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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系你一生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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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惟爱恋的捧着云念的脸,不敢相信就这样拥有了云念,珍爱的吻云念的唇,问:“你可喜欢?”
  云念点头,有泪晶莹顺眼边落,唇边却弯出笑容来。
  “不后悔?”崔惟心颤问。
  云念摇头,黑眸中水雾迷蒙,微笑说:“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心安、喜欢。”
  崔惟抱住云念,觉得两心同一,人生再没有此刻圆满。
  云念出去洗浴。崔惟暖暖的躺在床上等着,等了太久的一会儿,忽然不安,跳起来冲出屋去,问仆人,仆人说,王爷去宫里了。
  去宫里了。
  崔惟站在空寂寂的院落里,头脑一片空白。
  云念到晚间也没回来,崔惟催促仆人去探听信息,却根本进不了宫门,到第二日,听说皇上病了,停了早朝。
  崔惟亲自到宫门口,说找沈斓。塞了银两,那宫人半日传话回来,沈斓只交待了四个字:“安静等着。”
  崔惟无奈回了熙王府。
  再一日来了圣旨,崔惟被贬为余杭县令,即刻赴任。
  崔惟问传旨宦官:“熙王千岁怎样?万岁怎样?”
  那宦官笑眯眯揣了银两,不拘崔惟问什么一概说不知。
  崔惟只得收拾行装,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卷了几件衣服,将云念画的画自作主张收集了带走,再支取了自己这几个月的俸禄,办了离任交接,去辞别外祖父。刘老翰林一无所知,问起皇上的病,老翰林说:皇上身体一向不大好,奏章都是门下省代批转,这两日宫中没听说有任何动向。崔惟只得寥落的去上任了。
  至十里长亭稍歇的时候,有人风尘仆仆的跑着赶来,崔惟心跳,待那人近前,却是老友卢况。卢况上次科考再次落第,依旧温书准备下一科,日常喜欢编写传奇故事在坊间售卖,很有些名气了。他编的那故事,世人皆知影射的是熙王与崔惟。崔惟没想到卢况会来送自己,方才在礼部远远看见王臻,不待近前,那王臻身形一闪,就避到树后不见了。
  卢况道:“好好的,怎么发生了这变故?当天霹雳一样,让人太不能接受了!你犯了什么错被降职离京?”
  崔惟摇头说不知。
  卢况道:“是不是熙王婚事渐近,因了慕容老将军的压力,熙王只有与你分开,私下里山盟海誓,你们另有议定、来日再聚?”
  崔惟瞧卢况热切的眼睛,敢情是探取第一手资料,回去继续编他的故事的。因道:“让子由兄失望了。你的故事也许就此结局了。”云念一直未出现,自己离京也不来送,只有一个解释,云念被拘禁了,否则,以云念的性子,怎么也会给自己一个讯息一句安抚的。
  崔惟揪心,黯然。他被降职离京,自然是因为云念。皇上恼了,分开他们。他没被杀,没被流放到偏远之地,盖因这次事件的缘由不在他,他是被牵连。他若再不顾皇帝警告走近云念,大约就是杀头了。
  至于皇上会生云念气多久,那就无从知晓了。
  卢况瞪着眼睛愣在那里,怎么也不肯相信的样子,瞪了崔惟好久,嗫嚅道:“熙王——瞧着那么纯情高洁之人,为了你都肯屈身为书童的,说断就断了?”
