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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大宋金手指-第374章

小说: 大宋金手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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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我还不曾听说有车夫强逼着人坐他车的。”冯雁亭停下脚步:“光天化日之下,方才店铺东家作证,我让你先走你不肯,怪得谁来着?”
    事实上,冯雁亭已经很是警惕,大宋原本市井中泼皮游手便甚为兴盛,而中原光复之后,一些被斥退的原金国冗吏、败兵,更是在开封、洛阳和长安等城里胡作非为,很是给朝廷惹下些是非。虽然经过几年整治,这些人气焰已经被打下去许多,但在洛阳这么个大城里,那些泼皮游手有地是法子让他这样一个外地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故此,他不敢凭着自己的身份便轻易涉险,任那车夫如何,也不肯再跟他走。
    “显然,洛阳府在此事上有责任,那些泼皮无赖如此嚣张,背后若没有洛阳府的默许与纵容绝对有问题!”
    他却不知道这是阴差阳错了,这伙泼皮无赖并不是冲着他来的。就在他与车夫纠缠的时候,隔着一道围墙,吴文英艰难地喘着气,将嘴边的血沫子抹了干净,然后露出一个苦笑来。
    比起衣冠整洁的冯雁亭,吴文英要狼狈得多了,身上地衣衫早就破烂不堪,原本白净的脸上也肮脏得象是从煤灰中出来一样。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伤口,因为气温转暖的缘故,已经开始流脓发臭了。
    “没料想竟然到这种地步”他长长叹了口气,不过心里却没有什么悔意,当初在《大宋时代周刊》公署前天子赵与莒对他的鼓励言犹在耳,他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履行当初对天子的承诺罢了。“践道而死,虽死犹生,总比在烟街柳巷写些艳词,然后象柳三变一般默默无闻地死去要好不过若是能象柳永一样,有美丽的姑娘在我坟前流泪,那倒也是不错。”
    他半是自嘲地靠着墙,摸了摸怀中地纸,那些为他惹祸的纸还在。
    就这时,他听得一声惊呼:“你是谁!”
    这是女子的声音,吴文英抬起脸来,看到一张清丽的脸庞,满是惊恐地望着他。
    “我不是恶人有人追我,所以昨夜里翻进来避一避。”吴文英指着自己解释道。但那女子不但没有相信他,反而离得更远了几步:“来人啊,来人!”
    吴文英便是想去捂住他地嘴也晚了,他苦笑着看那女子:“没料想我吴文英不是死后坟前有美丽的姑娘流泪,而是被美丽的女子送进坟场!”
    那女子喊了两声,却也没有人来,她猛地想起,一大早家人便都出去,所以她才会一个人来这后园,看看园中的花儿。她猛然跑到后园门前,发觉那门是栓着的,便将门打开,才要叫唤,就听得吴文英的话语,到嘴的喊声又生生咽了回去。
    “吴文英?你便是在《大宋时代周刊》上连着发了追踪私矿工人命运文章地吴文英?”
    “是我。”吴文英咧开嘴笑了笑,知道事情有转机。
    “追你地是矿狗子?”闻得此言,那女子双眉立刻皱起:“糟糕,你被打成这样了!”
    “潜入矿中,被他们发觉了,便成了这模样,好不容易有工友冒死将我送了出来,可夜里准备乘火车离开时,又被他们布在车站的眼线发觉,只得逃跑”吴文英在这女子面前,露出满不在乎地神情:“估计难逃一劫了。”
    “为何不报官?”那女子问道。
    “洛阳可不是个富地方,这两年来,洛阳知府的吏部考评都是卓越,你道是为何?”吴文英挪动了一下身子,触动了伤口,让他脸上抽了一下,然后又道:“靠地便是这些私矿罢了,洛阳府的税收年年增长二成以上,这些私矿功不可没!”
