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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凤歌-第11章

小说: 凤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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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子卿垂首扯了扯嘴角:“这……子卿并不病恙,这要扎针,该扎何处呢?”
    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司秦朝歌向小林子招招手:“出门时,是否带了几粒'泣人泪'?”
    墨子卿身体一绷,倒没想到司秦朝歌为了报复他下了如此狠劲。这“泣人泪”倒也不是剧毒,药效时间也短,只是药效发作期间着实难受得很,顾名思义,让人泪流不止。
    他记得宫中不乏这类奇药,还有种能让人捧腹不止的“笑人肠”,只怕也早有一天会用在他身上。
    另一边收整行李的顾东宸撇过头,颇感诧异,也不知司秦朝歌和墨子卿是犯了什么深仇大怨,竟要如此相待。
    他自然不知道缘由,就连司秦朝歌自己,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思。
    他只是想到子卿二字,就会想到醉红尘的旖旎夜色,接着……
    若不是伤势未愈,不宜动用内力,他身边的茶盏此时怕已是遭了殃。
    小林子也猜想到了自家主子的心思,双眼一转,扫了墨子卿一眼,回道:“回主子,倒是带了些,但……”
    “那便取了一粒请墨医师服下吧。”司秦朝歌神色不变地摆弄着腰间的流苏,挥挥手,就命小林子去取药。小林子苦笑了几声,向墨子卿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就去办事了。
    横竖逃不过这一劫,墨子卿眸光流转,已拿定了主意。
    “主子要真信不过子卿倒也无妨,只是主子身体未愈,还是早些理疗得好。”
    没等司秦朝歌警惕地摆出防御的阵势,墨子卿已纵身一跃,高绝的轻功早已暴露,此时用起来也没什么顾忌。在腰间一抹,几枚金针夹于指缝,指尖微动,司秦朝歌只觉得身子一麻,失去了行动能力。
    混蛋!
    司秦朝歌哪那么容易屈就?
    全身内力运转到极致,全力冲着被封的穴道,却完全被钳制。
    那边,墨子卿压低声音道了句“得罪了”,金针已然逼近了司秦朝歌。
    司秦朝歌神情恍惚,尽管眼前这个矮小的男人还是那般顺从低微的样子,但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要是敢,本做灭你九族!”
    唯一没被封住的就是哑穴,司秦朝歌此时也只能嚷嚷几句,掠过他怒气冲冠的神色,墨子卿没有丝毫收手的打算。
    收手了就能得到原谅?天方夜谭!
    “主子还是顾虑些自己身体的好,这余毒虽没有多少威胁,可时间长了,一直盘据体内,中就是一颗毒瘤。”
    “那你也不许……啊!”
    第一枚金针准确快速地刺入体肤,司秦朝歌只觉得身前一凉,疼痛感清晰地传入大脑神经。他低下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上半身的衣服竟被褪下,胸膛坦鲁在对方面前,毫无遮挡。
    该死的,他怎么又想起那晚……
    “主子,要是疼了也请忍忍,很快就结束了。”
    这当然是鬼话。
    就算真的不需要多少时间,他墨子卿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这个一心想要整他的年轻帝王,难得有机会用墨子卿的身份整整对方不是?
    不过快了……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恢复栖凤阁阁主凤子卿的真身。
    第二枚金针入手,果断地刺入穴道之中,司秦朝歌咬着牙,从沁出的汗渍和恍惚的神色中,墨子卿料想到他大概快要昏厥过去了。
    这才两根针就受不住了?难道……
    墨子卿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意。
    “主子难道晕针?”
    状似无意的一问,却把司秦朝歌问愣了。司秦朝歌一滞,随即大声地吼了出来:“闭嘴!”