  崔惟点头,不知怎样安抚卢况,颇为歉疚。
  卢况好半响才一声叹息,抚住崔惟臂膀:“惟宁,情缘如露似电,既然如此,别往心里去。以熙王之容貌才情身份,这一场也是值得了。你此番一人千里赴余杭,路途上多加小心。你身边一个跟着的人也没有,可惜家父管得严,我不能陪你去,有什么需要托付愚兄的,尽管说。京里熙王事我给你盯着,有风吹草动的,尽书信告知你,会有转机也说不定。我就不信这么一场轰动帝京的情恋会如此了局。”
  崔惟感谢。
  卢况审视崔惟神色:“不对啊,你如此淡然,不像心伤情断。”
  崔惟无奈笑了:“我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落榜那年我好像和现在一样吧。”
  卢况点头,仍是满面狐疑之色。崔惟告辞,卢况不放心,叮嘱道:“熙王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你别灰心,可别做傻事。江南秀美男子多的是,另有奇缘也说不定。“
  说得崔惟只有笑了。崔惟举步走,卢况赶上来将一个小包裹塞给崔惟道:“愚兄没什么给你的,一点盘缠,你拿着,别嫌少。远途为官,一切需打点,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愚兄的一点心意,不许推辞!”
  崔惟动容。卢况的父亲是御史中丞,专司弹劾官员,自身清廉得不得了,偏家里负担重,老老少少一大家子全靠卢父薪水养活,帝京房租物价又贵,生活一向比较艰难,卢况几乎身无分文的,怎能要他的钱呢。卢况已道:“这一年靠编你们的故事,与书铺签了约,手头宽裕多了。这银子,不怕见笑,是靠写你的故事赚的,你先拿着。”
  崔惟接过,从包裹里取出一个木雕盒子,道:“正好我也有一物赠与子由兄,做纪念吧。”崔惟做官攒下的钱都在这里了。
  卢况接了盒子,二人告辞,崔惟都走出好几步了,听卢况喊道:“惟宁,你们的故事断不会这样结局的!也许下一个季节,你就会回京,与熙王重归于好了,我等着!”
  崔惟忍不住也笑了,回首道:“好,借你吉言,我也等着。”
  晚间将至驿馆,身后马蹄声急,追上来一行人,崔惟心跳回头,伫立等待,领头之人却是外祖父府中得力男仆,崔惟以为是外祖父想起了什么或增添了嘱托,结果那人说是奉老太爷命令与他一道赴任的。崔惟感动,那人又将珍重包裹的一木匣给他,说是老太爷给的。
  崔惟打开木匣,映入眼睑的先是笛套外熟悉的梅花玉坠,不由将玉坠握在手心。云念的竹笛,既然经由外祖父给自己,那么这些仆从应也是依云念的意思才跟来的。崔惟看去,发现仆从中有七八人面孔很熟悉,皆是当日曾跟随云念的皇家护卫。
  云念还能调动皇家护卫,说明云念的情形还不坏,崔惟这才稍放下心来。
  崔惟发现卫士一共十人,其中一人是领头的,晚间便单独叫此人进来。
  那人叫许安,崔惟问询云念情况,许安也是不知,只道他是慕容大将军属下,今日接到这个命令就立即率手下赶来了。
  原来是慕容大将军的人。
  崔惟也就不多问了。晚间崔惟抱着竹笛睡,泪水打湿枕发,天明,众人面前,依旧容颜平静的上路了。
  路上崔惟一直手握竹笛,好几次忍不住想吹一吹,可是不想被那些护卫听见了笑话。他连曲子都不会吹,与云念可是天地之差了。
  余杭县隶属杭州府。杭州刺史是慕容烁大将军的小儿子,也就是云念新王妃的叔父,崔惟不知皇上这么任命是什么意思。崔惟拜见慕容刺史时很有心理准备的,以为会被刁难嘲弄苛待,谁知竟全然没有,慕容刺史对他几乎是客气和友好的。崔惟想,一定是云念有话带到的缘故了。
  余杭县风景优美,百姓富庶安宁,崔惟自此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做县令。不久刘老翰林寄来的书信里说:太子不知何由触怒皇帝被幽闭,如今是熙王与悦王代替太子与沈斓柳绎学政,批转奏章。
  崔惟想了良久:太子继续走在被废的路上,而悦王的学政对云念来说是极大的威胁。如果皇上有意让云念接替太子之位,就不会让悦王也学政了。
  没多久,传来一个重大消息,云念未过门的王妃慕容小姐突然病逝,云念迎娶了这位小姐的牌位成婚,仪式浩大。
  杭州府的官员都慨叹称颂不已,说熙王是重情重义之人。
  崔惟却无比难过。他宁愿云念娶妻也不愿云念娶一个牌位,云念此时怎样的心情?
