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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狼情肆意-第27章

小说: 狼情肆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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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弦音,听得到拨弹的指力。初起时幽咽,如失群的雏雁,袅袅升起,迂回辗转;再起时飞扬,若万壑松涛,高亢恢宏,天地阔远!时而万马奔腾,浴血之热;时而一鸟孤鸣,直冲云霄。一时静,徐徐攀升,似要拨云见日;一时动,恶浪陡起,翻复天地!正是“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不甘的孤傲一朝跌落,那样快,那样狠。苍凉之中,寒风飕飕,孤月萧萧

    他便是悲,也悲得如此铿锵。

    “这是什么琴?”

    “绰尔。”

    雅予从马上下来,缓步前去,阿木尔掉转马头,悄声离开。

    越近,越仿佛进入到那激流的中央,驻足在他身后,雅予怔怔地听着。血液奔淌,心泪涟涟,一幕幕似真似幻在眼前恍过,是热,是冷。竭力的呐喊哽在喉中,酸楚的痛无处而去,只这一刻血脉蓬勃,只想抛却所有随它激昂!

    原来,这冰碳同炉竟是果有此事

    正是深浸其中,琴声嘎然而止。精神尚不及缓,忽见他猛地反手一捞,雅予一愣,脚下一滑,投怀送抱一般被那力道端端揽坐在怀中。

    他怀中好热,所触之处皆是强硬有力,硌得她不觉这不妥的亲近,只觉束缚的窒息。

    月光下,那细嫩的脸庞绽着柔柔的光泽,粉唇微启,鼻翼颤颤,惊慌的身子如绒绒软软的小兔,赛罕微微一笑,淡淡的酒气吐在她脸上,“没我睡不着?”

    雅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挣出他的怀抱,快快跑出几步。不敢远走,提了几次气都开不了口,低了头,怎样都说不出为何要大夜里跑出来寻他。

    他没再追究,站起身,走过来牵了她便往校台下去。将将步下台阶,坐骑飞雪豹已是备在眼前。赛罕略一弯腰将她抱起放在了马上,自己随后上马,拽了缰绳从身后将她拢住。

    驱马前行,两人近近挨着,安静无语。黑暗中,只有那乐声还在夜空中回荡

    

    帐中已熄了炉火,夜灯的光笼出一小片光晕。雅予快走几步进了内帐,麻利地重点亮了烛灯。随后对了温凉的水,伺候他洗漱。

    今夜他的动作缓,慢吞吞洗,慢吞吞漱。料想他内里热,不堪酒力,雅予耐心地等着。谁知刚递过了手巾,人竟不觉一晃,雅予赶紧上前扶住。他不尴尬也不推脱,就势揽了她倚靠着往榻边去。

    烛光朦朦,赛罕眯着醉热的眼睛看她为自己宽衣,她人小,手臂环也小,围了他解腰带,恍惚的景象似是埋头在他怀中娇腻。往常解到领口,他总是弯腰与她方便,今夜站直着,直等她垫了脚尖颤颤巍巍。待到只剩了中衣,隔着薄薄的绸感觉到那忽有忽无小手软软凉凉的触摸。心里一时燥,口中犯渴

    “接着脱。”

    哑哑一声,雅予抬起了头,正碰上他热热的目光。不觉蹙了蹙眉,心道这又如那日祭火神,喝多了便是热燥得厉害,遂不多问,抬手为他褪去贴身衣衫。

    床铺早已安置的舒舒服服,赛罕一仰身躺下来,好是惬意,枕了双臂稍一侧头,看她跪着为他脱靴子。银白头巾,银白衣袍,裹着小朵儿曼妙,皎皎婀娜。自白节换了衣裳,他便再不许她穿旁的颜色,本想着是为养眼清凉,可此刻看着,怎的竟是越让心里的火漫去了全身

    安置他睡下,雅予吹熄了灯烛,轻手轻脚从他脚边跨过,躺下身来。

    已是后半夜时分,帐外住了风,好是安静。黑暗中雅予睁着眼睛,什么都不见,却那琴声依旧在耳畔,心随着那弦拨起起落落,悄悄揣摸那弄琴之人。药中理,手中弦,笔下字,还有那杀人不见血的狠,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理不清,辨不明,却为何原先的恨在这激昂与震动之中,竟已是悄悄模糊了踪影

    正独自想着心事,手上忽觉一热,旋即被握紧。赶紧扭头,身边那高大的人早已侧转过来,雅予猛一惊,骤然感觉到那带了酒热危险的气息!

