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湖不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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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吻技虽然生疏,岳向阳却忍不住闭上眼,被吻得七荤八素,竟还主动回应了几下。
好一会儿,二人才分开。分离之时,两人的嘴角边竟拉出一道银丝。
岳向阳羞红了脸,捂着嘴,胸膛剧烈起伏着,怒道:“你这白不易!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晚上做的是什么梦!这可是我初吻!”
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岳向阳逃也似的离开白不易的内室,钻进自己的被窝,半天都没缓过劲儿,一闭上眼就满是方才唇齿间柔软的触感。
想着这一切是不是其实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岳向阳强迫自己放空大脑。
另一边,白不易呆坐在床上,抬手放上自己的胸口,那心跳急促而剧烈。胸前的手慢慢捏紧成拳,微微发颤。
一场难眠之夜,静静展开……
翌日用早餐的时候,岳向阳几次想发问都忍住憋了回去,最终还是开口:“不易兄,你晚上……会做梦吗?”
“……,很少。”白不易没有抬头,低头擦了擦嘴说道。
“那如果做梦……一般梦的都是什么?”岳向阳不依不饶。
“不记得。”白不易不得不抬起头,看了眼岳向阳,那人眼圈有点发黑,像是没睡好。
“那你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梦吗?”岳向阳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无梦。”这是事实,岳向阳没能睡好,更何况是白不易了。
“切……”岳向阳一脸不爽的捣鼓着碗里的稀饭,低声道:“你果然是那种做了梦还说没做梦的人,做过了也当没做过……”这话声虽小,却像是希望对方听到似的,竟有些幽怨在里面。
“我如何会做了当没做过?”白不易忍不住反驳。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理。”岳向阳自知理亏,偷窥人睡觉在前,被人袭击夺吻在后,再多苦水也只能往自己肚里倒。
不过经过这夜的辗转反侧,他岳向阳却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个近二十年来的,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性取向。
这日清晨,岳向阳没有跟着白不易去竹林修炼,七转八转,竟到了一间古色古韵的琴房。
琴房里面,陈列着古琴,箫,笛子,琵琶等等,不少门生正在这边练习着。
这时,岳向阳的目光聚焦在了一个巴掌大的圆润的吹奏乐器上。
岳向阳凑上前询问:“小兄弟,你这乐器,叫什么名字啊?”
那弟子见来者不是自家山门的人,大致猜出是白不易前辈的门客,便道:“此乃埙。”
“熏?”岳向阳第一次听说这个乐器,“这字是怎么写的?”
“提土旁,外加一个员外的员字。”
“埙……”岳向阳默念着,那门生继续吹奏起来,乐声响起,岳向阳竟觉得这音色很是熟悉。
一边走出琴房一边想着,忽然,一段熟悉的旋律交响在脑海,这不是旁人吹来的音律,是在脑海中自动放映的!
岳向阳忽然浑身上下抽筋似的疼痛起来,胸口更是闷的喘不过气,一位吹奏着埙的人浮现在眼前,脸部轮廓慢慢变得清晰,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悲哀之情将岳向阳席卷。
待岳向阳醒来,眼前便是是白不易沉着色的脸。
见那人欲言又止,岳向阳主动发言:“你问吧,我说过,不会对你撒谎,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你的记忆,是否有所残缺?”白不易开口。
“没有。”岳向阳很肯定的回答。
白不易怔了怔,失望似的暗下眸色,道了句:“你先休息吧。”便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岳向阳又补充道:“我,岳向阳,记忆确实是完整的。但这具身体的主人,我就不清楚了。”
见白不易露出了奇怪的脸色,岳向阳又道:“虽然这听起来很扯,但也是事实——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一天我醒来,就在这具身体里了。对于这具身体的主人,起初我是一无所知的。但是这几次心绞痛之后,慢慢看到了这具身体残留的一些记忆,才基本能断定,这人,是西冥教的人。甚至……可能还是个教主。”
白不易闻言,目光流动,道:“我第一次为你渡气的时候,大抵知道你是……这具身体是经过修炼的,体内金丹已成。”想了想,又道:“不过这身体内静脉运气异常,每次渡气时,我都尝试着调整经络,但……”
“白不易。”岳向阳正色起来,“我,就只是岳向阳。永远只会是岳向阳而已。”
“恩,我知道。”白不易的语气透着坚定,“不过关于为何你会进入这具身体,那人的记忆又为何会侵袭于你,我得查明。”
白不易不愿去擅自猜想这些问题可能会引发的后果,但自己确实曾看到过相关的书籍,关于西夷的召唤祭献的法术。
下午,白不易在书经阁不停地翻阅,企图找到相关的书籍,却毫无成果。
这时,白不易想到了朱门岛。
朱门岛是修仙界中,在商界交涉最广的一教,更与西夷有商业往来,对于禁书的划分也不会像其他门派那般苛刻。
只能寄希望于子年师兄的加冠礼了,在这之前,一定不要有事……白不易的心不由揪紧。
三日时间很快便过去,这日,白启之白掌门亲自出关送这三位弟子。
此次的御剑行程颇远,对灵力和体能的要求相当高。不过这三位认宗的弟子:白煦,白斩风,白不易,修为建树俱佳,尤其是白不易,更是难得一遇的修仙奇才。
白启之目光经过这三人时,满眼皆是欣慰,但当这目光放到白不易身旁的岳向阳身上时,却猛地暗沉下来。
不知这人是给白不易下了什么降,才让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弟子,无论如何也要留他在身边。
白不易束发修行归来的那天,他与白不易促膝长谈了近两个时辰,而白不易竟第一次以外孙的身份,恳请自己发话同意留岳明在山上。
结果,自然是白启之抵不过白不易的那一句“外公”,而认了这门客。
长途御剑本就难,更别说要载着另一个人。
白启之捋了捋胡须。
孽缘,孽缘……
第9章 朱门岛(一)·御剑()
晨光洒向“云梦仙门”的牌匾之时,三人便念动剑诀。三把剑齐出而平直悬空,停驻于三人面前。
还没来得及惊讶这逆天的特效,岳向阳的腰就被一把搂住,一个提跃,便被白不易带着跳于剑上。
踩到望安剑剑身的瞬间,岳向阳一时紧张,竟一把紧紧搂住了白不易的脖子,生怕一个不稳掉下剑去。
这幅画面,在在场的其他人看来,着实是有些不忍直视。白启之不愿再言,只是摆摆手,示意弟子们启程。
三道剑光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在了云梦仙山的云雾之中。
望安剑上,岳向阳感叹起这行剑之稳来。但虽是觉得稳了,岳向阳却依旧紧紧搂着御剑人的脖子。
当然,他曾幻想过的帅气御剑的场景,现在已经破碎成了碎片,此时的海中仅剩下了一个想法:我这姿势,是真的怂!!
