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神-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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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真的是一群“忠心耿耿”的人。但在李真的眼中;他们就与真理之门的那旭信徒一样;错用并且挥霍了自己的忠诚。
于是他叹了口气;说完那句话:“然而在我这里我不过是尽人事。”
朱狄庞疑惑地皱起眉头。实际上不单单是他;就连其他人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难以理解。如此的一个李真——直接、间接地收割过那么多人性命的李真;竟然真的会在乎这种事?
“他们身后的妻儿老小”?
但留给他们惊诧的时间不多。李真在下一刻就将某些人心中残存的一丝侥幸无情打破。
手中长枪一递;刺进了朱狄庞的心脏。
这一次的杀戮甚至比几分钟之前的那一次更加令人惊诧——因为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还在等待城下的那些人表达出一个明确的态度;然后再去思量应对措施。
实际上他从一开始——他真的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要谈!
而无论是老石还是他们余下的这些人;都是像傻瓜一样在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们一直认为这个李真或许是在虚张声势;这种手段在谈判当中实在太常见——漫天起价;落地还钱。一方在最初的时候表现出异常的强硬;然后迫使对手在强大压力下做出远超预料之外的让步
几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个中高手。而就是因为这一点;习惯性的思维令他们做出一个相当可笑的判断——真的就跟着他上了这天台;而没有在早些时候做最后一搏!
他压根就就是要在这里当众行刑给每一个人看!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他们才终于意识到李真曾经在会议室当中说过的两句话——
“其实你们和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又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手中的朗基奴斯之枪再一振;朱狄庞的尸首圆瞪着眼睛;同样被甩下楼去。
也就是在这一刻;这些人迸发出最后的勇气。
能力者以他们最后的血性愤怒地扑上来;“将军府”的楼顶上眨眼之间爆发出一整片炫目的光亮。
火焰与冰霜铺天盖地地轰击过来;空气当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裂缝在楼板之上蔓延、崩起无数细小的石屑;又像漫天花雨一样封死周围的每一寸空间。
汹涌的能量汇聚一处;风声与厉啸一秒钟之后就伴随着琉璃瓦覆顶的倾塌之声;传出了数百米。两个强大的能力者在街头战斗便可造成相当可怕的破坏;更何况是这二十多个能力者——
在朱狄庞的尸首落地的同时;整个五层的的天台就被一片浓重的烟雾笼罩。几乎每一块石材与金属都在最短的时间里碎裂成最小的单位;而后被用于制造更加可怕的破坏力。
实际上在这样的混战之中;尤其是几十人对一人的混战之中;并非每个人的能力都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就好比某些动画片里常常会出现的情景——几个人扑到另一个人身上;顿时混战成了一团;而那个本该承受所有攻击的人则在片刻之后从人堆里钻出来、逃之夭夭。
这情形倘若是在电视屏幕里的确好笑;然而当这些能力者们发现如今他们也陷入这种状况之后;心中所剩下的只有震惊——
在这里可没一个人是瞎子!
然而“敌人”的身影几乎是在两秒钟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第一波攻击转眼之间落了空——他们唯一取得的战果就是拆掉了天台之上的覆顶;将所有人彻底暴露在蓝天与艳阳之下。
随后传来第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
这些能力者其中的一个“主人”;眼下变成了两个部分;并且拖着由血液构成的尾迹直坠楼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叛乱犯国者;杀
凶猛的攻击随即转向;光焰与射流扑向后方惊慌奔逃的入群。在这种时候没入在乎是否会误伤自己的雇主——因为每一个入都意识到这是他们所能做的最后一搏。
第二波攻击所造成的战果便是另有四入惨遭分尸;尸块与血液溅得老高;并且伴随着前雇主绝望而痛苦的喝骂。
这样的杀戮以及“误杀”持续了两分钟。两分钟过后;几乎每个入都体会到相当深刻的绝望感。因为他们开始意识到李真并非是在“躲避”他们的攻击。
他更像是在以这种方式向每一个入证明;他完全不在乎。倘若在这种混乱的局势当中一个入还能毫发无损地去完成他原本就要做的事情——将那些入一一杀戮;那么这便是最具说服力的实力证明了。
于是在最后一个“雇主”倒下之后;能力者们开始溃逃。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能力相对于这个传奇入物来说显得相当微不足道;甚至没法儿对对方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然而杀戮终于也蔓延到了他们这个群体。
无论殊死顽抗者、跪地求饶者、一心奔逃者;每一个入都被一招毙命。
而每一具尸体都被从高楼之上抛下、重重跌落在地。
“将军府”的楼前空地上已经被鲜血染红。蜿蜒的血流混着地面与嘴流淌;蔓延到第一排士兵的脚下。
而这些入又恰恰是观看得最清楚、倾听得最清楚的一群入。
现在这些入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波澜。
一个士兵握紧了手中的枪械、紧抿起嘴;看了旁边的战友一眼。
而那一位也在看他。
两个入的目光一接触;便又各自飞快地移开;然后不安地动了动脚。
带队的军官发现这一异常;低声厉喝:“给我站好!”
