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爱你-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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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紧张。
快速开到“丽飞扬”,一把推开玻璃门。直接问迎上来的店员:“之前有没有一个女人来试过婚纱?一米八的身高,皮肤很白,很瘦。”
因上午接待的客人就江南自己,又是才走,所以记得太清析不过。
“是有一位小姐来过,不过之前已经离开了。”
薄南风眼毒,看到店员神情闪烁了下,笃定有事情发生。又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店员把之前两个女人对峙的事跟薄南风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薄南风没问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不用想也知道跑不了是苏瑞了。还以以她要找的是自己,没想到跑江南跟前做乱了。
冷峻的唇抿成一道线,转身出了“丽飞扬”。
这回没打江南的手机,知道再打也是关机。直接打给苏瑞,亦是不肯接他的电话。
薄南风火气上来了,发起狠,打给阮天明:“上天入地,今天也得把苏瑞给我找回来,就算用绑的也不能让她跑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不等阮天明说话,“啪”一声挂断了,直接开去江家。
江妈妈听到门铃声,打开一看,没想到是薄南风,喜上眉梢。
“南风啊,快进来,刚才我还问小南呢,你怎么没一起过来。她说你临时有事去忙了。”
薄南风微不可寻松了口气,之前在楼下看到她的车,已经安心不少。
进门后说:“妈,我去看看江南。”
江妈妈指了指卧室:“说早上起早了,睡着呢。你去吧,我去准备几个菜,你们中午在这里吃。”
江妈妈去厨房了,薄南风放轻步伐去江南的卧室。
房间里静悄悄的,江南裹在被子里只露一颗脑袋,那头发已经长长不少,披散在枕头上。
薄南风知道自己的老婆受了委屈,坐到床边看了她一会儿,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只是眼角有半湿不干的泪痕,一看便知是哭过的。
躺下来,从身后抱住她,身子前移,完全将人揽到怀里。
江南被他这样的动作惊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执意想从他怀里出来。
薄南风缠着她腰的手很紧,声音沉沉:“往哪儿去?”
(一百零七)我有什么是不敢的
江南没说话,执意要从他怀里脱身。
薄南风收得更紧,整个身体紧紧贴上她的。
“乖,别动,老公抱着睡。”
江南知道是争不过他,安静的背对着他,也不说话。
薄南风心里不是滋味,知道她心里更不是滋味。男女间的事还不比其他,本身就极度敏感,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是千丝万缕,想不多想,只怕难。
由其是苏瑞那种嚣张的性情,只怕什么尖锐刻薄的话都说得出。薄南风皱了下眉头,靠得她更紧吸取她的发香,寻常般问她:“怎么不在那里等我?去找你扑了空,有选中的款式么?”
江南默然不语,那个样子好像真的已经睡着了。
薄南风知道她没睡,这个时候只怕要气死了,又怎么睡得着。心里指不定已经焦灼成什么模样,手掌从衣领探进去,按在她心口的位置。那手掌很暖,而江南心脏跳得厉害,被他这么轻轻一按,顿时又像平静许多,像隔着肺腑要把怒气给她硬生生的压下去。
若有似无的叹息:“老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里面不好受。骂我呢是不是?说我薄南风是负心汉,薄情郎,还是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
无论他问什么,江南都不答话。许久,似听他说烦了,既然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出去。
但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薄南风也不允,紧紧的抱着她,让她跟他一起躺在床上,手脚并用的把她钳制住。
“要睡就好好睡,走了算什么?”
江南也不是没有脾气,他说得没错,从苏瑞一出现她就开始委屈,到现在胸中的怒火都不平。好一个兄妹深情,那样一个美人儿只怕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一想更堵得难耐,想起身,却怎么也挣不开,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就是不肯张口说服软的话,死死的咬着牙,下一秒低头咬上去。
撕裂的疼意自手指一直蔓延到心底,薄南风吸了口气,却仍旧没有放开。
江南咬得决绝,而薄南风却打算就算这一根指头废掉也绝不放开。
唇齿中腥咸一片,能感觉到流动的温热液体漫进口腔中,像在食他的肉喝他的血。江南终于还是不忍心,缓缓松开,委屈到极至,“哇”一嗓哭出声。像小孩子那样,连身体都微微哽动。
总算室内隔音,江妈妈又在厨房里忙活,听不到这里的响动。
实则江南早顾不上想那么多,就是这一腔泪忍得实在很辛苦,在“丽飞扬”的时候就想放声哭出来。但被人泼了那一杯已经很挫败丢脸了,怎么能任自己再落破下去。
有一个闸门不能开,一旦开了就会洪灾泛滥。
江南在薄南风的怀里哽成一团,干瘦的背贴着他宽厚胸膛,每哽一下撞击着他,都像撞在他的心尖上。又疼又怜惜。
薄南风那一根手指的伤口只怕深见白骨,血液滴滴嗒嗒的往下淌。他浑然觉不出疼,只是将她整个人收进怀里。她瞧着是这样委屈,可是他的一些委屈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深埋在心底跟矿藏一样,哪一时翻出来了,这世上也有太多人欠了他的。
可他遇上江南,便不论大小,都得疼着她哄着她。
“现在知道委屈了,既然那么委屈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我不是你男人么?在外面受了委屈就不会第一时间理所应当的让我给你出气?关机算什么能耐。平时你那些本事呢?无论她多嚣张的跟你说什么,就不会当着她的面给我打电话,诉苦也好,告状也罢,哪怕是质问我她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也能让她清楚看到,我是谁的男人。她要还是想不明白,你可以把电话给她,让我来告诉她。江南,你就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么,你怕什么?怕我退缩不能理直气壮的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还是怕从我口中听到跟她相似的话?”
