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灵异协会档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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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事,从一个懵懂少年一下子开智,精力、智力全方面爆发,学什么精通什么,还独创了大变活人和移形换影等马戏团的招牌魔术,短短三年不到就成了马戏团的台柱子。班主十分喜欢我,还开玩笑说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许配给我,当然,那时我才十五岁。”
邵易宇终于明白他演讲时的气派和局面驾驭能力从何而来------那就是从他与众不同的生活阅历所沉淀炼造出来。
“可惜,三年很快过去。班主在一次表演的时候失手从高空摔下,送往医院途中不治身亡,临死时他把马戏团遣散,所有师兄弟们都分到了遣散费后离去,唯有我,他一分钱没给。只给了我一个铭牌和一些话给我。”说到伤心事,饶根旺竟跟一个孩子一样啜泣起来,惹得一个茶楼的人都向这边侧目。
饶根旺拿出铭牌递给邵易宇,说道:“他临死时告诉我,我--------是典型的乞丐命,在十二生肖轮回的十二年中只有三年的好运,其他九年都是一个衰佬,他叫我衰的时候敢于沉下去,到社会的最底层去充实自己,这样到了那三年好运的时候才能活得哄哄烈烈;而在三年的好运中要时刻记得抱着一颗怜悯之心,怜悯别人,怜悯自己,怜悯之后那九年的衰运,学会未雨先绸。”
饶根旺深吸了一口气:“我牢记师傅的话,九年来活得跟吃屎狗一样衰,但每时每刻保持一种学习状态,用人生阅历来充实自己,等待着未来的三年。可惜这九年来的打工生活的确不是人所能承受的,做乞丐还有人来同情,可做一个打工仔反而没有人来同情,到工地做工被老板骗,干了一年多一分钱没拿到,想告状四处无门,最后花了无数时间精力找到老板打赢了官司,可拖欠的工资------还没没到手一分。”
“最后老板找一伙地痞流氓将我爆打了一顿,丢在公园里让我等死,我当时浑身是血,处于一种失血性休克的状态,全身发冷,爬着在地上找了几份报纸塞进了衣服里面御寒,然后滚到喷泉旁边喝了几口凉水补充液体,可没想到水一喝下去就上吐下泻,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才昏睡过去。
在睡梦中我遇到了班主,我问他:我三年的好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我都快死了,是不是师傅你在骗我,在安慰我?师傅叫我别急,说我会有很多很多钱?我问这钱是哪来的?师傅说:你中了五百万彩票不就有钱了?我一高兴就醒了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大笑:我中五百万了,我中五百万了!”
“等我自己清醒了一点,我才想起来:我现在连买彩票的那两块钱都没有,哪来的五百万?我当时差点想哭:连我最敬重的师傅死了都要来梦里骗我。
我只是想哭但没有哭,从小到大的磨练让我对这种小打击早就免疫。可我却真真切切地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哭,我挣扎着拭去眼角的血凝块,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只见一男一女两位老人家竟一大清早站在公园的长椅前望着我痛哭不止。”
邵易宇什么灵异事件没听过,当下也疑惑不解:“为什么?”
“我当时也是一个老大的问号在心里面。老太太哭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出来: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我!但我从来没有穿过照片上那人的名牌西装,没有象照片上那人那样开过高档汽车,更没有照过这张照片!我还没弄个清楚明白,两位老人家竟一把拥上来将我抱了个满怀,两个人都哭得一个劲跺脚,肝肠寸断。儿啊,儿啊地叫个不停!”
“他们认错人了?”邵易宇第一反应。
第七章 世事难料
“不是的!他们是早期的归国华侨,在国外赚足了、捞够了,本准备回国清养清养,可当时国内的赚钱意识太弱,他们在房地产上随便投资了一下,又钵满盆满地赚了一大笔。于是潇潇洒洒地送儿子去国外读书,儿子很听话也很懂事,聪明好学,孝敬父母,在读完了博士了之后本准备回国陪父母,可惜校园发生枪杀案,他被流弹击中命丧异国。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欲绝。这几十年来他们无时不刻不在想念自己死去的儿子,把儿子的照片时时刻刻放在自己身上,期盼着有一天儿子能活着回来叫自己一声爹妈。”
邵易宇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你跟他死去的儿子长得很象,其它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他们儿子?”
饶根旺点了点头:“我也实在是没有想到世上会有长得这么象的两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套下来的。我如同傻子一样被他们拉着到超市从头到脚换上了名牌,在五星级宾馆洗了桑拿,在城里最高档的酒店吃龙虾、鲍鱼,直到最后他们用跑车带我回家,看到满屋我的------不对,是他们儿子的像片,我终于省悟过来,我把衣服全脱下来还给他们,换上自己的破衣服,并且告诉他们:我不是他们的儿子,千万别拿我当成替代品,否则终有一天你们会失望的,起码:我只是一个流浪汉,而不是什么博士。你们要是真的想儿子想很了,我可以出自内心的同情叫你们一声爹妈,但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希望越大,只会失望更大,我希望他们冷静一点,说完就走了,继续到公园睡觉,当我的乞丐。”
邵易宇有点不可思议:“你不是一直希望好运的来临吗?现在好运自己找上门来了,你为什么拒绝?”
