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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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关于当朝丞相——墨寒昇。
咬了一口的汤包被丢在一旁,墨子卿忽地站起身,拔腿就跑。凤阁主诧异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皱着眉,也听见了悉悉索索的议论声,眉皱得愈发厉害。
“老板,结账!”
他丢下一些碎银,信步追了上去。暗中的护卫对老板做了个不用找了的手势,又消失在暗处。
等凤阁主追上墨子卿时,目光一沉。
墨子卿一人颓然地瘫倒在墨府门前,往来的人群时不时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凤阁主清晰地看见,两行清泪顺着墨子卿的脸庞滑下,滴滴嗒嗒地打落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
墨府大门上,贴着大大的“封”字,墨府中的下人都被遣送了出去,墨氏一族,则被押送官府大牢。
一夜之间,物是人非。
“子卿……”
凤阁主是子小被上任栖凤阁阁主领回的孤儿,自打记事起,就没有家人陪伴,对于墨子卿此时的处境和心情,理解得并不明了。他只知道,这一夜变故,怕是能改变墨子卿日后的人生轨迹。
【听说,当朝丞相墨寒昇以权谋私,私通刑部,蔑视王法,被罢免了官职,押进了刑部大牢。】
骗人……寒昇大伯才不会做那种事……
【可不是?前几年还听说这位文武状元出生的丞相年纪不大手段却不简单,没想到竟是……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次皇上恐怕要对朝堂来次大换水了吧。】
够了!别说了!寒昇大伯才不会……不会……
【咱们这儿的那个墨府,好像是墨寒昇的本家,现任的家主墨寒岑还是墨寒昇的亲弟弟,看他在江城混得风生水起的,怕也暗中私通了不少人物吧。】
住口!你们才不了解……
【唉,皇上这次是下了死令,那墨府上下,都不打算放过呢。】
不……什么死令……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子卿!”
看着墨子卿挣扎的疯狂的面容,凤阁主抚上他的脸颊,传去温热。
“子卿,冷静些,你还活着,那就还有希望。”
“可是……可是……”
【除了那墨寒昇,墨家上下昨日都问了斩,就在江城陵武台,墨寒昇的命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是……父亲他们都已经……已经……”
墨子卿早已泣不成声。
这是凤阁主唯一一次见到墨子卿的眼泪,日后,墨子卿的泪仿佛流干了一般,再也未流下半滴。
泪干了,余下的便是满腔的恨意。
“子卿,可愿拜我为师?”
墨子卿的眼中渐渐有了聚焦,接着出现的是果断决绝。
他俯身扣首:“弟子墨子卿拜见老师。”
……
凤子卿睁开紫眸,揉了揉太阳穴,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来了。
他从男人体内退出,听见司秦朝歌哼了一声,很快又没了动静。
翻身下床,凤子卿捡起被扔到地上的司秦朝歌的外衣和里衣,抖了抖,翻找了起来。
那样东西,他应是随身携带的才对……
有了!
凤子卿抽手,平摊开来,赫然是一把金色的钥匙。
他从自己的外衣里取出一张纸条,压在桌上,接着,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司秦朝歌的睡颜。
宁静,安详,毫无防备。
若是此时取了他的性命……
凤子卿眼中划过狠厉,脚尖点地,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第七章 毒发 (2221字)
第七章毒发
第二日日上三竿,司秦朝歌“嘤叮”了一声,蒙着水雾的瞳孔缓缓恢复聚焦。嗓子干涩得厉害,根本叫不出声,刚准备下床,身后传来阵阵酸痛,又不禁倒回床上去了。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向来狠辣的帝王竟俊脸一红,不过很快,就变成了难看的酱紫色。
那个该死的男人!竟毫不惋惜地在他体…内冲撞,那般热度,就好似要把他融化似的……虽说那个男人技术不错,还总在他身上点火,但……
想起昨夜那个委身于人还不断呻…吟着求欢的男人是自己,司秦朝歌的脸彻底黑了。
凤子卿……呵,这个名字,他是记下了!
司秦朝歌全身乏力,瘫软在床榻上,身后撕裂的痛楚让他下不了床,他打量起屋内的陈设,朴素无华,与那人倒一点也不相配。
那人紫色的凤目那般惑人,一夜春风,他竟感觉自己快要被那双瞳吸进去了一样……那人要了他一次又一次,本想拒绝的他竟一次次迷失在那双紫色的凤目之中……
真是该死的魅惑!那双紫瞳,他迟早要挖下来!
手向身侧,只摸得一阵空。
司秦朝歌鄂然,那男人呢?
该不会是在将他拆吃入腹后……
哼!他倒是够胆!不过他司秦朝歌可不是纠缠不清的小女人,缠着那凤子卿嚷嚷着让对方负责,他心够毒,也绝对得睚眦必报,得罪他的,他必将以数十倍讨回!
“痛……”
一个动身,又牵动了下身的部位。司秦朝歌发出一声轻颤,干脆重新躺倒,侧过身子,见着不远处的桌上白了张纸条,起先还没有。
难道,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司秦朝歌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支撑着身子走了几步,取来纸条。
摊开,刚干的笔迹写了十六个小字。
“为君一夜春风,有缘定会相见。凤子卿上。”
那混蛋!
司秦朝歌一把扯住纸条,撕成碎片,随意扔入半空。
那个得了好处还买乖的家伙……简直找死!
下一次再让他司秦朝歌遇上,定要让凤子卿也尝尝做下面那个的滋味!
……
小林子在醉红尘的一间客房内休息了一整夜,第二日一早,就守在了司秦朝歌屋外,等到正午,也没见主子出来。他新年一转,莫不是凤公子太过诱人,主子一大早就继续“奋战”?
