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爱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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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直以为是个阅历多么丰富的人,看阮天明三十几岁,猜想他那个朋友年纪也该相当,听他所说的那个神法,或许还会更大一些。
准备好一切会见当事人的手续后,去到看守所时狠狠的惊了一下,太年轻了,比她还要年小,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白皙,长着一张全民偶像脸。短发笔直,挑染成隐隐的红色,不在阳光下并不明显,看着同黑色无异,只在阳光照过来一点的时候,才觉得绚丽非凡,明明一个男人,却披星带月,倾国倾城的。由其见到她的时候,还能对她礼貌性的一笑,笑起来眼角弯弯的,更是眼光灿烂。
让江南很难跟那些猥琐的强奸犯联想在一起,这样的男人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打量一番后走过去,跟他作介绍。
“我是你的辩护律师,江南。”来之前她已经了解了一些相关案情,知道他叫薄南风,可是独独露下看他的年纪。
薄南风抬起头对她笑,因为仍是坐着的,睫毛的阴影投在眼窝下,笑意里微微地动。
“我知道你。”
江南本来就很奇怪,狐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
一般的人在这个时候即便不焦燥,也很难打得起精神,但这个薄南风却不,从她一进来就感觉他那不是消沉,反倒懒洋洋的。看到人还能笑出来,说起话来也是慢条斯理:“我记性好,见过一次的人就忘不掉。有一天你在酒吧里喝多了。”他抿着嘴角笑了下:“不过说实在的,你酒品真不怎么样,那天你又唱又跳的,想不注意都难。做律师的事也是你自己说的,你还骂检察院那帮人是龟孙子来着。”
(二)谁还肯嫁给我
江南大窘,她的酒品的确不怎么好,喝醉了就又唱又叫的。那件事她都忘记了,经他这么一说,隐约又想起来。当时一个官司打得一直不顺心,好不容易结束了,检察院又抗诉,彻底没完没了起来。那天的酒还是跟林乐去喝的,她前一天相亲遇到了绝世渣男,两人心里都窝着火,跑去酒吧喝酒,一喝就大了,其实当时说了什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她攥紧笔杆,无力的笑笑。
“只记得有那么一回事,真忘记说什么了。”不过说她骂检察院的那帮人是龟孙子一点儿也不奇怪,她还时常这样骂法院的合议庭,连带审判委员会一起。说实在的,她很看不上国家现有的法律制度,总觉得牵强。只是不可思议:“就因为我那一句话,你就找我辩护,不觉得太冒险了?我在这上面可没什么经验。”
薄南风很直白:“有时经验不是最重要的,热情才致命。我瞧着你那个劲头,觉得你还很愤青么,猜想你这种人该是肯为我们当事人争得头破血流的吧。”
江南喟叹,她有的时候的确挺傻。
薄南风一只手指在桌面叩了两下,指甲修剪得很简单,十分健康,粉色之外的边缘短短的,雪白圆润的一弯弧线。
唇角的痕迹有所收敛,倒不笑了:“主要是觉得你漂亮,所以过目不忘。我被人诬赖强奸杀人,点已经背成什么样了,整天憋在这里,再不能看看美女,还让不让我活了。”他说的真心话,那一天江南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那样浓重的颜色穿出来却很修身靓丽,脱了鞋子赤脚站在酒吧的沙发上唱歌,侍者叫她下来也不听,急得那人团团转,又不敢伸手拉她。只她一人唱得十分开心。眼睛很明亮,黑白分明,剪水双瞳,嘴唇生得好,露齿一笑,嘴角往上翘,喜气洋洋的样子,难见一回喝大了耍酒疯却能被全场注目的。薄南风闻相识女人,倒叫他给记住了。
江南哑言,心想如今的小男生说话真够大胆直白的。但此刻明显不是说这些闲事的时候,知道他也在看守护所里呆了几天了,闷坏了拿她寻个乐子没什么可计较的。
她已经准备开始记笔录了,言归正传的问他。
“你确定没强奸被害者,然后杀了她吧?”职业习惯使然,有些话必须说到头里:“你对我一定得说实话,这样我才能全面了解案情努力为你辩护,否则公诉方法庭上说出什么我不知道的,我就没法替你主张合法权利,对你自己不利。你大可放心,我在你这里知道的一切,只字不会外露,这是法律明文规定的。就算接下来你要替换了我另找其他辩护人,我知道的东西同样得为你保密。”
薄南风表示这些事情他都知道。很肯定道:“我没有碰过她,更没有杀她。那天我喝酒了,而且喝了五杯,怎么可能会干那样的事。那个女人我要是想上,早就上了,哪里用等到现在。”
江南头脑中警铃大作:“你喝酒了?会不会是你喝了酒,自己做了事情却不知道呢?”
