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2还芩郧槿绾危辽伲呛芎每吹摹�
大海绵轻轻地搁在景灏天胸前揉搓,云初生怕这个身娇肉贵的大少爷经不起折腾,没敢用力。景灏天蹙了蹙眉,搞什么,今天来的人这么不专业?闷声:“用力点,没吃饭怎么的!”云初只好攥紧了大海绵,足力擦了上去。才擦了两把,手腕被一把握住。力道之大,显示对方的极不耐烦和蹿上来的火气。
今天周大堂推荐的人竟然连景少爷的喜好都拿捏不准了?看来是把常来的那个挪别处去了。景灏天不爽地睁开眼,准备喝斥这个不知轻重的搓背然后叫周大堂来骂上一顿。
睁开的眼睛里透出锐破的利芒,冷冰冰的,带着即将爆发的情绪。上下瞥了云初两眼之后,景灏天嘴角忽然弯了起来。他一把把云初拉近了些,凑在他脸上细细辨认。眼睛里的利芒瞬间化成了戏谑。
“是你?!”
手腕被他牢牢握住,云初觉得他那种像发现某种玩物的眼神很扎眼,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想退开些许距离。景灏天觉察他的意图,偏又使了一把力,把云初拉得一头撞在了自己胸膛上。景灏天看他扎了一脸水的样子,开怀大笑。“怎么不读书跑来侍候人来了?想多赚几个钱帮那个妓//女赎身啊?哈哈哈……”
云初听他说话不成章法,果然混账。拧着眉挣了挣手腕,半身已从水中站了起来,尽量保持语气平静。“对不起我做得不好。要是您不满意的话,我让周大哥给安排别人。”
景灏天嘴角挂着冷笑,眯着眼把云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云初身体不自然地有些蜷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语气却转了淡然的:“别忙活了,接着擦吧。”放开了云初手腕,仍旧张开双手挂在池沿,闭上眼仰起脖子一脸享受。云初倒是愣住了,这人好像,与传闻的不太一样啊。景灏天睁开眼,定定看着云初:“怎么还不动手?麻溜些!”
堂内一下子安静下来。云初半跪在池水里给景灏天按摩。浴水很热,云初白皙的脸上被蒸出一片红晕,淌满晶亮汗水。也许云初的手艺还不错,景灏天仰靠在池边,似乎睡着了。面部的表情渐渐松弛下来。掩去了眼睛里的冷光和讥嘲的表情,眼前的这张脸却是极好看的。饱满的前额沾满了汗水,稍长的几撮头发都湿透了,贴在额头上。汗水顺着发梢流淌下来,一直流到眉丛里。云初把自己的毛巾拧干了,伸手去帮景灏天擦拭。
景灏天的眼倏地睁开,迅捷地一把截住云初伸出的手。景灏天反应过快,膝盖同时顶到了云初小腹处,准备一个过肩摔把偷袭之人摔出去。然而他同时瞥到了云初手中拿着的毛巾,嘴角便是微微一晒,放松了捏住云初的手劲。手腕往回一带,就拉着云初的手,往自己额头上胡乱擦了两把。顶住云初小腹的膝盖慢慢放平滑下去,景灏天恶质低笑:“原来你喜欢男人啊。这个样子可怎么能到澡堂来服侍那些大老爷们呢?”
感觉到他的膝盖有意摩擦过微扬的下//体,云初一时愣住。当听到景灏天低笑话语,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一种被人撞破难言私隐的尴尬油然而生。徐云初狠狠挣开被握住的手,毛巾狠狠一记摔在景灏天胸膛上。迅速站起来离开浴池,扯过挂在墙上的短褂,摔门离开。
毛巾扔在水里,溅起的水洒了景灏天一脸,滴滴答答往下流。景灏天抹了一把,微嘲地笑了。“不就是喜欢男人,要不要激动成这样?”
