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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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了。”宁舟放下书卷,微微一笑,看了文笑缘一眼,撇眉道:“你怎么满头大汗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笑缘惶恐,跪在地上,道:“师尊,我泄露了你的行踪,请师尊降罚。”
宁舟微怔,旋即想明白了,笑着,“无妨,你起来吧!”
“多谢师尊。”文笑缘站起来,恭敬侍立着,“方才我去请辞,那管事……”
文笑缘无有隐瞒,把事情娓娓道来,宁舟听罢之后,眉头一簇。
文笑缘见了,紧张道:“师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没事。”宁舟摇头,“那管事欺负你,你可有怨?”
文笑缘本想说男子汉心胸宽阔什么的,可一触及宁舟目光,就不敢胡说了,如实道:“弟子的确有怨,想我勤勤恳恳,从不犯错事,管事居然扣除我一半月钱,这是何道理?只因生疑,就要拿我性命。这管事胆大包天,置王法于何地?”
宁舟静静听着,“为师告诉你,这世上拳者小讲理,拳大者讲势,理和势都大,什么都不讲,世俗如此,修道人亦是如此,甚至比世俗更加残酷。”
文笑缘听的目瞪口呆,在他的幻想中,修士餐风饮露,逍遥自在,脱离了低级争斗,怎么会比世俗还凶残。
宁舟见文笑缘表情变幻,又说道:“你可后悔了?”
文笑缘迎着宁舟眼睛,很想知道师尊这话是随口问的,还是考验他,半响之后,他深吸一口气,顺从本心,“不后悔。”
“好。”宁舟微微颔首,“你弱,所以才有人欺你,你强,便是为恶天下,也无人敢说半句。”
这话虽是明理,却显得狂放,文笑缘怔了怔,张口道:“师尊,咱们修的是魔道?”
宁舟朗声一笑,“魔道圣道,哪有这些个道,你记住,人前怎么说都行,你自个却需明白,修的是自己的道。”
此声洪亮,却未传出去,来回震荡,振聋发聩,文笑缘双眼猛然一亮,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宁舟指了指桌上两尺刀匣,“你若想教训那管事,可带着这个出去。”
这太恒元晦刀,旁人不可御使,文笑缘拿了出去,也只能由宁舟在背后使力。
文笑缘摇了摇头,“船上有位鲁先生,听说道法很强,还是不了。”文笑缘为宁舟着想,并不想教训管事,以免激怒鲁先生。
“鲁先生?”宁舟轻晒,既然文笑缘不愿,他也不勉强,指着食盒,“你也饿着吧,来,陪为师吃些。”
“好。”文笑缘欣然,上前去忙碌,将食盒的中的东西取了出来,三荤两素,还有一汤一壶酒,也算是丰盛。
灯火一盏,红火幽幽,透着灯罩洒出圈圈黄晕,室内一片温暖,文笑缘吃着吃着,不知何时,眼中已噙满泪水。
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从未和达官贵人共食过,更遑论与修士共餐,这一餐他吃的极为满足,满心感动。
细嚼慢咽,一个时辰之后,这顿饭才算吃完,趁着文笑缘收拾的工夫,宁舟道:“明天你便搬到为师旁边住,银钱无需操心,在船上三月,为师教你些东西。”
“嗯!”文笑缘很开心,没想到自己一个穷小子,居然还有这缘法。
接下来一段时日,宁舟白日炼刀,傍晚传授文笑缘清源气经,发现文笑缘根气虽差了些,却极为勤勉,不禁稍感满意,修道根气是一部分,其他部分也很重要,以勤勉补根气,勉强可修个数百年寿元。
至于再往上,那便需莫大缘法了。
就这般过了一月光景,刀匣猛然一颤,无声自开,匣中躺着十三片小刀,十二把为白,一把是灰,有刺目刀光在匣中游动,一时成丝,一时成云,还有鸣叫声穿出,似乎要挣破刀匣。
两尺刀匣一掌宽,万缕寒光彻骨寒。
刀匣静静不动,将刀光拘拿在内,这是在养刀,太恒元晦刀至此地步,已然彻底祭练完全,再被罡雷炸上一回也无妨,便是损了,也可慢慢恢复过来。
匣不破,刀不坏!
宁舟满意一笑,手抚刀匣,匣中刀芒顿时敛去,晦刀渐成无形,只有斩人时那刻,才会现出形迹。
三天后。
船上陡然穿出一声凄厉叫喊,“杀人了,杀人了。”
叫喊的是个女声,似是把嗓子也喊破了,穿透木板,连下一层的人也听见了。
不多时,就听一阵脚步声,踩得地板蹦蹦响。
室内。
文笑缘一惊,险些岔了气,宁舟一掌按在文笑缘脑门顶上,助其抚平气机,温声道:“莫躁,心静。”
文笑缘眨眨眼,表示知道,片刻后气机归顺,在经脉中畅游,他摆脱困境后,立即讶然道:“师尊,外面死人了。”
“为师知道。”宁舟神色淡淡,不以为意。
世上恩怨多,是非难分,他不便插手,也不去管,见文笑缘一脸好奇的样子,笑了笑,“你出去看看。”
“嗯。”文笑缘点点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方才一嗓子,惊的许多人跑出来看,顶楼的不消说,下面楼层中,也有听见动静跑上来的,至于更下面的,跑上来也看不着,因走廊已被人堵得水泄不通。
文笑缘学了一月道法,虽不如何厉害,却也能增添些力气,仗着膀子有力,七推八挤,也被他挤了进去。
站在最里圈,顺着诸人目光一看,就见对门一间舱室内,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胖子,五短身材,肚子直挺挺的朝着天,一动不动。脖子上插着一根尖刺,大概有一尺半长,从脖子刺了上去,自脑门子钻出来,带着一溜血丝,看这样子,早就死透了。
有位婢女蹲在墙角吓傻了,浑身发抖,盘中的吃食洒了一地。
就听人道:“死的好惨,也不知得罪了谁。”
“谁说不是呢,本以为杨家的宝船,没人敢在这太岁头上动土,没想到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有胆杀人,还如此凶残,将人脑袋刺穿。”
文笑缘听着诸人言语,随口问道:“各位老少爷们,你们来得早,可曾见着凶手了?”
