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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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秦诺哪里想的到苏浅在心里已经将他归了正太那一类,看了桌上一摞一摞的书,看着她眉宇间难掩的疲倦,道:“回去休息吧,就算事情再多,也不是这急于一时一日可以完成的。”
说了,走到桌边,随意的瞄了眼桌上摊开的账目,却没有太看的懂苏浅在上面点点画画写着的是什么。
不过也没有多问,递上臂弯上挂着的披风,道:“走吧,我让小五准备了夜宵,这绣坊的饮食,吃不惯吧。”
也不知道秦诺是不是要在外面营造他们新婚恩爱的假象,苏浅心里不由得有些疙疙瘩瘩,却还是柔柔笑道:“让相公费心了。”
于是在明婶很是羡慕,容天很是欣慰的眼光中,秦诺和苏浅两人并着肩出了绣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慢慢的往回走。
回了自己的屋子,喝了碗银耳红枣羹,屋子燃着暖炉,苏浅只觉得秋天的寒意已经全部被隔阻在外了。
看着秦诺还是娴熟的在盆栽里倒着药,不由得上前轻轻碰了碰长势旺盛的一株红掌。
碰上的那一刹那,心里一悸,指尖竟是一痛,不由哎呦的出了声。
“怎么了?”秦诺回脸望她。
“没事。”苏浅已经抽回手来用另一只手揉着,有些掩饰的道:“好像被刺戳了一下。”
秦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苏浅身前的植物:“红掌有刺?”
“不知道。”苏浅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索性道:“可能是不小心碰到边上的枝子了。”
万幸的,红掌旁边,只盆已经零零散散开了些花的梅树。
秦诺哦了一声,也并没有多想什么,将空药碗放在桌上,回头看了苏浅立在花边,垂着头沉思的样子,竟然涌出那么几句良城美景佳人的诗来。
鲜花配佳人,自古以来,再是和谐不过了。
苏浅已经换了外衣,房间里温暖,便只在亵衣亵裤外面套了件家居的连身纱裙,敞着领口的两粒扣子,很是舒服。
其实苏浅并不是个穿衣服很随便的女人,特别是在房间里有个关系不算太密切的男人的时候,她现在这身衣服已经裹得并不暴露了,仅露了一点圆润的锁骨在外,也就充其量是个圆领的T恤。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这个年代的男人没有经过超短裙低胸装的考验,特别像秦诺这样虽然表面深沉,可是其实极少碰触女色的男人,对他来说,这样的一幕,已经是有些诱惑的美景了。
只觉得房间里有些燥热了起来,秦诺呼出口热气,走到苏浅身边。
苏浅微低了头陷在沉思之中,秦诺比她高上大半个头,从上往下,正能看见秀发拨在一边,露出一截雪白柔嫩的颈,顺着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粉色抹胸。
突然想到给她上药的那晚,那晚虽然没有什么想法,可是实实在在的看了个清楚。
秦诺有点口干舌燥起来,苏浅回过神来,猛的抬头,正见秦诺站在她身旁离的极近,沉着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里热,苏浅还觉得秦诺的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心想着该不是去接她被风吹了受了风寒吧。
没想太多,赶忙的伸手贴了贴秦诺的脸颊,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没发热。”
有些郁闷的拉下苏浅的手,并没有放开,而是转而握着她的手腕,低声道:“浅浅。”
苏浅有些迟钝的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浅的目色清澈,根本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在那眼神中,秦诺居然觉得有些念头说不出口。
可是秦诺的迟疑却只让苏浅以为肯定是有了什么事情,便耐心并不催促的等着,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只以为是人在遇上事情后本能的想要寻求安抚。
顿了顿,又再顿了顿,秦诺望着苏浅手上戴着的白玉镯子,突然的鼓起了勇气。
那镯子,是进门时老妇人给媳妇的见面礼,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细腻,虽然苏浅并没有怎么当一回事,可是却也还天天带着。
玉碎人平安,这毕竟是个逢凶化吉的东西,戴着就戴着吧。说实在的自从穿越过之后,什么封建迷信牛龟蛇的,苏浅也都开始有些信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在苏浅惊愕的眼神中,秦诺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亲了亲,淡淡道:“浅浅”
秦诺的神情一向比较冷清,苏浅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做这种无比暧昧的动作,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背上便抵着冷冰冰的墙。
秦诺虽然不强壮,可是却也身形修长,肌肉匀称,有着年轻所特有的气势和压迫。
望着苏浅不掩饰慌乱惊讶的表情,秦诺的手轻搭上苏浅的肩,手指卷起垂散下还有些湿意的发。
“别那么紧张。”秦诺缓缓的道:“浅浅,我们已经成亲了。”
第025章 谈谈心谈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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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用秦诺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苏浅也是知道的。可是眼下这个场面,却实在还是让她不得不紧张。
“秦诺。”紧张之下唤了他的名字,背后是墙已经退无可退,只得伸手抵在他胸前:“我们说好了,只是演戏。”
秦诺并不再逼近,低头道:“那是在我不喜欢你的前提下。浅浅,我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为什么不尝试着再进一步?”
