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香迷醉2-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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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功』上的心法篇和疗伤篇,我已传给了你师兄。你以掌门身份要求他传授,他自然不会不答应。」
林浩南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接道:「你拿这张地图,到大理无量山找到我们夫妻当年隐居的地方,无量玉璧的瀑布下藏有石室,里面有我和你师母精研出的男女合修之术,你若不得其妙,千万不要修习,修之不成反受其害……」
林浩南说到这里,停下来急喘,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声音越来越弱,仿佛精力渐渐耗尽,养息片刻后,继续道:「那书中另附有两套功夫,叫做『凌波微步』和『拆花指』,也是从『北冥神功』中演化而来。那『拆花指』不习亦可,但『凌波微步』对你大有益处,你用心练习,以后遇到李秋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听他说到这里,虚竹已惊叫起来:「师父说的是这个么?」
当即将那本春宫书从怀里拿出。
林浩南盯着他手中的书,露出惊喜之极,不问其详,却用尽力气大笑:「天意,天意啊!果真是天意,很好,很好……」
他越笑声音越轻,说到第二个「很好」时,已是声若游丝,几不可闻,身子向前一冲,砰的一声,额头撞在地下,就此不动了。
虚竹将林浩南扶起,探他鼻息,已然气绝。他和林浩南相处不到一个时辰,原说不上有什么情谊,但体内受了他修练八十余年的功力,隐隐之间,已经觉得林浩南与自己亲近,也可以说,他的一部分已变作了自己。
虚竹向林浩南的遗体拜了几拜,轻声祷祝:「林老前辈,您地下安息。我叫你师父,那是出自真心。但您交代的三件事,我可不一定能做到,您老人家若神识不昧,千万不要怪我。」
祷祝完毕,抱起阿朱,见阿朱对他微笑,原来阿朱已苏醒多时了。
虚竹贴在阿朱耳边,笑道:「小妮子,你有救了!」
然后只轻轻用力,便抱着她窜过两道板壁,高高跃出了木屋。身在空中之时,就见屋外比刚才多了许多人,其中一些人的服饰十分古怪。
虚竹悚然一惊:「五毒教!」
第27回 丛台舞凤惊
先前在场的人见虚竹出来,皆张口结舌,进去一个腮胡大汉,却出来一个高大后生。
苏星河过来握住虚竹的手,仔细看了看他手指上的戒指,口中念到:「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退后两步,伏地拜倒:「参见掌门!」
虚竹连忙将他扶起。
石清夫妇、石语嫣、段誉等人认出虚竹来,都是大吃一惊。闵柔失声叫出:「木头!」
随即想到:木头必是来求医他那怪病的,也不知他治好没有。石语嫣听见母亲的话,吃惊叫道:「娘,你说他就是那个偷偷溜走的木头?」
闵柔正欲答她,人群中突有一女尖声大叫:「是他,就是他!」
众人吃惊瞧去,见一张竹椅上坐着一个奇异的红发少女,双腿盖着一张锦毛毯,扭蹙细细红眉,神色十分悲愤。
此女叫人把自己抬到虚竹面前,指着他鼻子大叫:「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你打伤我的!」
虚竹吃惊想起,这个怪异少女的名字叫做小蝶。
场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孩儿莫急,爹爹来还你一个公道,不仅要他的双腿,也要他的双手,但就是不要他的命。」
