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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狭窄之门-第32章

小说: 狭窄之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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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窗帘中透出昏黄的晨曦,安静的房间内只听得见两人混乱沉重的呼吸。不时发出的布料摩擦所独有的细碎声响,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真的决定了吗?如果做了,你也要定期接受检查才行。”
  关景祺笨拙地点了点头。看到苏一夫打开了柜子的抽屉,血液就好像开始涌向身体某一处。那是放着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拿出来铺在身下的浴巾的抽屉,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苏一夫打开盒子,犹豫了一下,拿出了三个小袋子。
  “两个就行了吧,三个会没有感觉的。”
  苏一夫没有理会他的提议,只是在他额头覆上一吻,低语道:“跟你怎么会没感觉?”
  双手攀上覆过来的身体,肌丨肤贴合的地方就像被火炙烤着一样发烫。关景祺把舌尖主动送入苏一夫温热湿润的口腔,交换着浓烈甜蜜的吻。他的手指在苏一夫的发间来回穿梭,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更加煽情。性急地褪去身上的布料,在激流暗涌的氛围下,彼此早已熟悉的躯体也带来意想不到的视觉刺激。
  在入口附近转动的手指倏地进入身体的刹那,关景祺倒吸了一口凉气。太久没有做过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太适应这种行为,带来好像第一次似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肌肉和黏膜抵抗着外来者的侵入,硬是被撑开的内部传来阵阵的刺痛。
  “很痛吗?”
  关景祺难受地摇了摇头,他害怕苏一夫就此退缩,不再继续下去,于是上前给了他一个吻。
  “没
  关系,有点不适……”
  话还没说完,内测的敏感处突然遭到按压,他忍不住发出极度艳丽的娇声,未说完的话淹没在令脑浆都为之融化的炽热中。只要那里被轻轻触碰,身体就会变得不受控制——做出平常绝对不会做的事,说出平常绝不会说的话。
  “还要……”
  不顾廉耻地哀求着。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刺激,总之就是想要的更多,不只是手指,还想要那个更加具有压迫感、更加灼热的部分。
  “快点……”
  酥麻的感觉在喉咙灼烧,释放出难以置信的甜腻声音。苏一夫顺应他的催促,满足了他的渴望。仅仅是前端进入而已,就已经令他欢欣鼓舞。玫瑰色的黏膜紧紧地缠绕住这个带给自己愉悦的源泉,蠕动着鼓励他的深入。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腰肢轻佻地弹起,身体好像过敏似的震动。他终于明白自己长久以来的渴求,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苏一夫的心情不是愚蠢的。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们可以完全把自己抛弃,把一切交给对方。并不是出于男性无法抑制的本能,而是想要跟对方感受共同的快乐。
  同样的节奏、同样的感受,无法作伪而又全心全意。这样的快乐在这世间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等一下。”
  在最后一丝理智消失以前,关景祺突然提出了中止的要求。
  


☆、Diary(2)