    果然如此啊……
    墨子卿的指尖掠过金针的锋芒处,倒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帝王有这样的弱点,竟让人觉得……如此可爱。
    被知道了此时的想法,对方一定会愤怒地吼着要诛他九族吧?墨子卿的心情更为愉悦,第三针已经扎了下去。
    他有意无意地向车外瞥了一眼,果不其然地看见小林子拿着一个药瓶,焦急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主子,林大人回来了,不如让子卿先服了泣人泪给主子试针?”
    司秦朝歌指节泛白:“闭嘴!先把本座身上的针头处理掉!”
    墨子卿故作为难状:“可这……这时候拔了,先前的努力可就功亏一馈了,主子下一次还得重挨这三针……”
    司秦朝歌突然怀疑起自己地眼光了,他竟曾一度认为这人是只无害的小白头,让他见鬼去吧!这分明是只批了兔子皮的狐狸!
    “那还废话什么?还差几针,别老磨磨蹭蹭的,痛快点!”
    怎么看上去像要英勇赴义呢?墨子卿颇为好笑,答道:“不多了,五针而已……”
    五针!
    听到这个数字司秦朝歌的唇都快发紫了,他狠狠地瞪了墨子卿一眼:“本座记下了,这笔帐,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墨子卿面带不安地低下头,思绪翻飞地思索着如何在接下来短短几日与司秦朝歌的最后相处中少吃些苦头,墨子卿这个身份还有些用处,不能轻易暴…露了。
    可如今司秦朝歌挑明了要整自己,逆来顺受之余总得想个办法打反击。
    正想着,几针已相继打出,正确地刺入穴道,兴许是有了前面的适应,晕针的司秦朝歌也咬着牙挺过来了。
    从小受到帝王之术教育的司秦朝歌自然知道,绝不能在他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可不知为何,他在这个墨子卿面前屡次失态。
    人常说女人会逐渐惦记着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可他司秦朝歌是个男人!他怎么会因此惦记着那个强上他的男人,现在更是会被与那个男人同名的家伙轻易地影响了心绪?
    要是能动,司秦朝歌恐怕已经一拳轰在了墨子卿身上。
    针灸的时间可长可短,余毒并不算厉害,只余两柱香的功夫,就清理干净了。墨子卿拔除司秦朝歌身上的银针,同时解了他的穴道。
    刚想收手,却被司秦朝歌强力地抓住了腕。
    一次,他被这人制住了身形,那是他准备不足;第二次,他全力试图冲破穴道,却又以失败告终。若说一次可能是巧合,他能找出无数种理由梦混过关,那两次,就是必然了。
    看到那身卓越的轻功,他就该怀疑了。
    “你会武功?真没想到,本座身边还藏着你这么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司秦朝歌微眯的桃花眼轻轻上挑,熟悉他的小林子看得真切。
    他的主子,这是真的动怒了。



第二十一章 疑心 (2727字) 
第二十一章疑心
    司秦朝歌墨色的双眸中隐忍着怒火,像是随时可能爆发出来,宣泄在眼前紧紧握住的人身上。小林子为墨子卿暗暗捏了把汗,却也开始深思司秦朝歌的质问。
    墨子卿会武功——他原本只以为他会的是轻功,此时看来,主子好像不是这么个意思。
    墨子卿低吹的双瞳中划过阴狠,也不挣扎。
    “主子……子卿只会些轻功,让主子见笑了。”
    “哼。”司秦朝歌明显不信地冷哼,“你以为,想封住本座的穴道,这么简单?”
    都说皇家生性多疑,墨子卿这才真切地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意,自己处处小心,看来还不够。前阵子司秦朝歌派人监视他的事他不是不知带,而是懒得理会,谁知如今司秦朝歌还是起了疑心。
    微动右手试图收回臂膀,墨子卿解释道:“是师门的一种特殊针法……可以封住内力流转。”
    “师门?”
    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的司秦朝歌并未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一丝内力趁机侵入墨子卿体内探查起来,没多久,墨子卿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司秦朝歌皱了皱眉,无声地收回内息。
    墨子卿的体内的确是有内力的,但少之又少,他既然会使轻功,有些内力也不奇怪,可这点力道,显然是不足以制住自己的。
    难道,真如他所说,是什么师门绝学?