    

    掌心中的小手惊慌慌要挣,赛罕略用力一拽,反身一压,手肘与双膝虚撑着,将那娇小的人儿端端笼在身下。

    腾腾的血热中,看着她四脚扑腾奋力的踢打,只若笼中困斗的小野物逗人玩耍,反增了他猎捕的兴致。小拳雨点般落在那肌肉紧绷的肩头,不曾带得半点招架只惹出他一脸醉迷迷的笑容。只是这恨声惊了一般尖尖地扎在耳中颇是不适,大手握了那一对儿细嫩的腕子越过头顶,轻轻压住,只用了一分力,她便再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掩了她的口,低头,唇贴了摩挲在指结上,“嘘哑了语声背不得书,我可饶不了你。”

    手忽地一撤,唇便覆在那不及躲闪的粉嫩上,略用力一挑闯进碎玉的齿间。身下人立刻想咬他,他笃笃定将手托在那雪白修长的脖颈下轻轻往起一抬,她立刻头往后仰,合不拢口,恨得发颤的唇反倒更与他贴得分也分不开,万般用不得力。

    嘴巴小,容了他再无空隙,声嘶力竭的恨都被掩尽在喉中,只余碎碎的呜咽。口中已是有泪,咸咸的,却丝毫不妨碍那小舌的甜软。深深探入,戏在那舌尖,绕在那根低,吸吮裹缠,生津生腻,只仿佛此刻薄被下两人紧紧相缠的景象。睡过女人,却从未如此亲吻,湿湿润润,醇香醉人,原来这梦里的樱桃竟是如此鲜美

    品得这人间美味,一解心中燥渴,只是身上的热一分不曾减缓,更却挡也挡不住。手在身下游走,蒙袍如何结系他太过清楚,将怀中的人裹起、放下只若手中戏耍的小玩物,剥出白嫩嫩的莲藕般一丝不留。大手一寸寸轻轻拂过,掌心热,刚刚解怀、暖香扑鼻的身子竟是都敌不过,凉凉的滑腻,如丝似锦。

    一刻贪婪,他松了手,埋头在那凝脂雪润之中,不妨那脱了禁锢的手扑打在后背狠狠地划出一道又一道长长的血痕。闭了眼睛享受,品啄着那含在口中的诱人红豆,身上细细尖尖的痛更添了撩人之趣,血与热膨胀出满帐的情//欲

    亲吻早已情不自禁成舔舐,一寸一寸,狼的贪婪,不肯错过分毫,肌肤之腻换做了口舌美味,心中蜃景都难以描绘。黑暗中,他竟是有些恍惚如梦。半扬起身子,“啪”地打亮了火石点燃烛灯,转瞬回身摁住那挣起的人,一口咬在白嫩的肩头将她重裹紧,香甜粉嫩,牙齿不觉就往深去,咬断她的脖颈不过是一瞬念的左右再抬身,眯了眼睛细看,雪白的胴//体上一个个难以自已咬啄出的痕迹,烛光中绽出艳艳的美

    俯身与她紧紧相贴,怕压坏这细瓷软玉,手臂撑着垫在她腰下。那腰肢好软,软得人心尖儿颤,任那小拳捶打,他腾出双手不停地揉捏,一时享受那柔软缠绵的韧,一时只想将她碾薄,碾透

    血沸,已在喷涌的边缘。白玉无瑕,早已是无遮无拦,他不急,轻轻抚摸,欣赏与玩耍。直到眼中的景致快将头脑逼疯,这才忍不忍地将自己轻轻推入。紧致的涩,滴水的嫩,“嘶”他禁不住仰起头闭上了眼睛,让那酥心腻痒荡入骨髓

    再低头,将那泪声含在口中,“乖,忍着”慢慢埋下身去。老天极致,一时竟不想再动

    揉挤在其中,是仙也难把持,却压抑着不敢大动,轻轻推送,那不得释放的忍与疯狂更拉长了时间,交相叠起,热浪腾腾

    

