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宁负天下不负卿-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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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个，陈辛。”
　　很快的，检查的队伍轮到了陈辛，这回她可是犯难了，刚刚还在心里面幸灾乐祸别人的她此刻也开始惴惴不安，可是，唉～重重的叹了口气，陈辛颇为无奈的举起了双手，乖乖的等待对方的搜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陈辛就将被人扒了的衣服淡定的穿了回去，感受到周围探究的目光，她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欲望，一个书生就不能全身肌肉发达？一群肤浅的人类……这么想着，陈辛就穿好了衣服，在一群人的注目礼之中进入了考场……
　　另一厢——
　　“下一个，东方不败。”
　　听见检查人员开始叫自己的名字，东方不败的心一紧，目光凶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来到这里之后，她并没有关注周围的人是怎么被检查的，而是将记忆一味的留在了在二十一世纪获得的记忆，就是扒光扒光再扒光……所以，当即将轮到之际，东方不败才停止脑海之中的脑补，默默的对自己说，一定不能生气，这才一步三顿的走上前去。
　　“切，看你长得高高大大的模样，怎么走起路来扭扭捏捏的？不就是检查一下而已嘛，有必要如此的大惊小怪吗？”之见那为首的检查人员一边在东方不败的身上摸来摸去，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知道后面还有很多人啊？耽误了比试你负责吗？”
　　总算，闭着眼睛的东方不败终于在一通的乱摸和一阵嗡嗡声之后结束了被检查的过程，刚一睁开眼睛，她就发现，她的衣衫似乎除了凌乱了一点以外，根本就没有被人扒光……虽然东方不败心中奇怪，但是她绝对不可能还因为这个跑回去叫别人扒光自己仔细再检查一遍的，那不是明显犯傻吗？！
　　得知自己并没有被人看光的东方不败明显脚下的步子都变得轻盈了许多，哈哈，不用想也知道文试那边的检查程度如何，回去一定得好好的取笑陈辛一番，想到陈辛随后吃瘪的模样，她的心情似乎变得更好了。
　　无论是文试亦或是武试，都会持续三天的时间，这不仅仅考验的是学子们的耐力，更加也考验了他们的体力，体力不过关、没办法坚持下来的人，日后定然也不能在面对应付复杂的官场的同时还分出精力为皇上分忧，不得不说，当初制定了这个时间规定的人还真是了不起。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就像是一瞬，却又漫长的让人发疯，摸了摸自己稍稍长出了胡茬儿的下巴，东方不败和陈辛的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这个《天照》要不要这么强悍，真的是过分的刺激了雄性激素的分泌吧，这才几天啊，胡茬儿都出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下面没有那玩意儿，她俩都该怀疑自己的真实性别了，还好手中还有《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在手，否则若是一辈子这么下去……想想都觉得恶寒。
　　经过了三天的时间，文试和武试同时落下了帷幕，一场考试下来，有中途离开的，或是体力不支、或是舞弊被抓，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坚持到了最后，然而出来的时候看着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状态。
　　看着这幅模样的众人，走在人潮之中的陈辛不由的想起了高考那个可怕的东西，虽然早已经经历过，但是如今回想仍是心有余悸，同班的同学很多在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就哭晕在了路上，而分数出来之后，更是有人想不开选择了自杀……这古代的科举制度，尤其是到了明清时期的八股，比之现代的高考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存在，《范进中举》甚至都被编写进了中学的课本，看见文中的范进便可以知晓明清时期的八股文对当时的学子造成了多么负面的影响。很多时候，陈辛都在深深的怀疑，通过这样的制度选拔出来的人才真的能够任用吗？那样具有模式性的八股文，其中的佼佼者不是早就被模式化了吗？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虽然模式化是一方面，但是究竟是变成了真正的模式化还是只是为了出头而刻意的模式化，这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陈公子请留步。”
　　隐约的，陈辛听见了背后有人在向自己叫唤，对此，她疑惑的皱了眉，在京城，认识她的人应该都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叫她才对啊，思前想后，她想到了那个在考场就对她的答卷惊叹不已的主考官，难道是他？
　　转过身去，见一小厮模样的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面前，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但是她还是拱了拱手问道：“不知阁下所为何事？”
　　那小厮见陈辛竟然朝自己作了一个揖，明显的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个，陈公子，我家大人有请陈公子府上一叙。”
　　听见对方表明了来意之后，陈辛只是装作犹豫了一会儿便应了邀约：“不过，在下有一个条件，还请阁下前往食味髓告知在下的同伴东方兄我今日有事，晚些回去。”
　　“陈公子客气了，小人只是一介小厮，您不必要如此尊称。”那小厮说着就朝陈辛行了一个下人的礼，正要上前引路，却听见了陈辛饱含深意的声音：“是主人还是小厮，取决于你自己的心，你的心把你当成了主人，你就成不了小厮，反之，亦然。”
