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让时间倒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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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付了给白棠急救的医药费,心魂俱丧,几乎是瘫软的坐倒在病床旁。
几分钟后,白棠的家人也赶来了,白夫人扣着Dior的高跟鞋,脸上精致妆容,说要把白棠转到更好的医院。白先生一袭西装革履,冷冷吩咐保镖请秦笙出去。
他们是白棠的直系亲属,就算与白棠断绝联系了三年还是白棠的直系亲属,而秦笙……在法律上什么也不是。
她急匆匆的回了家一趟,然后,她闯进了阴间,想要在白棠入审司之前把她带回凡间。
阴间魑魅魍魉,森森阴然,越往审司走,等待审判的鬼众身上七情六慾一层层被剥离,行至审司门口,身上便只剩前世功过的记录了。等过了审司,众鬼身上被标上前世功过之判词后,被剥离的七情六慾才会一一返回。罪者被送往地狱,依照罪孽深浅於阎罗十殿接受惩罚;功大于过者则在阴间各个城县住下来,依照功德深浅等待轮回转世。众鬼直到头胎前刻才会在奈何桥边饮一碗孟婆汤,前尘尽望。
审司路上阴森沧茫,冷意蚀骨。踏上审司路的三十几尺内,便会意识昏然,喜怒哀乐种种情绪如流水从指缝而过,如时光自碌碌无为中消弥。
初踏出十尺,秦笙嘴角再也牵不起,脑中想不起过往喜事,只觉心中悲凉抑郁;再前近十尺,她眉头舒展,忘了郁结,却不知心中还剩有什么情绪了。
昏然中,鬼吏面无表情出现在她面前。她大惊,掐指唤回还未完全散去的两情,眼神恢复清醒。
盘古涅盘,清气上升成三清,浊气下沉集天地混沌五行化身十二祖巫,其余下精血,入六道轮回,赋予人类妖族身上,此类魂魄一出生,便有不同于凡众的神通,是为大巫。
大巫有医者,传可活死人、肉白骨。
大巫有预者,传十占十準,奇经八卦万事掌控於手,黄帝之初有预者神通能睥睨天下,只是大巫血脉代代稀薄,现代已无睥睨天下之神通。
还有五行元素控者,分別掌控金、木、水、火、土元素,彼此相生相克克 。
她先鬼吏们算出他们出招轨迹,伤了他们。
又来了披鬼兵,她摆了阵式,也伤了他们。
她为大巫预者,精于占卜预算,十占有九準,看对方一步便算得了对方十步,她的能力可算命、算运势、找人踪迹、感应吉凶方位等等却无主动攻击的手段,是以……
她静静地站在焦黄地上,看着漫步走来的七爷八爷:七爷面白、身材高瘦;八爷面黑、略微矮壮。
不是她不想移动,而是她被困住动不了了。她面上平静,却暗自使出一串手势解著困住她的法术。
七爷甚高,行至她身前,面无表情的俯视她道:「跳梁小丑。」
秦笙也和七爷同时开口:「跳梁小丑。」
七爷打量了她不过一瞬,又道:「喔,大巫预者。」
秦笙:「喔,大巫预者。」又是同步出声。
八爷淡淡开口:「速速离去吧,汝阳壽未尽。」
「速速离去吧,你阳壽未尽。」
七爷:「小儿无礼!」
秦笙抬了抬头,仰望七爷的冷面,低声说道:「无她……就算还阳也没意思。」话音还未落,她突然发难,右手食指中指朝地一曲,黄泉焦土泼起,大力朝七爷八爷而去。她脚下生风,滑出几丈,直往前方而去,口中喊道:「白棠…………白棠…………」
