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爱你-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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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薄南风永远不喜欢一个女人,即便她得不到,也可以好好的陪在他身边,一如既往的安静听话。甚至学着乖巧。可她容忍不了一个女人超越她,在她看来,这世上没哪个女人和薄南风的情感,能够超越得了她。
在薄南风的世界里,她便该是那个无双而不被超越的女人。
可她不是,江南已经远远在她之上。
阮天明不知道她那个样子是在想什么,如果她说不清楚,不能给薄南风一个满意的说辞或者答复,信不信他真敢跟她恩断义绝?
连他都看得焦燥起来,走近一步,问她:“苏瑞,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苏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看他也不说话。
阮天明一把将人拉起来,气得亦是咬牙切齿:“是不是真的与你有关?你知道江律师怀着孩子”
苏瑞冷冷的跟他对视,也暴躁了起来。
“是啊,我知道她怀着孩子,我就想一失两命怎么了?”
阮天明扬起手,真想一巴掌打上去。
苏瑞也不退缩,扬起脸迎上前。盯紧他:“你打啊,你打啊,想打就打。”
她今天已经被人掴了一掌,连听觉都快失去了,便不差这一掌。
阮天明的手轻轻的颤,最后还是缓缓的放下来。
觉得苏瑞不但糊涂,还糊涂到家了。难怪薄南风那样气,他一直给她生路给她活口,有些路是她无论如何也走不得的。就像早在很久之前,薄南风就曾交代江南怀孕的事,不要在苏瑞面前走露半点儿风声。阮天明可以说这一点他们做得很好,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知道,又都是内部圈子里的几个。离正扬和黄宇跟苏瑞没有接触的机会,而他和薄南风更加的不会说。本来密不透风,天衣无缝,可苏瑞仍旧是犯了傻。
但凡薄南风有所防备的,就是窥探出一丝丝危险的气息,或者觉得她有可能坠入的歪门邪道。薄南风想到了,并努力帮着她不去走,可苏瑞仍旧不知死活,不是太让薄南风大失所望?他对她的迁就和包容,难道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懂?
也难怪薄南风会说她这个样子像个魔鬼,连阮天明都要这样觉得。
摇了摇头:“苏瑞,你太残忍太可怕了。”难道她不知道么,这样一来,她不仅会把她和薄南风的关系逼上绝路,还有可以送薄南风于风尖浪口的凶险境遇。
阮天明不再多想,转身出来,拿上外套下楼。
薄南风那一只手臂处理完,连片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转回江南的病房。
江南已经醒来了,坐上床上发呆,刻意在等他。一醒来就听宋林爱和孙青说薄南风去处理胳膊的伤口了,没跟她说断掉了,连骨头都错了位,怕她担心。
她想静一静,宋林爱和孙青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出去给她买吃的,把空间让度开。
薄南风一坐过来,江南过来抱住他另一侧胳膊。
很担心,问他:“是不是很严重?”
薄南风一只手被吊起来,所以西装外套只能披在身上,随着摇头的动作滑落,告诉她:“不严重,就是擦破点儿皮。”
江南吸紧鼻子,已经红了眼眶。低着头不看他,就知道薄南风会骗她,哪一次不骗她?疼也说不疼,严重也说不严重,难过也说没有什么
薄南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一个动作,江南眼眶中的泪水滚落,大颗大颗的像断线的珠子。
薄南风心头一软,将人抱进怀里。
“怎么说哭就哭了?女人的眼泪真是流不完的么?”
江南窝在他的怀里呜咽,觉得对不起他,从来都对不起他。
“你骗我的对不对?”
薄南风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半晌,淡淡的“嗯”了声:“就是骗你的,怕你担心,也怕你听了难过,知道你会心疼我,每一次都是。骨头断了,还错了位,谁让你那么重,压得我半死。”用一只手捧起她的脸,盯紧她:“所以,你得好好的,别让老公整日为你操心。你难过我就很难过,你心疼,我比你更心疼,不仅要心疼你的心疼,还得心疼你。你看,老公就这么大,心胸也就那么大,能顾念多少事情。所以你得好起来,别让我为你担心。你都已经不小了,不再是个小孩子,很多道理你明白的对不对?”
江南不停的点头,一边掉眼泪一边点头。他说得对,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凡事不能都由他一人撑着。她难过的事,他也很难过,却还要去顾念着她,他不过就是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还很年轻。江南也觉得要勇敢,不能让天踏下来,把他一个人的脊梁压断了。
夫妻间来本就是应该相互扶持,患难与共的,不是么?
薄南风将人抱得更紧些,拿侧脸轻轻的蹭她。
软软的说:“不是让你不要依赖我,反倒你一直依赖我。你要永远的记着,这世上最苦最难力的事,我都会替你撑着。只是你的心绪要学着自己打开,不能一心沉在阴影里,要善于自己走出来,有些事情别人再心焦也帮不了你。不只是现在,以后也是。知道么。”
江南抓紧他的衬衣,不住的点头:“知道,我都知道。”
薄南风拍拍她的背:“好了,不哭了。我做的已经很好了,你很勇敢。”
江南爬起来,打量他的胳膊。
“医生怎么说?”
