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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律政女王,我爱你-第232章

小说: 律政女王,我爱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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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就像一个连环局,设计得天衣无缝,妙不可言。到了这一环节形势发生超人意料的逆转,却不是什么知识产权的侵占与维护,完全成了对她的陷害与讨伐。

    江南做了这么久的律师,见过的场面不少,怎么可能嗅不出其中的阴谋重重。知道这一次是有人故意为之,甚至蓄谋已久,绝不可能是证人幡然醒悟这样简单。

    扭头看向钟庆丰。

    而钟庆丰已经站起身,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无关痛痒那般,紧接着目色端重的面向审判席。

    江南盯紧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这一刻本不到他发言的时候,原来有序的庭审瞬间混乱不堪。

    钟庆丰还是那种稳健又深沉的语调,在旁人看来,像是看到证人指望不上,不得做这样的自救行为。坦白从宽。

    “我承认,我们公司的确侵犯了大众国际的知识产权。那一项科技产品是他们率先研发的。本来是打算承认的,不过江律师说只要矢口否认,就有办法胜诉”

    就连钟庆丰都是这套言辞,一时间矛头指向江南,倒成了整个案件最大的争议。

    局面喜剧而苍凉起来,在江南看来,才是无尽的讽刺。

    就在钟庆丰站起身那一刹那,江南就已经猜到这才是今天对她致命一击,那张最硬的底牌。没想到言中,到底是有备而来。

    不仅态度良好,当庭招认侵权行为,还出示了录音资料。都是江南对他及几个证人稍作点拔的言词,而且很好的断章取义之后,成了扳倒她的铁证如山。

    

    彻头彻尾的百口莫辩。

    江南从业几年,不说是最兢兢业业的一个,却恪守职业道德,遵守法律法规。就这一次放松警惕,连自己都承认。是做了些出格的举止,不是疏忽大意,也是因为看着特殊的情份,下意识以为万无一失。不想马失前蹄。

    她很知道,这一次自己完了妨碍作证罪,难逃其咎。

    审判结果可想而知,不仅是意料中的败诉,连江南唆使证人伪造证据,防碍作证,也要被另案处理。

    庭审结束,夜蒙蒙。

    空气中泛着无尽的冷意,已经有了冬天的清冷味道,吸进鼻腔,晦涩的冷气压和肺腑中的暖流极速混和,十足难言的味道,透心凉尽。

    宋林爱没想到会这样冷,气温几乎是一下就降下来了,毫无设防。昨天晌午的日光还都暖洋洋的,只一天,风云转变,喝一水气都有了花白的雾。不仅是冷下来了,还有变天的趋势,因此连天都黑的似比往日早了一些。

    她穿的单薄,却一直等在外面,十根指头都僵透了,不断的放在嘴边吹气。等人员一散场,挪动就要动僵的双腿,急速迎过去,逆流而上,寻找江南和钟庆丰的身影。

    没看到江南,却远远看到钟庆丰从里面出来。阴森着一张脸,没有表情,更没有笑意。同彼时黑压压的天。

    宋林爱欣喜的同他招手:“庆丰”

    快跑几步迎了上去。

    伸手要揽钟庆丰的胳膊,被他轻轻一侧身闪过。宋林爱愣了下,没有多想,脸上洋溢的笑淡了下,小心意意的问他:“结果怎么样?”

    钟庆丰淡淡抬眸,唇角紧抿了下,亦像是说不出的滋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大步往车上走去,司机早已经把车开了过来。

    “庆丰”宋林爱搞不清这是怎么个状况,只以为判决结果或许不妙。小跑着跟上去:“是败诉了吗?江南呢?”

    钟庆丰一直走到自己的车前,步伐很大,宋林爱一路追逐,却险些跟不上。

    直走到车前停下来,回转身看她。

    以后很多年,宋林爱仍旧记得钟庆丰回眸看来时那一张严肃而冰冷的脸,仿如陌生,熟悉还不如初见。那一双深黑的眸,漩涡一般,将她卷了进去,后知后觉才知,哪里是什么好,不过又是男欢女爱中的一场虚情假意。只是这一次的对手跟以往都不一样,比以前任何一个都要辛辣高绝。

    名副其实的一次飞蛾扑火,她不顾一切的去爱了,飞向那发光发亮的火光,以为很美好很温暖,所以真的是不顾一切。却忘记了,既然是火,便只有焚身的一种可能,连残骸都得化为灰烬,灰飞烟灭。

    她宋林爱造了那么多的孽,又怎么可能真的轻而易举得到幸福,老天不会如此善待她。便像这样给她当头一棒,算作是惩罚。让一切万劫不复。

    钟庆丰看了她一会儿,眼窝很深,半晌,只说:“我把你的好朋友送进监狱了,目的达到了,我们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宋林爱以为自己听错了,瞠目结舌,险些发不出声音:“你说什么?”