她焦急慌忙,声音越喊越嘶唳,向前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七爷:「……吾说过,有盘古上神精血的人就是麻烦。」
八爷:「……小儿不过预者末流,怎么控了五行之土?」
七爷:「哼,小儿族姐为火、土控者,小儿不过借其族姐之能而用之。」
八爷叹了口气,「生死乃常数,何必花这力气?小儿可受的了反馈?损耗血脉中之上神精血闯阴阳结界,」八爷摇摇头,「日后预者之能定会削减,虽不至於全无,可小儿取她人之能而用之……」
七爷:「哼,占卜算卦者万事皆能算,却对己身和亲近人之事毫无办法,小儿没算到近亲人之安危又怎么会算到己身反馈?」
八爷:「那小儿虽为预者,却因血脉中上神精血稀薄并非万事皆能算……唉,小儿此举着实愚蠢,小儿就算携白棠反阳也是无功。世间有一死,便有一生,赦一人便亡一人,依吾看,那两人注定阴阳相隔。小儿实在忒为愚蠢……」
七爷:「吾看范兄是起了恻隐之心,连小儿要救之人是谁也知晓。」
八爷:「……哪里什么恻隐之心,不过一声叹罢。」
七爷思索了会儿,便道:「……那便让两人再见一眼吧。」语毕,他挥了挥白皙接近透明的右手。
白棠从意识浑沌中清醒,听得一声接着一声嘶唳的叫喊,不敢置信地朝声源看去,只见声源处沙土满天,一位熟悉至极、她至爱之极的人影从远处奔近。她从喉中哽出一声如野兽般的哀鸣,万分不忍她珍爱的人儿因她变得如此消瘦、狼狈。她满胸发酸,恐今次这番黄泉相见是两人的最后一面,抬脚便要向秦笙奔去。
秦笙听到了那声哀鸣,两人终于目光相触了。
一眼万年。
白棠始终没抬起她的步伐。
不过几瞬,她的目光便迟缓下来,虽然眼眸闪出剧烈挣扎,却终归于空洞。
秦笙:「不…………」
七爷轻飘飘地朝秦笙一拂,送秦笙回了人间。
八爷:「谢兄与在人间时一般,善心如一。」
七爷又一拂,黄沙走石回归平静,众鬼排列整齐前行等入审司,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他看向回归的一片平静,神色不明,说道:「……吾唯有一悔,当初因大雨耽搁,无法在桥下与范兄按时会合,致使范兄溺毙。」
八爷愣了愣,半晌道出一句:「……几个千年过,汝竟从未对吾说道。」
七爷无语应答,淡淡转过身向来时方向返回,脚上步调漫漫,背影瘦高孤节。
八爷见状,转身也朝来时路返回,脚步印上七爷的步伐,一步快似一步。他腰间手镣脚铐互相撞击,他却浑然不觉。他行至七爷身边,语气无比认真严肃道:「吾也有一悔:当时吾不知变通,见大雨滂沱却仍守在桥下,若是吾移至桥上,或许谢兄就不会因吾溺毙而悲痛身亡。」
七爷脚步不可觉察的慢了八分之一拍,万年不变的惨白面上浮起一抹释怀的微笑。
在秦笙返回人间的一弹指间,一道低沈暗哑的声音在秦笙脑中响起,说如果秦笙与祂簽订一份契约,祂能使时光倒流让白棠和秦笙回到意外发生前。
时间太短,秦笙只匆匆看到契约上的几行字:……契者之任务乃破坏既定结局,成功一次契者时空便逆流一小时…。。。便意无反顾的簽了名。
白棠登机时为十一个小时之前。
☆、画皮之狐妖小唯VII
秦笙闭了闭眼,脑中闪过白棠的那声哀鸣和望过来的那一眼,她的心一阵揪痛,她怎么没预算到白棠飞机的失事?怎么没算到?为什么没算到?
