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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心有魔障-第91章

小说: 心有魔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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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无常呼吸一窒。

    谁会要他的命?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他在阎王殿中见到了那位红衣男人。

    红衣如火,面施朱砂,凤眸狭长,眼尾上扬。只看脸会误以为此人柔弱可欺,可只肖一眼便让他心生畏惧。

    他听见阎王唤那人——“凤君。”

    他听见那位凤君要求阎王抽了一人的记忆,要将那人以一种非人非鬼的形态投入了人世间。

    他听见阎王答应了。

    待阎王施法完毕,他听见凤君说:“景安已死。”

    而阎王位于凤君的下首沉默片刻,叹息道:“景安仙君,元神已陨。”

    但之后,白无常却隐约觉得天上出了乱子,而阎王交到他手中的那本册子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直到一日他又被阎王唤去。

    这次来的不是凤君,而是一位衣衫略显狼狈的少年,他语速急促道:“就说大哥已经入了心魔轮回道,万万不可据实相告。”

    白无常还没有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他就按照计划被一位黑衣少年所擒,那人一身的血气,嘴角的血气还未擦干。

    那人用苍白的手拎着自己的衣领,厉声道:“景安呢?”

    “已、已经进入轮回了。”

    “什么时候?”

    “就刚刚。”

    “不可能!”那人一口否认,“奈何桥被我砸了,不可能有人过得去。”

    “你砸了奈何桥?!”白无常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人就是个疯子。

    “无劫仙君需要历劫?需要过奈何桥?你当我是傻子?”

    什么无劫有劫?他什么都不知道,白无常闭着眼睛吼道:“他入的是心魔道。”

    旋即,他的领子被松了开来。

    “凤君说的,竟是真的?”少年哑声道。

    被摔在地上的白无常仰头,终于看清了黑衣斗篷下的少年,少年脸上是未干的血痕,而眼底是无尽的悲恸。

    其实说他是少年并不准确,他的脸上混杂着青涩和坚毅,目光干净却带着一丝决绝。很矛盾的一个人,但混杂在一个人身上时,白无常突然有些不忍了。

    自己的话也许会让少年走向全然不同的道路。

    可最终,故事还是按照阎王的设计进行的。

    在少年百般逼问下,白无常还是没有说出真相。不过就算让他说,他也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确定,少年找的人是不是就是在凤君指使下,被阎王抽走记忆灵魂破碎的那位大人?

    “白大人,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你的答案。”

    白无常感受到脖颈处明显没有用力的剑刃,哭丧着脸道:“您就是再逼我,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况且关于心魔,古籍上俱有记载,我还能骗您不成?”

    对于仙人来说,千年可以很长,也可短如瞬息。

    千年前的场景在脑中转过,白无常抬头看着早已蜕变得看不出心思的男人。

    耳边再次响起了那句——“白大人,我给你选择的机会。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措辞从当年势在必得的“最后的机会”,变成了如今心不在焉的“选择的机会”。

    但他的处境却已经倒转。

    白无常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说——“必安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力。”

    当白无常认命地将自己的记忆交出后,谢木佑终于将所有的信息串联起来。

    他在知道书籍是阎王编造的时候,一度以为阎王为凤君所用。

    可读取了白无常的记忆,谢木佑才明白,为什么黑无常会轮回转世,还会知道解开铁门的手印。

    这个局,如果他们都是棋子。

    棋局旁坐的可不仅是凤君和天帝,还有阎王。

    谁是持棋者,谢木佑现在才弄明白。

    怕是连凤君自己都不清楚,他苦苦寻找的密匙,其实藏在他所以为的棋子身上。而他以为的棋子,其实是个不怎么甘心的棋手。

    所有人的目标,其实都为着这墓中所埋之物。

    ***

    “我睡着了?”

    翌日,景安从睡梦中转醒,有些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他梦见他在战场之中,和一个黑衣少年背对背而立。

    只是梦中的他更像是个操心的监护人,时不时回头看着那少年有没有受伤。

    但是梦醒后,一切仿佛笼罩于云雾之中,看不真切也记不真切。

    刚想起身,却发现有东西从自己的腰间坠落。

    景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拾起那破碎的玉石,谢七送给他的玉佩,怎么好端端地就碎裂了?

    “怎么了?”谢木佑见他没了声音,回头一看,有些头疼。

    那块从吴溪手上换来的吞龙玉,碎了。再不凡,也终究是凡品,能蒙骗过鬼差,已经是在他预想之外的了。

    “没事,寿终正寝。”

    景安挑起眉头,语气却很沉:“小七,玉碎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送给我的玻璃珠,在逆天阵中,碎了。而现在,玉也碎了。”景安顿了顿,“我觉得很不安。”

    他攥紧了脖颈间的坠子。

    明知道这东西来路不明,可景安此时却一点都不希望看见这仅剩的一件东西也消失不见。

    仿佛,谢七离他越来越远。

    谢木佑怔住了,良久,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唇瓣摩擦间,景安听见了一句话,一句让他更加不安的话,小七说:“不会的,还有我。我会像星星一样,永远地陪着你。”

    景安想说,不,他不要星星,他要的是实打实的谢七。可话未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斯婕!”蒋斯瑞嘶吼道。

    二人转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中间的城池。

    殷森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尽责地拦着蒋斯瑞。可蒋斯瑞却不顾他的阻拦,拨开他的手一路奔跑到城池之中叫喊着妹妹的名字。

    可回应他的,只有周围人的尖叫。

    因为所有人都看见,蒋斯瑞被一个透明的物体冲撞,整个人都被吸附于其中,慢慢地消失在他们眼中。

    “大人?”

