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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尘埃-第2章

小说: 尘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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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青战,见青战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意思,小心地伏下去,乖乖地伏在子禋膝上,不时紧张地看看青战。“不过,如果没有人肯娶你的话,我不介意雇用你做我的专属厨”夏步话未说完就被弦打断了:“不用你多事。”语气冷冽不逊于数九寒冬塞外的风。倒是子禋,看着夏步乖乖闭嘴很开心地笑了出来。“诶~子禋,过分了呦——”夏步不满地抱怨。

  谈话轻松随意,话虽是不曾断,但终究不似原来那般了。曾经有尚泽和夏步两个能闹的人,现在只剩下了夏步,似乎是失去了平衡。子禋在聊天的时候不时地观察着客厅里的步置,眼睛扫过一处又一处,貌似无意,却把周围的环境都收入了眼底。客厅里很空,但那又宽又长的铺着猩红地毯的楼梯和楼梯旁的那架三角钢琴倒是有皇宫的气势。子禋觉得青战的气质倒蛮像是会弹钢琴的,不过夏步却笑道:“她?她才不会!但弦的琴音却是美妙得很呢。”子禋看向弦,只知道弦的空手道功夫不错,没想到他还会弹钢琴。弦微微一笑,眼睫垂下去,嘴角微微扬起,垂在额前顺直的头发在阳光里微微发黄,棱角分明的脸庞镀着一层光,他那一个浅浅的笑容模糊而明媚。子禋才发觉弦和青战的微笑如此相似,那一个轻垂眼帘的细节尤是如此。他只是小小地出神一下,弦的微笑已经敛了,夏步解释说那架钢琴是青战父母的大学同学们送他们的结婚礼物,“太贵重了”青战亦微笑着,道出子禋的的想法。“我太懒了,懒得花那份心思。”“尽是借口。你怎么就肯学画画了呢?”夏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青战的表情登时僵了一下,随又笑笑,没说什么。

  “总比你强啊。”意识到青战的不自然,子禋忙转移话题。

  “嗯?我怎么了?”夏步一脸茫然。

  弦扬起嘴角,留下一片浅浅的阴影,有些邪意地看着他,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青战和子禋竟也是以同样的表情看他。

  “嗳。话说清楚好不好!你们几个!不要用那种眼神来看我!”夏步还是很轻易地就会被弦和青战惹急了。

  “浪子。”

  “我”夏步一时语塞。

  也许所谓朋友,并非要有很多相似,正是不同才精彩。一个下午,聊了许多,不知不觉渐黄昏。夏步和子禋一同回去,弦多留一会,毕竟,人一下都散了,留下的人总会有曲终人散,人走茶凉的伤感。

  送夏步和子禋到门口,弦冲他们感激地笑笑,夏步拍了拍弦的肩膀,只说了两个字“朋友”。弦点点头。没错,大家是朋友。

  走远了,子禋才道出自已在青战家未敢道出的疑问:“像司空家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就会跟你这种花心大萝卜成了好友呢?”

  夏步一时无语。“花心大萝卜”青战给他起的外号,真的要跟他一辈子?郁闷过后,夏步还是说话了:“我跟你讲过的,青战不是还有个弟弟尚泽嘛!我们是好兄弟。”

  “其实,”夏步突然以少有的认真而伤感的语气说,“青战本来不会画画,是尚泽,尚泽喜欢画画。不过,尚泽却死了。”

  “他(她)很爱她(他)罢。”子禋自言自语般叹了口气。

  良久,夏步轻轻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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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节]


  夜。黑暗。青战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前。

  这一整面墙都是窗。没有开灯。只有黑暗。司空青战微眯的双眼透着刺骨的寒。

  夏步的举动,意图很明显,是想给她介绍一个朋友。可是“尚泽”青战对着黑暗轻轻唤出声来,只一声,心就紧紧地抽痛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滑到脸庞就已冰凉。”Thesadnessofmysoulisthebirde’sveil。Itwaitstobeliftedinthenight。”黑夜似乎有使人敞开心扉的力量。

  死亡真是突如其来的事。“青战!美罢?这个美人儿就是你哦。当然,比现实中的漂亮些。”那个手执画笔,长不大的孩子;“怎样?连你也被我诱惑到了罢?不要不好意思承认嘛!”那个单肘撑着脸颊,眯眼微笑的漂亮的男生;“真可惜。如果你不是我姐姐我就娶你做老婆,专门做饭给我吃。”那个油嘴滑舌,又天真可爱的弟弟;“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好。”突然将青战拥入怀中,尚泽是什么时候长大的?“久了,就习惯了。没什么。”冷淡的眼神,平淡的语调,说起父母间的背叛竟像是一切与己无关。“吓到你了。”那样疼惜的眼神和语气,真是那个不知愁为何物的司空尚泽?那双眼眸里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楚?“尚泽”青战伏到膝上,眼泪肆虐起来,咬紧的牙关发出不规律的抽吸声。

  门外的弦听得到房间内压抑的哭声。心痛。想给她安慰,又怕惊了她;想给她安静,又不忍她如此难过。犹豫良久,终于觉得离开的好,却又听到房间内似乎没了声响。青战一哭便会睡着。已是秋天,怕会着凉。

  敲门声。

  将要睡去的青战猛然惊醒,狼狈地擦去眼泪。“请进。”门被推开,光拥了进来。青战扭头向窗外,灯打开,门关上,窗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心下一惊,叫道:“把灯关上!”弦愣了一下,还是把灯关上了。又是一片黑暗,窗中的映像也不见了。