    钟庆丰掏出一根烟点上,成了暗色中唯一一点亮光,让人那么贪婪和喜爱。

    宋林爱直直的盯着,再听他嘴里说出的话,感觉像是鬼火一般。燃在她的心尖上,是一座坟头,从此便要将这个男人埋葬了。

    钟庆丰倒是不屑掩饰,索性将底牌量出来,让她死也死的明白。

    吐了口烟圈说:“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致江南于死地的局。打我们相遇开始,就是设计好的。而我们这个环节,为的就是今天。这个情节便是需要我们在一起,让你死心踏地爱上我,等你为我不顾一切。而江南对你这个朋友又是肯仗义相助的,只有这样,她那么谨慎而恪守职业道德的人才能暂且放松警惕,糊涂一时。如果不是打了这张情感牌,还真的很难将江南拉下水呢,我不是早就说过了,那是个聪明的女人。可再聪明的女人,也有像这样犯傻的时候。事实证明,这一步算对了。”

    见宋林爱惊怔得已经不能反应,嘴巴动了动,像快要窒息的鱼,却仅能盯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钟庆丰迎着风弹掉一截烟灰,知道她想问什么。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会如此?今天的一切,不过是向江南讨伐她欠下的。她自己手上沾了什么,自己会不知道么?欠下的总是要还的,今天就是清算的好时候。我不过就是帮人了结了一笔帐而已,你也不用这么惊诧。”

    宋林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知是听了钟庆丰的话,还是当时的风太大,夜太凉,为什么会冷进骨头里?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江南的仗义,而将她害惨。

    咬破唇齿,恨恨的看着他:“钟庆丰,你好歹毒,原来是个阴谋家,我宋林爱真是傻了。”

    这样强大的网既然编织好了,她们又怎可能逃得过。如此一想,真是放了好长的线,每一步都稳妥而自然,没有丝毫能够引人怀疑的地方。一切就那么自然而自的发生了,总让人觉着是天意,非走这一步不可,不走才像是逆天而为,可谓是步步为营。

    果然是天生的阴谋家,思绪缜密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想起这一段路,宋林爱不禁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原来她和江南早已经陷在一个局中,却不自知,直到被人捕获

    钟庆丰哼笑了声:“精心策划这个局的人不是我,是薄南风,我只是听命于他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今天,让江南一步步的来赴死,还她以前欠下的血债。你明白了么?”

    宋林爱大脑一片空白,半晌,只讷讷:“你说什么?薄南风?”下意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能是这样,只怕江南会崩溃掉。

    钟庆丰已经掐灭手里的烟,肯定的告诉她:“没错,真正设计这个游戏的人是薄南风,他才是最大的玩家。是他精心布的一个局,你和我上演的这一出,不过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有更精彩的等着江律师呢。”

    眼风一转,本打算上车的,怔了下。看到江南就站在不远处,站在那片暗淡的光色里,跟宋林爱一样死寂的将他望着。那一个瘦小的身体,像风中一片残垣的枯叶,身上有宋林爱远比不得的绝望,像是会泣血而亡。

    动作缓了一下,转过身来,扯出笑:“江律师,有挑战和偿试是好的。可是,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好运,像你几年前打的那个无头案一样可以一炮走红。做违心的事,总有翻船的时候。既然你听到了,我就不防告诉你,之所以让你在一个新的领域上栽这么一个跟头,就是提点的你记起初时的一些东西。是不是这样就会想起几年前自己在这条路上第一步踏出去时的模样?想起你入行带的第一个官司?不仅如此,此去经年再想起,也才好印象深刻。所以说,南风想事情总是周全。对你也算用心良苦了。”

    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又了然似的说:“对了,以后不能再叫你江律师了,果然是不能再叫了。”

    宋林爱猛然回过头,才反应过来江南就站在那里,那些话她一定是听到了。

    不管钟庆丰上车离开的事,那一瞬间像是疯了。转身朝江南跑过去,抱住她,双手紧紧的捂上她的耳朵。想让她把耳朵闭起来,告诉她,那些都不是真的,是钟庆丰在胡说八道

    宋林爱那么慌乱,自己的手明明早已经冻僵了,弯都打不了,覆在江南的耳朵上,指缝大开,什么都掩不住。该听的,不该听的,也都早就听到了。

    恍然回过神,借着远近暗淡的光看她,看江南静静的,早已泪流满面。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江南,即便是当年纪梦溪将她舍弃,她说她痛不欲生

    宋林爱一双手无力而缓缓的垂下去,再也像无能为力。跟着哽咽的哭起来,这一场镜花水月,映照出来的,却是两个人的影儿

    是她和江南的镜花水月。

    能说的,只有这一句:“江南,对不起”

    可江南想,她又如何对得起宋林爱呢

    厅内灯光雕琢,水晶灯的光亮色彩斑斓。音乐缓缓如流水,似水流年,一切都亮眼华贵如斯。

    桌前男子一身纯白色手工西装,搭蓝色硬领衬衣,没打领带,领口随意散开着两个扣子,喉结,锁骨,随着男子弹烟的动作若隐若现,邪魅异常。极少穿这样明快颜色的衣服,显衬得像是另外一个人。过份好看的眉眼轻眯着,薄唇微抿,隐隐含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杨柳岸,柳絮飘飘沾衣袖,有飒爽又魅惑的风情,女人不及。

    时不时抬腕看一眼时间,明显是在等一个人,又像在等一出好戏开场。

    江南来得很快,宋林爱拉也没能拉住,路上闯了红灯,就这么过来了。来的时候头脑就极度不清,不知道来了又如何?

    是来赴一场欢宴?还是来鉴证一次背叛?哪一种想起来了,都那么极度的想让人不欢而散。又何必匆匆赶来?

    江南其实更像做一只鸵鸟,这一次不要让自己太过勇敢。

    有些东西既然已经是假的了,她倒想希望可以骗她一辈子。哪怕只当她是个痴儿,一辈子将她玩弄于鼓掌,只要不说出来。她认了早想过要一晌贪欢的,哪怕前面悬崖峭壁,没想到注定还是不允。

    薄南风见江南明明急匆匆的跑进来,一眼看到他了,却不再走近,就站在那个不近不远的地方将他望着。

    如同隔着一个岸,曾经两个人的点点滴滴都化作春水流走了,她看着他,竟然无比陌生起来。

    江南呼呼的喘气,跑得太及,胸膛里压着什么,只觉得气息不够。就快要憋闷死了,眼眶很热,也是憋得通红,只怕稍稍一低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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