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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放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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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礼物的事,我倒是希望他送我一顶降落伞,好从那28层跳下去。我是不曾想过跳楼自杀,但我曾经想过如果自己长了翅膀能飞会是什么样子,也许只有整天关在屋子里的人才会这样异想天开吧?于是我笑了起来,正好酒吧里响起圆舞曲,我便带着两分醉意跟着音乐晃起了身子。其实我酒量并不好,不然昨晚也不会才两杯红酒下肚就浑然不知以后的事情了。
  当我晃到脖子有点酸停下来睁开眼睛时,忽然发现桌子对面多了一个男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这酒吧应该不是Gay吧,这对面的男人也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吧?但他的眼神真的会让人多心,目光中痴迷的成份坦率得有些露骨,任谁也无法忽略。
  我只是来打发时间的,不是来外遇的,所以我下意识地摇了下头,转开了脸。这时我看见吧台里的酒保正往我这边瞄,眼神怪怪的。
  我想我该走了,于是我不再看任何人,起来就往外走。当我走出酒吧的大门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个声音清晰地叫道:“嗨!何酉真!”
  我猛地回过头去,看见刚才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男人就站在我身后,带着一脸认真而坦诚的笑容看着我。
  我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我没有问,我想如果他不想说我问也是白问。这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然后上前一步抓过我的手把名片放在了我的手里。“如果你想找人说说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出于礼貌,我没有拒绝他的名片,但在我走进我住的那幢公寓大楼后,我毫不犹豫地把它丢进了垃圾箱,甚至看都没有看那张名片一眼。我和林锦晖的感情是要走到头了,但这并不代表我要开始一段新恋情。
  
  林锦晖每天下午都会回来,然后晚上再出去。我从来不问他晚上要去哪里,见什么人,他对我的不闻不问也习惯了,有时候甚至不和我打招呼就走掉了。尽管如此,他却从来不会让我饿肚子,他不是买好外卖放在家里就是下厨房做好饭菜摆在餐桌上,只是我吃的很少,多数都要他第二天回来丢掉。
  我依然每天晚上无法入睡,常常整夜整夜坐在阳台的玻璃门前,看外面如繁星般众多的街灯在傍晚亮起,在清晨熄灭。
  我和林锦晖同时过着这种黑白颠倒的日子,他白天在家晚上出门,我白天睡觉晚上发呆,我们的交集越来越少,少到有一天我忽然想要找个人说说话,因为我愕然发觉,自己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有说过一句话。
  于是我又去了楼下那间酒吧。虽然我还记得那个能叫出我名字的陌生人曾经给过我名片的事,但我并不是想要遇见他。对我来说,今天遇见谁都好,我只是想说说话,和谁说,说什么都无所谓。
  今天我出来得太早,林锦晖一走我就出了门,所以走进酒吧时正是人最多的时段,想找个位置都比较难。就在我四下寻找空坐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上次那个男人也在,而他的身边刚好就有一个位置空着。我没有犹豫便走了过去,反正只是找个人说说话,有“熟人”不是更好?
  他对我的出现似乎没有任何意外,甚至脸上有一种理所当然会遇到我的表情。既然如此,我想我的开场白会更熟络一些。
  “你每天晚上都在这里等我吗?”我落座后第一句就这样问他。
  他摇摇头,很认真地看着我,笃定地回答:“不,我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
  我笑了一下,尽管他的回答并不好笑。
  “你常来这里吗?”我只是随口问问,其实答案是什么我完全不关心。
  “不,只有你来我才会来。”
  他的回答确实让我愣了一下,但接下来我没有再问他任何问题,因为我忽然觉得这个人太老套,似乎想要立刻抓住你的心却用错了方法。
  见我陷入沉默,他便主动开了口:“你真的一点也不好奇吗?为什么我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我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这里?”
  “不。”我超认真地回答。是的,我一点也不好奇,不管他怎么知道的,我都不关心。现在我只想喝点酒,好让自己在凌晨入睡。话我已经说过了,虽然只有三句,但已经足够了,如果林锦晖每天能和说上三句话,我就会满足。
  还好那个人还算聪明,没有再骚扰我,但他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座位,直到我喝完自己的酒,起身离座,他又像上次那样跟出来,在门口叫我的名字,并把他的名片塞给我。
  “这次不要再丢掉好吗?”他眼里闪动着真诚的乞求,这让我不免一震。难道上次他看到我丢了他的名片?他有在跟踪我?
  “你……”我咽下已经到了嘴边要问的话,然后把他的名片收进口袋。
  “记着,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你想找个人说话,就可以打给我。”他说话的语气像一位心理医生。我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也许,他就是林锦晖安排的心理医生也说不定吧,难怪他会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行踪。我失望并不是因为排除了艳遇,而是因为林锦晖,他应该知道我没有心理疾病,我没有得自闭症或是犹豫症,我只是对他失去了信心,甚至失去了继续爱他的力量。如果他以为这些问题可以让心理医生来解决就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节

