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如我一瞬-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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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这件事情我反对。”抬手一拳打飞冲过来的男人,死气炎模式的阿纲说出来的话意外的透着一股冰冷和距离:“隼人的去留是由我来决定的,继承伯格斯特家族,我不同意。”
再是一拳,大空属性的强烈威力让敌方家族大厅内的巨大柱子被一击震碎,鲜血与红地毯的颜色融为一体,鞋底与地毯相摩擦时都可以感受到黏腻的粘连感。让人作呕的气息弥漫于被血溅的辉煌大厅内,前一秒还在有条不紊进行着谈判仪式的艾德瑞克家族下一秒就以被肃清。他们甚至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已丧命于大空的炙热中。
此刻阿纲的心情极其的不好。
不远处倚在早已成废墟的柱子边的reborn低头看了看秒表。不错啊,1分08秒,比上次歼灭家族的时间数据提高了将近4秒钟。收起表来,reborn依然带着笑,稚嫩的孩童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如果我说,狱寺已经同意了呢。”
“这不可能。”走到了还尚存一些意识的敌方家族BOSS面前,阿纲微笑着蹲下,从衣服内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摊开在对方的面前,“艾德先生,我现在的心情不太好,我们能否加快点速度谈判好呢。”
早已被打断了双腿而无力逃脱的男子一脸惊骇表情地望着面前微笑的男人,竟然恐惧到不能够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只能哆哆嗦嗦地向后拱着身体,勉强开口道:“只只只要是……不伤害我……什么条件都都……没问题……”
“那太好了,我很喜欢艾德先生这样干脆的人。”阿纲唇边的弧度微微扩大,拉过男子软弱无力的手,塞给他一杆笔:“那么请在这下面签字吧,从此后艾德瑞克家族就已归顺于彭格列家族,以此来抵消欠下的债务,艾德先生,您没有什么意义吧。”
根本不是单纯的疑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句。
男人疯狂地摇头,颤抖着在合同上签下了歪歪扭扭的名字,他甚至险些忘记了自己名字该如何拼写,这几十年来的付出与辉煌全部付之东流,而面前笑得灿烂的男子此刻在他心里就如同恶魔般的存在,是怎样的人……居然可以面露微笑地浴血于这可怕的黑手党中。
收好了纸和笔,阿纲温和地安慰着面前的男人不要害怕,额上的死气炎仍然在燃烧,金橙色的眸子却看不出一点温度,他站起来,转身对着自己的家庭老师道:
“好了reborn,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刚刚的话题了,你想派隼人去英国召集黑手党重建伯格斯特家族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
被自家学生拒绝,reborn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他向前走了两步,毫无畏惧地抬头看着阿纲:
“我这样说,你的确无法拒绝,但是如果狱寺来请求你的批准,可就不一定了。”
阿纲微微眯眼,泻出的一丝金黄色眸光仿佛燃出的怒火,但是他的笑容却有增无减:
“不,reborn。我不会让隼人有机会离开我的。”
虽然我们都已迷失在黑手党暗红色的血腥中,但是有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忘却,一直梦想过与你并肩去看一场烟火,然后在大空中,看着夜火绚烂映照着你迷人的脸。
多少次磕磕盼盼地行走在狭窄的道路上,却总是能够回眸时看到你微笑着站在身后,坚定不移地唤着十代目。翡翠色的眸子鲜活而充斥着不属于黑手党的希望。
十代目这个称呼在你我心中也似一道高坎,带给了我独一无二的属于你的爱慕,却也让我们永久地困于BOSS与下属的关系中。
打破它,征服你,使得那翠绿的瞳中和菲薄的记忆里,只存活着我的身影。
O(∩_∩)O~
第25章 【章·贰伍】 (主1859)
forever stand byyou。
向日葵永远面朝太阳。你的太阳不是我,始终是你心中的那道信圞仰。
向日葵的背后是什么?
——苍白的偏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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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已经整整两天没有阖眼睡觉了,他当然会困,却不敢睡。
在梦里他看到了满身浴血的蓝波,小小的身体因为鲜血的喷射而意外粘稠滚烫,他的左手早已断裂,只有坏死的表皮还牵连着他的神经。黑白相间的牛奶装破破烂烂,皱皱巴巴。他叫了蓝波的名字,叫了很多遍,从笨牛到lambo,直到他发现自己嗓子都喊哑了。本该活蹦乱跳爱哭爱闹的小孩子却带着不符合他的安静,沉睡于一片黑暗中。
第二天,巴吉尔在彭格列基地外的一座后山中发现了遭受袭击陷入昏迷的蓝波,多处致命损伤,左手完全被断掉,幸好夏马尔当时正在基地,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气才挽回蓝波的命,但是左手能不能够完全治愈,已经很难说了。
蓝波一直没有醒来,袭击者无法查清。
然后狱寺就再也没有睡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天。
不肯睡觉的第三天,他的自虐举动终于惹火了云雀。
“这是什么……艾司唑仑片?”狱寺不断按揉着太阳穴,泛红的眼眶暗示着他极差的作息时间严重影响了他的健康,云雀推门进来时看到他这虚弱的样子居然还在批该文件,不禁一阵恼怒,甩手扔给他一盒白色药片。
“现在立刻吃了。”云雀脱下西装外套后斜坐在沙发上,用着难以抗拒的命令语气对着狱寺道:“然后放下你的笔,上床去给我睡觉。”
“我又不是失眠,没必要吃安眠药。”狱寺微微蹙眉,捏了捏鼻梁后将药盒放到了一旁,继续低头去看文件。
“自己吃,还是让我喂。”云雀淡淡道。
手里的笔顿了顿,狱寺才苦笑着抬头看向面前霸道的男人:
“你以为我不想睡么。”
“那就快点睡觉。”云雀的语气微微有些许的不耐烦了:“还是说你想接下来的几天都醒不过来。”
狱寺叹了一口气。憔悴的神情被云雀看在眼里要说不心疼那是绝对不可能,这几天狱寺不敢睡觉,云雀也就基本上一直陪着他失眠。
“那只是巧合。”过了几秒钟也没有看到狱寺有上床睡觉的趋势,云雀才终于尝试着和他说一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明白狱寺向来吃软不吃硬,“他受伤和你做的梦无关,就算你不睡觉不做梦,事情一样会发生,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自欺欺人。”
就如云雀所言,狱寺不睡觉,似乎就是在变向的逃避梦里发生的事情一样。
“……不要说我是小孩子!”有些出乎意料的,狱寺突然一拍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朝着云雀吼道:“是!蓝波对于你来说不过就是个不屑于咬杀的草食动物罢了!可是他才5岁!那么小就遭受了重伤!他现在都还在昏迷!作为伙伴你居然可以这样若无其事……云雀,你知不知你这样的态度很过分!”