行程预计三日,从北到南,横跨中原大半地区。一日间会停落两次:中午的用餐,以及晚上的休整过夜。
长时间的御剑对于三位仙门子弟来说并不算难事,但却苦了这岳向阳。
在这剑上一站就是大半天不说,还得全程抱着白不易!起初岳向阳还充满了新鲜感,但飞没一会儿,便觉得无聊起来。
在这空中无事可做,岳向阳只能骚扰白不易。一会儿理理白不易的领子,一会儿敲敲白不易的腰封,一会儿拉拉白不易的发带……站累了,就整个人挂在白不易的身上。而白不易则是端立如松,不分心丝毫。
第一日中午,三人一同用餐,点的自然都是些素食,岳向阳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其他桌上的酒肉。
大概是觉察到了岳向阳的委屈,下午御剑途中,白不易告知两位师兄自己需稍作调整再行上路,让两位师兄不必等候,先去便好。于是此四人拉开了距离。
白不易带着岳向阳离开后,白斩风对着旁边的大师兄道:“说什么需稍作调整……肯定是岳明那厮受不住了。啧,明明看起来挺硬朗的,怎的是一副千金之躯。”
白煦闻言莞尔,道:“我倒不认为岳公子是千金之躯。”
白斩风不屑道:“连这么一点路都坚持不下,不是千金小姐是什么?”
白煦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未再多言。
这边,岳向阳和白不易停落一城中,在街道上逛了好一会儿,买不不少吃的玩的,岳向阳这才心满意足地上了剑,继续赶路。
晚上,二人落一酒轩,岳向阳高呼要吃大荤,喝烈酒。
之前在云梦山,白不易本是提出要去弄些荤菜给岳向阳祭口的,但岳向阳知道,这事有违门规,便连声拒绝了。
眼下,这么久不开荤,岳向阳也确实是有些牙痒痒。
点了红红火火一大桌的菜后,岳向阳又叫来了两坛酒,虽然他并不是多喜欢喝酒,但是兴致正浓,便由着性子来了。
白不易本不愿喝酒,见岳向阳万般劝说,便喝下了人生第一口酒,然后,白不易就发现,自己酒量真的不算小。
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在岳向阳终于醉的开始口齿不清之时,白不易除了觉得饱胀,并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将醉的一塌糊涂的岳向阳扛去客栈,白不易只要了一间房,这是岳向阳住客栈的习惯,美其名曰,省钱。
“白不易~不易兄~不易~”岳向阳口齿不清的呼唤着白不易的名字。
“我在,怎么了。”白不易拧干毛巾里的水,上前给岳向阳擦脸。
“我问你哦,你,喜欢我吗。”岳向阳将脸凑上前,下唇微嘟。
白不易看着眼前人的这般模样,面色变得无比温柔,忍住用手指去勾那人下唇的冲动,道:“嗯,喜欢。”
“嘿嘿嘿嘿,我也喜欢你~”岳向阳傻笑着把头靠进白不易的胸膛。
“起来,给你擦好了好去休息。”
白不易将岳向阳扶起,从脸到脖子,手,脚,都帮着岳向阳洗了一遍。岳向阳则是全程乖坐着,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发呆。
“走了,去睡觉。”
白不易脱去了白不易的外衫,将极不配合的、东倒西歪的岳向阳扶到床上,自己才去擦洗。回到床边,本以为岳向阳已经睡了,却不想被人一把抱住腰。
“别闹,明天你又要犯困。”白不易道。
“我不,犯困了,不是还有你吗。”岳向阳开始耍赖,继续含含糊糊道:“不易兄啊,我其实早就想问你了,你们这修仙的,是不是也顺带练的,嗝,禁欲了啊。”
“……”白不易柔和的表情渐渐失掉,“不会。”
“那你!你怎么看起来都没有欲望的?和你天天一起住客栈,也没见你要解决火大的问题过……你是不是……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
白不易的表情变得更加冷峻:“你觉得我不行?”
“不行!”岳向阳一挥手,“你要是行不就早唔……”
瞳孔倏地放大,眼睁睁看着白不易压了过来,嘴被直直堵住。
感觉到有异物侵入口中,岳向阳不甘示弱的反击,想怎来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