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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类神-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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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介入这件事情以前他可以选择做一个路人——因为他觉得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但如今已经深陷其中;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做完之后的一些事。
  至少到目前为止;在尚未联系到燕窘面之前;他还是一个帝国将官。这是一个古老、庞大、骄傲的帝国。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国家被人为地肢解。
  于是李真微叹一口气;也向周围的人群鞠了一躬:“局面如此惨烈;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首恶肖恒已然伏诛;但这远远不够。”
  他抬起头扫视人群:“既然我来到这里;遇到这种事;那么我保证——以一个帝国将官的名义保证:在给诸位父老乡亲一个满意的交代之前;我就不会再离开此地。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将会有更多的人被追究责任。每一个人有罪之人都将得到应有的制裁;而今天葬身此处的”
  他想到之前得到的一份简单报告——死十九人;伤害六十六人;于是继续说道:“而今天葬身此处的十九人;每一人都不会含冤而死。”
  过了良久;一个年轻人喊了一声:“将军;我们信你”
  随后是更多的附和声。附和声连成一片;最终那种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愤懑情绪渐渐消散。
  李真向他们点头;随后说道:“那么诸位;就先散开吧。救援很快就会到来;在此之前还要劳烦大家帮忙。”
  人群终于逐渐散开。
  少校慢慢直起身;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忐忑不安地对李真低声道:“将军谢谢您。”
  李真转脸看着他;严肃地说道:“刚才我不是在开玩笑。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第九十三章 杀一活百