笑的有些勉强,苏浅小心的控制着两人间的距离,斟酌着缓缓道:“秦诺,其实我也觉得你挺好的,这些天虽然你有不耐烦的时候,可是大部分时间,还是体贴又温柔的,要说再进一步也不是一定不可能的。可是不能那么快不是?我们这才认识了几天,现在就确定关系,真的太快了。”
对苏浅来说,和一个才认识没几天也没有谈过感情的男人谈论进一步的关系,这自然是太快太快了。可是对秦诺来说,自己名正言顺娶过门的妻子,很认真的跟他说,我们现在确定关系太快了,这也是挺荒谬的一件事。
僵持了一下,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气氛凝固住一样,苏浅脑中飞快的转着,怎么办怎么办。
臂上的纹身,又在隐隐散着热度。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秦诺,她可能早就一拳回了过去。
秦诺并不是什么肌肉发达的壮硕男,苏浅自认有把握可以轻易地制住他,可是制住以后怎么办?
秦诺不是路上遇到的登徒子小流氓,而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相公,在这个年代,恐怕是没有婚内强奸这个概念的,所以如果自己真的把他给打昏打趴下了,只怕后面要么是出逃,要么就被打回娘家。
苏浅不会说舍不得秦家三少奶奶这个位置,可是现在无论遇上哪一种情况,这都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就这么去浪迹天涯,想着就觉得实在没谱。
好在秦诺从骨子里也还是个温和的人,看着苏浅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天人交战中,也没有想过要勉强什么,微微往后退了一点,道:“浅浅,我不会逼你的。”
苏浅心里一松,呼出一口气来,尴尬道:“秦诺”
秦诺笑了笑,牵着苏浅的手走到桌边,按着坐下,正色道:“浅浅,按理说,你是我的妻子,洞房花烛,是我应有的权利。不过强人所难,不是我的风格。若是你不想,我自然不会勉强与你。”
讪讪的缩回手来,苏浅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仔细的想了想,道:“秦诺,我不讨厌你。虽然我对这秦家大宅,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我并不讨厌你,从我进门到现在,虽然你也是在利用我,可是你的表现,还算友善。”
“只是不讨厌?”秦诺心里有些隐隐不悦。
苏浅看着男人不太满意的脸,笑了笑:“比不讨厌还要好一些。洞房花烛,你没有难为我。我受伤那天,你给我上药。还有这几天,你虽然是为了自己,可是对我也温柔和蔼。秦诺,我觉得你挺好的,可是我们之间毕竟还太陌生,可以尝试着多相处,可是现在就确定关系,真的太快了。”
苏浅的话倒也不是单纯的安抚男人,这婚姻虽然不是她所亲临的了,可是既成事实,一味的不承认也是不现实的。若是这样的相遇,也能找到一个好男人,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可是因为成为定局的婚姻关系,而去逼迫自己顺服一段感情,这显然不是她的作风。
苏浅的话理智而又清晰,秦诺定定的看了她半响,突然笑了起来。
“浅浅,你真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秦诺淡淡笑道:“你这样的话,我想在整个长安,再找不到一个女子会说的出来。原本我只想随便找个妻子安抚一下爹娘的心思,谁知道,竟然让我遇见了你。”
眉目柔和的男人,浅笑起来更是书卷味十足,苏浅心中怦怦的跳了两下,臂上的热度渐渐地退了下去。
以前苏浅接触的,大多都是同一个单位里硬气十足的汉子,哪里和这样温文尔雅的俊秀公子有过交往。
听着秦诺温婉软语,一向大大咧咧的姑娘竟然有些脸红,嗫嗫了半天方才道:“你也挺好的,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说着,还是有些难掩的困倦涌上来,苏浅捂着嘴,忍不住的轻轻打了个哈欠。
“今天真是累得狠了吧。”秦诺见此,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忍,柔声道:“一口吃不成胖子,再怎么想管好绣坊,也不用这么拼命。明知道大太太有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混在账目里,你还看得那么仔细。我都已经和老太太说明白了,这绣坊以前不管亏损多少,这个月一概抹平,以后一笔归一笔。”
“那是账目啊,我能不看仔细吗?”苏浅也知道他真的关心自己,便应了声,伸了伸胳膊,还真是累得不轻。
同床也不是一两天了,两人今天话说开了,反而觉得么有那么尴尬。
上了床,苏浅没有一会儿就睡熟了。秦诺侧着身子在一边,倒是反而没有了睡意。
从一个觉得放那儿不用理的女人,到可以为自己做事的交易,到自己不知不觉的动了心,这一步一步的变化,他自己心里都有些混乱。
大宅门里,见多了各式各样的关系,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而苏浅这样的模式,却然他有些看不透了。
本想着苏浅会身体力行的跟着绣坊卯时起身,谁知道第二天这一觉便睡的块到了巳时这才起身。
睁开眼,苏浅猛的便坐了起来,然后便习惯性的抬起手腕看了看。
没看到手表,苏浅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换了一个时空,不由得呼出口气。
秦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却没起身,外在床上捧着书,见苏浅醒了,自然道:“醒了?”
揉了揉眼,转头看着外面光线明亮,苏浅不由得道:“什么时候了?”
“快到巳时了。”秦诺先道。
那就是快到九点了,苏浅点了点头,准备起身。
卧房里,有张小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