  过了些日子,刘老翰林的信再来,提及慕容家将过世王妃的一位堂妹送入熙王府,立为侧妃。还说,太子妃有孕了,太子如今与熙王、悦王一起批阅奏章。熙王因侧妃多病缘故常在府中陪侧妃,很少入宫了。 
  这是重大的动向,说明太子有复起之势,而云念逐渐被边缘化了。
  崔惟嘘吁长叹。政坛翻涌,云念每日面临的是怎样的压力呢。好在云念对权力也不热衷。只是云念可还会在噩梦中醒来?云念与太子——又会怎么样了?
  崔惟无比思念云念,可惜距帝京遥远,连思念都山高水长,被路途阻隔得仿佛无凭。云念一直没有信息来,崔惟也就不敢与云念通信息。崔惟请了当地擅笛者学吹笛,没多久就学会了,虽说从此可以吹笛寄托思念,但笛声太过泄露心绪,崔惟也就很少吹奏了。
  夜深人静时,崔惟就看云念的画。云念只心情好的时候做画,且画皆标注日期地点,大多是古庙中所画,各个时期的花草随心情而有所不同。古庙时是纯净脱俗,刘老翰林家是活泼可爱,柳府是宁静清雅,熙王府里是柔暖喜悦,金陵崔家的画则满溢幸福。那些花草都是有生命的,在画纸上生长着,述说着他那一时情怀。崔惟照着画上日期回忆过往,回忆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云念那一天为什么这样好心情。
  后来崔惟就临摹画,画着画着,自己的嘴角也飞扬起来,心中暖意盈然。原来云念留给他的爱这么多,凭着这些记忆足可以过一生的。
  有时也将云念缝补过的旧棉袄、画的扇面、云念送他的羊脂玉簪、比目鱼玉佩、笛子和画匣放在床头——一样一样抚摸细看:棉袄和扇子可回忆古庙的轻松快乐时光;玉簪玉佩可怀念中状元入宫的那段岁月——彼时他无知的带着这两样玉饰在宫中招摇,每个人都知他是云念的人——云念的心深细又若无其事至此;画匣是熙王府之物,那些温存日月,拥抱亲吻恩爱;竹笛,是云念的唇曾亲近过的,吻着竹笛仿佛就吻了云念的唇。
  寒来暑往,日子穿梭而过,那一个人音信皆无,又怎样呢?崔惟觉得并不孤单,因为有云念陪他。
  崔惟的父亲有信来,说要为他议婚,列了好几个女家备选,由他择定。这太不是父亲的作风了。父亲的家长作风,婚事一定会大包大揽的,哪里会让他挑选呢。崔惟看了备选的那五家,皆清贵名门,竟然还有慕容家,但没有一家在父亲的交好范围内。——难道是出自云念的手笔?
  崔惟心中一振。除了慕容家、柳家,云念若再有这四家人支持的话,云念的前景就另有光明了。提笔回信直言告诉父亲:心有所属,不会另许。父亲的信也就再没回来。
  至于老友卢况的信,崔惟从来没有见过。
  如此一年半过去,这天京中邸报有了惊人消息,太子因不纯不孝、屡悖圣意而被废。太子时至今日才被废,崔惟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才终于稍稍落了地,但随即又提起来。过了两月,传来熙王被立为太子的消息。那天崔惟独自喝酒至大醉,一边笑一边流泪,将手下的人都吓着了,以为县太爷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为你担心

  崔惟在漫长的日子里等待下去,其实即便等到云念登基,那等待也是没有尽头的,因为云念或许已把他忘记,或不愿再想起。
  他虚无的皇帝男宠身份毕竟是一个污点,不能再走近太子的身边。
  他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掠夺了云念的情感,而云念本是不喜欢男人的。当云念走上太子之位,居高回顾年少的岁月,若想抹去过往的不堪记忆,将崔惟就此在人间抹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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