  “这样不行,我忍不住想抓着你。”
  关景祺实际上最喜欢这样面对面的姿势,可以看着苏一夫的表情,随时接吻,还可以——呃——咬他。但是这样也很容易把他的后背抓住一道道血痕。以前这样无所谓,大不了苏一夫只是会抱怨几句,但是现在苏一夫的皮肤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一旦抓破,细菌就会顺着伤口长驱直入。
  翻了个身以后,苏一夫再次覆了上来,在他后背亲吻着,留下一个个深红的印记。被冲撞、翻搅、贯穿着的部位,却回报着甘美的痛楚和心醉神驰的愉悦。舒服到让人无法自拔,甜中带酸的麻痒在身体各处积蓄起来。他只能紧紧地抓着枕头,身体随着苏一夫摇晃,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无意义的字句。
  “准备好了吗?”
  苏一夫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着。他想要回答,却发不出完整的词句,好像缺氧一样大口吸着气。苏一夫重叠上自己的嘴唇,吞噬了他的喘息。突然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好像出现了五颜六色的烟花,一阵激痛穿透了脊背,他不由得挺直了身躯,从心底沸腾起来的热量从身体的每个毛孔窜出,身体仿佛被氤氲的水蒸气包围了。
  几乎是瘫软在床丨上,关景祺茫然地看着前方。苏一夫轻轻地吻了他的嘴唇以后,退出了他的身体。他把用过的东西小心地系好,又装在塑料袋里之后才扔掉。
  “来,稍微动一下。”
  苏一夫走过来把关景祺翻了一个个,抽出了他身下的浴巾,打开他的双腿擦拭那些黏着的液体。每次的善后工作几乎都是苏一夫处理,就连缝隙中残留的润滑剂都不放过。
  “你好色哦。”
  小小的入口仍在不住地收缩,好像在抗议苏一夫的离开。他一边说着一边坏心眼地把手指探进去,痒得关景祺“咯咯”地笑个不停。
  “不行了,你再这样小心我这个大色狼反扑啊!”
  “我好怕啊!”苏一夫笑着拍了他的肚子一下,“那里有点红红的,涂点药再睡吧。”
  关景祺疲倦地点了点头,陷入了沉睡之中。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吵醒。
  “到底是谁?真是烦死了!”
  小声地抱怨了一句,他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张字条:“我妈叫我去医院拿检查结果,下午回来,冰箱里有饭菜。”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要十一点了。不知道苏一夫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他睡得实在太沉了。半睡半醒地下床开门,腰部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关景祺锤着腰,把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又是你。”
  看到门外站着的姜廖轩,关景祺不客气地说道。早上
  做的有些过火,现在仍是两腿发软,他懒散地靠在门边,上上了门栓。
  “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姜廖轩不知为什么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关景祺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虽然称不上穿戴整齐,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合适的地方。
  “还有别的事吗?”
  “呃,你——”关景祺没有兴趣应付他的欲言又止,正当他准备关门的时候,姜廖轩突然大声说,“可不可以做我的模特?”
  如果是平常,关景祺早就一拳过去,不过今天他心情特别好,不想跟姜廖轩计较,甚至觉得这个人自恋得可笑。
  “你觉得可能吗?不想让我揍你就快走吧!”
  他笑着关上了门,结果一不小心看到了穿衣镜中的自己。头发乱蓬蓬的,两颊还残留着早上的绯红,眼睛中带着迷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自己刚做完什么。对着镜子吐了一下舌头,他就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等着苏一夫回家。姜廖轩又敲了几次门,可是他都没有理会,不过他的确感受到了姜廖轩的悔过之意,证据就在于他敲了一会儿就走了,没有在楼里大喊大叫。
  苏一夫直到太阳下山才回到家里,一进来就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口气。想必是今天与他妈妈的见面非常不愉快,除了这个不会再有别的原因。
  “还好吧?”
  关景祺伸手揉了揉他的肩膀。
  “我觉得我妈妈好像已经疯了,今天在医院她就闹起来了,把她拉回家里以后就一直前言不搭后语的。也许我应该带她去检查一下。”
  “也许只是一时受了刺激才会这样,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可以恢复过来。”
  关景祺抓着苏一夫的手放在胸前,轻声地安慰他。
  “你不怪我吗?”
  “怎么忽然说这些?”
  他知道苏一夫一直心怀内疚,因为随便跟陌生人发生关系而被传染,无论在谁听来都是自作自受。若是因为输血或者意外事故感染,或多或少还能得到别人的同情。然而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因为一次错误而患上无法治愈的疾病已经是不公平的惩罚,他不该承受更多。而且疾病就是疾病,不应该把道德强加于此,乙肝同样可以通过这种途径传染,难道所有罹患乙肝的人都是不道德的吗?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而已。”
  苏一夫脸上却不是“随便说说”的神情,关景祺猜测大概是他妈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令他耿耿于怀。
  “看着我,”关景祺端起苏一夫的脸,郑重其事的说,“我怪你背着我跟别人在一起,因为你当时可以选择不跟那个人走,所以我打你,骂你,但是
  我也愿意原谅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你得病怪你,那是你没办法选择的事,我相信你还没疯到自己愿意得这种病,对不对?别再因为得病的事责怪自己,小心晚上失眠。”
  “我忘了洗手和漱口。”
  苏一夫笑了一下,突然说起了无关的事。关景祺知道他已经振作起来,心里一阵欣慰。
  “把衣服也换下来吧,医院细菌最多了。”
  虽然有点放心不下苏一夫,但是工作还是不能耽误的,尤其是苏一夫辞职以后。莹莹的妈妈有时候会干脆把她放在老板家不接走,所以最近老板经常不来店里。他开始交给关景祺管理店面的方法,以保证他不来的时候酒吧可以正常运营。长时间的耳濡目染,加上对酒吧运作的熟悉,所以他学习起来并不觉得困难。
  很久没有过来的赵子立今天又跟着韩超一起来到了酒吧,刚一进门就直接冲着关景祺而来。
  “听说姜廖轩找你做模特?”
  赵子立坐在吧台兴冲冲地说。
  “是有这件事,不过我已经拒绝了。”
  关景祺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咦?为什么?”
  赵子立本就像小鹿一样的大眼睛现在瞪得更圆了。他一脸疑惑地望着关景祺,能问出“为什么”这三个字,看来他根本不知道姜廖轩的所作所为。
  “没有为什么。”
  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会答应他,还把这件事告诉赵子立,分明就是想请他做说客。如果他打这样的如意算盘就错了,无论是谁帮他说话,关景祺都不会答应。他一点都不信任姜廖轩,也不想在画室一动不动被那家伙盯着看。更何况那个人以前就有过使用暴力的不良记录,如果动起真格的来,自己恐怕没那么容易逃脱。总之关景祺已经决定无论谁说什么都不做模特,在某些事情上他也有自己顽固的一面。
  “无意中成为我的模特那次你不是很高兴吗?”
  “你是你,他是他。”
  如果是被别人如此追问,关景祺早就不高兴了。可是赵子立这个人就是有种让人怎么也无法对他生气的神奇能,不过也许那是因为知道无论在怎么跟他生气都没有用。
  “是因为我画得比他好吗?”
  赵子立喜上眉梢地说,甚至还“咯咯”地偷笑起来。关景祺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人的思考回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找他来做说客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别这么说话。”
  韩超拍了一下赵子立的后背,制止了他的神经行为。
  “这家伙现在正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
  赵子立在画画的期间情绪起伏比较
  大这件事关景祺早有耳闻,似乎韩超已经非常习惯他的情绪变化了。跟这个人生活一定不容易,可是韩超好像相当乐在其中。
  “对了,你知道塞勒涅是什么意思吗?”
  关景祺忽然想起那天姜廖轩曾经称呼老板为“冷酷的塞勒涅”,当时他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正好趁老板不在的时候问一下。
  “塞勒涅啊,”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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