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一朵花开的时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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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个乞丐,一无所有!听了他的话我脾气也上来了,他这是拿我当什么了?我骂道,你说得这是哪国鸟话,我什么时候玩你了?你脑袋撞桌角了?你以为我把你带到这时谈生意啊?还是你认为我家是乞丐收留所啊?骆石说,我跟你认识不过几天,就算我是死是活也不管你的事吧?奶奶的,我这倔脾气,跟我拗是吧,我今天还就跟你杠上了!我说,你当乞丐了不起啊,当乞丐就赶对我冷嘲热讽的?你想死是吧?行,走,我带你去死……说完我把行李往院子里一扔,使劲把他往外拉。临出门我听见我妈喊了一句,闺女,刚回来你又去哪儿啊?
我们拉拉扯扯到了海边一个很高的岩石上。现在已经是七月上旬,浪打得不是很急。我对旁边的骆石说,跳下去吧!我保准你死得了!骆石脸上略显惧色,我说,怎么了,不敢跳?刚才不是说得自己听牛B的吗?骆石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没什么意思,帮你达成所愿。今儿你既然到这了,不跳还不行了呢!说完,我一脚踹到他屁股上把他踹了下去。在骆石杀猪似的叫声后就是“扑通”一声。我蹲在岩石上看了半天,这家伙在水里捣腾半天,脑袋一个劲的往水里钻,几天没喝水似的狂灌一气。看来他是真的不会游泳,没办法,我只好也跳下去救他,到了水里,我看见那家伙还在水底扑腾呢。我一把将他从水里抓了出来,我刚碰到他,他就像条蛇似的整个人都盘了上来。我说大哥你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好?而他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活着啊!我当时一脸的鄙视,你不是很想死吗?怎么样,死的感觉不错吧!他拼命的摇头。我说,你只不知道一天世界上有少人在死亡,你能活着就很幸运了。只要人活着,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你现在只是没有以前的体面了那又能怎么样?什么都没了,最起码是回到起点了嘛!有手有脚的还能让自己饿死?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是不说我也没兴趣问。反正你现在振作起来,当乞丐的还轮不到你这个年纪的。你现在我家落脚,然后自己挣钱去!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忙很正常!骆石点点头。我说,你放心,有我在你会淹死的,别害怕!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不害怕!我大声叫道,不害怕你骑着我干什么?他这才发现他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了,赶紧下来,忙赔不是。这还好是在水里,要是在陆地上还不得把我累死。
我和骆石回家后,除了骆石跟我父母打声招呼,他们说了几句话外,就看见我湿淋淋的在那忙进忙出了。我从家杨那儿偷了一套衣服给骆石,说,你先穿我哥的,易于内裤……我一会带你去买,你先凉快会吧!我进屋随便擦了一下,套了件衣服出来,把我父母拉到屋里说话。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讲了一下,当然,当乞丐那段就省了,只是说骆石离家出走,寻死觅活的,并希望他们能把骆石留下来,在给他在渔场找份工作。我父母都是一些很善良,很纯朴的海边渔人,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帮助骆石的。我爸是一脸乐开了花,很乐意把骆石留下来,不过我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妈一反常态拉了脸,很严肃地说,咱们家这是要多加一个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同意了呢?我妈的态度让我很适宜外,我说,妈,你不是一直很喜欢骆石吗?再说他又不是在咱们家白吃饭,他会在渔场里做工的。我妈趾高气昂地说,话是这么说,但咱们家平白多出个大男人,四方邻居问起来我怎么说?我说你管他的呢,我朋友住在这怎么了?我有点火了。我妈说,那不行,你妈我连你们兄妹俩都养不好,难道还帮你养朋友?还不如养个小猫小狗呢!我爸想来劝一句,我妈一句甩过去,你少废话,没你事!我爸真地像小猫小狗似的待在一边不开口了。