  第二天下午,林锦晖回来的三个小时以后,我知道了昨晚那个男人不是他安排给我的心理医生,因为在给我洗衣服时他发现了那张名片,并在我们同居快两年以来第一次扇了我一个耳光。挨打有一半是我自找的,本来他有心平气和地问我那张名片是哪里来的,是谁的,但我拒不交待,所以他才生气打了我。
  这个晚上,他没有走,但我打从心底希望他消失。他今天情绪很不佳,以前他从来不会在我说“不”的情况下乱来,但今晚,尽管我对他大声地说了好多“不”,但他还是把我压在床上霸王硬上弓,甚至把我的双手绑在床头以忽略我的抗拒。我哭了,真的哭了,很无助也很无奈。我不知道林锦晖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完全和他平时文质彬彬的表相大相径庭。
  被他弄痛的不只是心,还有身体,他毫无前奏地进去,把我弄到出血。虽然他发泄过后把我的手松了绑,但他不道歉也不安慰,只顾自己坐在床尾抽烟,我蜷缩在床头,痛到不能动,我想跟他说分手,但我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我只隐约在想,其实他没必要这样伤害我,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想要离开我,我都会说好,不管他对我做什么事,我都不会恨他,因为今天我所面对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是我当初愿意的,现在我也没理由抱怨。
  我不知不觉睡去,尽管心灵和身体都在疼痛着,但只要他在家,我就可以入睡。
  被林锦晖叫醒的时候,我恍惚看到时钟指在凌晨三点多。他拿着水杯和药片坐在我面前,伤感地看着我,轻声说:“吃点消炎药吧,然后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我不想吃,但我还是顺从地接过水杯,把药片吞下。我已经习惯了,只要是他的要求,哪怕是毒药我也会吃,大概也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他,所以昨晚他才对我说的“不”做出那么强烈的反应。
  错的人总是我,从头至尾。
  他应该是去过药店了,因为他拿出一堆从来没有在家里出现过的东西:酒精、碘酒、药棉、止血钳、云南白药、抗生素油什么的。我不声不响地翻过身很难看地曲着双腿趴在床上,任由他用那些奇怪的东西弄我的伤口。他不处理我也不会死,但他要弄就弄吧,也许这样做他心里能好过一点。至于我,后面那破裂的伤口并无大碍,最多几天就会好,真正不会好的伤口是在那颗已经不再按规律跳动的心口上。
  处理完伤口,他让我躺好,然后俯身下来,温柔地吻我。这算是道歉吗?我闭上眼睛,不想看他,也不想回应他。我想我是在生气,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他吻了一会,大概觉得无趣便抬起头,一面抚弄着我的头发一面轻声叫我:“酉真……”
  “嗯……”我轻声应着,但没有睁开眼睛。
  “你还爱我吗?”
  我笑了。不好笑吗?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过爱他,虽然现在已经力不从心,可我还是爱他。我在这套房子里呆了将近两年,几乎没怎么离开过,如果不是爱他,我会每天把自己关在这里吗?可他却在问我是不是还爱他?
  我终于睁开眼睛,迎上他的目光,反问他:“那你还爱我吗?”
  他有片刻发愣,然后点了一下头,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我:“我爱你,一直都爱。”
  他看了看他,却扭开了头,我不喜欢这个答案。如果他说的是实话,我希望他说谎,如果他说的是谎话,我希望他讲真话。我比较能够接受他不再爱我的答案,这样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放弃掉这段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感情。可他居然说还爱,如果真的爱,他怎么一到了晚上就不愿意呆在家?他怎么会忍受与我呆在同一间屋子却几天不说一句话的日子?
  我叹了口气。因为我平时很少叹气,所以他知道我一旦叹气就是真的感到无奈而疲惫。
  他放开我,站了起来,然后从抽屉里翻出我那套房门钥匙,装进自己的口袋。
  我用目光寻问他为什么拿走我的钥匙,他看了看我,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几天你好好在家养身体,哪也不要去了。我每天会送饭回来给你吃。”说完就出去了,并且“咔嗒”一声关上了房门,接着我听见他打开了入户门,然后重重地关门并在外面反锁的声音。
  这等于是软禁吗?我坐了起来,看着那扇被他关闭的有如牢笼的房门,不禁失神,然而我却听到自己在说:“锦晖,我是爱你的。”
  
  林锦晖走了以后,我再也无法入睡,所以走出卧室,来到阳台,倚在那扇大玻璃门上向下看。凌晨四点钟的街灯非常明亮,照得道路两旁的景物一清二楚,我甚至看到了从大厦里走出来的林锦晖,他在街边站了几分钟,便有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他面前,然后他打开车门就上了车。大约两分钟后,车子才开走,并且行驶路线是蛇型的。可想而知,停车的这两分钟里肯定上演过一出亲热戏,即使车子开动了,两个人的手也没闲着。
  我禁不住发笑,因为那个深更半夜和别人鬼混的男人却口口声声地说爱我,这真是个笑话。
  这时,我听见我的手机在响。我不确定我把手机丢在哪里了,听声音像是在卧室里,但我不想去接,一定是林锦晖打来的,只是我比较奇怪,刚和别人亲热完他怎么会想起来要给我打电话。
  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重复至少十遍之多以后,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林锦晖打来的电话,只要响过两遍我不接,他就不会再打,这是他识趣的地方。
  我想不出这么不识趣的人能是谁,这个时间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难道打电话的人住在美国?正在享受下午的暖阳?我可从来没有结交过国外的朋友,当然,其实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想到我这里,我又想笑,原来我活得如此失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林锦晖,我居然没有认识的人。
  打电话的人真是有足够的耐心,大概断断续续地响了有半个小时了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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