薄南风轻松自在的说;“没怎么说,就是小手臂的骨头断了一下,已经接上了,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笑了笑:“放心,不会残废掉。”
江南瘪了瘪嘴巴:“残废掉我也不嫌弃。”
薄南风揉她的脑袋;“瞧我这老婆,好坚忍不拔的决心,不过别光嘴巴上说说,要真残了,你可得养我。”
告诉她:“反正已经结婚了,去我的房子住吧。其余住不到的,想卖就卖了吧,现在房价高,放在手里也没有用。都已经在你名下了,钱也都是你的,卖了之后让爸妈给你存着,你别搁在手里。我们年轻,花钱没有节制,让他们给存着更保险。反正我们现在年轻,能赚钱还花不到。”
结婚前薄南风就跟她商量过要搬过去住的事,江南的房子很小,以前就是为自己一个人筹备的,所以住起来空间还觉得可以。等到薄南风一入住,明显就觉出小了。
江南都依着他:“也好,你正好把对门的房子退了。我那个就留着,至于其他的,也不是说卖就卖,得找到买主再说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那几座房子地段好,想买的人不少,我会联系他们跟你谈。你一个当律师的,这个该很擅长吧。这些事老公就不操心了,你自己一手办了得了。”
宋林爱和孙青给江南买了青粥回来,还担心她不想吃。没想到都不用劝,看出吃不下,却还是压了下去,吃了大半碗。
薄南风看着放心,让宋林爱和孙青先照着一下,自己出去还有事办。
告诉江南:“别担心,一会儿就回来了。”
阮天明已经在酒店大堂徘徊很久,心乱如麻,又跳动如鼓。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而且马上会来。
薄南风手上打着绷带,还是开车过来了。连通电话都没给他打。
阮天明一直盯着大厅的门口看,一见薄南风穿透夜色而来,心口那里跳得更急了。
几步迎过去:“江律师怎么样了?”
薄南风扫了他一眼:“没事了,不过孩子没保住。”
阮天明心里“咯噔”一声,叫他的名字:“南风”
薄南风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抬手,还是那句:“不用你操心,闹出事来,老爷子那边我自己会说。”
阮天明跟在他身后,紧张的劝:“你别冲动,这事弄清楚再说。即便真是苏瑞做的,也肯定是一时糊涂。你们怎么也兄妹一场,真弄出事来,老爷子那边会不好交代。”
薄南风要是害怕这些,今晚便不来这里。
有些事他年复一年的等,或许等的就是这一天。
抬眸:“没你什么事了,下去。”
阮天明撑着电梯门,没动弹,第一次这样忤逆他,一步跟着跨了进来。
“南风,这事不是闹着玩的,你得三思而后行。你现在有江律师,即便不为自己想,你也得为她着想。”
薄南风怔了下,看光滑的电梯壁里投射出的影,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很扭曲,人不人鬼不鬼的。他觉得厌倦,垂下眸子。半晌:“就是为了她,有些事情才总也逃不过。”
薄南风觉得,他的人生总不乏无尽思考的时候,永远是难题,剪不断理还乱,非是得到了自己都厌倦无奈的一天,便不得不将顺序打乱,重新洗牌,重新来过。
阮天明一直跟了进来。
薄南风直接去了卧室,两步来到床前,一把将苏瑞拎起来。
冷冷说;“我们的帐该算一算了。”
(120)不得不想的事
苏瑞没料到薄南风的突然出现,手劲也大得要命,直像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疼得叫起来:“啊”
阮天明一步向前:“南风”
薄南风目不斜视,语气毋庸置疑重了半分:“出去!”
阮天明看了看他,又担心的看了眼苏瑞,无奈的退出去。
这样的薄南风,连苏瑞都感觉害怕。知道他来算什么帐,想否认,更想知道他是怎么一口咬定是她的。他连个现场都没看到,而就连近在身侧的阮天明都没发现破绽,就因为不信任她的人品?
薄南风看她不动弹,几乎连拖带拽的把人拉到客厅里。
伸手一甩,苏瑞已经半趴到沙发上。头发零乱,海藻一样倾泻下,摭去半张精湛的脸,就剩一侧红肿不堪的,越发像个疯子。
薄南风淡然而远目地瞧着她面目全非的样子,不要说苏瑞觉得陌生,连他都觉得很陌生。哪里跟当年那个肯与他患难与共的苏瑞一个模样,恨意果然可以摧毁一个人。
苏瑞站起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薄南风面前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下气度和尊严。还是决定抵赖到底。
“薄南风,你凭什么对我这样?怎么?你老婆死了,想拿我抵命?”
话将一落,薄南风已经攥紧她的衣领提上来。桃花眸子凛冽眯着,却含了笑,恶鬼锁命一般:“苏瑞,你有胆再说一个‘死’字让我听听?”
苏瑞胸口憋着气,说不上敢不敢了,只是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半张着嘴巴,像一条快要窒息而亡的鱼。
没人知道她多恐惧,而不是薄南风这个像要吃人的样子。薄南风明明近在咫尺,他的话该字字清析,听进耳畔的时候却沙沙的带了杂质,她不相信他的那一下真将她打聋了。
气得发起抖,倔强看人:“薄南风,你是人,不是狗,别胡乱咬人。是谁告诉你江南是我推下去的?是江南,还是阮天明?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最后咆哮起来。
连门外的阮天明都听到了。
而薄南风却无声无息,松开她,从裤袋里拿出一块雪白的布料,是在救护车上的时候从江南的裙摆上扯下来的。送到苏瑞面前。告诉她;“睁开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江南裙摆上的鞋印,是你故意踩上去的对不对?”苏瑞脸白,没想到薄南风细心到这个程度,连一个鞋跟的印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