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爱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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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连骨头都像冷得生起了冰茬,却任性而倔强的不肯移动半分,只觉全身都麻木了,唯一想到能做的就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而薄南风不会那么做,也没有道理那么做。那个男人有她不及的聪明才智,尽管整日看着游手好闲,但江南相信能说出那些道理的男人内里绝不是空的。江南什么都想得很明白,却仍旧着了魔似的将车子开过去。
不远不近的时候,眼泪簌簌破眶而出,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跳下车,大雨就像兜头泼下来的冷水,顺着头顶往下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牙齿瑟瑟,嗓子就已破音:“薄南风,你是傻子么?下雨了不知道回家,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雨,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不长脑子么?”
薄南风全身早已淋透,当日穿了重色的衣服,黑衬衣黑西裤贴在身上,以往不觉得他瘦,这一刻发现他实在没有多少肉。走时就是那个样子,如今几个时辰过去了,依旧如此坐着。西装外套就搭在一旁的长椅了却不记得穿上,双手微微拢紧自己,听到有人对他破口大骂,慢慢转过头来,笔直的发线湿透,雨水顺着额发不断滴下,迷离一双眼眸,只能微微的眯成一条缝隙,雨当真是太大了,好不容易看清一个人。唇角一钩,扯出一个完美弧度,竟然笑了。
“江律师,你是来找我的?”
(六十二)水到渠成
雨声太大了,江南说过什么他根本听不清楚,只是嗡嗡的响声,而江南喉咙里哽着一腔情绪,吐字十分不清。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而他竟还笑嘻嘻的。
江南几步走过来,劈头盖脸的打下去。
“薄南风,你真是神精病么?我说什么你没听到是不是?啊?我问你话呢混蛋”
气息蓦然断裂,薄南风已经起身吻上她,紧紧抱着她,全身已经冷透,即便严丝合缝仍旧没有一丝丝的暖意。
舌头敲开她的牙关沿着口腔一寸寸翻卷,缠上她的舌头狼吞虎咽,像要将她吃进肺腑中。薄南风的吻霸道而灼热,碰触一下都像有大火烧起来,全身噼里啪啦被点着,即便是漫天的大雨也浇灭不了的火热情怀,招示着他的青春和势不可挡。
江南直被吻得七荤八素,他才将人放开,埋首进她的脖颈喘息浓重。天地间除了雨声就是男子沉重的呼吸,江南头脑中依旧亮着颜彩缓不过神,就像过新年的时候,烟火色彩斑斓,响彻天际,她现在就有那时的美伦美幻。
雨越下越大,薄南风将人揽得更紧一些,像要揉进骨缝间。声音沉沉:“江南,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找我了,把我扔在这里就不管了。许多年前我爸妈就是这么丢下我的,那时候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惧,即便我可能无依无靠,他们还是扔下了我。你长这么大了,却什么都不会做,那么多人肯心疼你关心你,可能永远不知道孤单的可怕。但我不行,我什么都不怕,只害怕被舍弃。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要一直在这里坐下去。你分明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喜欢你,我做那些事都是因为我喜欢,发脾气也是。我很在乎自己在你眼里的样子,我想让你觉得我是个男人,可以让你依靠供你喜欢的男人。”
痒气不足,江南的脑子里仍旧一片空白。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抽光了,只剩下喘息的力量勉强维持生命。用尽残存的力气偏首,男子将她揽在怀里呼吸均匀,这样头碰头的近距离打量,越发觉得他的睫毛可真是长。再往下,下颌线条优美。光滑的身体贴紧他的胸膛,年轻的皮肤也是结实紧致,昏暗的床头灯光的照耀下宛如雕塑。
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又像是水到渠成。
回来时两人的衣服都已湿透,他家的洗浴设施还没有修好,江南去卧室换衣服,让他先洗。
衫衣脱到一半,卧室门打开,江南惊怔回眸。身体已被突然抱住,腰间的大手轻轻一揽,将她转了过来。薄南风眼光迷离,盯着她不放。不等她说话,低头极用力的亲吻她,清新的气息灼热,江南想闪躲,他不允,便轻轻的咬她。她眼前一花,已经被他压到床上。衣衫本来半解,连脱下的工夫都省去了。
淋了太长时间的雨,薄南风每一寸皮肤清清凉凉,贴上她的却像燎原的星火。江南渐渐神智迷茫,他吻得很用力,舌头纠缠着她的反复翻搅,江南寻觅若狂,回吻他,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一切发生得自然而然,他再度低头咬上她的唇齿,嗓音模糊沙哑:“会疼,很快就过去。”
果然很疼,江南咬紧牙关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没叫出声音。却又充实圆满,是心底里最诚实而纯粹的感觉,像中空的灵魂深处被填满,满满当当。
出于本能,薄南风的技术好的没话说,令人神魂颠倒,像一场原野追逐战,她是他的猎物,被他好不容易咬到口,便无论如何不会松开。
江南最怕疼,嘤嘤的哭个不停,像个小孩子。尖利的指甲在他身上划出血痕,再后来就是爆炸一样的快感,更感觉无措,便一直轻轻的啜泣。薄南风意乱情迷,仍旧注意到她哭了,没瞧过其他女人这个时候什么样,不知道她这样是痛快还是痛苦。嗓音沙哑,很温柔,好像在哄小孩子那样:“还很疼么?”