此人话音刚落,丝竹锣鼓声顿起,有数十人齐声说道:「恭请星宿老仙弘施大法,降服妖孽!」
众人闪开,一个老翁缓步而入,手中摇着一柄鹅毛扇,脸色红润,满头白发,颏下三缕银髯,慈眉善目,但其说话远不如其面貌和蔼可亲。
小蝶带着哭腔,向老翁叫道:「我不要别人的手脚,我只要我自己的腿。」
那老翁走到距苏星河和虚竹约莫三丈之处便站定不动,笑道:「师弟真不肯医治我孩儿的腿吗?」
苏星河道:「丁老怪,此事暂先不提,待我安葬了师父,再和你好好比划比划。」
丁春秋一怔,看见虚竹手上的戒指。「呵呵!那老头死了?还说什么仙寿恒昌!也罢!此事且不提,把戒指给我吧。」
丁春秋说着大大咧咧把手伸向虚竹。
苏星河立掌切向丁春秋手腕,不料丁春秋手掌一翻,呼地一声,手上燃起了一团火焰,顷刻间跳成数尺高的火柱。苏星河连忙缩手,虚竹抱着阿朱也向退后几步。丁春秋遥空推着火柱向苏星河袭来,苏星河双掌挡住,二人借由火柱拼起了内力。
空中飘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哼哼,真是热闹。」
黄影子一闪,场中多了一个手持拂尘的道姑。
虚竹心中大吃一惊:「她来做什么?」
石语嫣脸色也是一变,拉拉母亲衣袖。「娘,她在曼陀山庄又欺负了我。」
闵柔嗯了一声,没有动作。石语嫣将这话又向爹爹说了一遍,石清也无动于衷。
石语嫣见爹娘没有替她出头的意思,心里万分委屈,她幼时中了「冰魄银针」,虽然救回性命,但再不能习武。现下见有父母在场,一时气愤之极,向场中叫道:「女魔头,你为什么总是害我?」
李梦如狠狠瞪她一眼,转向石清笑道:「石盟主,近来可好?你那日老婆教训得好,武林中已传为佳话。今日当着众人面,你是不是也该教训教训你这刁钻女儿?谁教她这么没大没小的。」
闵柔听了,脸上红一下白一下,想起那日受得委屈,再也忍将不住,跳出来挥剑向李梦如攻去,叫道:「是我教她的,现在我也教教你。」
闵柔招招凌厉,但十几招后明显落了下风。李梦如并不急着取胜,猫玩耗子一般让闵柔险象环生。
慕容复见状,焦急上前一步,见石清在旁不动声色,他犹豫着又缩了回去。石语嫣惶急叫道:「爹爹,你怎不帮帮娘!」
闵柔听了女儿这话,眼眶涌出酸泪,一时气苦之极,眼见李梦如击到,不避不闪,挺剑斜刺,竟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在众人惊呼声中,李梦如左手翘起大拇指,嗤…!发出剑气,砰…!折断了闵柔的「花雨」银剑,拂尘随之卷住了闵柔的脖子。
电光雷火间,石清已出现在场,并将闵柔抢回自己怀里。众人眼前一花,大出意外,石清怎么出得手,居然谁也没看清。
李梦如哼哼冷笑,拂丝如剑,变得凌厉之极。石清抱着闵柔,退了几步后,高高跃起,直向场外飞去。
李梦如拂尘急扬,叫声:「想逃么?」
随着追了过去。两个黄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石语嫣顿足不已,慕容复安慰道:「不必担心,女魔头决计奈何不得石庄主。」
石语嫣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段誉,目光满含歉意,心想:「都是因为我,他才将家传绝学交了出去。」
段誉自知其意,向她微微一笑,心里却想:「李梦如那一招『少商剑』用得可比我好多了。」
此时苏星河和丁春秋的内力已分高下,火柱离苏星河越来越近,几乎要烧到了他的手掌,其境危殆万分。
虚竹在苏星河身旁再也看不过去,抱着阿朱上前几步,一手抓住他的后心,叫道:「快快让开罢!」
苏星河正好挥掌向外推出,背心突然传来一片浑厚无比的内力,他这一掌推出,力道登时不知强了多少倍。只听得呼的一声响,火柱倒卷回去。