    自从炎黄八年河东行省被王启年发现了私矿虐使奴工之后,大宋便整治过一回,如今虐使奴工的现象少得多了,但并不意味着就完全消失。而且,另一个事情又浮了出来,便是私矿矿主为了节约成本,根本不执行朝廷公布的安全方略,致使矿难时有发生,而对于这种矿难,大多数都被私矿矿主隐瞒下来,地方官府出于地方利益,原本应该相互制衡的某些部门,也往往会与私矿矿主勾结起来,与他们一起瞒报。
    吴文英此次便是来洛阳调查某座金矿事故的。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三三七、吴文英
     更新时间:2009…8…13 8:53:08 本章字数:5080


    “我把你送走!”那女子咬着下唇思忖了会儿,她咬唇思考时的神情非常可爱,让吴文英不觉一呆。
    “不可如此冒险,你一介女子”只是一呆之后,吴文英便明白过来,笑着摇头:“小娘子,你若真想帮我,将这东西收好,交给嗯,交给来自京城廉政署的人便可。”
    吴文英一边说一边将怀中藏着的一叠纸拿了出来,那些纸上还沾着血迹。
    那女子见他这模样还能笑出来,心中当真是佩服,这人文采极佳,又是著名的才子,据说能填得一手好词,但弃词从文,自称奉旨行文吴文英倒是与那位奉旨填词柳三变相映成趣,偏生又如此豪气,真不象是南方的才子,倒似北地的豪杰。
    这是一个与那女子印象中完全不成的大宋,充满生机的经济和敢为一切的豪气混杂在一起,虽然还有这样那样的弊病,但已经展示出如朝阳一般喷薄的生机。除了大宋自己,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力量能够阻挡这种生机了。
    赵与莒与吴文英等人在努力的,无非是让这种生机少走些弯路,不要出现大的牺牲,便可以迈上康庄大道。
    “不成,这样不成。”眼见着那女子伸手来拿,吴文英又摇了摇头,收回手:“廉政署的来了,免不得也要被那些泼皮紧紧盯着你这般送东西去,怕会给你惹祸不如寄走吧,替我寄到临安,地址便是周刊,小娘子要麻烦你了!”
    “现在寻来廉政署之人,尚可救你一命,若是寄去。你的小命便不保了!”那女子摇头道:“你能为天下苦人不要性命,我又如何不能为你不要性命!”
    她说得甚是慷慨,吴文英悚然动容,心中不禁又是一抖:“还未请教小娘子芳名?”
    “奴姓尚,家中行三,唤我三娘便是。/*”那女子扬了扬眉:“我这便去寻廉政署之人。你且躲着!”
    尚三娘眉毛比一般女子要浓一些,当她扬起眉时,显得英姿勃发。吴文英也不矫情,闻言略一沉吟:“既是三娘如此仗义,那且让吴某想个法子,看看能不能既联络到廉政署之人,又不至于连累三娘”
    他正凝神思索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的争执之声,那是冯雁亭正与车夫在争吵,吴文英听得冯雁亭的南方口音。心中一动:“这声音有些熟!”
    不过他不敢冒险,随意到外边去。被那些追着他的矿腿子看到了,连累三娘或者失了自己怀中的材料,都是了不得地大事。
    冯雁亭还是低估了那些泼皮游手们对于洛阳城三轮车行当的控制,虽然扯破了面皮,但那个车夫还是不肯让他就这般离开,总跟在他身后,他无论与谁说话,那车夫总是要凑上去。他原本想摆脱车夫后再换辆车赶往荣远厂,结果却与那人在此纠缠了好半晌。
    两人的争执并未引起多少人围观,过了会子之后。一个衣冠楚楚的人乘着辆车飞快地停了过来。那人下得车,脸上带着笑。看着冯雁亭便施了一礼:“这位先生可是自临安来公干的?”
    冯雁亭瞄了他一眼,心知道纠缠的时间太久了。*终究给人追上,不过他也不惧,淡淡地点了点头:“不错。”
    “不知先生是哪家报社地名笔,在下汪元峙,时任这洛阳府孔目。”那人笑吟吟地道。
    冯雁亭心中一跳,这人竟然是洛阳府的小吏!
