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婵娟-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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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她们都是好心,解释没时间,只道:“眉长龄有同伙,钱掌柜在他们手里。”
这一句苏落就晓得大概的事情,见谷梁鸿和杨二郎等人离开,她带着春好并无回家,决定帮着找,大家各自散开,撒网似的,猜测眉长龄的同伙不会距离太远。他们必定在暗中观察谷梁鸿和眉长龄对决,假如眉长龄落败,他们会杀了钱掌柜。
这条巷弄不算太长。只是大多是民居,大晚上的你也不能挨家挨户的搜寻,也不晓得那一家才是眉长龄等人的据点,所以搜查起来非常麻烦。
苏落和春好两个人单独行动,春好啪嗒啪嗒的甩开脚丫子就跑。跑了半天回头看苏落还停留在原地,她折回来问:“夫人,你怎么不跑?”
苏落凝眉盘算:“你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你就不知道跑去哪里,我分析他们可能在哪一户。”
这条巷弄的人家皆是没有院落,屋子临街。一户挨着一户非常密集,春好指着一处灯光,苏落摇摇头:“一灯如豆。人影如定,应该是寒窗苦读之人。”
春好又指着一户亮灯处,苏落还是摇摇头:“两影重叠,红灯高悬,应该是新婚夫妻。”
春好又指着一窗光亮。她还是摇摇头:“或支腮或摇头,应该是个失意人。”
没等春好再指。她自己指道:“那里。”拔步就奔。
春好在后面问:“为何?”
苏落道:“适才眉长龄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与他合谋的,唯有周祖成,周祖成有个习惯,在地上踱步时必然是不停的唉声叹气,你看那扇窗户,必定是他。”
春好半信半疑,与周祖成同在一个屋檐下多少年,居然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个习惯,不得不佩服苏落。
两个人来到那户人家,彼此看看,各自紧握手中的刀,苏落一点头,她们同时咚的撞门而入,里面果然是周祖成,角落里捆着钱掌柜。
看见她们进来,周祖成哼哼一声冷笑,他已经知道眉长龄死了,这个钱掌柜留下也就毫无用处,刚刚他走来走去就是下不定决心杀人,眼看苏落发现了自己,事到临头也没有退路,一句话都没说,手腕一抖飞出一柄短刀。
苏落想用神识功,只能镇住他,却不能阻挡住飞刀,眼看飞刀射向捆着不能动弹的钱掌柜,她飞身扑了过去,噗嗤!刀入后背,她身子一颤,春好啊的大叫:“夫人!”
周祖成本来不会功夫,最近苦练飞刀是为了谷梁鸿的,没想到伤了苏落,急忙找了地方逃走。
春好背起苏落就跑,边跑边喊谷梁鸿:“老爷!老爷!”
接着喊杨二郎:“二郎!二郎!”
终于把大家都引了过来,谷梁鸿看她身上背着软绵绵的苏落,脑袋嗡的一声,冲过去接下苏落,在她身上点了下,然后拔出飞刀,刚想丢掉,却不顾上面有血揣入怀里,撕下自己的袍子下摆给苏落缠住伤口,让杨二郎随春好去救出钱掌柜,他抱着苏落奔去找医馆。
凉州城没有不识他谷梁鸿的,是以很轻松的踢开一家医馆,先生伙计同时忙碌,给苏落止血,给她重新包扎好伤口,总算没有伤及要害,谷梁鸿刚松口气,老先生却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二爷,尊夫人为何服食七绝花?”
谷梁鸿凝眉看他:“你这是何意?”
老先生重新给苏落把脉,然后道:“没错,她的脉象显示,体内有七绝花毒,此物,无法怀孕。”
谷梁鸿如遭当头棒击,瞪眼看着老先生:“此话当真?”
老先生拱手道:“二爷不信我么?”
