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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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澈兴致勃勃,眼睛都在发光:“当然要去!因为我是没有天命的啊!”
“……那就去吧。”司徒景昭其实对于准确率奇高的求签是不大感冒的,但是听见老阳这么坦率地说着这样的话,有些心疼,便放任他去蹦跶了。
可是踏进月老庙,软萌就后悔了,清一色的女孩子,只有他们两个大男人,扎眼得很。
软萌忍着。
司徒澈原本就是神灵,月老对他来说就是后辈了,旁边跪了一群人,就他一个站着,还十分傲倨。
软萌忍着。
“对月老要说点什么?”老阳悄悄地问,“之前没这个需求,看到他就欺负着玩,不太懂这些。”
“……祈福,还有对心上人说点什么,未来的希望之类的。”
“那行,你别守在我旁边,去后院玩去。”
司徒景昭看他这么虚心地提问,安心了下来,觉得司徒澈虽然有时候会脱线,关键时刻还是很正经的。
于是他又忘记了,不能对他家哥哥放松警惕的重要大事。
司徒澈琢磨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在一众怀揣着少女心、双手合十的小姑娘间,摆出领导训话的模样。
“那啥,小月老啊,这次过来也不是干什么,就过来看看。你也该学会着怎么讨人欢喜,比如说给上位神加一点属性,保佑一下姻缘什么的。当然定云天那堆神就别打扰他们清修了,就保佑我跟睚眦就好。”
软萌一口气没上来。
“跟睚眦说点什么……嗯……睚眦啊,就是这么个事,我劈腿了。等等,我还跟你是契约伴侣是吧?那我说错了,我出轨了,对象是我弟弟,回头再跟你复合吧。”
从四面八方来的目光将大言不惭的司徒澈穿了个透。
见过劈腿出轨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软萌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想把他家哥哥拖出去,免得被暴打一顿。
却见司徒澈微微低下了头,鞠了个躬,眼神虔诚,语气也没有之前的调笑之色。
“月老,我从未对任何人行礼。”他缓缓地说,眼中有不知名的情绪在闪动着:“睚眦生性傲慢,他日重逢,绝不会原谅我。如今,我只求他的转世司徒景昭履险如夷。即便我魂飞魄散,途穷道尽,我都要护他周全。”
司徒景昭愣在了原地。
司徒澈站在香火前,割破手指,带着神力的龙血顺着掌纹滴落在竹节纹鼎上。
“我不求你干什么,只是希望托你转告睚眦。若我这一生这一世得不到善终,便告诉他,让他别等我了。”
司徒景昭的眼睛有点热,他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他知道,这些话,司徒澈是不会想让他听见的。
司徒澈唠叨完,看到旁边的人神色各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我太大声了吗?对不起啊,我比较急。”
说完赶紧跑去找他家软萌,刚踏入后院,就看到司徒景昭正靠着门等他。
怕丢人的话被软萌听见,他忙问:“你刚才去哪了?”
“你不是说要求签么,去找那位大师了。”
老阳放下心来,“你求了么?”
“还没。”司徒景昭牵起他的手,若无其事地开口:“你刚才,跟月老说了什么?”
司徒澈低垂着眼睛,语气很欢脱,“当然是狠狠教训了这个后辈一顿啊,香火这么充足,居然没想到要给我一点福利!”
“要不,你吃点香灰?”
“你是在损我吧?嗯?”
司徒景昭软软地笑起来,“是啊,我最喜欢了。”
最喜欢……一边撒谎,一边爱着我的你了。
第九十五章:孔明灯
找到司徒景昭,司徒澈又回到压力巨大的大堂,他接过求签筒,看了看别人的动作,模仿着,使劲摇晃着求签筒,想要把它砸坏似的。
司徒景昭连忙按住他,“虔诚些就好,把一支签摇出来就可以了。”
“一支!?”司徒澈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要用多大的力度才能刚好摇出好的签呢?”
前些天被司徒澈嫌弃“没见识的乡下穷小子”的司徒景昭,现在也稍微有点想嫌弃司徒澈了呢。
“不是在比赛,是根据签来预测你的命理。”
“可是我看别人鼓劲鼓得跟便秘似的!”
“……那是因为虔诚。”司徒景昭无奈,拿过他手里的求签筒,“看着我,我给你示范。”
司徒景昭轻轻晃动竹筒,微闭起眼睛。
一支签从竹筒中掉落,司徒澈捡了起来:“哇哇哇好厉害,出来了出来了!我看看……第九十八!好厉害!!!”
司徒景昭忽然觉得……神也挺可爱的。他把签拿了回来,放回竹筒里,还给司徒澈:“不是比谁的数字大的,你试试。”
“哦,那我要比你大的。”
司徒澈深吸几口气,平时开战司徒景昭都没见过他这么认真,他闭起眼睛,嘴里嘟哝着:“大大大大大大……不大就掀了月老庙……”
司徒景昭有点替月老担心。
他手上使劲,上下晃动着竹筒,听见“啪嗒”一声,司徒澈急忙睁开眼,搜寻着自己的签。
他欢快地捡起地上的签,发现……掉了两根出来。
司徒澈大受打击:“阿昭……哥哥好没用啊呜呜QAQ”
正抱着软萌,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把老阳吓了一跳。
“若有先后,以先出来的为准。 若同时出来,说明你的事变化较大,两种可能都有。”
司徒澈回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捋着胡须。
“阿昭阿昭我是怎么样的!!”
