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香婚介所-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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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晰猛地转过来,瞪他。
他现在想想,果真是这样,瞬间觉得世界观被颠覆了。
“我操,这不是你的错,是老蒋太少年老成了。”
“……”王锦程继续说,“不光是我,杨简比我还大几个月,安臻和谢庆就不说了,连守宁都三十了。”
严晰捧住头,喃喃地说:“突然觉得好可怕,岁月的眼泪啊。”
“所以——”王锦程突然一巴掌往严晰脑袋上拍下去,“你他妈一个臭小孩整天别折腾了,装什么大龄男青年,好好过日子吧。”
严晰脑袋被打了一下,王锦程一扇,把他的假发扇歪了。
王锦程:“……”
严晰把假发扶正,说:“我操,你把我的毛都打掉了。”
“你也不戴好点!”
“我不是觉得热嘛。”
严晰又躺回去,想了想,说:“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但是我这个性恐怕一辈子都改不了了。”严晰小声嘀咕补充。
王锦程说:“笨,个性跟谈恋爱的关系又不是必然的,你好歹也算有点脑子,这都处理不好吗?”
“对哦,我天生丽质。”严晰恍然。
以前他伤害蒋云舟是无心的,现在既然有心了,就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好歹他也是智商正常偏上的成年人,只要有心去观察,就不会再让蒋云舟失望。
然后晚上蒋云舟去疗养院的时候,严晰连忙拉住他,说:“我们走吧,我想清楚了。”
“什么?”蒋云舟还没反应过来。
“回家啊,这里好无聊。”
“……”前几天也不知道是谁死也不肯走。
严晰拖着蒋云舟就往外走,蒋云舟顺着他,但还是说:“要办手续吧。”
“还用管那些?直接走!”
没人能拦住严晰,疗养院那边只好说手续以后补办,严晰坐在蒋云舟的车里,美得不行,蒋云舟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高兴。
其实严晰只是个直肠子生物,打通了关节,想清楚了,就无忧无虑了。
从疗养院回城区还有一段路,严晰觉得无聊,就把手放在蒋云舟大腿上,摸摸,手感不错。
“……离到家还有一个多小时,请务必保证我的安全驾驶。”蒋云舟看着前方,说。
严晰笑了笑,收回手。
到了家之后,严晰站在客厅,居然觉得好久没回了一样。
他抬头看看蒋云舟,蒋云舟也看着他。
严晰认真地说:“据说和好之后应该有一场床戏,才算happy ending。”
蒋云舟难得在他鬼扯的时候附和他:“俗套的剧情。”
严晰一下子跳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说:“我们都是俗人,也不能免俗。”
蒋云舟抱着他,走到卧室,把他压到床里。
严晰舒展长腿,夹紧蒋云舟的腰,微笑着和他接吻。
在耳鬓厮磨间,两个人的衣服都褪去,互相爱抚着,严晰向来主动,他摸摸蒋云舟的胸肌,然后咬了一口。
“味道还可以。”
“……”
蒋云舟把他翻了个身,严晰趴在枕头上,抱怨:“再让我咬一口嘛。”
然后他自己的屁股就被咬了。
严晰呻吟一声,蒋云舟捏着他的胯部,把自己送了进去。
严晰被他顶得膝盖一软,蒋云舟却不让他瘫软下去,俯□体,一手从他腋下捞着他,一手握住他前方的器物,随着自己撞击的动作□起来。
严晰哪里是甘于被掌控的人,他翘起屁股,去蹭蒋云舟的下【=,。=】身,蒋云舟被他惹得发毛,干脆直起身体,按住他的背,让他动弹不得,用大腿把他的双腿分得更开,往中间猛力地抽【=。,=】插。
两个人好久没在一起了,做得有点猛,严晰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射了几次了。
等蒋云舟弄干净两个人的身体,严晰连手指都懒得抬起来。
但手不想动,嘴皮子却还要说。
严晰窝在蒋云舟怀里,迷迷糊糊地问:“我有没有说过喜欢你?”
“说过了。”蒋云舟拂拂他的头发。
“说过了啊,那‘我爱你’没有说过吧?”严晰眯起眼睛,像猫一样,“你也没有说过,这次我先说,我赢了。”
“……”蒋云舟不知道自己该感动还是该觉得别的什么。
他叹了口气,亲吻严晰的额头,说:“不用担心了,我不会再走了,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爱我。”
他牵起严晰的手,与他十指交握,他们的手上都有着戒指的光芒。
“那你以后有什么想不开,一定要跟我说。”严晰说。
他不想再在不明白的时候错失一切了。
“嗯。”蒋云舟答应道。
其实他第一天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了摆在茶几上的那本他羞于让严晰看见的记事本。里面的东西太私密,太坦白,把他的一切都坦诚在了严晰面前。
但当他翻开里面时,发现又多了许多新的内容。
那是严晰画下的线,努力维系他们两个人的线,于是被他苦苦压抑的爱怜又占据了他的心。
何必呢,别再折磨彼此了,真的不可能放开手的。
那些气愤消散了,就只剩爱了。
严晰屈了屈手指,与蒋云舟握得更紧,喃喃地说:“世界贫瘠,我们不要再纠结了,好好在一起吧。”
☆、第九章 大龄牛X男青年之歌
然后生活就又走上正轨了。
严晰回到酒吧;发现有些不对劲。
说起来他也是上过社会版的人,他不知道酒吧街上已经把他传成了一个传奇人物。据说他是某跨国集团的大佬,隐藏在这条街上;白天经营酒吧;夜晚就干一些烧杀抢劫的事。
当然;说这些传这些还有听这些的;都知道这些话是扯淡。
但是严晰在店员;客人;还有街坊近邻心中的形象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大家一方面觉得他很传奇;另一方面又有点怕,要是哪天严晰一下子暴怒;冲上来打人怎么办。。。
严晰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但没事,严晰是什么人啊,他剔着牙的功夫就想到怎么拉拢顾客了。
晚上他亲自上街招揽生意,走到酒吧门口,冷冷地扫了大街上的路人一眼。
他太可怕,惹得路过的人都绕着他走。
严晰招招手,让人把宣传牌子拿上来,然后居然拍了拍手,跟叫卖一样的,大声说:“本店盛大酬宾,从今天起一个星期酒水八折,还有特色表演。”他笑了笑,说,“爱来的来,来了还有优惠。”
“那不来的怎么办?”有不怕死的路人问。
严晰冷笑一声,说道:“不来老子打死你。”
一个星期之后,大家就知道了有个什么事就酒水八折的烧钱老板怎么会打人呢?