　　这……小厮被陈辛的话说得低下了头，没错，虽然一直以来他都被人当成小厮来看待，但是他从来没有将自己真正的当成小厮，若非为了某些事情，他也不会去到那人的府上做起了小厮这个低人一等的活计，然而此时此刻被人点了出来，又是另外一番心境，若有所思的看了陈辛一眼，半晌才有重新走到了她的前头作为引路之人。
　　“不知阁下可否告知你家大人的身份？”
　　“翰林大学士方青文。”
　　“方青文？”陈辛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究竟是哪里，她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方青文一定是考试时候的那个主考官，这个错不了。
　　“好了，到了，陈公子，你且在此等候，很快就会有人来为你引路，而我，也得去食味髓通知你的朋友了。”
　　听罢小厮的话，陈辛这才收回了打量这人的目光，这人虽然做了一身小厮的装扮，但是看他的言行举止，绝非池中之物，那么这人究竟是谁呢？或许日后能有利用价值也说不定呢。
　　果然，和小厮说得分毫不差，陈辛这才刚刚站在方府门前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迎接，点头哈腰的模样让陈辛颇为反感，果然，做人奴才的和做自己主人的就是不一样。
　　“陈公子，我家大人有请。”说着，管家还一脸讨好的看着陈辛，当然，在得到对方略微厌恶的眼神回应之后，管家有些不明所以，他自问已经做得很好，为何却好像将此人得罪了一般。不过，这些管家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这人是自家大人请来的贵客，这么多年来，能够受到她家老爷如此赏识的人真的不多，若是此人还是尚未中榜的举人的话，那就更加是屈指可数的了，多年来的阅历让管家深知眼前这个衣着气质不凡的人物在日后的朝堂之上一定会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他现在能想到的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将自己卑微到泥土之中去，以博得对方的好感。然而，他却不知越是这般的卑躬屈膝，便越是陈辛所讨厌的类型。
　　其实，陈辛只是为了给足对方面子这才没有直接走人的，这管家实在是太过让人厌烦了，只希望这座院子的主人不要是什么不值得见的人才好。
　　方青文……对于这个人，陈辛还真不怎么了解。
　　“陈公子，到了。”说着，管家指了指湖心亭的位置，然后便一声不吭的退下了。
　　“方大人？不知方大人找学生前来所为何事？”陈辛大步流星的朝着方青文走去，丝毫不见她注意周围的环境和景色，见状，方青文点了点头，果然是士族大家的子弟吗？
　　看着陈辛一步步的靠近，方青文所幸也站了起来：“陈公子，想必你我也非第一次见面了吧，适才刚刚结束的文试会试，我可是在场的主考官之一。”
　　“当然记得，方大人的才学也在众多学子之中远负盛名，如今得以一见，果然是龙章凤姿，学生自愧不如啊。”说着，陈辛还朝方青文行了一个虚礼。

　　两人皆赴宴，沐浴之风情

　　“陈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方青文的嘴上虽然这么说这，但是陈辛看见了对方眼底存在的笑意，也是，被人这么夸着有那样的笑意很正常。
　　顿了顿，方青文又说道：“陈公子的才学简直让方某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论是对于时局的见解还是诗词歌赋，方某觉得当今世上文才能与陈公子相媲美的人绝对不超过这个数。”说着，方青文竖起了自己的一个手掌。
　　“方大人谬赞，被翰林大学士夸赞，小生被不胜惶恐。”客套话什么的谁不会说呢？
　　然而，陈辛说着别扭的话，偏偏对方十分乐意听，那么就算再不愿，她也只能忍者内心的反胃不断地说着违心的话语，或许这方青文果真是才高八斗之人，但是，真的不好意思，她陈辛压根就没听过这人的名字。若说对这个朝代唯一有很深的印象的人名，那就非于谦莫属了，那个临死前咏出了被世人传颂百余年的诗作的人。
　　见双方客套也客套够了，方青文这才招呼着陈辛在湖心亭落了座，望着一桌子精致的糕点以及泛着阵阵香味的美酒，陈辛有些吃不准这人的秉性了，莫非不是什么好官？
　　一想到对方是一个大贪官的可能性的陈辛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所幸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方青文早就练就了一双能够很好的察言观色的眼睛，此刻只消一眼就看出了陈辛的顾虑，当下大笑着说道：“陈公子莫怕，方某的内人乃是商人出生，这些钱财自是内人体恤以供全府上下花销之用，所以衣食住行也就变得奢华了一些。”
　　没有直接说自己清廉不贪污，而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出了锦衣玉食的缘由，陈辛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起眼前这个年近半百的翰林大学士来了，这份心机和口才实在是让人挑不出任何的刺来。科举选拔出来的官员都是这个模样的吗？
　　“既然方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小生就不客气了。”说着，陈辛就拿起筷子开始吃起了桌上的点心。
　　“陈公子觉得这点心怎样？”见着陈辛慢条斯理的开吃，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惊讶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失望，莫非他猜错了，此人并没有什么大的来头？
　　陈辛没有马上回答方青文的话，而是拿起了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之后才眯着眼睛缓缓开口：“这前御膳房首席御厨的糕点配上西域进贡来的美酒，呵呵，方大人可是好生活、好享受啊。”
　　这人……方青文眼底的笑意更甚，多少年都没有出这种出身不凡而又才情品貌俱佳的人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