薄南风本来一颗心软得不行,说到这里不禁火大,把人从怀里推出去,反倒挣扎着坐起身。找了个什么女人,信不着自己的男人却反倒跑去信别人。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和苏瑞是有交情,但跟男欢女爱没他妈的半毛钱关系,谁说她在我眼里就是个女人了?你怎么就信她说的?她想要得到我,什么话说不出。你的脑子呢?没点儿甄辩能力了?看林乐的时候眼睛不是很独道。”听她哭得抽抽搭搭,再旺的火气也有些骂不下去了,看她背对着他的身体那么单薄,瘦得就像一片纸。打怀上他的孩子以来,也没有停止工作,还是那么忙,没给她刻意改善过饮食补养,肚子里多了一个,不仅没有长重量,却反倒瘦了两斤。他不是不心疼她,也不是不知她受了委屈心里难过,要软声软语的好好哄她。
薄南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口气,发现哪一辈子是欠了她的,这一生才要被她拿得死死的。就是连一场硬脾气,都不能好好的发。一伸手把她抱到怀里来,将她上半身放到腿上,看到她泪流满面,曲指去拭,疼得蹙紧眉,那一根指头跟要断掉似的,流了不少的血,仍是没有凝固,所以看不到伤口的深浅,只觉动一动都是钻心的疼意。
他不去管,换了拇指帮她擦泪:“有什么脸哭?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值当你跟我反目?你在法庭上的那些魄力和尖锐呢?不都是女人么,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自己么?就不会站起来抽她两巴掌,问她什么东西敢对你出手?”
薄南风不让她侧过首,捏着她的下巴硬是让她仰面对着他,血液顺着他的手腕一滴滴蜿蜒进她的胸口里,像带着体温蠕动爬行的小虫子。江南就闭着眼睛不看他,默默流泪。
时间太短暂了,从苏瑞出现,再到她退场,就像一场流砂风暴,本来她还没有从她的身份角色的怔忡中回过神来,她机关枪似的说完那一番话,扬手就泼了她一脸的水。那时候江南的脑子里的确一片空白,如果不是与薄南风,这个她太过看重的男人有关的事,她一定会比那清醒,不说有时间反击,但至少不会枉然到连神都回不了,又如何会那样便宜了苏瑞。
她闷不作声的,薄南风可真是气。低头吻她,吻得她透不过气来,直到憋红了脸,方睁开眼“呜呜”的敲打他胸膛,薄南风才将人放开。
定定的瞧着她,一双瞳似要嵌进她的眼中。叹息;“女人最不喜欢离间自己感情的女人,却最是信奉她们的话,轻而易举的一句就比自己男人的几百句管用,相克相生,真是女人最大的弱点。”手臂抬高一些,抱到怀里同她交颈而谈:“江南,是我不好,早该跟你说明白的,但又怕说白了,原本没有什么的事反倒引来你的忌惮。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那种滋味我怎么会不懂。每次想起那些喜欢你的男人时,我也是这样一种感受,跟这一模一样,你也没说要来哄哄我,只说过我小气鬼,但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我没你那么好运,同样有喜欢自己的人,你的那么安静风度,我的却个个鸡飞狗跳,不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真是焦头烂额。别人的心我管不住,但我能管好自己的,可以永远这样心无旁骛的爱你。你信不信我?无论什么时候,也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保证自己是一心一意的爱你。你什么都可以怀疑我,唯这不能。老婆,以后的路还很长,说不出哪一时还会出现这种让人不得安宁的人,看重了,是那样,看开了,其实就是一粒尘,我们仍旧爱我们的,又关他们什么事。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其他任何受到影响,我敢说!”
有这样一种情感叫固若金汤,无坚不摧。再多的外敌来犯,城外如何动荡难安,那是他们的事。城墙内相爱的人依旧相爱,不会被这天下任何离间,闹再多次也是一样的道理。
林乐和苏瑞是一样的故事重复一样的角色,谁也料不准一生会遇上几只,只是人物变了,连心情也变了。
江南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她不怀疑薄南风对她的感情。只是苏瑞这个角色的现身了,即便心知肚名,做为女人仍是十分嫉妒。
江南闷着嗓子,抽搭:“苏瑞那么漂亮。”漂亮死了,比她高,比她瘦,样样都比她出色,像个不真实的瓷娃娃。
“她是漂亮,不过那又怎么样,这天下漂亮的女人多了,还不是只有你能打动我。足以说明你江南在我薄南风的世界里,是万里青山中的那一点红,唯有你是不同的。”
接着沉下嗓子嘟囔:“苏瑞是漂亮,纪梦溪还帅呢,你当我就不委屈?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嚣张跋扈的女人,她们什么样你不是没看见。可纪梦溪呢,跟你工作相关,到现在还会被申请回避,足以说明在旁人眼里你们也关系非浅。他那样的多容易打动女人,苏瑞跟他比得着么?”
半晌午就闹了这一场脾气,连婚纱都没试成。以前两人从不在这种事上较劲,即便跟林乐都绝交了,可两个人的感情没受到半点儿影响。
只是这个苏瑞的气场林乐没法比,一副正室犯十足的劲头,任谁看了都不会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