我恳求了半天,好话说尽,但她就是一脸的坚决,死活不同意骆石留下来。我火大了,声音也不免升了上去,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啊!我有点逼急了,骆石是我男朋友,我就是要和他住在一起,怎么样?如果你不让他住在这,我就跟他一起走!我妈的脸色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满脸堆积着笑容,我觉得我好像又被骗了!我妈咯咯乐着说,妈就等你这话呢!说实话,我第一次见骆石着孩子我就打心眼里喜欢,也想过希望你能和他凑成一对,但他家财大气粗,恐怕他们家不会同意骆石入赘……入赘?我大叫起来,我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妈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对呀,你跟你哥都不愿意留在渔场,那总得有个人来接手吧!所以我和你爸商量后,决定找个上门女婿回来,所以才给你安排相亲嘛!我妈这一说还提醒我了,我说,那我那个相亲对象怎么办?我妈连忙说,退掉退掉,那男的三十多岁,尖嘴猴腮的,一听说当咱们家上门女婿,跟个小哈巴狗似的。哪像骆石啊,长得干干净净人高马大的……哎呦,听了我妈的话我直翻白眼,就找这么一货色,还包君满意呢!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连让我们干脆结婚的话都说出来了,我觉得我好像犯了个严重的错误,让他们俩人自己在这里做梦吧,我还是去找骆石,最起码,他能留下来,这是个好消息!
骆石见我从楼上下来,连忙迎上来,问我怎么样?我被我妈烦得够呛。实在不想多说话,躺在沙发上不愿起来。骆石见我一脸不爽的样子反倒显得平和,说,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其实无所谓,我可以理解,毕竟我是个外人。我懒懒的抬起头,歪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我妈说,你屁股大,能生儿子!骆石愣那了!不过半天的功夫,我妈就好本事得让全体街坊邻居都知道我家来了一个上门女婿。我和骆石刚从外面卖完东西回来,就被那群七大姑八大姨围堵在家门外,像挑牲口似的把骆石检查个清楚。骆石一脸困惑的看向我,我说你别看我,这不管我的事。我也懒得跟这些婆婶解释,说只会更加扩大她们的想象力。于是我很给面子的把骆石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先进屋了。不知过了多久,骆石才杀出重围,我笑说,那些人没把你吃了?还能留个全尸,不容易!骆石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拿着自己的东西进屋了。我还挺纳闷,这家伙居然没跟我贫。
骆石在渔场干活总是让我觉得有那么点不伦不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渔场见面的时候,西装颌领的他还嫌这里又脏又腥,而如今,穿着便宜的牛仔T…shirt和那些晒得紫黑的人一起干这些粗重的活。当初觉得他帅气体面,鹤立鸡群,而如今又和那些简单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其实这个社会,只是一件衣服让彼此拉远了距离。骆石来到我家的这几天,我觉得他完全变了一个人,话变少了,眼睛里那份光彩也消失了,就连下棋也都在故意让着我爸,让我爸大呼没劲。其实骆石有这样的反常现象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寄人篱下,就算我把我妈在不把他当外人,他还是会不自主的把自己隔离开来。可是我并不希望他这样,我把他当朋友,家里并不需要一个工人。但是我怎么和他说呢?