    白无常惶然地转头看向谢木佑。

    谢木佑用手将碎玉碾成粉末,让手中的玉屑随风飘扬至城池中。

    “回到原点吗?”

    他不再顾虑其他人的目光,手掌一开,手中出现了一把漆黑利剑。转头看向男人,带着与杀气不相符的温柔——

    “景安,你愿不愿意再跟我上一次战场?”

第十三章 幻境() 
战场?

    什么战场?

    这个答案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啊——救——”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他就已经被吸走了;整个人被卷进一个透明物质中,挣扎不能。

    一个接着一个;在场的人都未能幸免;蒋斯婕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惊扰了城池里休息的兵将。其他人想躲在城池外,可城池里的东西却撞了出来;让他们闪躲不及。

    “这是阴兵?”白无常看着因为把人卷走而变得具体的形态;喃喃道。

    “不像。”殷森见过阴兵过境,和这个场景并不相同。至少他没有听说过哪个阴兵还会把路人卷进身体之中。

    “过来了。”殷森不躲不闪;任凭骑着马的将士撞向自己。

    白无常的中一空;看到这样的情景,也追了上去;很快席卷到了另一个士兵的体内。

    “走。”当全场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谢木佑拉着景安;边跑边叮嘱道,“不要挣扎;遵循你的本能;幻境之中所有的伤都是假的。”

    幻境?

    原来是幻境吗?

    景安照着谢七说的;放松自己,很快他也被裹紧透明胶质里。

    而他的眼前不再是墓中;而是一座真实的城池。

    如果这也能算作城池的话。

    景安眼前的这座城池;和古墓中;和他想象中,甚至他敢保证和历史上记载的城池都不相同。

    这里的人衣着华丽飘逸,像是在古代,可穿着又比古代人更加的轻薄。

    更何况还有人在他的头顶飞来飞去。

    在经过这么事后,景安还不至于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这里应该就是仙界。

    “景安仙君!您怎么还在这里?前方要开战了。”

    景安看着一个青年跑了过来,口中念着自己的名字。

    不对!景安仙君?

    景安怔愣在了原地,所以他是进了那位“景安仙君”的身体里?那位小七辗转千年寻找的“景安仙君”?

    “您快随我去,凤君在找您。”

    听见了凤君的名字,景安定了心神,跟在青年身后。

    这一段路,景安努力回想着他梦境的那个男人语气。快到营帐了,他才缓慢地开口:“我在找小七,你见到他了吗?”

    “谢仙君?”青年摇了摇头,“凤君也在找他,怕是要生气。”

    景安轻笑一声:“凤君生的气还少?”

    青年紧张地四下打量,随即哭丧着脸道:“凤君不能拿您怎么样,可小神胆子小。”

    景安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了大致的推测。谢七和“景安仙君”的地位应该在凤君之下,但是在这位神仙之上。

    而且既然这位神仙说,凤君并不能拿“景安仙君”怎么样,说明他们至少不是完全的从属关系。

    他又套了几句话,吓得那位神仙加快了脚步,飞速地把带到火红的营帐前,便转身就跑。

    景安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要见到这位素未谋面但却把他们的生活搅得七零八碎的凤君了。

    掀开帐帘,景安看见的是一个穿着火红铠甲的男人,他的头发及地,从头盔中泻出。

    景安:“”他万万没想到凤君是个这么骚包的男人,而且他这样有必要穿铠甲吗?

    “景安君。”

    凤君头也不回道。

    “凤君。”景安拱了拱手。

    “你——叫我什么?”凤君转头,眼中隐约燃着一丝火气。

    景安看着他,终于明白为何张二会如此恐惧凤君了。

    这个男人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他的美不是词典中惯常用来形容美人的美,而是一种张扬邪肆的美,那种邪肆让人从心底里颤栗。

    而且凤君身上除了黑便是红,大片大片夺目的赤红,看得人脑壳疼。

    谢七也有同款凤眸,可谢七的眼,景安每次看都很舒服,仿佛在大热天吃了一块冰镇西瓜。可此刻他面对的冒着火气的凤眸,眼尾上挑描抹着朱砂。虽然比谢七多了几分颜色,可却让景安想飞快找到谢七洗一洗眼睛。

    景安努力把自己的视线从凤君的脸上转移开来,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画面。

    正打算换称呼的他拱了拱手,淡定地重复了一遍:“凤君找我?”

    凤君一甩火红袍袖,冷笑道:“也罢,你我之间也无需这些繁文缛节。谢木佑呢?让他打前阵。”

    “小七还小,我去就行。”

    凤君坐在营帐中高高的椅子上,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景安,你这犊子护的,让我以为差点以为你是北殿的人。”

    景安想到了祝焱和茯苓,他和谢七兄姐的关系应该不算太好,于是凭着猜测道:“北殿是北殿,小七是小七,不一样。凤君莫要混为一谈。”

    “是吗?本座怕你哪一天要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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