    “倒没请教过,墨医师师出何处?”
    “家师籍籍无名,那值得主子挂心……”墨子卿手腕一痛,却见司秦朝歌双瞳露出危险的神色,连忙补充道,“子卿出师时曾被嘱咐不可告知其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主子总不能让子卿背上不孝的罪名吧?”
    “那你可知,”司秦朝歌靠近了些,对着墨子卿耳语,“你此时不告诉本座,是为……不忠。”
    这时候拿国君的身份压他了?墨子卿眼中的嘲讽之意瞬间逝去,干脆咬着嘴唇,闭口不答。
    他不相信司秦朝歌还有什么迷魂术,能逼他说出口。若是他真打算用武力逼迫……
    墨色的瞳孔中闪过璀璨的紫色,论功力,司秦朝歌是远不及他的,真斗起来,吃亏的绝不是他,更何况边上还有个顾东宸。
    “你当真不说?”司秦朝歌竟松了手,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不怒反笑,“在这儿,我也治不了你……林括!”
    林括是小林子的全名——他恭敬地立于一旁听侯吩咐。
    “这几日看好了墨医师,他何时要是想说了,就来和我知会一声。不过,本座的耐心也有限,回京前本座要是没听到消息……”他笑了一声,“墨医师,你也许没见过本座的手段……”
    呵,手段?上位前下令斩杀了四个血亲兄弟,唯独留下的那个仅有五岁的么子也被发配到了边疆,如此手段,天下谁人不知他司秦朝歌的狠辣决绝?
    回了京,谁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见着面……
    “先准备晚膳吧。”
    说罢,就自顾自地遮上了门帘,将墨子卿赶了出去。
    没想到会被如此轻易放过的墨子卿明显松了口气,不露声色地收拾起煎药的器材,将炉子简单清洗了一下,交还给顾东宸。
    “让顾公子见笑了。”
    “哪里。”顾东宸丝毫不介意地接过炉子,“不过,当真是场好戏呢……”
    墨子卿眸子一黯,那边的小林子像什么也没听见一般准备着晚膳的食材,墨子卿知道顾东宸这是用上了传音入密。
    “看得很愉快?”墨子卿眯起双瞳,“回头有你忙的。”
    “回头再说吧。倒是凤阁主,您的计划几时开始?”
    墨子卿扭过头,这个顾东宸总对他的威胁视若无睹,虽然事后总是大声喊着知错了,却从不见改过,他也习以为常了。
    思索了片刻,紫芒一瞬即逝。
    “明日!”
    ……
    这一夜墨子卿难得睡得安稳,司秦朝歌在车内用完了晚膳,始终未出车门。小林子受命看牢了墨子卿,和他睡了一顶帐篷,墨子卿也没在意,合上眼美美地睡上了一觉。
    第二日日升,浅眠中的墨子卿感到帐外有什么动静,回头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小林子,翻身套上外衣,掀开帐篷,帐外,正是顾东宸。
    “怎么起的这么早?”向东边望了望,“才刚日出……”
    “早些晚些也差不了多少了,你就不想临走前多看看你的新欢几眼?以墨子卿的身份?”
    墨子卿稍稍不悦,警告性地弯起嘴角,笑道:“东宸,你最近果然是闲得慌,正好阁内的账簿缺个人整理整理,我看你也合适。”
    顾东宸瞬间闭上嘴,拼命摇头。
    栖凤阁虽传言颇多,神秘莫测,可它与大多数名门世家一样在世俗有着自己的产业,从酒楼到钱庄,甚至见不得明面的青楼生意,栖凤阁也略有染指,这若记起账来,可不是笔小数目。
    “不说了,”打了个哈欠,墨子卿捋了捋自己的青丝,“事情安排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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