甩了甩脑袋,主子啊,这人是铁饭是钢,没有充足的体力,运动也是无法尽兴的。
“主子,您可别把凤公子折腾坏了……”
小林子正小声念叨着,突然房门“咯吱”作响,司秦朝歌面色略显苍白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小林子一迎上,就发现了不对劲。
司秦朝歌的衣衫略显凌乱,发丝也随意地垂在身后,一双桃花眼之中有说不出的倦意。
他靠在门柱上,稳着身子。
小林子心头“咯噔”一声响,冒出一个莫名的想法。
“主子,您怎么……”他突然“呀”地叫喊出声,被司秦朝歌一瞪,只好压低声音凑到司秦朝歌耳盼,“主子,您不会是……下面的那个吧?”
司秦朝歌面部一僵,刚想动火气,小林子就识相地退得远远的。司秦朝歌哼了一声,用还未恢复的沙哑口音命令道:“去收拾东西,今日回京。”
“主子,神医说的那人可还未寻到……”
司秦朝歌微挑双眉,向来文雅的皇帝也忍不住粗暴了一回,嗤地一笑:“谁管他妈的有缘人,这地方,朕嫌它晦气!”
……
江城位于邵江以南,与京都昊京隔江相望。往来走水路,也不过两、三日的路程。
走了三天水路,匆匆赶回昊京,司秦朝歌也没那个心绪去处理朝政,整日宫门一闭,嫔妃、朝臣谁也不见。唯一知道原因的小林子只得苦笑,他这主子,自十五岁开了荤后,还是第一次被男人上了。
身体伤害远比不上精神折磨,那位凤公子是狠狠地践踏了司秦朝歌的自尊。
“皇上,该用膳了。”黄昏时分,小林子扣门,身旁是几个端着晚膳的宫女,点着八角宫灯,排着队伍,候在后面。
“笃笃”……
“笃笃”……
小林子凝起眉,再次敲响房门。
“笃笃”……
仍是无人响应。
他将一只耳朵贴在屋门上,试探着唤道:“皇上,您在吗?”
屋内,能听见隐约的轻响,小林子脑袋一蒙,他好似听见了……呻…吟?
皇上!
猜测到出了事,小林子再顾不上什么君臣礼仪。身为司秦朝歌的贴身护卫,他本身也有不俗的实力,运力一推大门,门“嘭”的一声被震了开去。小林子冲屋内看去,眼瞳瞪大。
“皇上!”
奢华的龙床上,纱帘遮掩着床上的人影,只能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那人披散着长发,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不住翻滚,嘴角不时流溢出破碎的呻…吟,压抑、沉闷、烦躁不堪。
小林子上前掀起床幔,将绮丽的风光尽收眼底。
司秦朝歌苍白如纸的脸上几乎找不出一丝血气,额上满是汗渍,面目扭曲到了一起。
小林子顿时明白了。
“皇上,又发作了吗?”
司秦朝歌不适地睁开眼,狠狠地斥道:“快!宣陈御医!啊……快去!”
无形的内息涌动,司秦朝歌已出了招,小林子被弹出数步,床幔随之重又放下,算一算,也大约到了十天之限了。
想起神医莫愁的叮嘱,小林子面色一沉。
随意挥手安排着宫女放下晚膳,小林子一个人冲出司秦朝歌的寝宫。
“宣陈御医!皇上又毒发了!”
第八章 医倌 (2606字)
第八章医倌
“陈御医!陈御医!”
听这匆忙的疾呼,太医院的下人们无不倒吸了口凉气。太医院向来喜静,这是宫人们都知晓的,不知是哪处的宫人如此毛躁,这般闯入太医院。
“陈御医!开开们啊陈御医!”
来的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宫人,急急忙忙的,连衣帽都没整理好,就赶来这里求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过后,仍是没人答应,宫人急了。
“陈御医!这……您快开门啊,皇上的事等不急了!”
皇上?
耳尖的下人们一听,禁不住讶然,以往每次皇上传唤,都会叫来经验丰富的宫人,免得与陈御医闹了什么不快,这次,怎换了个毛头小子?
“嘿,你是新来的吧?”其中一个宫人掩住笑意招呼道,“大概是不知陈御医的脾气,若是不顺着他来,就是皇上,他也不给脸色看。”
宫人迷茫地瞪大眼,不知所云。
“算了,看你这样子也是不明白,下次多打听打听宫中的事儿,做事机灵些。”那人冲着身侧的同僚招了招手,“小云,午膳可做好了?”
“莹儿去忙了,应该是要回来了吧。”
宫人挠了挠脑袋,这怎么谈到午膳上去了?
那下人瞪了他一眼:“学着点。”
太医院的午膳算是宫中上佳的了,虽没有皇家的满汉全席那般丰盛,可也没人敢亏待。这在宫中三年五载,就是皇上也迟早有得病的时候,天下名医,尤其是太医院的前辈们,都是全天下的香馍馍。
只见被唤为云儿的宫女端过一盆红烧鱼,另一人取来一把羽扇,两人步至门前,对着门缝处,扇着扇子。
“好香的红烧鱼啊!莹儿,咱们分了吧,看陈御医那么用心致学的样子,可真让人不忍心打断……”
“红烧鱼!”
门内,传来一声惊呼。宫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一探手,就将整盆的红烧鱼收入怀中,嗅着鼻子,闻了又闻。
“嘿嘿,今天又吃红烧鱼啊。”老者搓着手,说不出的欣喜劲儿。
“可不是?有人整日唠唠叨叨,像是少给你吃一顿红烧鱼,你就要上吊自杀一样。”
“我就知道莹儿对我好。”老者极没形象地抓起盆中的鱼,狼吞虎咽起来。
宫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