再说打了又怎么样呢……
酒吧的生意慢慢回暖,严晰和蒋云舟的感情也在发展中。
蒋云舟又常到酒吧里去了,老店员看这一年蒋云舟来店里的频率变化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发展。
严晰还是当他的老板,有空就跟蒋云舟说话,还调酒给他喝。
可调来调去,还是长岛冰茶。
刚开始蒋云舟还很无语,后来就淡定了。
跟一个完全不明白哪里不对的直肠子有什么好说的呢?
总之,一切都在轨道上平稳前进着,直到有一天,蒋云舟领着严晰回家的时候,严晰突然被人劫走了。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两个人在路边一边走,一边说话,突然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两人旁边,然后车上下来两个人。
严晰对这种事反应得很快,上前一步护住蒋云舟,那两个人上手直接冲着严晰去,严晰挡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人拿出个什么东西往严晰腰那里扎了扎,严晰就软了下来。
蒋云舟震惊地想去扶严晰,却被人推了一把,然后那两个人就把严晰抓走了。
蒋云舟想去追那辆车,但是怎么也追不上了。
严晰在打架方面一直是无往不利的,可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劫走了……这是黑帮片还是武侠片还是外星人片啊!
反正蒋云舟急死了。
严晰醒来的时候,转了转眼珠子,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万条关于他在哪,发生了什么事的推测。
但还没等到他筛选出一个靠谱的答案来,他就看见一个女人走到他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瞬间呆住了,张张嘴,却发不出音,但他的口型还是表达了他想说的。
“妈。”
严夫人扶起自己吓傻了的儿子,说:“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怎么越长越傻了?”
严晰才不理自己老妈的揶揄,只是死死盯住她,看了好久。
他的身体还有些无力,但是他一点一点地蹭过去,最后靠在了严夫人的身上。
严夫人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两个人都没说话,仿佛在体会他们错失的岁月。
过了好久,严晰才能发出声音,说:“我已经26啦。”
严夫人点点头:“是啊,我们有五年没有见面了。”
“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啊,傻儿子。”严夫人叹息道。
然后严晰又不说话了,本来二人还沉浸在母子情深的感动中,严晰突然直起身体,先摸摸自己的身上,然后问:“我手机呢?”
严夫人眯起眼睛,说:“不停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嫌太吵了,就给砸了。”
“……那把您的手机借我一下。”
严夫人哼了一声:“你是不是要给姓蒋的通风报信?你老实点吧,让他来找啊。”
严晰便放弃给蒋云舟打电话了,他妈横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严晰从床上爬起来,才好好地坐到了沙发上。
他把手放在了严夫人的膝盖上,问:“妈,你还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情况你也知道。”严夫人是位很美丽的女士,即使人到中年,仍然保养得很好,和严晰一样是那种很能欺骗人的类型——只要不讲话,别人就会觉得他们很漂亮。
但是一旦他们开口讲话,别人就会觉得很痛苦。
严晰却难受地缩缩手,说:“可是看不到真人什么都是白搭。”
每年定期会有人给他送一封信,里面是美国的近况,但那些打印体的文字太单薄,怎么承受得住长久的思念。
严夫人笑了笑,脸上泛上温柔,说:“我也关注着你呢,说起来……”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敛了起来,显现出一丝冷酷,“机场闹事?我还以为你在这边很好,却没想到你越来越有本事。”
严晰愣住,问:“妈,你为什么回来?”
严夫人冷笑一声,极为威严:“与其让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乱搞,不如把你绑在身边,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回美国。”
严晰惊恐了,低喊道:“妈!”
“你不用担心上不了飞机,打一针镇静剂就行。”严夫人浅笑着,面容中有着残忍。
严晰紧紧抓住她的手:“妈,我可以跟您回去,但是您要给我时间安排,而且即使我跟您去了,也还是要回来的。”
严夫人狠戾地说:“你就这么抗拒你的母亲吗!”
严晰整个人都定住了,然后,他低下头,只是苦涩地说:“我没有抗拒,只是我舍不得这里。”
然后他的脑袋立刻被打了一下。
“老娘养了你这么多年都比不上你在这里五年啊?说到底就是舍不得姓蒋的吧,有了媳妇忘了娘,还有你脑袋上戴的什么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