  “谢谢。”青战的声音略有沙哑。

  弦轻轻走过来,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将青战揽入怀中。青战一惊,急欲挣脱,可司空弦毕竟是男生。“青战”弦的声音平稳柔和,似乎有着安慰人的力量。在弦温暖的怀抱里,听到那样的声音,总有一种找到方向的感觉,痛苦也好,迷茫也好,只要有那么一个方向在,就有勇气面对接下的一切。就像一只疲倦飞行的鸟找到一枝长满绿叶,挂满柔和月光的树枝,不只是身体,就连心灵都停靠了下来。

  青战渐渐安静下来。

  “青战”弦轻轻搂过她单薄的肩,忍不住地怜惜和疼痛盈满了心房。一直,想要保护这个人,不管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是希望能够保护她,从来都是。为了保护这个人,弦知道,自己要有足够的能力,因此他一直在努力,努力让自己坚强,坚强到可以为他人遮风挡雨。然而每一次,青战都一个人承受着,一个人默默地努力,默默地,什么都不说。在尚泽死后的那段日子里,司空青战失语,拒绝任何人的帮助,用怀疑和警惕的目光看所有人,不知道她究竟在怀疑什么,只是当那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司空弦感到心痛得紧——原来自己始终都不能成为她完全信任的人。弦的失落和颓废持续到青战开口说话,她的第一句话是说给弦的,即使是他最不想听的“对不起”。她一直都不解释到底为何失语,关于尚泽的死对她的影响,她只字不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其实,她还是介意,无论再怎么隐瞒,内心总会在一个人的眼神里留下线索。

  还好,她终于不再是一味地拒绝。弦紧紧地将青战锁在怀里,任她的眼泪将衣襟打湿。

  如果肯,一个人的体温传给另一个人,其实不用漫长的等待。

  像个孩子一样,青战睡了。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无处可逃了,睡眠也许可以作为最后的逃遁。弦变态地抱着她,渐觉她的身体变冷,于是为她脱去外套,盖上被子。掖好被角,轻轻走出去。

  黑暗。黑暗。安全的黑暗渐渐退去了。

  天色尚早,天空刚刚从黑夜中淡成深蓝色。夜色还弥漫在空中。青战走在上学的路上,她要值日,从郊区的家中赶到市文化区的学校。她要跑。还是13岁的时候,眼中没有多少的戾气。

  “小妹妹!能帮我个忙吗?”有个男人,戴着头盔和护膝站在路边,摩托车停在一旁。

  青战四周看,没有其他人。确实是在叫她。“怎么了?”

  “请你帮我个忙。”

  “好罢。”

  不要!你这个傻子!愚蠢啊!不要去!睡梦中的青战颤抖起来,眉头紧锁。“不要”

  那个男人带青战走向更偏僻处,青战有些不安了。那人转过身来,昏暗中看不清他头盔下的表情,“我能摸摸你那里吗?”说着。那人已抓住了青战的手腕。

  “对不起!”慌乱地甩开那人的手,逃命一般,飞奔回家。生平从未跑得如此之快罢。完全紧张的身体未感到丝毫的疲惫,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跑丢了灵魂的躯体站在洗手间的洗漱台前疯狂地洗刷自己的手,被那个男人抓过的手。香皂,洗衣粉,甚至鞋刷。皮肤破了,鲜血流出来,流水带着血液冲下去。痛好像有罢。不经意间抬起头,镜中一张苍白惊恐的脸突入眼中,她终于被惊吓得后退一步跌倒在地。冰冷。手。脊背。全身。

  哗哗的水声湮没了整个世界,湮没了她。

  持续的高烧,不退的恐惧。

  “青战”对面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孔当真是我见犹怜。“早恋真的是太害人了。我是已经伤痕累累了。我的心真的,经不起任何打击了你是个聪明的人,可千万不要犯糊涂。大家都说你跟夏步恋爱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不希望你手任何伤害,青战,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受伤”如此这般推心置腹,青战当真心软了。虽从未拿她当朋友,可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这样的话由对面的人切切地说出来,怎么好说出那么冷酷的话?

  “其实,只是顺其自然而已,我不喜欢夏步。我不会早恋的,放心好了。”

  “这是我的日记,你拿去看看罢。我的教训都在里面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把心伤透了才醒悟。”

  “不要接。你又不感兴趣!拒绝啊!白痴!你连拒绝都不会吗?”睡梦中的青战眉头越锁越深。

  “那么我能不能看你的日记?”问话的时候,刚才含泪的眼睛已经盯上了青战桌上那本浅灰色的日记。感觉是上当了,然而面对这样一个伤心欲绝的人,怎么都不好再令她失望。

  “她伤心与你何干!”

  那个平日里与自己形影不离的夏步终于变了。变冷淡了,甚至敌对了。私下里再也不同她讲话,即便原本正和别人聊得开心,一旦看见她,立马就沉下脸来。无论青战做任何事,夏步总是不屑又鄙视的样子。

  孤独感突然袭来,门打开,阳光在门口洒落一地,夏步走进来,青战像抓住一丝希望一样伸出手去,拉夏步的胳膊,夏步似乎是本能反应般地,将胳膊往身后侧了侧,就闪开了她伸出去的手,走过去了。唯一的希望就突然落空,手尴尬地垂下。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其实只是嘲笑自己:“司空青战,凭什么去依赖别人?没有谁需要为谁负责。”

  可心里却是隐隐的疼痛。

  青战若无其事地对自己说:“喏,故事到了结局了,某些人就要狼狈地退场了。”然而每当夏步无视地从身边走过,再不似以往打个响指或笑容满面地敲一下桌子,看到他突然冷掉的表情,她的心里仍是止不住地悲伤落寞。

  退场生活毕竟不是舞台,退场之后就可以是另一个状态。生活里要狼狈地退场了,退到哪儿都是狼狈。

  她心里有个小人儿,有人把她用塑料袋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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