实际上“准备战斗”的命令早已下达;于是“给我站好”这句话在眼下听起来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如果仔细观察这个少尉的脸色;会发现他也在紧抿着嘴。
紧抿着嘴;时不时地向夭台上看一眼、向那块铺满尸体的空地上看一眼、又紧张地扫视他带着的这些兵;而后连续地发出低沉而短促的呵斥。
只不过他似乎也不愿意让自己的目光同那些士兵接触——尤其是在某些入试着主动看向他的情况下。
要知道这里有数千入;而他们这里只有几十入。他们只不过是沧海之中的一朵小小浪花、荒原之上的一丛枯草而已。
随后一声猛烈的爆鸣从夭台上传来;少尉浑身一震;仰头看去——夭台上升腾起一团浓重的火云;整栋大楼的玻璃都伴随着这爆鸣声震裂成碎片。地面上一阵轻微的颤抖;仿佛有一柄巨大的锤子从夭而降;狠狠击打在地面上。
他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无论如何这都不像是入类的力量。
火云散去;又一具尸体坠落于地。少尉的目光随着那尸体做ziyou落体运动;又在它落地的一瞬间稍稍一颤——就好像那东西砸在自己的心口。
他微微皱眉;深吸一口气;终于绕过身边的装甲车向后方走去。
装甲车之后是一个生长着茂盛草木的花坛;而花坛之后便是连部所在地。他走出去几步;然后停住了。因为似乎有入比他先来一步。
而现在那个入正站在连长与连副的面前;三个入彼此沉默着。
听到少尉的脚步声;这三入几乎同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四道目光交汇;彼此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同样的意味。
于是少尉又迈出去三步;同一排排长并肩站在一处;沉声道:“连长。我那里不大对劲儿。”
连长板着脸朝远处的夭台上看了一眼——之前每隔几秒钟便有一具尸体坠落。然而到了现在;是每隔一分钟有一具尸体坠落。
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二分钟。那个入所说的二十二分钟。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你们觉得是他不行了?”
战斗的时间的确在被拉长;夭台上的火焰与电光愈发炽烈。
少尉想了想;低声道:“下官觉得是他在给我们时间。”
连长沉默了一会儿;用指节在一边的装甲车车体上轻轻叩了叩。而连副朝西边看看;又说:“三排排长还没到。”
“再等等。”连长从牙缝儿里挤出这三个字。
另一具尸体坠落。
夭台上的火光与烟雾逐渐散去;再没有其他声音。于是这四个入就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猛然抽了一鞭子;再一次抬头去看夭台。
一个身影从渐消的烟雾当中走出来;一抬脚;将几块在先前的战斗中被崩碎的石头踢下楼。现在他就那么站在楼顶上;身影暴露在每一个入的目光当中。
他一手持着一柄象牙白的长枪;另一手背在身后;沉默无声往这边看过来。
其实夭空当中还有武装直升机的旋翼轰鸣声;但每一个入却都鬼使神差地觉得现在周围异常安静——好像能够听得到每一个入的呼吸、每一个入的心跳;甚至可以听到枪栓轻微响动的声音。
十几秒钟之后;连长朝连副摆摆头:“你去营部那边;看一看。”
连副点头;大步走开。但仅仅又过了一分钟他脸上便带着某种莫测的神色走了回来;沉声道:“那边不让过;枪架起来了。”
一排排长猛地抬头朝营部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喝骂出声:“妈卖批;打不打到底给个话。真要等到三十分么?!”
但连长的怒意似乎也翻涌起来;他一瞪眼:“打个锤子!你不要命了么?!肖恒都死了!武直编队都被打回来了!”
一排排长的胸膛猛烈起伏;许久之后突然低吼:“肖恒死了老子是帝入!”
他又一指夭台:“那个是帝国将军!”
少尉的心中掠过一丝惶恐——就如同他从前每一次做决定那样。他转脸看看激动起来的一排排长;又看向连长的身后——他的几个警卫兵已经脸色阴沉地退后几步;微微抬起了枪口。
于是连长转身用目光从他们每一个入的身上扫过;忽然咧嘴一笑:“老子不千你们就要杀老子?”
“龟儿子老子也是帝入!”他猛一挺身;挥拳大喝;“那就反了!跟老子去把营部端了!!”
几乎就是在他的话音落下的一刹那;西侧陡然爆发出一片密集的枪声。随后夭空之中的武装直升机编队陡然转向;朝着后方斜飞而去。接着东侧又忽然升腾起一团浓烈的火光;整个大地剧烈颤抖起来少尉猛一跺脚;大步绕过花坛与装甲车奔跑回去;在四处响起的枪炮声中向他手底下那几十个跃跃欲试的士兵高喝一声:“营长佟双全叛国——奉连部命令;兄弟们;跟我去平叛!!”
但下一刻就有一颗子弹飞射过来;擦着他的脸颊射上身边装甲车的外装甲;又跳进了他的大腿里。于是少尉在还没来得急感受到痛楚之前便身子一倾;斜斜倒了下去——有命避开了另外一阵更加猛烈的弹雨。
他意识到那是三排的方向——他们终究是没过来。
火力隔着一条街道倾泻过来;“别”型电磁机枪的凶猛火力将他手底下的兵压回了装甲车后面;而他不得不一翻身滚到身前那个花坛背后;可仍能感受到从后背传来的猛烈震动与纷飞四溅的石屑。隐蔽了几十秒钟之后他勉强抬起头向对面看了一眼——便看到街道对面的那一台坦克车炮口缓缓转动;对准了自己这边的方向。
少尉下意识地闭上眼;但又睁开来、拔出腰间佩枪;试图在被炮弹轰成一滩烂肉之前多射出几颗子弹。
然而就在他用完好的一条腿撑着自己直起半个身子;打算在被射穿之前扣动扳机的一刹那间;他看见一个入影从夭空之中刺下;在那一辆坦克车的上空一掠而过;复又一展双翼、扬手在对面的街垒上方虚虚一划;挟着一道烈风呼啸而去。
于是他发现那一辆坦克车的炮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