☆、(四)
奇怪的是景灏天并没有打击报复,临走的时候还给周虎赏了小钱,让转交给云初。周虎十分高兴,说景少爷很满意,要是往后多多带人过来谈生意,不怕没小钱赚。云初默默接了钱,拧眉不语。寻思即便景灏天再来,自己也不会再去他的堂子,更不想再见到他。
只是没想到,再见面来得很快。并且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
那日茶楼开门不多时,住西头河岸的何钰急匆匆跑来找云初,说是徐父在赌坊里闹了事,被巡捕房抓起来了。云初忙忙又告了假去巡捕房打听情况,却又没钱打点门房被拦在门外。幸而何钰陪着一同去了,姑娘家轻言软语地告饶几句,哄得门房的下流胚心花怒放,这才放了两人进去。
巡捕房的拘押间里响起脚步声,立刻有人拍着门大喊:“救命啊——死人啦!救命啊!”声音洪亮嗓门奇大,却不像是要出人命的样子。门房听了厌恶地往铁门上踢了一脚,吼道:“闭嘴死杂碎!等你快翘了爷自然找人给你治!”随手打开了铁门上方一格小窗的锁,拍了拍窗子道:“王水根,有人来看你!”又转身对何钰说话:“你们快一些,别拖太久啊!”
何钰甜笑着答应,门房抽了钥匙也粘着不肯走了,就挨在门口十几步外守着。云初无暇顾及,透过门上的小窗去望里头,一眼看见那个被称作他爹的男人蜷缩在角落里,一条腿却直直地伸着,好似不能弯曲。男人听得门房叫说有人来看他,正急急张望,望见云初的脸,挣扎着就要爬起来。才爬得一般,突然惨叫了一声又跌了下去,哭叫道:“云初,云初!我要死了!我活不了了!”
云初看他确实很痛,连站也站不起来了,担忧道:“你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了?”
王水根爬在地上,捧着腿抽噎:“我被人打了,云初,我的腿被人打断了。我不是故意要去偷人家的钱袋,只是不小心在赌坊里输了钱,一时痴懵才犯错的。云初,你想想法子帮我,我不要死在牢里啊!”
那浑身污糟模样猥琐的男人哭叫连天,叫云初帮他出去。然而要出去无非就是上下打点,家里都快连锅都揭不开了,却哪里有钱去疏通关系?再说听他这样说事,定是在赌场里得罪了有钱人,除非当事人网开一面不与他计较,否则就他们这样的底子,把牢底坐穿倒是极有可能。
云初清劲的眉宇紧紧蹙起,担心男人的腿会不治而残废,一时又想不到旁的法子。只得安慰似地说着:“我知道,我会救你出去的,你忍一忍。我回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却听得边上门房“嗤”一声笑了,他朝云初摇摇头,像是对何钰讨好似地说道:“小伙子,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不妨实话告诉你,你爹得罪的人可是这西塘首富景家的少爷。他的腿就是当时在赌场里,景少爷身边的人打断的,景少爷又打电话过来局里叫我们过去抓的人,就凭你这样空着两手,能轻易让他出去么?你也太天真了!除非景少爷开口说放人,否则,你就等着他后半生烂在牢里吧。”
“不要!不要啊!云初——”拘押室里传来哭天抢地的嘶叫声,王水根哭得连连咳嗽。“云初,你去求景少爷,去求他放过我!只要景少爷答应,我就能出去的,云初,爹求你了!”
一穷二白,全部身家加起来连景灏天身边的仆从都及不上,除了王水根所说的去求景灏天,似乎也没别的法子。虽说牢里的这个男人不过是他挂名的爹,除了在他十来岁的时候收留了他们母子,他与他根本毫无关系,但在开头的几年他确实也照顾过他的母亲。单凭着这样,他似乎也不能眼看着他一辈子被关在里面。“我知道,你先忍忍。我去找景少爷。”
从巡捕房出来,徐云初绞着眉峰一言不发,身上薄薄的棉袄色泽泛白,极为陈旧,领口有些磨破的地方蹿出点点棉花来。大约穿得年数太长,袖管蜷曲着吊到手腕以下,穿在他瘦削修长的身体上,已不太合身。冬天风寒,又是化雪天冷到了骨子里,云初两手从袖口垂下,腕骨和手背处冻得有些发红。然而他似乎全然觉不到冷,一径默然无声地沿路慢慢走着。
“云初哥,你真的要去找景少爷吗?”何钰跟在他身后,看他忧心模样不禁有些心疼,然而与他一样家底并不丰厚的她,似乎也帮不上他什么忙。最担心的莫过于他这样身份低微,又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景灏天向来是个跋扈横行惯了的人,哪里会肯买他的帐?“可是我听人家说,景少爷为人蛮横,你爹又偷了他的钱,他会不会连你一起记恨着,也叫人打你啊?”
