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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禁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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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也是。”
  詹尼斯医生说完,上前和司机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後开门,让戚宁跳了下去。他下车後,直往角落奔。一抬头,意外地发现这里居然就是GO BUS长途汽车站。
  戚宁买了一张去布兰普顿的票,他立刻找到站台就上车,一刻不停。坐稳之後才发现一身睡衣的自己比较惹眼,想了想,他看看时间,又跑了下去,到售票处楼上的商场简单买了一套衣服换上,才安心地坐上车。
  先逃离江晏的视线范围再说,反正布兰普顿离多伦多就只两个小时的路程,要回来可方便得很,四十块钱打来回,有三百在手,在外逃一个月应该不是问题。
  只是小爱……
  现在,戚宁对於如何去找小爱,还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他只知道要先逃,离开江晏。
  汽车发动,疾驶在高速公路上,看著窗外蓝底白字的路标渐渐都变成了绿底,戚宁知道,他真的是离江晏越来越远了。
  呼吸著没有江晏的空气,不知道为什麽,他竟然觉得心中愈发的憋闷。
  下了车,戚宁在超市买了一大堆食物,由於没有护照,他只好找了一个路边比较破小的类似招待所的地方,多给了点钱,就住下了。
  他寻思著,不如明天问前台借一下电脑,上网看看多伦多的情况,再定计划不迟。
  虽说逃离的是江晏,但是对於身处危险的小爱,江晏应该是能救她的吧?
  走进浴室,温热的水从头顶冲下来,戚宁胸口的伤还是没有痊愈,一路奔波下来,又有几个地方裂了。可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尽量放松自己,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他擦身时无意举起双手,看见了被水泡得发皱的十指指尖上,有一个一个白色的小点。这个是测血糖後留下的无数针孔,让戚宁想起,每次打完针後,江晏会很温柔地亲一亲他手臂、肚子上的针孔;每回测完血糖,他也会疼惜地举起他的手,轻吻上戚宁的指尖,将那滴小血珠舐去。
  这样宠溺的爱……
  啊不不不!不要再想那个男人了,为什麽又会想起江晏?
  戚宁猛地摇晃脑袋,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开。擦干身子,套上了内裤,就直接躺在床上,之後就沈沈睡去了。
  …
  江晏一下车,就收到了王秘书来的急电。
  “请江总责罚,我们没能看管好戚先生,先已出全力在市内搜寻。”
  江晏脚步一滞,低著头沈吟了许久,才不温不火地道:“知道了。”
  然後,他便撂了电话。
  逃吧,宁宁。
  趁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逃吧!逃到一个,我无法捉到你的地方。
  然後让我用找你的时间,去慢慢品尝痛苦和失落,慢慢感受绝望与悔恨。
  如今,江晏已经站在了那个地址的不远处一个路口,他明白,往前踏的每一步,都代表著离地狱又进了一寸。
  所以宁宁,你快逃。
  死亡对於我来说,只是归零,所以我将要为你跳入已知的陷阱;但你若是跟著我一起丧命,那样我绝对不会允许。
  所以你快逃,在此时此刻,在我还没将你牢牢捆住的时候,逃吧,逃得远远的。
  再也别让我找到你,再也别让我看到你绝望的眼睛,再也别让我触碰到你冰凉的双唇。
  江晏失神地走到路边的角落,“啪”的一下,用宽阔的後背砸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自己……还真是个骗子啊。
  既然这样想著让宁宁逃,又为何不直接对属下下令,停止找寻呢?那样,宁宁岂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自己身边了吗。
  果然江晏,你还是这样不清醒呢……执迷不悟。
  ……不,其实他还是清醒的,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麽
  江晏紧紧攥了攥手中的白纸,继续沿著路标往前走去。
  他还清醒,他知道他要做什麽,在做什麽。
  他还清楚地知道一件事──
  他爱戚宁。
 