薄南风盯着她,眯起眸子慢慢的笑起来:“怎么可能,我喝了酒可比平时老实多了,别人都叫我三杯倒,那天我喝了五杯,可以保证自己睡得不醒人事了。就算真跟她躺到一张床上,也什么事都做不了。”
江南拿疑惑的眼光看他,不相信他的酒量会这么差。
薄南风皱起眉头,竟有些孩子气:“你不信我?我又不是不想活,没必要欺骗自己的辩护律师吧。再说你不是还要收集证据,问问我那些朋友就都知道了。”
江南笔头顿了一下:“你把当晚你跟被害人王丛在一起的情况说一下吧。”
薄南风靠到椅背上,嗓音闲适:“那天本来是跟一个朋友出去玩,酒吧里撞到王丛了,都认识,朋友就叫过去一起坐。后来我那个朋友有事先退场了,本来也是打算喝完那一杯就走人的。大意了,那天喝的是高倍酒,两杯就已经醉了,后面那几杯怎么灌下去的都不知道了,隐隐记得是喝了五杯。再后来怎么去的酒店,怎么开的房,我一无所知。等酒劲一过,睁眼就看到王丛赤身裸体的死在床上了。报警电话还是我打的。”
“可那天晚上被害人王丛是跟你一起回的酒店房间,第二天一早她就死了,是被人用抱枕捂住口鼻窒息死亡,而且她身上沾有你的体液。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是否有疏漏的地方。”
薄南风眼波一闪,满是笃定:“有人陷害我。”
江南就是冲动了,她就知道这样的案子不好带,竟还鬼使神差的接下来,真是江湖退隐,想钱想疯了。
按了按太阳穴:“你跟被害人王丛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认识而已。她是大四的在读生,也是在那种娱乐场子里认识的。她们几个同学一起,还是先来跟我们搭的讪,去那种地方就图个热闹,就一起聊聊天。当晚离开的时候,那个王丛过来扯上我胳膊说喜欢我。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她随口那么一说,我也就随便一听,对那种小丫头很难有什么感觉。”话到此处,看了江南一眼,看她时而皱眉,时而抿嘴,表情很精彩,若有似无笑了下,接着说:“没想到她玩真的,那天大家起哄时也不知哪个人跟她说了去哪里能找到我,时不时就在我眼前晃,其实那段时间我挺烦的,也明确让过让她离远点儿。小姑娘心里承受能力不太好,可能真被我给刺激到了,后来有段时间没出现。再见面就是案发前一晚了,酒吧里正正碰上,再后来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些了。”
江南把他话里的重点提取出,仔细记录。又问了些许细枝末节,发现他是真的很轻松。好奇问:“你不担心么?”
这样一问,薄南风嘴角微翘的弧度垮下来,情绪变得这样快,更加像个小孩子,看出是个行动派来了,情绪上的行动派。
“谁摊上这种事不窝囊,我才二十四岁,这回要真主张无罪不成功,你说我还能讨到老婆了么,哪个女人还肯跟我?”
二十四岁,果然还很年轻。
江南从看守所里出来的时候还刻意想了一下,她二十四岁的时候干什么呢?正在律师事务所里实习,准备拿律师证,每天整理卷宗,跟导师一遍遍的往法院检察院的跑,现在想想,竟像极为久远的一段岁月了。眨眼四年多的时间都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孙青打来电话。一张口大惊小怪,火烧眉毛。
“江南,在哪儿呢?你回家一趟吧,我表弟跟别人打架出事了,想向你资询几个问题。在你们家里呢。”
(三)江南遇故人
她指的是江妈妈家里,江南快半个月没回去了。这下又被绊住脚了,孙青在电话里慌张至极的模样,江南也不敢耽搁,掉转方向开回去
孙青带着孩子一起过来的,小家伙三岁了,刚上幼儿园,脾气跟他爸爸一样暴躁,见了人也不怎么爱说话。江南提着包进来,摸了小家伙的脑袋打招呼:“宝贝,想不想阿姨。”
看来是玩得不顺心,拧起眉头看了江南一眼没说话跑开了。
孙青在厨房里帮江妈妈做饭,听到开门声出来。解下围裙数叨自己的儿子:“跟阿姨打招呼了么?”孩子扭过头压根不拽她,孙青叹口气:“这孩子随他爸,真烦人。”
江南已经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拿出茶几下面的零食给孩子吃。仰起头问她:“表弟怎么样了?让别人打了,还是打了别人,很严重?”
孙青坐过去,神色全没有电话里的急迫。反倒笑嘻嘻的:“不是特别严重,同事间起了一点儿摩擦,他把别人打了。”照脸上笔画了一下:“破了一条小口子,对方要五百块钱的赔偿,我表弟嫌太贵了,一时争执不下,那人就嚷着要告他。我想着检察院要是提起公诉了,也得找个律师什么的吧。”
江南做无语状,这不是明摆着跟着添乱么。
“开什么玩笑,表弟这是轻微伤害,算自诉案件,不走检察院,就算要告,也是直接去法院起诉。再说,这事值当请律师么,去了法院也是调解了事。”江南头大,苦笑连连:“孙青,你找我不会就这点儿事吧?刚才电话里怎么不说?”已经要拿起外套走人了。她都忙什么样了,还拿这种事情涮她。
即便她说了孙青也是一头雾水,这年头不正真跟公检法打交道,那些嫌隙老百姓怎能搞得清楚。
见江南这是要闪人,一把拉住她。
“你这是又要走?知道你是大律师,至于忙成这样么,吃了饭再走。我还有别的事说呢。”
这会儿江妈妈关了火,也从厨房里出来了。远远的瞪了江南一眼,就差骂她白眼狼。人都说女大不中留,她这个女儿还没嫁呢,就天天不回家了。
“怎么?打个拐就想走?人家孙青好不容易请天假来找你玩,你这是怎么回事?”
“妈”江南拉了长音,很无奈的叫她。“我今天都快忙死了,孙青又不是外人,你们一起吃不就行了。”
江妈妈挡到面前不让她走,忍不住开始抱怨:“天天就知道忙,你看你都多大了,再不嫁人,以后还能找到好的么?孙青说给你介绍个对象,坐下来听她说说。”
孙青笑盈盈的在一旁搭腔:“是啊,江南,你多大了,也该找个对象了,我给你说的这个男人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房子是在花园康城那边买的,离你们所里也近。”
江南叹口气:“这事以后再说吧,我这会儿急着去法院呢。”
江妈妈死活不让人走,一时间江南竟还难以脱身了。在自己妈妈的眼里,再大的事也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