谷梁鸿和他对视,僵硬成一根木头,半晌才转头来看迷迷糊糊的苏落,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怎么会,我夫人,大概是误服,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他说完抱起苏落就走,回去家里,自己也懂歧黄之术,亲自给苏落把脉,用心的体会,一次次感觉是,一次次难以相信,来来回回折腾,等确定这件事时,他一拳打去桌子,又怕把苏落惊醒,半路停下,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他盯着苏落看,直到天明。
阳光透过暖帐微微溜进,苏落幽幽醒来第一眼看到形容疲惫的谷梁鸿,嘿嘿一笑:“爷,给妞笑一个。”
也知道自己出了状况,后背痛得锥心,看谷梁鸿的目光如同古井深不可测,却异常的干枯,想他是因为担心自己,才故意逗笑。
谁知谷梁鸿一把抓住她的手,咄咄逼人的喝问:“你说你已经放下了,你说你相信我,你为何要如此,为何不肯给我生儿育女!”
正文 156章 狼爱上羊
起初,苏落以为他在开玩笑,有气无力道:“生儿生女生龙生凤,就是生个包子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谷梁鸿看她唇色惨淡,手紧抠着被子,想是痛的厉害,她能以自己弱弱之体护住仅仅认识甚至谈不上交情的钱掌柜,着实让人敬佩,为此,谷梁鸿都不好再为难她,慢慢松开她的手道:“你好好养伤。”
他拔腿就走,整整一天都没有再来看苏落,但他已经安排妥当,除了春好外,十几个丫鬟婆子,还有育合堂两个坐堂先生都守在这里,甚至郑氏和筱兰薇都过来探望,总归此时苏落的身份不同,每天不让她们请安问好已经是苏落的大度,所以在此时她们也不敢怠慢,特别是谷梁鸿把张初五嫁人把董竹音休掉把窦璎赶出家门,郑氏和筱兰薇更是如履薄冰,生怕下一个谷梁鸿要放弃的就是自己。
冬日苦短,白天稍纵即逝,期间苏落大部分时间在睡觉,醒来第一句话便问春好:“大叔呢?”
春好支支吾吾,旁边的婆子代答:“老爷忙着。”
她再问:“忙什么?”
婆子也答不出来,因为,谷梁鸿其实就在书房坐着,不看书不写字不查账,手撑着头,他似乎才明白,为何至今苏落都没有怀孕,且原来她是服用七绝花毒,七绝,不是一种花,而是七种花,有的用瓣有的用枝有的用叶有的用根,炼制调和在一起,妇人服用后杜绝怀孕,这本是妓院那些姑娘们的专用之物,没想到苏落竟然
唉!他长叹一声,门外杨二郎禀报:“爷,钱夫人前来拜访。”
钱夫人。不就是张初五,谷梁鸿说声“嗯”,坐直了身子,整整衣服,饮了一口茶,脸上瞬间扫尽所有的表情,等张初五被杨二郎引着走了进来,他才起身迎上:“初五,你怎么来了。”
张初五反问:“回娘家不可以么。”
谷梁鸿笑了笑:“非常欢迎。”
让杨二郎看座,上茶。然后让他退下。
张初五却喊住杨二郎,对谷梁鸿道:“二郎是个好孩子,我们也没有什么机密之事。”
谷梁鸿顿了顿。明白过来,她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四夫人,这样做是为了避嫌,只觉张初五是个好女子,嫁了人就恪守妇道。
他仍旧回自己的书案前坐了。张初五离他几步之遥也落座,一向素面朝天的她如今也画了妆,淡淡的胭脂带着喜色,石黛描画的眉细长,衣服也略微奢华了些,一扫之前老妈子形象。俨然就是个当家夫人。
“我今个来,为了感谢您救了我家老爷,特别是苏落。真的,我感动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老钱被眉长龄囚禁那么久,身子差,所以遣我一个人来。改天他必定登门道谢。”
谷梁鸿一摆手:“初五,我当你是亲妹妹。你看我们兄弟四人,还真没有个姊姊妹妹,所以你不必为此事挂怀,落落救老钱,一是她本身就是个善良的孩子,二来,我想她一定是因为你,她听说你现在过的好,她说过,你太老实,她要为你守住这份幸福,她,她说做真就做了。”
此番话他说完,自己那里哑了嗓子,张初五更是掏出娟帕擦眼睛,克制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可是落落的幸福谁来守住?”
