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天旋转第一部之居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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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话的是铁由,「我知道他们的巢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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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在质疑故事的合理。
本来没有什么好说的。紫某写的仅仅是色文而已,合理不合理从来都不是紫某在乎的地方。但某些人的姿态让紫某觉得被冒犯了──那种姿态好像是说:如果不是你写的,我还不屑于说。于是就说几句吧。
关于合理性,有两个真实的故事。
第一个我们都很熟悉:2003年3月20日,伊拉克在萨达姆的领导下崛起,2013年伊拉克军队攻入莫斯科,俄罗斯亡国。2015年,伊军占领华盛顿,美国总统被俘,国家灭亡。
第二个远了一些,是在汉朝时期。经过文景二帝的休养生息,到武帝时期,汉朝大军与匈奴经过八年决战,最终匈奴请降。卫青、霍去病挟战胜之威,率领着经过血火考验的八百万大军返回帝国,却在回师途中遭遇关中群寇。结果八百万大军土崩瓦解,帝国覆灭。
合理吗?如果觉得不合理,不妨看看金朝。金朝崛起于东北,先灭大辽,再灭北宋──美国打败伊拉克算个屁,萨达姆在时代广场阅兵才勉强有点看头。
第二例,按照网上某些真假史盲的说法,国军抗战八年战果累累,共军只躲在山沟里游而不击。结果一群乌合的农民彻底打倒了战功赫赫的正规军。
时间关系,各位的回复我没有仔细看,但总的印象,就是各位在起点上看所谓的军文看多了,纸上谈兵的劲头不是一般的大,你们把什么战略、战术、后勤、装备、训练、实力对比、朝野……都给神话了。以为面面俱到才合理。其实,历史是最不合理的。网络上看几行字,就觉得自己能指点江山,不过是个笑话。有这点闲工夫,不如去看《资治通鉴》。
后面随便说几句:
关于西陲。在历史上西域从来都不是以强兵出名。即使中央政府力量最软弱的时候,西域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班超平定西域,率领的中国军队只有三十六人。王莽时期,中国大乱,西域诸国仍遣使请求光武帝设置西域都护府。符坚淝水一战前秦灭亡,他派去的吕光却顺利征服西域各国,并且整军东进,试图救援。辽国灭亡,耶律大石却在西域建立了西辽。甚至到清末,清政府仍能把西域牢牢控制在手中。可见西域军队战斗力的低下。
关于皇赫王朝。历史上的中原王朝,除宋朝因为特殊军制以外,对外族基本是横扫。军队相当强悍。例如上承三国的晋武帝百战之师,安史之乱前驻留在安西都护府的唐军,但这些强悍的军队最终都内耗掉了。
很多人一说草原民族,都觉得那些军队很强,其实翻翻历史,从武丁伐鬼方开始,整个冷兵器时代基本上就是中国追着草原民族打。汉军对匈奴战力比较为一比五,李陵五千步卒被八万匈奴骑兵围攻,大家都很熟悉,我就不多说了。另外有一个词可能是很多人误解了,大漠并不是指沙漠,在中文里,漠指的是空旷。一般情况下,大漠指的是草原与戈壁相间的辽阔地形,很多地方水草丰美。
关于魁朔:
魁朔不是一个部族,而是许多游牧民族的集合体。如匈奴没落后,剩余的部落都改称鲜卑;鲜卑没落后,有柔然,有突厥,到成吉思汗崛起,几乎所有草原的部族都认为自己是蒙古人。所以乌德勒汗统一大草原后,四部卫以及二十一个附属部族都以魁朔人自居。
其实世界上血统最为纯正的民族,只有汉族。看一下世界人口的基因,中国人父系几乎全部是同一来源,母系就颇为复杂了。正因为我们对血统的纯正习以为常,才会觉得民族就是单一种族,事实上对汉族以外的人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关于魁朔部族的东归:
中亚一带,向来是世界战争的策源地。当游牧民族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之后,就会向四处进发,影响并改变整个世界的历史。直到他们被击败,重新退回草原深处,等待下一次轮回。魁朔部族也是如此。你可以当他们是退到匈牙利一带,然后东归──因为我让他们回来。虽然事实上他们都被中国打怕了,回归的很少。
这一部是居桓,有人认为梁元鼠目寸光。到《凤原》、《栗丘》、《铁勒》,也许大家觉得这家伙还不错。梁元为自己的利益打击异己,汲冉等人对他们这些外戚与内宦又何尝宽容?
