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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洪秀全演义-第9章

小说: 洪秀全演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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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但听指挥足矣!”秀全听罢,又谦让一回,几人复谈了一会。秀全遂渐渐把上帝的道理说将出来,探探黄文金意向。那黄文金见秀全议论激昂,已是九分拜眼,今听上帝的道理,爱人如己,凡属同种人民,都是同胞兄弟,如何不信?越日便告知同会中人,一概崇拜上帝,以免灾难!那同会中人又向来敬眼黄文金,是个光明磊落、疏财仗义的人;且是本地的缙绅,有声有望,还那有一个不遵从的?以故金田附近一带,崇信上帝的都居十之八九,家家户户,有见着洪秀全者,都唤着洪先生,从不敢唤他的名字。秀全见着别人,又一概称呼兄弟,从没有一分高傲的气,因此人人敬服!就是三尺小儿,都知道有个洪先生了!
卷:  秀全更把保良会改定章程,凡总理协理及书记与一切会员,都是投票公举,皆有次序。这时洪秀全的声名反在黄文金之上,所以投票时,竟推秀全做一个会中总理。秀全见着如此,即当众说道:“强宾不压主,总理一席,小弟如何敢当?”说罢,仍复让过黄文金。黄文金哪里肯依?众人又纷纷说道:“公举的章程,是洪先生所定。如何先自违却,反要推辞?岂不是冷了众人之心么!”秀全见众人如此说来,无奈只得应允,自此保良会日盛一日了。秀全一发把运动杨秀清的手段,教黄文金禀领枪械,请示兴办团练,以保护乡民,是以金田又起了一支团练军。虽不及杨秀清的团练人马众多,却幸这数百团练军,都是崇信上帝的人,更易调动,秀全几人见了这个局面,好不欢喜。
卷:  不提防那桂平县,自从失了一个逃犯洪秀全和三个劫狱的,张县令竟要行文各县,四处缉拿,那一日正颁到金田地方。所有村落,都挂了一张告示:要捉拿洪秀全几人。早有人把这一点消息,到黄文金府上报知。各人听了,心中不免疑俱!秀全故作说道:“某此次来到广西,本欲劝人为善,设法安民,谁想遭了官场之忌,以得小弟为甘心。小弟诚惧以一己之故,累及诸君,不如待某亲自投案。自作自受,以免株累别人也罢了。”说罢泪下如雨。韦昌辉道:“明公若要如此,枉某出生入死,毁家赴义相从至此矣!”那洪仁发即攘臂道:“兄弟休慌!若是官差到来,教他来一个死一个,来十个死五双,怕官差的不是好汉了!”胡以晃正欲劝时,只见黄文金说道:“明公休便如此,这里附近都是崇拜上帝,敬重明公的同胞,兄弟虽不才,也有些微名,便藏在这里,料没有一个敢去出首;即或不然,就与同罪,弟亦何怨?因为洪君是豪杰士也!”胡以晃道:“难得文金兄弟如此仗义,我们怎好负他盛意?权在此间暂避几时罢了。”各人一齐答道:“以晃兄弟说得甚善,我们再不用拘执了!”