“没啊!”说话的是住这胖子旁边的,“我就住他左边,挨着呢,哪料到有这事发生,听见叫声我就出来了,只看到这胖子躺在里边。”
旁人也纷纷摇头,都说没有,文笑缘留心观察诸人表情,忽然有人推了他一把,“你小子看什么呢?”
文笑缘身子一晃,不悦道:“杨管事,你推我作甚?”
杨管事嘿了声,“你小子长能耐了,跟了高人学了些功夫,就推不得了?”说罢,又笑道:“我看你四处观察,跟个小捕快似的,问问你,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文笑缘摇了摇头,“哪有,我就随意看看。”
“谅你也看不出来。”杨管事指了指那胖子,“这人穿衣打扮,一看就是个富贵人,你可知怎么回事了?”
文笑缘迟疑道:“有人见财起意?杀人夺财?”
杨管事摇摇头,“财货并没有动。”
旁人奇了,“那是为何杀人?”
杨管事指了指胖子腰间,“看那,鼓鼓囊当的,看形状是把匕首,属于奇门兵器行列,江湖上用匕首的不多,但凡用了,必定是浸/淫此道的行家。”到这,他下了断语,不屑道:“江湖人士,逞凶斗狠,目无法纪,手上血迹累累,杀与被杀,最是正常不过。”
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仇家相杀。”这话一出,不少人都松了口气,仇家厮杀,便不会找到他们头上来了。
文笑缘微微皱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第267章 :黑玉()
有人担心道:“杨管事,不管怎么说,这船上出了这等凶徒,还是找出为好,不然万一再伤人,又该如何?”
杨管事冷硬回道:“你可曾听过狗急跳墙?这江湖人士一言不合,大开杀戒的比比皆是,你竟想找出来,万一那人走投无路之下,大造杀孽,你能担待?”
那人支支吾吾,涨红了脸,“杨管事,你是天波国官家臣下,怎能置这命案于不顾?”
杨管事叹了叹,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我也是为大家着想,这江湖人士啊!一向目无纲常,少有忌讳,一个不好,便要死伤许多人。依我之见,暂时罢了,况且,现今还未到天波国境内,朝廷律法,也管不到这处。”
这话一说,叫人无话可说,诸人面面相觑,别无他法,只好望杨管事多多检查,不要再生命案。
杨管事连连点头。
少顷,大伙儿逐渐散去,杨管事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铁青发紫,目光阴冷,暗暗咬牙,“究竟是何人,下手比我还快。”
他在尸体旁站定,细细的想着,最后在房中搜索起来。
文笑缘回到房中,“师尊,据杨管事说,死的是个江湖人,是仇杀。”
宁舟对此毫不在意,不过为了考验文笑缘处事及思考能力,问着,“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文笑缘想了想,道:“杨管事说,死者身怀绝技,是武林高手,可弟子在房中,并未发现打斗痕迹,也即是说,死者是被一击毙命。”
宁舟微微颔首,示意继续。
见师尊认可,文笑缘也来了精神,眼中似有着精明的神彩,“那人即是武学高手,就万难被一击致命,可偏偏死者是被尖刺自下往上扎穿头颅。要做到这一点,弟子见识虽浅薄,却也知道武林中人,正常情况下,绝无法能这样杀死一位同辈人物。是以弟子推断,这件事有两种可能,一为杀人者与死者,关系亲密,才能使死者无防备,其二为先用毒,使死者无力再行杀戮。”
宁舟不置可否,“许是修士出手呢?”
文笑缘笑了笑,“师尊跟我说过,修士斗法,要么以法宝,要么以术法道术神通之类,师尊说非有来历的门派,断无有道术的可能,而神通则是丹境修士才会,术法嘛,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修士出手,大多威力惊人,动辄激荡一地灵机,易引人察觉,除非可控制到精细入微的地步,弟子看,死者非是死于这些,至于法宝,那尖刺如是法宝,杀人者没有不带走的道理。”
宁舟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文笑缘笑容一敛,郑重道:“弟子想弄清楚这件事。”
宁舟也无不可,“也罢,还有两月光景,在此期间,你看着办。”鸟儿不能一直在羽翼之下,文笑缘愿意理会这事,也可培养处事能力。
说着,取出数张符纸交给文笑缘,“你带着此物,如遇威胁,可用真气激发。”稍后,又将相关印诀传授。
文笑缘细心听着,将一张敛息符贴身放好,念了一咒,然后出了门户,重新往死者房中走去,准备查找一些线索。
他单掌一推,将门推开,看着里面景象,不由一怔,疑惑道:“这尸体怎还未处理,放在这不怕脏么?”
正想着,一掌劈面派来,文笑缘一惊,下意识回掌迎上。
掌力一对,文笑缘直感胸口一闷,踉跄倒退数步,抬头怒道:“杨管事,你这是何意?”
文笑缘如今习了道法,虽不怎么精深,但有丹药为辅,却也有些真气流转,只是吃了个小亏,并无大碍。
杨管事轻咦一声,大为诧异,“此子顶多学了一月功夫,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