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边流泪边学坚强 by蘇延年(he)-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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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芽�
“妈,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啪……你……你还敢……说……啪……”心里开始发毛,特别是听见越来越多的抽耳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刺耳,一声比一声响亮。
“我们是真心的……”
“啪……”再也站不住了,猛的推门进去,把傻跪在床边,躲都不躲的米乐抱起来,搂在怀里,“你要打,打我,你怎么能打他……你怎么下的了手……他到哪都为了你的病,那么小退学去北京洗盘子,洗碗都为了给你的看病……”
“乔生,不要说……”什么都烧了起来,眼睛里一片血红,所有的情绪全部冲向脑里,不受控制的开始激动的说话,脑袋里空掉了……
“你打谁都没资格打他……他为了赚钱给你看病,被人骗去卖……”
“乔生,我叫你不要说了……”
“咳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咳咳咳……你再说……”
“妈,你怎么了,妈……”米乐挣脱开我,抱起再次昏厥的母亲,开始往门外跑。我这才清醒过去,跟着冲了出去,乔生,你都干了些什么……
和米乐脱虚般坐在急救室门外,医生跑出去问谁是家属,“我是,我是她儿子。”
“她肾脏做过手术,现在心律不齐,引起突发排斥感染,连周围的器官全部出现坏死现象……马上需要动手术……这是病危通知单,你签个字……怎么现在才送来……早就应该有反映了,这手术风险太大了,你们家属做好准备。”
签完字的米乐坐在我旁边,眼神放空,不断有护士和医生推着仪器匆忙的跑进手术室,又匆忙往外跑。事情怎么会这样,突然的难以招架,想去伸手安抚下米乐,却不知道怎么触碰他,生硬的落下抬起的手。
我知道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米乐的妈妈,而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成功与失败就是这感情的最终结果。可笑的是,医生摇着头出来。
米乐跪在蒙着白布的床边痛哭,我连站起来走过去的力气都没有,看着他趴在床边,眼睛模糊着,这一切太快了,昨天我们不还好好的坐在街头傻笑,今天……一晃,物是人非四个字
囊以概括。
我勉强走过去,想扶起已经泣不成声的米乐,他抓着推床怎么也不松手,最后哭的昏厥……
怎么办,谁来告诉我怎么办。
醒来后的米乐再次要跑过去,我抱着撕力挣扎的米乐,自己已经毫无力气,和米乐一起摔在地上,他满脸泪痕,眼睛血红的叫我走,叫我离开,这个时候,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离开他半步。
天地昏暗,阴霾的小雨梭了三天,不见日光。我和米乐一起办着后事,彼此沉默,从那天以后,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死亡证明,火化,入坟,米乐的血红的眼睛日夜历历在目。
哪来那么多的一生一世
《谁不是边流泪边学坚强》蘇延年。 ˇ哪来那么多的一生一世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举报色情反动信息举报刷分所有的事情结束后,我和米乐坐在那间空了的房间里,米乐低着头,胳膊上缠着黑布,一点突兀的白色布条。这几夜他未曾合过眼睛,脸色蜡黄的坐在桌边,背影显得那么单薄。我一夜夜陪着他,看着他从痛哭到一滴眼泪不落的做着后事,我却不能给他任何依靠。这阵子的事情最近一直在我脑里放着黑白电影,一幕幕的重演,一幕幕的落下。
“我们回家好麽。”这句话在我心里反复念了很久,他在这座城市中唯一的亲人走了,这座城市便也就失去了色彩。
米乐抿着嘴,牙齿咬着下嘴唇,很用劲,以至于嘴唇都没了血色。手握得紧,关节处都开始发白,指甲深陷在掌心。很长时间的沉默,空气凝固了般,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没关系。哪来那么多的一生一世。”
我对他笑了笑,虽然知道那笑容挤的有多难看。
之后我们依旧沉默,那天晚上,米乐睡在他母亲的房间,我躺在他的床上,面对一片白色的墙,睁着眼睛到天亮。
米乐还是和我一起回到了北京,我让他去把书念了,毕竟那是他一直的愿望,现今他更是没了牵挂,至于我,呵,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有资格说爱麽。
米乐走的那天早上我没有去送他,他拎着箱子走到我房间,我闭着眼睛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他看着我,然后哽咽着。
“领导,我走了。再——见。”
门被“咔嗒”一声关上,我坐起来走出卧室,看着空空的客厅,拿起手机又放下。现在的我再也没有勇气发讯息问他:再见是什么意思。
米乐走后,我并没有颓废的窝在家里自暴自弃,相反,拼了命的工作。新上手的工作什么都得自己来干,用24小时的工作量填满自己,每天和不同的人见面,喝不同的酒,回到家洗完澡就忙工作,凌晨十分躺在床上逼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的睡。有时半夜睡醒,就站在阳台抽烟,现在烟瘾越来越大,白天刷牙的时候便会犯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满嘴的过期烟味。理理头发,觉得镜子里的人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满月灵性到知道米乐走了,变得不爱叫唤,偶尔见着我回家,跑来蹭蹭我的腿,抬头竟用非常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把它抱起来,鼻子一阵酸楚,摸摸它的小脑袋。有日我回家,它叼着米乐的围裙放在地板上,把头伸进去左闻闻右闻闻,朝我瞄了一声,那表情好像问我米乐去了哪里。没忍住,眼泪啪就掉了下来。