    一番番叠动直至破晓,朦胧的晨曦洒满帐中。

    她如那冰人儿一般被他含在口中,细细地嚼碎了;碾在身下,接去他所有的火热,这一刻他才算畅快

    玉///腿缠绕腰身,瘫软如棉,赛罕轻轻握了从身上解下,合拢了蜷抱在怀中。低头,啄吻着那早已冰冷的泪痕,“良药可口,但**魄”

    作者有话要说:

    注:小妹丹彤做了人质,几年之后,是六哥赛罕亲自将她接回。她在中原的故事写在《嫂嫂,何以成妻》中,人质期间小丫头不但交得死党,还为自己收获了一心之人——江南名画家慕峻延。有兴趣的亲可以去瞄一眼。

 第26章 日出日落

    天气果然是暖和了,早起还凉爽,一下晌的日头明晃晃,冰雪便眼见着融化,水声潺潺,有几处坑穴竟是有了湍流之势。

    一出正月赛罕就换了薄袍,这一会儿从校场回来已然又是一身的泥、一身的汗。一路走一路与兵士说笑,夕阳斜照,满天晚霞,朗朗之声原野上远远传去,脱去往日的低沉,爽快惬意,人的精神都似染了这霞光,透着劲地亮堂。

    自那一日与原先吉达手下的左先锋队交手受了暗伤,赛罕非但未声张还小心掩盖,心里不得不说是憋了一口气。暗杀主帅,罪当车裂,可杀容易,这主帅的尊严又在何处?一个个都是他亲自训、亲自带的弟兄,敢做不敢当,损折几个人手是小,这挫败的难堪,他如何咽得下?遂他只得隐忍下来,等着。

    若是这一队里有人逃了,就随他去,可剩下的也都不能用了。他们许是并未参与背叛,却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瓦解也不会再信任、维护主帅,这样的兵士拉到阵前,都是累赘;若是无人逃也无人来认,一个个都夹了尾巴做人、想见机行事,赛罕不打算责罚却也绝不会再留,都遣了回乡,或是让给旁的营里去。

    谁知,之后的情形却完全是期盼之中,意料之外。几日后非但那真凶前来认罪,整支队的人也都褪去衣袍,风雪中,赤膊自缚而来,齐刷刷单膝跪地,任凭主帅发落。还有什么能比挽回这换命的兄弟更让人痛快?赛罕大喜,当即集结队伍重封副将、重整先锋队,一个个群情渲染之下,士气大涨。

    今儿是开春头一场比试,不拘阵势,烈马飞奔,校场上翻起一片片融化的泥浞,泥水冰雪随着马蹄飞溅,仿佛奔腾在滚滚浪头;长剑弯刀,弩箭飞弦,一个个骁勇之士,抖尽寒冬的束缚,展开筋骨与喉咙,与那助阵的战鼓号角和鸣,响彻原野!

    今日赢家正是他率领的左先锋队,怎的能不畅快!

    回到大营,赛罕下令燃起篝火,大锅煮肉,让这一身泥水的兵士们好好吃一顿。待看着他们三五成群嬉闹着泼洗,赛罕这便转身离去。

    夕阳已尽,天边只余了一片残光的晚霞。一路往回,光亮渐走渐逝,赛罕的步子较之从前稍是缓慢。按着往年惯例,开春头一场练战,本该与弟兄们畅饮一番,此刻却抑不住觉得该往回去,那种心腻、脚却不由人的感觉让他不由蹙蹙眉,不是太自在。

    未及帐前,阿木尔已是迎在身边。赛罕目不斜视,负着手依旧保持自己的步伐。阿木尔略弯腰恭敬地随着,随时听侯主人的问话,可一路主人一个字也没有。他斟酌着想开口,小心瞧了瞧那脸色,又咽了回去。

    汗帐中已然掌了灯,不是往常清亮柔和的烛光,是依了赛罕曾经的惯用燃了火把。主仆进得帐来,无需多言语,阿木尔已是轻车熟路伺候他脱了泥水的衣袍,裸膀擦洗。收拾停当,换了干净的中衣却是懒系带结,见阿木尔又奉上袍子,赛罕摆了摆手,径自坐到案前。

    见主人不多吩咐竟是捡起案上的册子看了起来,暮色已沉,便是公务当紧,也扛不得腹中空空,阿木尔遂开口问道,“主人,何时用饭?”

    “摆吧。”

    赛罕应了一声,眼皮都没抬,目光只一行行走起手中公文。阿木尔不觉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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