽起来,只是这不是该开玩笑的时候,即使好笑他也笑不出来,催促:“快跟我走。”
她又重复:“私奔?”
杨二郎不是咳嗽是哑巴了,哭笑不得,嘴巴不好用,被她一闹想不出什么话来,还是那句:“快跟我走。”
苏落气得吼道:“私奔吗?不然你为何老是这句,急三火四,发生何事你能不能说清楚。”
杨二郎模模糊糊的立在床前,事情紧急管不了非礼不非礼,竟然过来拉她,然后道:“快走,东厂的番子已经把咱们团团围住,说是上官云飞家里的那个女护卫今晚劫牢救父,落败被抓,上官云飞受牵连,然后有人密报,说咱们白日同上官云飞和那位紫鸳姑娘见过面,我们也如此受牵连,老爷正在外面和锦衣卫交涉,他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此事难以说清楚,所以让我护着夫人和小少爷先躲出去。”
怎么会如此?苏落唯有穿戴整齐,又把儿子用棉被裹好,这时春好也冲了进来,对苏落道:“夫人,我来抱小少爷,你不是会那什么功吗,一旦危险你和二郎对敌。”
苏落觉得有道理。把儿子交给春好,叮嘱道:“春好,安儿是大叔的心头肉,你明白。”
春好使劲的点头:“夫人你放心,我无能,保护一个小娃没问题,快走。”
出了房门杨二郎在前带路,一路往西,苏落忽然想起什么:“怎么说我都是公主,是皇上亲封的。东厂能奈何我。”
杨二郎道:“夫人不知,东厂手段比锦衣卫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能来抓您。必定是皇上下的令,涉及到皇权,只怕亲生儿女都不会讲情面,更别说您,老爷就是担心这个才让我护送你们离开。”
苏落心下奇怪:“紫鸳姑娘的父亲不就是知府吗。不就是贪赃枉法的罪名吗,怎么涉及到皇权?”
杨二郎告诉她:“贪赃,贪的是建新京城的款项,枉法,是与汉王密谋造反,据说汉王已经被皇上叫进宫里。这是老爷告诉我的。”
苏落才发觉上官云飞并没有对自己说实话,或者没有说详细,那个紫鸳的爹身上还有这么多故事。或许可以说那个紫鸳也有故事。
几个人爬墙过院,来到西面供客人居住之处,苏落发现东厂的番子好像非常了解家里的情况,这里居然没有人堵截,难道他们了解此地是供客人居住。
再仔细看。这分明是墨绯烟的住处,苏落过去咚咚敲门。想叫上她一起逃跑,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师姐,还夹着墨飞白那层关系,生死关头不能丢下她,却见墨绯烟从房子后面高喊:“我在这里。”
她不愧是墨宗的谍女,早已嗅到不对,躲在后面想看看形势再决定逃跑不逃跑,见苏落连安儿都抱了出来,料想事情严重,当下也无需多问。
谷梁卓然今夜本想找墨绯烟长谈,发现她房里没人,循声找到这里,听闻二叔谷梁鸿在前面与番子对峙,所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放心不下急忙赶了过去。
苏落四人抱着安儿,七拐八拐左躲右闪,总算从后面逃了出去,不料想刚到街上,呼啦啦几十个番子如同从地底下冒出似的挡住她们的去路。
为首的一个道:“安平公主,皇上宣你回去问话。”
有刚刚杨二郎那番话在前,苏落不敢贸然答应,谁知紫鸳父亲的案子是真是假,一旦他真的伙同汉王想谋反,上官云飞和自己都曾经与紫鸳来往过,只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唯有道:“那个紫鸳我也才认识,她劫狱的事与我无关。”
那头头道:“既然如此,请公主回去跟皇上说清楚就好。”
对方说话和颜悦色,然杨二郎却道:“夫人不能回去,当心是圈套。”
苏落琢磨下是这么个理,不然东厂的人为何能在此轻松的堵住自己,无法预料这里面有多少阴谋,可是为难道:“不去恐怕难以脱身,他们人太多,我们这里还有安儿,你得保护他,师姐一个人能打多少。”
这句话被墨绯烟听到,想必是刺伤了她的自尊心,她突然纵身而起,十指尖利为刃,扑去最前面的头头。
两下里正交涉,对方没料到她会不宣而战,觉得她们既然反抗也无需再废话,喊自己的手下冲杀。
墨绯烟功夫厉害,但东厂的人可是经过精挑细选特殊锻炼,是朱棣更为得力的暗杀工具,现在势头正旺,连响当当的锦衣卫都被压过,这些番子可以说个个都是顶级高手,墨绯烟没有对敌过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厉害,双方交战一处,几十个打她一个她渐渐不支,高喊苏落:“快跑!”
这一句喊让苏落心中乍暖,危急时刻,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冷漠的墨绯烟还顾着她的性命,她怎么忍心丢下师姐不管,连忙让杨二郎帮忙。
杨二郎担心安儿不肯动,他不动番子动,一些对付墨绯烟,剩下的纷纷扑来,杨二郎挥刀迎去。
双方杀得异常残酷,番子死了不少,眼看杨二郎和墨绯烟也受伤,苏落紧紧护住春好抱着的安儿,然后心念动,聚神识,结印于胸口,脑开一幅画。心意暗指,定住两三个番子,刚想再用功,却听嗖的什么声音传来,眼角余光感觉是射像春好,她惊得立即扑去,噗嗤!肩膀处被暗器射中,她抖了抖,声都没有吭,想再用功。因为剧痛心念怎么也无法集聚。
突然冲过来几个番子扑向春好,也知道这个小娃是最好的人质,杨二郎一个翻腾。手中刀力劈华山而下,挡住那几个番子。
然后护着苏落和春好想跑,意想不到的是又从左边涌出一些人来,像是锦衣卫,往右跑。又从右边涌出一些人来,不知是哪个部分的官兵,四面八方围个水泄不通。
苏落突然明白,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暗算,绝不简单是紫鸳今晚劫狱然后就连累到自己,忽然怀疑起那个紫鸳。她好端端的为何劫狱?
看着对方人数太多,她对杨二郎道:“我跟他们回去,你带着安儿走。去找大叔。”
杨二郎不肯,她立即怒道:“是不是我的话没有大叔的话能让你服从。”
杨二郎立即无话可说。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