  少校一愣;然后轻轻眯起了眼:“将军;您是指还要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李真不动声色地反问他:“你以为呢?”
  少校想了想;向李真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那么您要追究到什么程度?”
  李真微微一笑:“程度;是个什么概念?当然是有罪的人;统统都要定罪。”
  他抬眼看向前面的废墟:“今天这件事;还有从前的事;一并清算。之前我听人告诉我;肖恒想要自立。那么我就把这件事也给算清楚。从前的一个中校;哪来这么大胆子?即便他是异种或者类种——那些给他推波助澜的小丑;每一个都逃不掉。”
  少校瞪大了眼睛:“那您可知道您说的那些推波助澜的人;一共有多少?”
  李真没作声。他看看李真的脸色;低声道:“现在的半个渝州几乎都是肖恒提拔起来的人。今天他们没有动静;一方面是因为顾忌您的威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关肖恒的那个消息。但是这个怕也是有限度的——您诛杀首恶可以;严惩一两个或者五六个也可以。但真像您说的那样;一个都不放过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那么渝州是要翻天的。您得知道渝州是直辖市;半个渝州;不是指半个渝州主城区;而是半个渝州市区——您是平阳人;或许对这个概念不是很清楚。这么说吧——咱们这里;得有三个平阳城区那么大了。”
  李真依旧没说话。
  少校便略有些犹豫。但他想了一会儿之后仍旧鼓起勇气继续说道:“这么大的地方;人就更多了。1431部队现在有将近一万人;从前这里是一级警备区;有自己的军工体系。这么几年的时间里肖恒在军备方面很上心;所以说这一万人的装备相当精良。哪怕只有一半的人被鼓动起来事情就难办得很了。”
  李真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这邪是谁要你说的?”
  少校脸色一变;挺直身体:“将军;这些都是下官自己想的。”
  “那么这次也是你自己来;别人不清楚?”李真冷冷一笑。“或者你从前一直跟肖恒对着来他还让你做了个少校?”
  少校的脸上露出一丝略显奇特的表情来。这表情看在李真眼中便是些许的自豪、些许的失落、些许的耻辱、些许的无奈与些许的为难杂糅在一处——他略长的那一张脸变得扭曲起来;就好像一只被熨斗勉强熨平的苦瓜。
  用不着仔细观察就知道这表情不可能是伪装出来的——因为一个人实在没法以如此复杂的方式来控制自己脸上的肌肉。
  很久之后少校才低声道:“将军;下官姓朱。朱狄庞。”
  李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看他不明所以;少校只好又说道:“下官祖上是庆王。”
  李真恍然大悟。他盯着少校的那张脸看了一会儿;险些不合时宜地笑出声——他姓朱。他是庆王的后人。这就意味着他是本朝太祖的后人。
  怪不得他生了那么一张脸——比现在的皇帝看起来都更像他们那位共同的祖先。
  换句话说;这个少校在某种意义上属于“皇族”。
  只不过庆王是二百多年的人物——弘光帝最小的一个弟弟。爵位一代一代地削下;想必在很早之前这位的祖辈就已经是“一介草民”了。这一类的朱姓后人不少。在帝国境内少说也有几万之多。不过看起来这位仍旧深以自己的血统为荣;事到如今心中仍有一股执拗的傲气。
  李真想了想;语气稍稍变得温和些:“你是说因为你这个身份;肖恒没有为难你?”
  朱狄庞脸色复杂地勉强一笑:“或许是这个原因。他自封少将之后;给下官晋了衔——你可以看做是欲盖弥彰。但下官一直不齿他的所作所为;从前绝没有同流合污。”
  李真哼了一声:“那倒不如辞了。”
  朱狄庞正色道:“将军。下官以为那是最不负责任的行为。一些人可以明哲保身自诩清高;但也要有另外一些人投身进——出淤泥而不染也是一种抗争。如果不尽自己的一份力;怎知一件事就注定无可挽回?”
  直到他说出这邪李真才正色看了看他。随后他沉声道:“但你的这邪和你之前的观点有些矛盾。既然你为自己的骄傲;也不认同肖恒的做法;那么为什么要劝我?”
  朱狄庞笑了笑:“下官不是在为那些人说话;而是在为渝州的百姓说话。倘若您和那些人再起冲突;那么。您看一看眼前的情景——”
  他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废墟:“恕我冒犯。这惨象;或许有一多半是肖恒的缘故;但无论您有心无心;也是有责任的。哪怕是三宝颜;从前菲律宾的三宝颜——”
  他略一停顿;看看李真的脸色。
  李真微微皱起眉头。随即轻叹一口气:“你说下。总该有人说的。”
  “是。”朱狄庞抿抿嘴;“哪怕是三宝颜。您当时在那里消灭了类种——同时也摧毁了一整座城市。当时城里也该是有人的吧。那里;这里。都是惨局。如果再在渝州开战——我毫不怀疑您的能力。然而那么一来将有更多无辜的人死;而他们都是帝国的子民。”
  李真轻轻摇头、退后两步;坐到了越野车的前盖上。然后他仰天看了一阵子;突然对朱狄庞说:“有烟么?”
  这三个字似乎卸下了压在朱狄庞身上的千斤重担。他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松——四十多岁的人;在此刻表现得却像是一个新入伍的士兵。他有些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递过。
  李真看了看;失笑:“飞云啊。当年我没钱的时候抽的也是这个。你这皇族子弟也抽这烟?”
  朱狄庞用火机为李真点着了烟;有挥手要跟他来的那些部属前头救灾。然后才笑道:“您说笑了。是看这烟够劲儿。”
  李真点点头眯着眼睛凑过将烟点着;然后才长出一口气。
  淡淡的烟雾从他嘴里喷出来;变成一条细细的线。
  然后李真想了想;低声道:“你刚才说的事情。压在我心里好久了。”
  “实际上当时的情况比你想得要惨烈得多。三宝颜那枚卵;是我带过的。而一开始有人想要彻底销毁它;也是我拦下来的。虽然我有很多理由可以为自己辩护然而事实就是事实。”
  “我把它带过了;它在那里觉醒了。后来帝国官方的宣传说是类种试图从菲律宾的沿海突进城市;而我拦住了它呵呵;都他吗扯淡。那件事我不仅是有一部分责任实际上绝大部分责任都在我。”
  “它觉醒的时候三宝颜有几十万的人;一些人逃走了;但是我知道还有更多的人没逃走。类种把它们污染至少几万人变成异种——我是指那些已经逃出市区的。实际上更多的也许在我和它战斗的时候就已经被埋下了。”
  “伤亡统计我一直没敢看;也没敢多问。”李真低下头瞧着地面上的沙粒;又看看朱狄庞;“所以当时我想豁出了命也得把那东西给干掉。和正义感责任感之类的东西无关;因为是我惹出来的事情。”
  “但是没人追究我的责任;我成了英雄。可实际上我是刽子手我杀了十几万的人。”
  “你是第一个当着我的面说出来的。”
  李真的声音低沉下。而朱狄庞不安地挪了挪脚;说道:“您其实您唉;我们没可能预料到所有的事情。”
  李真一笑:“所以经过那件事之后我也理解了帝国政府从前的一些政策——为什么对能力者那样严厉。因为我们都是拥有远超常人力量的非人一旦这种力量不被控制;贻害无穷。”
  朱狄庞也给自己点着了一支烟;想了想:“那么您同意我的建议了?”
  李真看着他;摇头。
  “不;我的决定不会变。”
  朱狄庞微微一愣。
  “从前我想的事情太多。”李真叹了口气;“我想的事情太多;而且有人说我太善良。这事儿放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或许是优点;但是放在我这里;不成。”
  “很多事情把我一步一步推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但其实我从前最大的梦想就是一份稳定的工作和一个幸福的家庭。然而现在我想清楚了——既然注定要我做一些事;我就必须狠下心把那事做得凌厉果决。”
  “朱少校;你说如果我在渝州和他们开战会伤及无辜;我认可你的意见。但是帝国呢?现在帝国可不止有一个渝州。肖恒想要自立;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心思。我只诛首恶;对其他人既往不咎那么在这里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李真摇头;“我要一个威慑力——哪怕在这里会伤害一些人。”
  “在渝州发生的事情会让其他人好好想一想他们有没有胆跟我斗、他们又到底怕不怕死。杀一人活百万人;这种事情你做不做?”
  


第九十四章 请君入瓮

  朱狄庞怔怔地看着李真。
  李真笑笑:“要知道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什么割据、肖恒、李恒、张恒。我们的敌人是类种——在它们被消灭之前;帝国必须仍是一个牢固的整体;只有这样才能动员最大的力量;迎击我们的敌人。”
  朱狄庞眨了眨眼睛;沉思一会儿之后微微苦笑:“那么您的眼界要比我开阔。或许吧。”
  他叹口气:“我毕竟在这里生活得久了还是对这里的感情最深。”
  李真笑了笑:“于是现在你可以对我说一些事情了——眼下的渝州;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朱狄庞微微皱眉;思量一番之后说道:“肖恒提拔了不少人。现在渝州的军政系统几乎都是他安插进的人手。他在的时候那些人对他的忠诚度极高;眼下他不在了;仍有一些人不死心。或者不是对肖恒不死心;而是对割据这件事不死心。渝州的隔离带出现得很巧;近城区的原料产地、城里的军工系统、以及一座水电站——肖恒在朝天门附近修的一座水电站;都保存得相当完整。毫不夸张地说;哪怕这隔离带严严实实没有一点缺口;半个渝州也可以勉强自给自足。”
  “这么个情况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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