最后,居桓只是皇赫王朝中的一个碎片。皇赫篇(星天旋转)是亡国三部曲的第一部。《皇赫》、《圣城》、《塔万》,分别对应十世纪、十三世纪、十六世纪。但目前都只是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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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虚心的人。虽然我确实很欢迎批评。
只不过,在批评之前我希望批评者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虽然我写的只是色文,也不是随便看两篇网文就可以来让我钦佩的。
批评从来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某些方面,至少你应该看过书而不是网络的速食品,再来跟我谈批评。
回复就到这里吧,居桓篇很快就要结束了,至于后面以及其他──只要我还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18
太阳升上中天,青色的草原上染出一条笔直的墨线。铁由只带了父亲的三百名卫兵,往他遇袭的地方疾驰而去。攻破居桓后,铁什干部族的战士已经换了装备,钢铁制成的刀矛和箭矢,取代了以往粗制的铁器和石镞,使他们的爪牙更加锋利。
没有人怀疑铁什干的左部有着魁朔诸部中最剽悍的勇士。自从归附乌德勒汗之后,他们就是圣主最勇敢的战士。在这些英雄看来,黄头人就像是令人厌烦的苍蝇。
黄头人散居在草原各个角落,放牧最多的不是牛马,而是猪和羊。草原人蔑视地称他们为「牧猪的奴隶」,甚至戏称他们的女人跟猪交配,才生下那些奇怪的人。黄头人身材矮小,头发是可憎的杂色,有黄色、褐色和棕色,眼睛则是诡异的蓝色,他们鼻子弯曲,有着尖细的手爪,信奉邪恶的神灵,性格懦弱而胆怯。
正在疾驰的铁由忽然勒住马。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浅而宽阔的河流,对面有一道连绵的山丘。河水静静淌过,天空有鸟自由地飞过,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平静。但铁由却嗅到一丝不祥的气息。他敏锐的目光,觉察到山丘后金属微弱的反光。
铁由命令所有的骑兵下马,解开马鞍,「休养好你们的体力。黄头人就埋伏在山丘后面。」
「为什么我们不冲杀过去?」一名勇士跃跃欲试地说。
「如果他们打不过我们,怯懦的黄头人就会逃跑。但他们埋伏在山丘后面,人数一定比我们多很多。」铁由说:「我们留在这里。如果他们没有把握取胜,就会悄悄退去。到时我们趁机追赶,可以把他们彻底击溃。如果他们的实力能够战胜我们,我们不前进,他们就会忍不住出来。到时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们最弱的软肋。罕多尔说过,好的猎手,不应该被猎物牵着走。」
当太阳度向西方,旗帜从山丘后树起,按捺不住的黄头人终于出现了。与草原部族全部以骑兵对决不同,有三分之一的黄头人是步兵,全部的人数超过了五千。
那些黄头人被迁徙的魁朔部夺去草场而心怀怨恨,他们纠集了同族的部众,向魁朔部挑衅,准备在山丘与河流之间伏击魁朔人。但令他们的意外的是,前来的只有三百名骑兵。那些魁朔人在河的另一边休息,似乎没有觉察他们设下的陷阱,又似乎在等待援军。经过令人急切的等待之后,他们决定主动出击,吞下这支数量稀少的敌人。
黄头人的步兵和骑兵从山丘后陆续开出,拉成一道宽约两里的战线,准备将敌人彻底包围。而那些魁朔人仍然没有动作,马匹悠闲地低头吃草,似乎没有意识到战争的来临。