饶根旺皱了皱眉头,然后笑了:“我实话:宁愿我的好运是中了五百万,而不是做别人的寄养子拥有这上亿身家,这些东西都是别人的,别人可以随时拿去。这三年快活了,三年过后呢?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我宁愿不要这泡沫一样的风光,以免今后我沉不下去。”
邵易宇笑了:“你这样,他们可不这样想。”
饶根旺点了点头:“两位老人家很冷静地考虑了一个月,这期间也经常来看我,最后一次甚至在长椅上陪我陪了一夜,说他们很传统,想有个儿子送终,但他们老了,抱养小孩也不可能了。他们观察了我一个月,说我------不为金钱所动,勤劳等等打动了他们,即使我长得不像他们儿子,他们也想认我做干儿子。老奶奶说着、说着竟对我跪下了,求我陪他们去儿子坟前上个香。这个香不上也就罢了,上了之后------”
邵易宇问道:“上了之后怎么了?”
饶根旺抓了抓头:“他儿子坟前的墓碑上刻着他的生卒年月,我一看吓了一跳,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说不出话来。老奶奶一把抢过去,跟墓碑上他儿子死的日子一对,竟------竟-------竟然他儿子的死忌就是我的生日!老奶奶和老爹爹再次在他们儿子坟前将我死死抱住,痛哭流涕,生怕我跟上次一样跑了,老爹爹悲喜交加,竟拿头去撞墓碑。我赶紧拦着他,老奶奶又给我跪下:儿啊,你就这么狠心,不肯叫我们一声爹妈么?
谁一生能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在那一刻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他们的儿子重新投胎转世。在他们一再哀求之下,人心也是肉长的,我就认了他们做爹妈。于是------就这么成了一个不为人知的风光大集团的年轻总裁。”
饶根旺伸了个懒腰:“我一开始担心我是一个花架子,谁知道这三年下来我投资什么行业,什么行业就火爆,大赚特赚,如有神助,把爹妈交给我的家产翻了两翻。我甚至都开始有点怀疑师傅给我断的命局:因为现在三年快满了,想把这么大一个家业全败掉,使自己再成为一个乞丐,似乎很难?------起码,我跟你刚才说的那个人不一样:我不嫖不赌,把最近的投资全放在低风险的行业中。我自己都想知道,我是怎么快速败到这几个亿,又重新变回乞丐的。”
邵易宇笑道:“是啊,你跟我那个街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我希望你能用你刚才演讲时所说的那个道来化解这个宿命。”
饶根旺也跟着笑了笑,然后正色道:“人世间千变万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希望归希望,但师傅的话我还是紧记心头:时刻抱着一颗怜悯之心对人,为了未来那衰背的九年未雨先绸。因为------世事难料。”
邵易宇拿起茶杯,如饮醇酒:“我们以茶代酒,就凭你这句一语双关的世事难料干一杯!”
饶根旺摇头道:“何必以茶代酒?服务生,上酒!上最好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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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宿醉的后遗症,痛得邵易宇恨不得把自己脑袋割了,还有一件比宿醉更让男人头痛的事情就女人的唠叨。
帮邵易宇擦身子的是雅姬,她对邵易宇的爱是疯狂而没有任何原则的,哪怕邵易宇说要吸毒,她都会帮他找血管推注射器。所以她是不会说他的,何况在她眼里,她不过是邵易宇看不上眼的小秘书而已。
帮邵易宇倒呕吐物的是黎美儿,假如是她肯唠叨自己,邵易宇倒宁愿头痛,而且天天宿醉来听她唠叨,可惜她就是一声不吭,默默地帮自己做事。
唠叨的人是叉着手站在床边的黎丽儿:“天天就知道喝酒,哪天喝死你!跟小孩子似的,这么大人了还要人家照顾。”
邵易宇拍着脑袋笑道:“现在照顾我的人好像是你姐和雅姬吧?唉,头痛!”黎丽儿白了他一眼,从雅姬手中接过毛巾在他脸上狠狠擦了起来,邵易宇告饶道:“大小姐,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没有喝多,不是还知道自己开车回来么?”
黎丽儿哈了一声:“你自己开车回来?得了吧!是你那个新朋友打电话叫车送你回来的。可惜他自己却出了车祸-------”
本来醉得“奄奄一息”的邵易宇一听“车祸”二字,一双醉眼立刻睁得通圆,什么酒都吓醒了:“车祸?你说我那个新朋友出了车祸?”
黎丽儿刚刚开口,邵易宇却早已飞奔出门,驾车向医院狂飙而去。
第八章 大魔术师
邵易宇一口气开出别墅才想起自己连饶根旺现在在哪都没有问:是出了小车祸回家休养了,还是出了大车祸住进了医院,甚至是出了大大车祸都进了殡------
邵易宇不敢再想,赶紧从口袋掏出饶根旺的名片拨通了他的手机,还好有人接听,邵易宇劈头盖脸地问道:“你在哪?”
接电话的竟是个女子:“请问你是找我们饶总吗?”
邵易宇心中一惊:“听说他出车祸了是不是?”
女子答道:“是的。”
“他现在在哪?”
“在市立医院。”
果然出的祸事不小,邵易宇小声道:“能让他接电话吗?”
“他现在在监护室------不方便接听。”
都住进了监护室!------邵易宇心中寒到了极点:乞丐命的特点之一就是得意忘形之时就容易出灾,他昨天还过分自信地说自己不会倒霉,现在就住进了医院,如果只是缺胳膊少腿还好一点,假如撞成了植物人,哪还不如去当乞丐--------
到了市立医院,邵易宇直杀ICU,因为他的下属向明曾是这的医生,所以他也算是熟客,把所有床位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竟找不到饶根旺,莫非病情太重进了手术室,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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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师,您好!”背后有人在叫邵易宇。
邵易宇一回头,吓了一跳:竟是完完整整的一个饶根旺站在他的身后。
假如他因重伤被绷带缠成了木乃伊或者被纱布包成了大肉粽邵易宇都不会觉得奇怪,可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