如果那份她没看清楚的契约能让她们不再黄泉相隔……
如果她回到过去……
秦笙转头对上小唯视线,眼内已无方才激烈情感,唯心洞明,她心中想着除妖师夏冰说她身上有妖气那幕,口中却柔柔说道:「……小唯,我竟然梦到了你吗?」
小唯长发自双肩披下,她靠近秦笙,「姐姐的爱人,叫白棠?」小唯抚过秦笙溼发,「姐姐在达吧葛寨中隐忍,一直到现在的安静度日,都是为了要再见白棠吧。」小唯在秦笙耳边低吟道:「姐姐这身皮囊真好看……」
秦笙抬眼,唇勾起漂亮的弧度,低笑道:「小唯的意思是我只有这身皮囊能看?」
小唯的唇在秦笙右耳边呢喃,呼吸气间秦笙耳朵一阵搔痒:「姐姐,你和白棠之间,是爱吗?」
秦笙脸向右侧了个很小的角度,如法炮制,也在小唯耳边温温唤道:「小唯……」秦笙右手抚上小唯脸庞,让她的唇不再靠进自己耳朵,两人面对相视。秦笙与常人相较冰冷的指尖抚过小唯面颊,至肩,她便放下:「你仍寂寥……王生值得爱吗?」
小唯接住秦笙放下的手:「姐姐觉得白棠值得爱吗?」
秦笙语调轻柔如羽如絮,「小唯啊……你爱的人,对你似有若无。你想成为王夫人吧,可今日你是王夫人了,明日会有如你一样的女人想成为王夫人。」秦笙温柔唤道:「小唯,」这两字像母亲谆谆呼唤,又像朋友为另一个朋友烦闷忧愁,「你找一个只爱你的人不好吗?」
小唯低喃:「只爱我的人吗?那……白棠只爱你一人吗?」
「是。」
小唯幽幽再问道:「那你,只爱白棠一人吗?」
「是。」
小唯忽地咧嘴笑了笑,又再问道:「那你和达吧葛那样,白棠不会想杀了达吧葛吗?」
秦笙看着小唯,目光很专注,含了关爱疼惜。
接着她一声低叹。
这一声叹息如亘古的惆怅传至小唯耳里,随着水汽弥漫,雾气蒸腾,晕晕散散,直至四周皆扼腕,「小唯,她不会怪我的,」秦笙语音一变,带了丝俏皮道:「何况,小唯后来不是来到寨中了吗?」
「呵,我都差点忘了,」小唯跪坐在秦笙身前,「姐姐知道那时我对达吧葛做了什么吧?」
秦笙嗔道:「小唯不是专程来救姐姐的?」
「不是,我是妖,是去挖达吧葛的心的。」
「……小唯,挖人心做什么?」
「来吃的。」
「人心……很难吃吧。」
小唯蹙眉道:「很难吃。」
「唉,」秦笙冰凉的指尖梳理过小唯发丝,将小唯遮挡一边眼脸的乌发顺势勾到耳后,「小唯还想继续吃那么难吃的东西下去?」
「不想,可是要维持人皮啊。」
「妖,一定要披人皮吗?不能修成人形?」
「可以。」小唯的声音很有磁性,「可是,几年前我的一狐尾被砍下,修成人形要在千年以后了,我爱的人等不及啊。」小唯右手掌直立推出,贴在秦笙心中,温腻的肌肤与手掌相触,「唉唷,现在,我的祕密姐姐全知道了,怎么办?」。
「小唯,」秦笙一手轻柔圈住小唯手腕,温软的说:「你想要我的心吗?」她一个猛然用力,小唯没觉察,被拉倒在秦笙身上,随后秦笙迅速转身,用力压在小唯身上,一手扣小唯脉门,腿抵著小唯。小唯怔愣,秦笙一双眸看不清情绪,倒是嘴角边的温柔弧度无比清晰,她的湿发自脸庞垂下,发尾搔著小唯脸颊,在雾气烟岚中,笑得如夏日暖风和煦,小唯想到了那片四季如春的修炼地,暖暖的滋味,沁人肺脾。
秦笙笑得温煦,小唯脉门上的手扣得也很紧,她相信就算妖有人形,该是脉门的地方,还是脉门。
地下池雾气弥漫,池水蓝色的波芒是仅有的光亮,昏蓝的光与水汽缠绕,缭绕窈嬝。
秦笙从梦中醒来,起身坐了好一会儿,才又困倦睡去。
同夜,王生在睡梦中看到在沙漠中赤脚行走的小唯,小唯降衣贴身,光裸双腿莹洁玉白,与沙漠的干裂成强烈对比。他追着小唯的身影,越过沙漠,穿过穴道,来到一处地下池水。
他前方氤岚飘渺,正疑惑著,听闻水声。他转头,小唯破水而出,青柔溼发浸著白皙肌肤,莹莹玉立,眼眸深情妩媚。她光裸的身子透露一股无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