谷梁鸿猛然看向她,目光里都是疑问。
张初五止住哭,起身走到谷梁鸿面前道:“我刚刚已经去看过落落,她伤的不轻,她说,你这一天都没有看过她,只是早晨问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不懂,我也不懂。”
谷梁鸿把手按在桌子上,若非面前之人是张初五,他就拍了下去,冷厉道:“我也不懂,现下你也成亲了,所以,我就厚着脸皮的说出无妨,落落她居然服用七绝花毒,这种药物可使妇人无法怀孕,她嫁给我原来是假,她更不想为我生儿育女,你说,我能开心么,她平时怎么胡闹我都可以纵容,不怕你们笑话,我这辈子除了父亲,唯有她打过我,我对她无以复加的宠溺,她却这样对我,你说,我能不伤心么。”
张初五听后和杨二郎对望一眼,没等她开口杨二郎先道:“爷,这我不信,您为何就没觉得夫人是被人陷害呢。”
张初五一旁帮衬着:“是啊是啊。”
谷梁鸿摇摇头:“你们是不了解此毒物,气味非常大,可以用腥膻恶臭来形容,她自己不肯吃,没有人能害得了,若非如此我怎么能轻易怀疑她,我比你们谁都疼爱她。”
杨二郎道:“爷,即使您说的都对,凡事都有个例外,小人斗胆说一句,两年前,您会想过能娶到夫人吗?您从来都没觉得娶到这么个夫人是意外之事?”
谷梁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杨二郎,你的意思,爷我配不上落落?”
唬的杨二郎急忙道:“哎呦,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的意思是,夫人她当真是非常怪异,世间少有,她经常胡闹,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是胡闹,我们私下里都说,夫人怎么胡闹,我们都一样敬重她。”
谷梁鸿笑他道:“是因为她给了你个春好吧。”
杨二郎羞赧的看看张初五求救,他想替苏落辩解却已经是理屈词穷了。
张初五道:“老爷,我倒觉得二郎说的有道理,假如有人诚心算计您,人家什么办法没有啊,您一向是个冷静之人,为何在这件事上如此臆断呢。”
谷梁鸿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静静的反省自己一下,是啊,为什么就认定是苏落做的此事呢,想来想去想了明白,还是自己的自卑心作祟,还是怕失去苏落而已。
感谢张初五及时提点自己,她离开后,谷梁鸿过来看苏落,月上柳梢,寒鸦呖呖。到了住处奇怪的是,屋子里竟然没有掌灯,丫鬟婆子悉数守在门口,见他来才说明,苏落把她们都赶了出来,一个人在房里。
谷梁鸿突然就不安起来,怕自己早晨的言行伤害了苏落,她会做出出格的时来,急匆匆推门而入,奔至里面。却发现苏落跪坐在床前,上半身趴在床上,披着一身凉凉月色。
“落落。快去床上躺着。”
他身手去扶,被苏落推开,然后自己站了起来,因为伤在后背,不能仰卧。趴在床上太久很累,所以才换了这样的姿势。
她在床沿坐了,烟波流转,仿佛秋后的碧水,一望见底,可是你又不知底下究竟是什么东西。咳嗽一下突然啊的一声,带动了背部伤痛,谷梁鸿屈身向她。又被她推开。
“早晨,是怎么回事?”
她扬起脑袋,吐息灼热,似乎在发烧,这是伤口恶化的征兆。谷梁鸿懂这些,后悔自己行事莽撞。苏落必然看出些什么,心里有火,不利于伤口愈合,迟疑须臾便道:“玩笑的,你看,同你在一起后,我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