我回来的第十天的早上,丽姿发短信说她和郭赫下午四点到火车站,让我去接人。我找骆石陪我同去,他还用工作向我推辞,可在我面前他那里有说不的余地。在火车站等了半天才看见丽姿跟蚱蜢似的身影,我一个猴窜上去,哪里去顾什么形象,在车站里大喊大叫的。丽姿注意到我身后不发一语的骆石。问我。他是谁……第二春?我无奈的干笑,算是默认吧。丽姿立刻两眼放光,绕着骆石看了一圈,说,你妈眼光不错唉!我把骆石介绍给他们认识。丽姿对我说,今天特别巧,今天在火车上我和郭赫碰见两个你熟悉的人……不用她说完,我已经看见徐沭杰一手行李一手拉着宝儿向我们走过来。我和徐沭杰四目相对,只是浅浅一笑。我还没来得及介绍,丽姿先跳出来,对徐沭杰郑重介绍骆石是我的新任男朋友,而对徐沭杰何宝儿的介绍,仅仅只有同校同学而已。立刻在我们彼此之间划了一个清晰的界限。徐沭杰笑了笑,说,是吗?你好,我叫徐沭杰。他与骆石握了握手,并介绍,宝儿是他的新任女朋友。骆石刚想张嘴,我立刻踹了他一脚,我知道他是想澄清,但我觉得就这么误会着挺好的。当时的空气有些凝固,有些不好收场。我和徐沭杰都闷了口气较上了劲,而我们身边的两个无辜的人,也陪着我们俩尴尬的傻站着。郭赫傻呵呵的想出来打圆场,但说出来的只有“吃”。
我们连家都没回,就直奔博颖那儿去吃了,中国人就这张嘴不值钱,吃能解决一切事情。大家热烘烘的吃着边锅,吃得大汗淋漓,一张餐巾纸擦一把嘴,反过来再擦一把汗。我们几个干脆直接站起来吃,而骆石仍稳稳当当的坐在那没动地方,也许是他以前的家教太好,但是这种情况下,太斯文吃不到热豆腐的。于是我很正义的为骆石夹了一碗的食物,并吩咐大家坐下。骆石很被动的也为我夹了几片菜叶。徐沭杰看见了,可能是无心地说了一句,家榆那里喜欢吃菜啊,他是属猪的,最喜欢吃肉了。说着,像是本能性的为我夹了好大一筷子刚烫好的羊肉。这筷子羊肉,高的现场的气氛又怪起来,这里最不自在的就是宝儿,因为徐沭杰半天只顾着自己吃,也没为宝儿夹过任何东西。这时丽姿突然叫起来:老板娘,汤干了,加汤!在之后,我们就一直在聊丽姿这次回去见未来公婆的事,聊到最后。聊到最后连这十天他们哪天在一起睡,哪天是分开睡得都被我们问出来了。而徐沭杰那边,我没敢再提一句。
丽姿这小妮子嘴甜,很快就把我妈哄得乐呵呵的直要收她做干闺女,而对我则成了亲妈变后妈了。我妈就这个样子,从小我就怀疑我是她抱养的。什么都比我值钱,就算我摔了四脚朝天,她还会先看看那瓷砖让我砸坏了没。
骆石还是那样不苟言笑,和我们总是玩不开。仅仅一个晚上,丽姿就看出有些不对劲,大半夜的溜进我的屋,爬上我的床,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只是知道他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一下子变成个沦落街头的乞丐,只是大家朋友一场,我就帮他一八。只不过我妈特别喜欢他,老想把我和他凑成一对,所以就一厢情愿的到处跟别人说骆石是我的上门女婿。丽姿一脸的难以接受,说,这是什么乌龙戏啊?我说我哪知道这是唱得哪出啊?乱七八糟的,现在这情况只能先这样了。丽姿又问我,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他?我笑了笑,我并不讨厌他,但是对他没那种感觉。不过才半年的时间,先是跟邹源分手,又跟徐沭杰糊里糊涂的搞到现在这个僵局,我哪有心思再去接受他啊!丽姿说,我觉得骆石挺好的,最起码比邹源强吧,想不通。难不成你心里还有徐沭杰那小子?我说刚上大学的小女孩,都是绕着高年级的帅哥转的,跟邹源在一起,只是小女孩乱动春心而已。至于徐沭杰嘛!说老实话,我对你说是!我心里还是很喜欢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哪是说没就没的?丽姿也有些无奈了,说徐沭杰那小子跟只猴子似的,真搞不清你看上他哪里。你不是一直倾慕成熟稳重型的吗?我觉得骆石就是那种型的啊,成熟稳重,人长得又不错,话少又闷骚的那种……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