“同时掉出来的。”
司徒澈赶紧把签揣起来,“我看看……十七……还有一根,六十三。难得抽了两根,居然还比你小。”
“……你在意的是这个。”
“两位施主,解签的话随老朽来吧。”老人看着他们,只差在脑门上写“我就是吊炸天的解签大师,来求我啊”。
司徒澈蹦跶着去,司徒景昭却在后面不动。
“怎么啦?”老阳扯扯他。
“我不去。”
“哎,为什么?”
“反正不去。”
司徒澈想了想,“那我也不去,说不定他待会说‘如要消灾,先要破财’之类的,卖了我也没钱。”
司徒景昭被他逗笑了,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去吧,要钱我给。”
“哦!”
老阳欢快地跟在大师后面,跟软萌挥挥手暂时告别。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法号慧明。”
“慧明,我弟抽的是什么签?九十八号的!”
慧明是看着司徒景昭给司徒澈示范的,叹了口气,“那位施主并不相信,何必强求。”
“恰好相反,不相信的人,是我。”司徒澈说,“他就是怕算得太准,怕我担心。”
慧明愣了一下,“原来如此……他的担心不无道理,第九十八签是下签。”
说罢递给司徒澈一张纸条,司徒澈接过,念道:“出入求谋事宜迟,急恐忧愁惹是非。如鸟飞入罗网内,脱困能有几多时……你解啊。”
慧明颇有禅机地笑:“天机不可泄露。”
司徒澈炸了。
“天机你个头!我告诉你,不给我解签就等于妨碍神族公务!”
慧明被折腾了几次,只把司徒澈的签对应的解释给了他,再也不说话了。
“你知道吗?月老算辈分是我的下属,将你踢出去哦。”
司徒澈正威胁着,慧明却笑道:“是他吩咐我这么做的。”
意思就是上头命令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人算账别找我头上。
“为什么?”
“阳曜神君,”慧明看着他,“您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日后的神魔对峙格局,所以我不能告诉您。”
司徒澈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我会作出什么让我自己痛苦,但是有利于神族的决定?这个决定会损害司徒景昭?”
慧明不说话。
“这算什么事,那你邀我解签干什么!”司徒澈扔下慧明,愤愤地骂道。
“月老大人不希望再让您难过。”
司徒澈知道他指的是他跟睚眦之前的纠缠,身为姻缘的守护神,月老肯定不好受。他瞪了一眼慧明,泄了气。
“算了,你就跟月老说,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就像我说的那样跟睚眦说。”
说罢,不忘带着三张纸条回去找他家软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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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时,司徒澈一直在琢磨那三根签什么意思。
第十七签:莫听闲言说是非,晨昏只好念弥佛;若将狂话为真实,画饼如何止得饥。
第六十三签:昔然行船失了针,今朝依旧海中寻;若然寻得原针在,也费工夫也费心。
第九十八签:出入求谋事宜迟,急恐忧愁惹是非。如鸟飞入罗网内,脱困能有几多时。
“哥,别看了,先吃饭。”
“阿昭……教我句读的老师死得早,看不懂……”
司徒景昭拿他没办法:“你老师谁?”
“啊?我哥啊!我大哥赑屃特别擅长诗词,从小就教我!”司徒澈一副很崇拜的样子,“我背一首给你听……鹅鹅鹅,饿了吃烧鹅。厨房有饕餮,狻猊又如何!人界白羽鸡,天界烧烤阁。纵使跪神殿,父神吃不得!”
司徒景昭:“……”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后来被青苍天君大骂一顿,好久不能见他了。”
“作诗作出这种境界,简直是花样作死锦标赛冠军了。”司徒景昭不忍直视,“然后呢?还教了你什么?”
司徒澈想了想,“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抵御魔族时,他被敌军大卸八块。”
“……对不起。”
看着歉意的司徒景昭,司徒澈安抚地说,“没事的,死在战场上是一件荣耀的事情。我们生而为战……不过现在重要的事情是,这三根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徒景昭的转移注意力计划失败。
“唔,我看看……我的十七号,应该是说,不要胡乱相信别人说话?不要将谎话当作真话?”他看向司徒景昭,“有人对我撒谎了吧。”
“吃饭。”
“六十三号……意思是不是我以前丢了什么东西,现在还在找。但是如果要找到那玩意,洗洗睡吧……这样?”他想了想,“我找的……不就是睚眦么?我找到了啊?不准。”
司徒景昭的眼神微动,重复道:“若然寻得原针在,也费工夫也费心……”
“该不会是说我得不到吧?”司徒澈一个头两个大,盯着九十八号:“这个我好像有点懂,就是告诉你:要想干啥先想想后果,别太冲动,小心心里唧唧歪歪的那点小矫情弄出一堆破事……还是让你别乱说话惹是非?后面两句懂是懂,暗示什么?”
司徒景昭给他添了菜,使出了杀手锏:“好好吃饭,今晚带你放孔明灯。”
“啊!好好好!”
司徒澈埋头苦吃,垂下的眼帘掩盖了他的异样。
如鸟飞入罗网内,脱困能有几多时。
被困在网中的鸟儿,正如被魔族玩弄于掌心的司徒景昭,那个没有道出赌本的交易,将他的一生牢牢困住。
司徒景昭,到底瞒了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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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老阳吃晚饭,不再追问那三支签的意思,软萌生怕他再提,忙带着他去放孔明灯。
虽然补什么特别的日子,但世间不乏脱团狗,其中包括软萌和老阳两只。在一派甜蜜的气氛下,青年男女将希望寄予孔明灯,祈求通过天灯,让居住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