黄头人的步履更加谨慎,他们缓慢朝敌人逼近,一边小心地观察周围,提防魁朔人的大军突然出现。
在距离河流还有三百步的时候,休憩的魁朔骑兵突然起身,装好马鞍,拿起长矛和弓箭,纷纷跃上马背。黄头人的军队立刻加快步伐。他们的大汗已经断定,这些骑兵没有援军,他们正准备逃跑。
出乎他的意料。一个身材矮小的孩子将一顶巨大的铁盔戴在头上,举起黝黑的铁矛,然后呼喝一声,策骑越过河流,朝着十余倍于己的大军直奔而去。
十几名速度最快的黄头人骑兵已经跨入河流,那孩子风一般直趋而入,从他们中间穿过。在他马匹周围,黄头人的骑兵纷纷跌下马背,没有一个人能挡住他铁矛一击。
三百名魁朔骑手追随着主人跃入河流。黄头人的骑兵超过三千,声势却没有对手的一半。马蹄踏碎平静的河流,水花四处飞溅,骑手们同时发出苍狼般的嗥声。
最前面一支步骑混合的二百人小队首先受到冲击。那名矮小的骑手抡起长矛,在头顶发出沉重的呼啸声,然后笔直击出,轻易粉碎了一名敌骑的木盾,将他刺落马下。一名黄头人步兵试图用长矛刺伤他的座骑,那骑手一夹马腹,枣红色的战马扬起包了铁掌的前蹄,重重踢在那名步兵头上,将他头颅踢得粉碎。
两翼的黄头人迅速往中间合拢,却被魁朔左部的骑手们用强弓一一射杀。他们的弓射程超过二百步,比黄头人的弓箭超出一半,准头和速度更有着天壤之别。当一百多名黄头人倒在箭下后,无论他们的首领怎么催促,士兵们都不愿再靠近敌人弓矢的射程。
已经冲入敌阵的铁由一连刺死了七名敌人,毫不停顿地直冲到那支小队首领身前,错马相过时,他抽出弯刀,一刀斩断那名首领的脖颈,然后抓住他飞出的头颅,持矛的左手勒住座骑。上前围攻的敌军都惊骇地停住脚步。
铁由将长矛插在地上,咬住滴血的弯刀,看也不看敌人一眼,将那颗头颅头发解开,系在自己鞍旁,然后挺直腰,把铁矛从泥土中拔出。
那些黄头人蓝色的眼睛中流露出恐惧的表情。铁由用靴跟一磕,枣红马嘶吼着猛然纵出。他身后驰来的三百名骑卫同时拔出弯刀,喝道:「杀!」
那支二百人的小队顿时崩溃,骑兵们仓皇拨转马头,步兵们抛下旗帜,拼命往两边逃去。铁由骑着枣红色的战马,铁矛和弯刀左右盘旋,所向披靡,每一击都有人溅血倒地。
黄头人倚仗步骑众多,将战线拉开到两里,原准备将这伙敌军彻底包围,却因此犯下大错。谁也没有想到,这支不足三百人的骑兵面对五千步骑,竟然敢率先强攻。第一支小队一遇即溃,惊慌逃蹿的士兵争相躲避魁朔人的马蹄,冲乱了己军的队形,立刻演变成一场大溃。
山丘上,黄头人的大汗极力指挥军队阻挡敌人的攻势,可他最勇敢的几名战士逆流迎向敌军,随即就被那名矮小的骑手刺死。竟然没有人能阻挡他的马蹄半步。
黄头人的大汗感到了恐惧,那个敌人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冷酷地收割着生命。他惊呼道:「那个人是谁?!他的刀和矛,一定受过魔鬼的诅咒!」
「是铁由!」有人认出了他的头盔,「雄鹰铁什干的儿子!英雄的铁由!」
黄头人的大汗手在发抖,声嘶力竭地吼道:「他不是去黑黄脸妖魔的领地!去和魔鬼腾格汗决斗了吗?」
「大汗!我们快逃吧!他是魔鬼,靠吞食人血和铁汁而生的魔鬼!他从腾格汗的领地回到草原,整个大地都没有人能够战胜他!」
看着潮水一样败退的士兵,黄头人的大汗终于丧失了战斗的勇气,他回转马头,带着自己的亲卫逃离了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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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