卷:  正说话间,忽家人报道:“门外有一位道士,自称是冯云山,要来相访。小的不敢擅自请进来,特此报知。”秀全听得冯云山到了,便向黄文金说出与云山是同志。文金即令请进来叙话。少时云山进到里面,各人一齐起迎云山。先见黄文金、韦昌辉请过姓名,然后与洪秀全、仁发、胡以晃寒暄过,各自溯说别后行状。秀全意欲问罗大纲如何情形?只碍黄文金在座,尚未把自己的来意说明,恐不便谈及,只得问一声,因何到此?云山本是乖党的人,见秀全如此问法,便道:“闻得哥哥离了桂平牢狱,逃难到此,因见今日官吏,以网罗党狱为得计,恐穷追极捕,此地不宜久居。且今三十六着,走为上着,未审哥哥意下如何?”秀全道:“正为此事,就想起程。不过文金兄弟盛意苦留,实不忍过却也!”云山便向黄文金道谢,并说道:“黄兄盛意果好!就怕官场难靠,泄了风声,不免要累及足下,到那时如何过得意?”黄文金道:“实不相瞒,诸君来意虽未明言,弟却省得。官场不来追捕犹可,如必为已甚,弟当统率保良会中人,及现在之团练军,乘机抗拒官兵,有何不可?”云山急答道:“得足下如此,实中国之幸也!不知附近保良攻匪会,究有若干人,能否足用?”文金道:“所有村落,皆设有保良攻匪会,或三?五百人、一二百人不等,都是由小弟一人提倡,统通不下二三千人,势亦不弱。但恐骤然与官军为难,人心或有不齐耳!”云山道:“此甚易事!凡人劝之则兴,逼之则速,请趁此时机,将附近一带保良会联合为一,互相救应,想足下鼎鼎大名,本处保良会,又如此兴盛,别处那有不景附云从?待至联为一气,当由足下和洪哥哥主持领袖。若官吏闻得洪哥哥在这里,势必起兵到来围捕,我因其势,谓官吏要摧残保良会,即率保良会以抗拒官兵,谁敢不从?此实起事一大机会也!足下以为然否?”文金踌躇。
卷:  少顷,云山道:“足下究有甚么疑虑?还请明言。”文金道:“先生高见,弟很佩服!只小弟是本处人氏,田园尚在,庐墓斯存,没有不利,何以自处?愿先生有以教之。”云山笑道:“足下英雄士也!作此孩子语,实出某之意外。方今朝廷失道,官吏昏庸,盗贼频仍,捐抽日重,欲救民于水火之中,此其时矣!事成则举国皆安。今若不行,长此昏沉世界,即高堂大厦,能享几时?足下岂犹欲靠官场保身命耶!”文金听上这话,额上流着一把汗,即避席说道:“先生之言,顿开茅塞!自今以往,愿听指挥,即破产亡家,誓不悔也!”各人听罢大喜,就立刻歃血为誓。文金复推洪秀全为领袖,宣读誓书:大家要戮力同心,共挽山河,救民水火,各人唯唯从命!誓罢,便商议联合保良会之计。
卷:  文金道:“各处保良会首领,不是小弟姻眷,即是良朋,都易说也。只有对村一位武秀士谭绍洸,本别处人氏,已两代寄籍此间,与小弟向有意见;劝他附从,怕是不易。余外更无他虑矣!”秀全道:“为一国谋个光复,自应开诚布公,断不可以芥蒂微嫌,遽自失睦。不知足下与谭绍洸有何意见?都要商量解释为是!”文金道:“并无他故!论起谭绍洸,本与小弟是个姨表兄弟。因前年两村互斗,弟见劝解不来,置之不理。有敝乡侄子,竟焚谭绍洸两所房屋,今两村己归和好,只谭绍洸以小弟不理此事,致遭火劫,故长年绝无往来,就是这个缘故。”云山道:“如此有何难处?弟当为足下解之!”文金称谢。便令家人导冯云山到对村来,寻着谭绍洸的宅子,口称有要事要来相访,谭绍洸忙接进里面。见冯云山素未谋面,如何要来见我,心里不免疑惑。只得让云山坐下,各道姓名。绍洸道:“先生可是本处人氏?”云山答称不是。绍洸又问道:“不是本处人氏,到这里有甚么贵干?”云山又答称无事。绍洸诧异道:“既不是本处人氏,到本处又无贵干,然则见我则甚?”云山道:“某生平游历各处,好排难解纷,不平者,某代伸之;不和者,代解之。缘与黄文金有旧,听得年前贵村械斗,他因此与足下不和,某是以来见。若谓不然,岂以弟踵门行乞,求衣食于足下耶?”绍洸道:“某与黄文金不和,与卿甚事,要来干涉,究是何意?”云山笑道:“若仅干弟事,弟不来矣。弟以为两村械斗,实非乡闾之福。为缙绅者,方宜捐弃前嫌,重修旧好,以为子侄倡。