我爸妈的消息灵通的让我诧异,妈妈打电话给我让我重新回到公司,我爸已经原谅了我。抽空回家了一次,和他们竟然有些生疏,吃饭的时候我妈不停往我碗里夹菜,像小时候一样堆的像座小山。
我并没有回到EH,和朋友的合作计划有条有序的进行。他们经过那件事后,对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我好好的工作便已满足。我爸找我谈过一次,他说他不会干涉我现在的工作,需要资金的问题他也可以帮忙解决,只是希望我稳定后能够回到公司。我答应了他,他笑笑一句话没说,可看我眼神也变的温和,都说人老了像小孩,哄哄就好了。
打理好国内基本的事情,飞去美国和Kenvin签约,事情完成后我们坐在一起喝酒闲聊。他并不清楚我和米乐的关系,仅以为他是我朋友的弟弟。之前我也拜托过Kenvin能照顾他。聊着聊着他便谈到了米乐,他告诉我米乐在这很好,白天上学,晚上就在家24H便利店打工,假期更是和一般留学生没什么区别。
那天晚上我没有管住自己,把车停在店对面,坐在车里看着他忙忙碌碌的上货,点货,计价,收银。这些日子他一点都没变,头发理的微短,带着金丝框架的眼镜,无人来的时候,就坐在柜台里看书。偶尔累了,站起来伸伸胳膊,扭扭脖子。直到12点下一班的人赶到,他收拾好东西,挎着单肩包走回学生公寓。米乐因为带着耳机并感觉不到我开着车离他很远的跟着,看着他的身影转进大门消失不见,恍惚间觉得他并未离开我。把车停在他的楼下开始抽烟,外烟的口味太淡,怎么抽都淹没不了嘴里的酸涩味,竟将两根烟同时塞进嘴里,呛的自己眼睛湿润。
回到国内后继续忙碌的生活,把满月送到了爸妈那寄养,有次我三天没有回家,也忘记了将饼干拿出来,回到家满月已经饿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心疼的抱着满月,嘱咐了很多遍我妈,它只吃什么,绝对不能吃什么,每两天就要洗一次澡,不然它会全身发痒。直到我妈嫌我啰嗦,说这猫被我养的这么娇贵,她养不起。
满月离开后那个家我就更不想回去了,每次一个人躺在床上,连满月的叫声都听不见,打开家里所有的窗户,11月底,晚上风已经很大,呼呼的往房里钻,可还是觉得闷的透不过气来。
我再也没有碰过电脑去玩游戏,一来是真的没有时间,二是我怕把米乐留下的记录被抹去。说不想米乐那是假的,他对我而言就是整个心,早就占满了空间,哪里有出口让他走出去。除了游戏记录,他留在家里所有的痕迹我都没有触碰过,门口一黑一黄的拖鞋,卫生间里一白一蓝的牙刷,手机相册里他和我碰着头的照片……就连那只戒指我也从未取下……
总会有情绪难以收容的一天,某天开着车,打开广播听见里面有个男人既认真又无力得唱: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事到如今终于让自已属于我自已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为什麽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然后留下最痛的纪念品我们那麽甜那麽美那麽相信那麽疯那麽热烈的曾经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完全没有管我这是在哪里,要去哪里,只知道眼泪一路失控的往下掉,模糊着眼前所有的东西,冲刷着脑里所有的记忆,米乐一直留在我身边,连眼泪里都有他味道。
我忘不了 也不想忘
【三年后】
一脸温柔的看着躺在我旁边的Steve,睡梦里的他头偏往一边,一支手搭在我身上,嘴巴微微张着,眉毛很浓,黑而英挺。时不时的抿抿嘴,眉头便会轻皱,轻轻摇晃他,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连嘴角的小银丝都忘了擦去,我朝他微笑,他也朝我微笑。
“轰——”
“乔生,你他妈大清早又犯什么病?”被一脚揣下地的Steve裹着毛毯大叫,
“你打呼就算了,你丫还不知好歹的流口水,换床单就算了,还要换枕巾!!!”把他用的枕头砸了过去,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昨晚Steve喝的七荤八素的跑来使劲摁我门铃,作为有一个有善心的人,我收留了他。不仅让他睡在地上,还拿了床毛毯给他盖上,连头都给他盖上了,坐床上哭喊了半天,莫北,你死的好惨。也算是关照你了。可是今早睁开眼睛就发现他丫的半夜居然自己爬上了床,还流口水。
“老子今天一定要在你床上泼硫酸。”
“你大爷我现在就用硫酸泼你头。”
和Steve扭打开来,你掐我脖子,我扯你头发的,最终由于Steve同学动作过大不慎自己撞到了小steve,自己痛的眼泪直掉。看在大家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仅仅捂着肚子笑了他两分钟。
这三年过的太快,一点记忆都没有留下,好像莫名奇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老了。呵,不是说男人越老越值钱麽。之前的工作已经进入正规,我和Steve这种老光棍合办了实体公司,我做正,他做副。这种安排当然是由于他曾经的懒散又好色,在我管制下,现在的他既不敢迟到早退又不敢带着小男生在公司张扬。我早说过,总有人会收了他。比如他老爸,在发现自己必须接受不可能有孙子抱时,他爸爸毅然的决定,把他从公司赶走。好在我正好需要一个合伙人,所以及时的收容了他,对此Steve必须言听计从我的安排,现在我是他上司。
记得公司的刚成立时办公室的美女们都觉得Steve有钱又肯花,一个个对他大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