作家的话:
布兰普顿是我来到加拿大後自己第一次出城去的地方。。。。正好上次也去的超级偏僻的地儿QAQ虽然是没看到什麽不需要ID证明就可以住的破旅馆啦哈哈




☆、第二十一章 心跳

  戚宁睡了一个不太安稳的觉,也许是硬板床的原因,又或许是逃亡在外的不安感所引起,总之他做了一宿的噩梦。醒来後只觉魂不附体,抬头一望窗外,天还没亮。他惊觉原来发生这麽多的事情,也不过一天一夜的光景。
  又猛然想起自己貌似是被宾馆里的内线电话惊醒的,缓了缓神,好像电话确实在响,他连忙跌跌撞撞地爬去接起。
  “您好,请问是308房间的戚宁先生吗?”
  是前台大妈毫无感情的声音。
  “您有一封信件,麻烦请您开门查收。”
  “谢谢,我知道了。”
  戚宁简单地套上大衣,警惕地往猫眼里看了看,才抽锁开门。
  他四下望了望,并没有什麽信件啊?
  下一秒,戚宁的上方罩下来一大片阴影,压迫感和不安瞬间袭来,他还来不及大叫,就被瞬间捂住了口鼻!
  “带走!”
  来人不少,三下两下就将他制伏,然後扛了出去。
  什麽?
  难道是江晏……终於找到他了麽。
  …
  清晨,朦胧的雾似乎掩盖了一切肮脏的东西,亦或是他本身就是肮脏的,还蒙蔽了人的双眼。
  江晏静静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直起身,才发现居然那麽一恍惚的时间,就已天亮了。
  传真过来的地址,并不是想象中的是什麽破旧的厂房,或是遗弃的烂尾楼之类的地方。
  江晏看著面前气派的独栋别墅,自嘲地摇摇头。这又不是偶像剧,搞得自己像被绑架了的女主一样。
  这个地方早有人在门口等候。江晏被人带进了大门,迈进室内,又跟著领路人一路转弯,上楼,左拐右拐地带到了一处房间。
  虽然路线实在是错综复杂,江晏还是凭著极强的记忆记下了。
  一进房间,江晏远远就看到戚爱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血迹斑斑的大床上,一动不动,好像连呼吸都感受不到,就像是死了一样。
  他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却不料脚步刚站稳,就被不知从哪儿四面八方涌来的大汉制住,用绳索将他牢牢捆绑起来,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对不起,真是失礼了。”突然,角落里炸起一个声音,江晏循声望去,看清来人後,瞳孔竟猛地睁大!
  那人他不算熟悉,但也绝不陌生,居然是仅有一面之交的──
  “只是听说江先生头脑聪明,身手也不凡,所以还是将你绑起来保险一些。”
  凯洛!
  只见那厢的凯洛看著江晏,嘴角挂著戏谑的笑容。
  江晏简直忍不住要大笑出声,“真是讽刺,原来外国人都是这麽无情无义?不惜让自己的爱人沦落此境地,让人不禁好奇,你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爱人?”凯洛翘著二郎腿俯视著江晏,“哦──你是说爱?哈哈。”
  他并没有讲明原因,只是仿佛听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一声。
  “我的目的可是你啊,我亲爱的江晏。”
  江晏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表示自己的不屑。呸,这张嘴脸,这副口气,真是恶心。
  凯洛对於江晏这蔑视的态度并没生气,只是默默起身,上前,抬起脚,用光洁的鞋头挑起伏在地上的江晏的下巴,“江总啊江总,你恐怕忘记了,八年前的K集团了吧?”
  K集团?
  江晏被迫抬起头来看著凯洛,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对待,让他颜面尽失。
  “真是贵人多忘事呢。”凯洛一凛眉眼,倏地顺势一脚踹向江晏的脸!
  江晏的鼻梁被踢中,鼻血横流,霎时疼得眼角也渗出了理性的泪水来。
  疼痛一时难消,江晏又听凯洛说著:“好,我就一点一点帮助你想起来。”
  “我告诉你,原本在你家那江老头掌管江氏的时候,K集团就是你们旗下最得力的公司了。没想到我那老爸啊,还真是有本事,在海外经营得顺利,生意越做越大,若是单独与你们作比较,恐怕可以和江氏平起平坐,也许更甚。”凯洛又是一脚踢向江晏脆弱的腹部,後者立刻一口唾沫连带著胃酸都吐了出来。
  K集团……
  江晏将身子缩成一团,尽量让自己少受一些伤害,同时脑子也在飞速运转著。
  K集团……他想起来了,八年前的往事。
  “想起来了?”凯洛注意著他的表情,弯下腰又攫住江晏的下颚,“怎样,想起来了吧?害我全家走投无路的人,你说该不该死呢……哎呀不对,要是死了,可太便宜你了。”
  江晏想起了,他刚接手江氏不久後,为了收拢人心,以及站稳地位,扩大势力,杀鸡儆猴般做的一件事情。
  K集团在海外势力庞大,若是有朝一日趁我不备反咬一口,江氏必定无法翻身。况且江晏深知自己刚上任,整个公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易了主,可以说是脆弱的,此时不除,还等著人到时翻身做主吗?於是他定下了一连串的计划,当时还正值911事件,被毁的双子楼和美国当时一片混乱的经济状况也无意间助了江晏一把,最後逼得K集团的老总以及上下几口无路可走。至於他们各自的结局,江晏现在也不很记得了,总之之後的自己就坐拥江山,坐上了他们业界的第一把交椅。
  “……都是你,都是你啊,江晏。”凯洛将江晏的下巴拗得“嘎吱”作响,“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父亲跳楼,母亲也承受不住压力现在还在康复院呆著,哦,还有我奶奶,本该安度晚年的老人,得到消息後呜呼一声就倒下了。我都亲眼看到了这一切啊,我的亲人们相继死去,都在我的面前啊,江晏,你知道吗?”
  江晏当时在决定做这些事以除後患时,就已料到如斯惨状,哪怕现今听见,也没有丝毫的动容。依旧一脸冷绝,仿佛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江晏的这副不屈服,甚至不感到一丝歉意的表情成功激怒了凯洛!他飞起一脚,直将江晏踹到了门边!江晏的脊背重重摔在了门板上。
  他剧烈呛咳著,边咳边嘲:“就这样被踢飞出去,还真是丢脸呢。”
  “都成这样了,还真敢说呢。”凯洛似乎是累了,重新跌入了椅子内,“真不愧是江氏的老总啊,呵呵,佩服。”
  “不过再有骨气,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凯洛蓦然立眉,神情可怖,“你说我该用匕首一根根挑断你的筋呢,还是学著你们中国古代的刑罚,一刀一刀地剜去你的肉?哦,我记得,那是叫──‘凌迟’的酷刑?啧啧,一直说我们外国人凶残,真正惨无人道的,还是你们这群东亚病夫啊。”
  江晏不露一点惧色,抬头,冷冷道:“带国辱人,不觉得羞耻?骂人不骂国这句话没听过?”
  凯洛不再接腔,一招手,下人立刻把江晏又拖了回来,扔在凯洛的脚边。凯洛微笑地看著他,一边使力,一脚一脚踹向江晏的面门,直把他踢得满脸是血。凯洛却是愉快地笑了起来,像是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江晏任他踢揍,始终不吭一声。
  不见江晏求饶,或是听到任何的呻吟,居然连闷哼声也没有,让凯洛渐渐失了兴致,他终於停了动作,冷冷地盯著脚下的江晏。
  “你这家夥……”
  凯洛使了一个眼色给身旁的下属,後者点点头,快速出门传信。
  “哼,算你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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