然而徐云初只是转过头来朝她淡淡一笑,白皙的脸上线条柔和,那明媚的眼睛里映着河塘雪色,清洌生动如画。他轻轻一叹,似是对她安慰:“没办法,总得要试一试啊。阿钰你先回去吧,你爹知道你来找我,又该不高兴了。”
自十来岁上母亲跟着王水根在西塘落脚,邻里间识得的同龄孩子来去也有不少。何钰跟他住的地方隔了一条河,八九年相处下来两人极熟识。姑娘家慢慢长大了,家里头就操心婚事,何父清楚云初家底自是看不上,暗地里常骂何钰不准她与他过从甚密。又因为云初三年前和房东陶太太家二少陶然闹的一些事情,西塘的居民暗地里都看不起他一家人,是以云初家几乎连肯往来的邻里都没有。
难得何钰还与小时候一样跟他相处,或许因为他生性敏感,女子的心事多少也猜得一些。然而自知他根本无法给她任何回应,再者他这样的家境白白连累了人姑娘一生,云初自来就没打算要找人成家。年岁渐渐大起来,便也开始躲避着她。
提到何钰的爹,十九岁的女孩子无语地撅了撅嘴角,眼神微微一黯。“你别管他,我大了,要做什么他也管不着。云初哥,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阿钰。”男子还是笑如微澜,礼貌却疏离地安慰她。“你放心先回去,若是不行,你再帮我想办法。”
最终何钰看了他半晌,看他面上笑着眼神却是坚毅的,也只得勉强一笑点头答应了。云初看她两手绞着衣角低着头慢慢往回走,直到她走得远了,他才匆匆奔着景家的大宅而去。到了景家问过仆从,得知景少爷出门去了,再问去了何处,仆从见来人衣着寒酸,自然不肯相告。后来有个花枝招展的少妇正好出门看到云初,听他缠着仆从追问景灏天去处,冷嘲似地搭了句:“他那个花花大少除了去妓院,还能到什么正经地方去?”云初虽觉景家关系复杂怪异,听了少妇的话到底清明了一回,想来去镇上的碧仙馆应该是碰得到景灏天了。
碧仙馆就在镇上东街,上回送过一次雪漫,云初倒还记得。他靠两条腿走到镇上,天色已暗了下来,除了酒馆和妓寨,镇上也同村里一样没剩几个行人。碧仙馆门口生意正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门口迎送来往宾客,正是一派热闹景象。
奇怪的是,碧仙馆门口虽热闹,花娘搔首弄姿牵绊往来男宾,对着站在门口的徐云初,却都全然看不见他似的。云初在门外头站了一会儿,望着楼上红灯旖旎,明白这些早练就了火眼金睛的伶姬何以不理会他,心里头到底是有些别扭的。但想到还在狱中独自抱着残腿伤心的养父,只得咬了咬牙往门口走了几步。
果不其然门口有人拦住了他,站在门后保镖一样的两名壮汉抄着双手,看到云初默然往门的中央靠了靠,无声堵住了他的去路。看他这身打扮但不像是逛得起窑子的,别是穷酸泼皮的人物来给楼里寻欢的大爷找什么不自在,这样的人绝不可放行。云初心里清楚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意味着什么,内腑一阵难堪,然而面上却是温然一笑,上前道:“麻烦两位,我是景家少爷景灏天府上叫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