这还是最近几天来,第一次看到情绪波动如此明显的狱寺。或许是几日的疲惫让他的神经更加的敏感,但是这几年的磨练早就让狱寺成熟到不会因为几句话而动怒,突然而来的愤怒让云雀都有些愕然。
发现了云雀望着自己时的神情有些错愕,狱寺这才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发怒实在是有些莫名奇妙,他扶着额,有些颓废地跌坐回椅子上,闭上眼歉意地道:
“抱歉……我不是有意在指责你,没有看好蓝波也有我的责任,我知道梦和现实不能够混为一谈,但是完全相同的梦境真的很让我担心……好吧,我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他努力地暗示着自己不要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也就是这样不断安抚自己的同时,他猛地被人勾了起来,眼前的景物倒置,转眼就被云雀抱在了怀里。
“……云雀?”狱寺刚刚哑着声音开口,就被人像是扔皮球一样猛地扔到了床上,身子一下子陷入柔软的床垫中,几日来不曾放松过的神经在接触到床后竟然像是泄气般,使得几日的疲惫感更加的明显。
“睡觉。”被子提到了他的肩膀处,云雀侧躺在他的身边,目不斜视地望着他:“剩下的工作我替了,明天十点前不准起床。”
狱寺还想要说什么,云雀的唇就直接覆了上来。
不管做什么,云雀都喜欢用一个吻来代替一切话语和感情。
真是的,到底谁才像是小孩子。
狱寺微微笑了起来,在云雀起身的时候他恶作剧般用舌头添了一下云雀柔软的双唇,濡湿的触感让云雀的黑眸顿时一定,过了几秒他才沉声开口道:
“快点睡,不然我们就做点事情来促进你的睡眠。”
不敢再引火上身,狱寺笑了几声推推他,然后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几日的疲惫感立刻涌现,虽然想着是等云雀离开后他再起来吃点提神的药物,可是身子一挨到床上就不可控制地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隔着被子抱了抱他。
动作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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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得很大,将他的衣摆吹起,依稀可以看到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人。
漫天飘飞的白信封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飞溅的鲜血点缀于上像是嫣红色的墨水。飘散凌乱,无觅处。
他捂着嘴,忍住想要大喊的冲动,不敢朝那倒在地上的人再多走近半步。
时间与空间纵横交错,他的视线四分五裂,唯独那被染红的人的身影始终清晰,像是长满了刺的玫瑰,一点一点扎在他的心脏上。
如同陷落在噩梦中一样,那墨蓝色的长辫被雨水打湿,被鲜血浸染成了漆黑。
满身的弹孔,满目的苍凉。
是的,这世界没有偶然的事情,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必然。这样的必然无力摆脱,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他机械性地低下头去,看到了自己手上紧握的那把枪,枪口是嫣红色的,似是透着一股铜锈的味道。
他的心咯噔一下,手里的枪毫无征兆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是他的耳边什么都已听不到了,连自己的喊声都已变成了静音。
他觉得自己疯癫了,这明明是梦,明明就不是真实的事情,但是却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双手无法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需要安静,安静到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
在梦里,他亲手射杀了六道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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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的睡眠一直都很浅,所以怀里的人瑟瑟颤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低头轻轻拍了拍狱寺的后背,怀里的人才像只猫咪一样蹭了蹭他的臂弯,缓缓睁开眼。
还只是凌晨三点多,天边依然是沉寂的一片幽蓝色,厚重的窗帘将仅存的几丝光线遮挡在了外面。
知道怀里的人已经醒了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云雀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他撑起身子去拉灯绳,身下的人却突然嘶哑着嗓子扯住他的袖子:
“等下!……先别开。”
云雀诧异地低头去看狱寺,一片漆黑中隐约能够看到那双翡翠绿的眸子反射着光斑,却并不太清晰。他吻了吻那双眼睛,立刻感觉到了咸涩的眼泪。
“又做噩梦了?”他隔着被子将狱寺纳入怀里,知道狱寺的自尊心超强,他也就打消了开灯的念头。
“嗯。”狱寺闷闷地应了一声,闭上眼时依然可以回想到梦中那真实到让人颤栗的冰冷感,“最近你看到骸了么。”
“今早看到他和库洛姆在一起。”云雀隐隐猜到了噩梦的主角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