    汪元峙出场之后,原先那个车夫便悄悄离开,冯雁亭脑子转了转,便顺着汪元峙的话头向下:“原来是汪孔目,实在是失敬,失敬”
    “不敢当,洛阳府孔目押司之类,没有五十也有三十,都是没有品秩地小吏,象在下我,便是负责接待南来北往的报社名笔与诸位大宋无印御史相比,当真是不值一提。”汪元峙点明自己的身份,又暗捧了一下冯雁亭,然后再次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是哪家报社的名笔?”
    在那瞬间,冯雁亭脑子里转了转,然后面不改色地道:“区区吴文英,现在《大宋时代周刊》任职。”
    “原来阁下便是吴君特!”那汪元峙面色微微一变,脸上露出庆幸的神情:“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
    二人说话都没有压低声音,传过墙之后,给尚三娘听得真切,她面露古怪,看着正主儿:“外头那个”
    “假的。”吴文英苦笑道,外头那人倒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在此冒充自己的名字,只是听那人声音有些耳熟,象是自己认识的人,说不得倒要想法子提醒他一下。
    “不当汪孔目称赞,吴文英也不过是一区区俗人耳,哪有什么大名!”冯雁亭一本正经地道。*
    “吴先生谦虚太甚了,吴先生地文章,在下可是都一一拜读,本料想如此老道辛辣的文字,应是四十许人写出来地,却没料到吴先生竟然这般年轻,当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不敢不敢,一竖子耳。”冯雁亭道。
    那汪元峙心中暗暗嘀咕,自己虽然赞捧得有些厉害,可这位“吴文英”略一谦虚便可,为何如此自贬,甚至称自己为“竖子”,做人低调到这个地步,当真也是少有了。他却不知在一墙之隔外,正牌儿的吴文英气得七窍生烟:一竖子耳,一竖子耳,这厮也太不厚道,冒自己的名不说,还如此贬自己!尚三娘也成了掩嘴的葫芦,她做了个手势:“外头那位汪孔目是官府中人,吴先生见不见他?”
    “想来与那些矿主是一伙儿的,不见。”吴文英摇了摇头:“那假冒我的不知死活,倒是一个时机,三娘,有假冒我的吸引开注意。你便可以将这册子送到对了,洛阳火车站里有我一个朋友,姓志名旭扬的,你将这册子交给他,记着这人粗眉粗眼,他与我是在徐州认识的。一定要问清楚人。”
    “可吴先生呢?”尚三娘挑着眉问道。
    “那厮假冒我之名,总不能让他去送死,我要想办法救那厮。”吴文英道。
    “吴先生说笑话了。你这模样,莫说救人,便是能顺顺当当地走几步都难。”尚三娘冷笑了声:“吴先生男子汉大丈夫,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着,却小看我这小女子了。//*/实在不成,找近卫军如何?”
    “对极,不是你说,我倒忘了!”吴文英闻言大喜:“三娘聪明机变。又深识大义,当真是我吴某地福星!”
    这话说得尚三娘面上微微一红。心中却暗自欢喜。
    二人商议已定,近卫军可靠这一点是无庸置疑地,而洛阳府中没有近卫军,最近地近卫军营地在离洛阳府十余里处的郊外,三娘一女子,想要过去还有些艰难,只有等她父兄回来再说。
    他们这边议定之时,墙壁那边,冯雁亭却遇到了一个难题,他自称吴文英。但因为太过年轻地缘故。汪元峙还是有几分怀疑,便要求看他的文书。每一个报社地正式执笔。都有礼部发放的文书,上面写着该人的姓名外貌等等。冯雁亭临时决定假冒,哪里拿得出文书来!
    “怎么,先生忘了带了?”汪元峙似笑非笑地盯着冯雁亭。
    “这个是遗失在车上了。”冯雁亭还是镇定自若。
    “倒不曾想到,鼎鼎大名地吴君特先生竟然如此健忘,不过听说先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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