丁春秋全无提防,仓皇失措,察觉到对方这一掌所含内力圆熟老辣,远在师弟苏星河之上,而显然又是本派内功。莫非师父在暗中相助?还是师父的鬼魂突然间显灵?想到此处,心神慌乱,内力凝聚不起,火柱卷到了身上,竟无力推回,一时间衣衫须发尽皆着火。
丁春秋忙着扑火之际,不防苏星河暗伸一指,无声无息点到他腿上的环跳穴。丁春秋扑通坐倒,屁股刚刚着地,马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把内中之物尽数倒入口中,哈哈大笑:「好孩儿!哈哈,好孩儿!」
众人见此皆莫名其妙。
小蝶在椅上忽然娇声笑道:「你们以二欺一便赢定了吗?」
苏星河呆了一呆,骇然叫道:「逍遥含笑散!」
随即萎然倒地,瞬间脸色乌黑,唇角却露着诡异笑容。
原来小蝶借着烟熏火燎之际暗中施了毒药,他们父女向有默契,所以丁春秋倒地后,当即服了解药哈哈大笑。
虚竹低头见怀里的阿朱也如苏星河一般,大吃一惊。他适才见丁春秋把解药尽数吞了去,便向小蝶叫道:「妖女,给我解药!」
说完,放下阿朱,双掌作势待发,一步一步逼近小蝶,十分小心谨慎。
丁春秋父女见他脸色黑了一下便回复正常,都为之惊异。小蝶懒洋洋靠上椅背,脸上凹出两个大大的梨形酒窝,笑吟吟瞧着虚竹,见他走到了一丈远处,忽抬起了一只手。
虚竹停下脚步,凝神戒备,见小蝶却是伸手缓缓入怀,甜甜笑道:「干么凶巴巴的?你想要解药是不是?过来拿好了。」
虚竹犹豫着走近一步,突然咔嘣一声,传来急促密麻的一阵轻响。虚竹正紧张万分,骇了一惊,不管不顾向小蝶扑去,觉胸口微微发麻,数十只毛发般的钢针激射在他身上。而小蝶见钢针刺进他衣衫后俱又弹了出来,无比惊疑之际,已被虚竹一抓得手。
段誉和慕容复等人莫不为之动容,心中皆是一凛:「这小丫头坐在椅子上便几乎教对手一败涂地,真不能小觑!以后遇上千万要小心。」
石语嫣忽然说道:「这是蝎尾针,涂满了蝎毒,见血无救,疼痛无比,中毒者往往经受不住折磨,自尽而死。」
她虽面对身旁的慕容复而说,但声音过于响亮,明显有对虚竹的提醒之意。众人闻之皆心惊肉跳。
虚竹看看落在地上的钢针,惊魂不定,心想幸有宝甲,否则不用毒发,钢针也已射入了心脏,背上不由出了冷汗,双手发力,咔咔两声,扭脱了小蝶两臂的关节,叫道:「如何解毒?快说!」
小蝶紧咬唇角,忍痛不发声。
虚竹失措之后,忽然想到:「我真是急得没了主意。她不说,难道我自己不会搜吗?」
当即一手按住小蝶肩膀,另一手探入她怀中,先摸出个扁盒状的木制机关,扔在地上,再去摸着了一个小圆盒,突然察觉手腕隔着一层衣布,触到了酥胸上的一点硬翘翘突起,几乎未加思索,勾起手指在突起处绕了两圈,五指再在软弹弹酥胸上轻轻一捏。
小蝶羞恼万分,却无法启口,仰头怒视,激愤之极。虚竹惧她目光,嗖地缩手拿出那个小盒,见盒子十分精致,檀木所制,并镶着精美银饰。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暗红粉末,传出浓浓的粉香,原来是个胭脂盒。
虚竹登时大失所望,心里恨道:「这小妖女比师妹小时候还刁蛮百倍!」
回头见阿朱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慌得一时没了主意,大叫:「快说!到底怎么解毒!」
说着挥起手,「啪—」
在小蝶脸上打了一掌。
他毕竟心怯,这一巴掌举得很高,落下来时力道已经很轻,便如去拍小蝶脸上一个蚊子,但觉触手滑腻,心里微微一荡。
小蝶一下子惊呆,她自小受人万般爱护,从未受过丁点儿的呵斥打骂,此时突挨一耳光,真比断腿断肩还要痛心彻骨,见虚竹俯身下来,还要入怀摸索,忍不住咧嘴大哭,叫道:「你已经拿着了,还跟我要什么?呜呜……」
虚竹大为疑惑,瞧瞧手里那个小盒,端在鼻下用力嗅了嗅,从胭脂香气中嗅出一点辛辣的草药味,心道:「将解药混在胭脂当中,行事当真古怪!」
众人见虚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