江南点头又摇头,哪里说得清楚,像被人扔到天堂,很快活,又怕无端跌下,带着慌恐便不得紧紧抓着他。他动一动,她只怕就要叫出声来,一抬头咬到他的肩膀上,牙齿深深陷入。薄南风疼得闷哼一声,拆骨入腹的欲望更加尖锐,附到她耳畔:“乖,别忍着,叫出来。”
快感来袭,江南攀着他的手脚痉挛,再忍不住叫出声来。
“南风”
薄南风停下后没有离开,俯在她的身上重重喘息。
江南眼望朦胧不清的天花板像根脱水的蔬菜,什么都不想,只想这个跟她融成一体的男人。至于想了什么,又完全搞不明白,只知道满满的都是他,其他的所有在这一刻不管不顾起来。
唇边一暖,俊颜映入眼帘,他又亲吻上来。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扳开她的嘴唇,用气息补足。江南奄奄一息只差向他求饶,却抵挡不了他的强悍,将她的双手按到头顶,存在感强烈到让江南惊叫。到底是年轻,而江南还是第一次,被他折腾下来,免不了小死一回。
最后怎么睡的都不知道,只记得他发梢有汗,亮晶晶的十分璀璨,连眼睛也是,再说话满足带笑:“叫我的名字。”
江南恍惚间是叫了,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这个不老实的男人也睡了,一只手臂供她枕着,一只手臂揽紧她,睡得死心踏地。
江南死里逃生,除了脑子能动,身体仍旧软棉棉的无力。
薄南风的睡相很好,远比醒着的时候规矩,只是紧紧的揽着她,许久连个姿态都不会换。也只有现在,江南才能这么静静的打量他,这个男人完美得近乎不真实,江南想起他慢慢微笑的样子,细长眼角微微上弯,眼光极是灿烂。如果说他有什么不好,就是出生比她晚上几年。这种不好也仅是江南自己觉得,人总是有大有小,年纪是要一点点长上来的,别人是大是小她都不管,偏偏就很在意薄南风这一个,江南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意!以前从不敢想为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隔着这四年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她生君未生,等遇到他的时候她有了别人,而他也将有别人,江南从没想过会嫁给一个比自己小上四岁多的男人。
晚上薄南风当街抱着她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喜欢他。不是那时才喜欢上的,可能第一眼便有了感觉。从没在看守所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看到这样一个干净明媚的男生,第一眼就能让人眼前一亮,所以才说他放到哪里都闪闪发光。
江南贪婪的往他怀里靠了靠,整张脸埋进他的肩窝里。
薄南风睡梦中感知到,不断将她收紧,只微微的动了下,又睡着了。
怎么办?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连原点都回不去了。江南眼眶发酸,伸手抱紧他。管什么明天呢,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江南是被床头上的闹钟吵醒的,自己设备的竟然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按上。时间虽然是自己设的,可她七点之前都能自动起来,这个金属物几乎发挥不了什么效用。可昨天晚上折腾得太狠,两个人都累了,筋疲力尽,睡得很沉,怎么也起不来了。
薄南风也被惊动,翻了一个身,睡意还很朦胧,声音都是哑的:“嗯?这么早?”
已经不早了,江南匆匆忙忙的坐起身穿衣服。
身侧的男人又翻身凑了过来,伸手揽在她光滑的腰上,没有完全醒透,手指轻轻的蹭。含糊地说:“吃完早餐再走,我给你做。”
他的指掌太热,江南来不及穿好衣服,又像被点起火来。大早上更是口干舌燥,江南顾不上那么多,索性跳下床抱上衣服去浴室换。
薄南风怀中一空,才睁开眼睛,已经很清醒了,爬起身给她做早餐。
昨天没头没脑的后遗症今天全涌现了。
昨晚包就扔在客厅里,电话也在里面,而卧室里一番激烈的纠缠,再大的声音也听不到,何况是电话铃声。几十个未接,都快打爆了。
(六十三)出其不意
上班的路上心有余悸的给江妈妈打过去。
劈头盖脸好一番数叨:“江南,你怎么回事?电话打了多少遍都不接,想成心气死人是不是?昨天下那么大的雨,到没到家就不知道给家里人打通电话。”
江南低声下气:“妈,对不起,电话在客厅里,没听到。”
江妈妈恨铁不成钢:“你这个大大咧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改,改,一定改。”
江南安抚了老妈,又给孙青打。这会儿换她不接了,那就怨不得她了,两个人也算扯平了。偏偏到了一个人那里,左思右想还是将电话收了起来。
估计许涛快要被她给折磨疯了。
江南一进来,说起要跟他探讨刘春玉的事,许涛当即色变,一脸的难为。
“江南,你就说你什么态度吧?”
江南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想的也是刘春玉想要的,我就想试一试。”这回就算千军万马来说劝她,她也是不打算再回头的。这么久以来的犹豫不定,终于成了一种坚信扎根进心里,让江南觉得很踏实。
许涛不跟她谈,眼见离开庭的日子就没有多长时间了,他们再这样下去不是开玩笑么。如果真的不行,就只能单飞,他也没有办法。
门口有人叫他:“哎,许涛,你来一下。”
江南跟着望过去,事务所的金牌,贺少春。也是景阳集团的法律顾问,一年薪金高得吓人,即便一个官司都不接,上交事务所的也不少,算是日子过得最清闲的一个。
朱丽瞥了一眼,笑着招呼:“哎,元老,有段时间不见您了,怎么不进来?”
贺少春笑笑:“找许涛有点儿事。”
江南又被晾下,已经做最坏的打算。拿上证件再去看守所会见刘春玉,舍谁留谁就看她了。
每次见到刘春玉都觉得她比以前更消瘦了,面色无光,眼神呆滞,真要这么下去,江南怀疑她会变成木乃伊。
“你这样可不是办法,现在一审还没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