今两村已经和睦,而足下与黄文金均负一乡闾之物望,乃各怀意见,若此何以矜式乡人?设子侄稍触嫌疑,复行生衅,将涂炭兄弟,焚劫乡闾,皆足下与文金之罪矣!愿足下思之。”这二席话,不由谭绍洸心上不感动!便改容道:“先生之言,乃金石之言也,某闻命矣!但此事原属黄文金不是。他不向我求助,我反要求他,如何说得去?”云山又笑道:“足下何始终不悟也?某是黄文金之友,某来犹黄文金来耳。且同是姨表弟兄,以长幼之序,足下方当前往负荆,今黄文金反着弟先容,而足下仍固执如此,倘日后两村复失和,是罪在足下矣!足下亦何忍作乡中罪人乎?”谭绍洸听罢,恍然大悟,急向云山谢道:“非先生教诲,弟负罪不少,今就同先生往谒黄文金如何?”云山开导,欣然领诺道:“足下若往,黄文金定降阶相迎也!”谭绍洸闻言大喜,便立即穿过衣履,随着云山而来。管教:联欢杯酒,再敦廉、蔺交情;纠合英雄,成就洪、杨事业。
卷: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卷:第八回 冯云山夜走贵县 洪秀全起义金田 
 
  话说谭绍洸听得冯云山这番议论,已幡然改悔醒悟,便随冯云山到黄文金府上。家人入内报知。文金肃整衣冠,迎谭绍洸至里面,并与洪秀全相见。黄文金谦谢前过,谭绍洸自然喜之不尽。秀全更从旁解说几句,于是各人从新谈话。冯云山把联合保良会之意,对谭绍洸一一说个透亮。谭绍洸听了,自念若能联合各地保良会互相救助,原属共保乡闾之妙策,况自己新与黄文金捐释前嫌,正好藉此连络,因此慨然允诺。冯云山等不胜之喜!便道:“谭兄高义中人,深悉大体,也不劳多说。目今务求联合保良会,共卫桑梓,使各地闻风相应,实贵省之幸也!”到后渐渐说到官吏昏庸,人民涂炭的光景,谭绍洸虽非文墨中人,听他们这么说,心上不免感动。又见各人都义气激昂,知是非常之举!遂答道:“诸君皆豪杰之士。叵耐小弟僻处乡关,绝无闻见。今听名育,令某佩服!弟虽不才,或可执鞭随镫,以从诸君子之后也。”各人听罢,一齐谦让。
卷:  谭绍洸见天已傍晚,方要辞去,黄文金已准备酒菜,竭力邀留。一时家人搬到膳具,端上酒莱,因广西一地,却少水上鲜鱼,除了外埠贩来海味之物,都是鸡鸭猪羊等肉,当时已算十分丰美。谭绍洸见黄文金如此盛设,好生过意不去。黄文金一发令家人开了一坛绍兴酒,自己端了主位,先请谭绍洸,其次冯云山、冯云山夜走贵县 洪秀全起义金田洪秀全、韦昌辉、胡以晃、洪仁发几人都依次坐下,纳入席中,只有洪仁发见那新开坛的绍兴酒,香气扑鼻的,恨不得急吃几大碗。究竟碍着谭绍洸是个新来的佳客,也不敢太过无礼,急待黄文金举杯劝客之后,自己却不管各人谈论,惟有一头饮,一头吃而已!各人知他素性率直,都不甚觉得诧异。黄文金恐谭绍洸不好看,便指洪仁发对谭绍洸说道:“这位是秀全哥哥的兄长,性本率直,却是个天真烂漫的人。彼此同志,都不必客气!”谭绍洸道:“兄长如何说此话?从来办事的英雄,大半出于无奈。某生平绝不小觑此等人也!”洪仁发正欲对答,云山恐他冲撞谭绍洸,不好意思,只得暗中使个眼色,仁发就不敢说话。只见绍洸对洪秀全说道:“君等以广东人氏,来到敝省,且志在造福吾省民生,令某等愧死矣!今遇英雄,愿得稍助微力,以赎前过。”洪秀全一面逊谢,又再把联合保良会之利,痛说一番。黄丈金见秀全议论不凡,从行的又皆有勇有谋的人物,更自叹服。不觉一连饮了数大杯,又向各人劝一会酒。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揣各人都有些酒惫,黄文金便乘醉歌道:
卷:  锦绣河山荆棘路,纵横万里狂氛怖!天荒地老几时休?腥风吹醒愁人酒。
卷:  长安迷漫禁风烟,宫嫔歌舞互争妍,白是民膏红是血,君王相对笑无言。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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