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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钦差大人不正经-第12章

小说: 钦差大人不正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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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安安朝父亲所指方向望去,同场竞技的是尉将军的三公子和魏侥。「爹,你认为谁会赢?」
「难说,两人在伯仲之间。」
童安安心里很替魏侥紧张,前几次他也遭遇到数个棋逢敌手的人,还好最后都惊险得胜,而此刻,只见台上的人高来高去的,数个回合后,魏侥被逼得节节后退,眼看就要摔落台下,而他的对手更使出精妙的一拳,扣住他的脉门。
童天成点头,大为赞许。「还是虎罗门的招武厉害些,尉三公子是赢定了。」
话才刚说完,情势却整个逆转。只见魏侥应接不暇之际拍出一掌,随即脱离对手的控制,神色从容地避开正面朝台下摔落的尉三公子。
胜负已定,魏侥取得晋级资格。周遭的人为他的反败为胜,响起如雷掌声。
然而,摔落比试台的尉三公子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他的仆人赶紧上前扶起他,只见他满脸是血,怎么唤都唤不醒。
「卑鄙!」童天成语出惊人地大骂,「居然暗箭伤人。」
闻言,童安安反驳道:「魏大哥不会做这种事的。」
「妳;瞧尉三公子摔得头破血流、意识昏迷,分明是被人下药。爹虽然看不出那个姓魏的小子使了什么手法,却相当清楚他取胜的那一招华而不实,何况尉公子的武功底子确实比较高。」
在司徒英的调教下,童安安的武功造诣大有长进,前几次她就很好奇魏侥为何总能不可思议地逆转情势,而现在经父亲这么一说,加上先前的疑惑,原本相信魏侥的信心也不禁动摇起来。
「或许魏大哥的功力真的就是在遇到危险时,才能全然显现出。你看,武试宫们都没裁判他作弊。」话刚说完,她马上想起这几日司徒英在观看魏侥比试时,总是深锁眉头。莫非他也在怀疑吗?
「我这一辈子都在查案、办案,不是妳;爹夸口,京城里警觉心胜过我的没几人。那个姓魏的小子呼吸急促、步伐浅浮、掌风不俐落,说他身怀奇功,实在难以令人相信。」
童安安无言反驳父亲,只是她难以相信魏侥是会暗算别人的人,然而就在她犹疑之际,被自家下人们抬了出去的尉三公子,经过童氏父女的身边时,童安安瞥了一眼,只见尉三公子的面色黑青,不像是过招而伤,反倒较像是父亲所说的……中毒!
童天成说道:「妳;和姓魏的怎么认识?」
「没什么,只是他曾帮我破了一个案子而已。」她答应过替魏侥保守秘密,不让别人知道是他告密才破了京城四大奇案,因此她轻描淡写带过。
「这种人少往来为妙。」
童安安没说什么,急急忙忙便赶回司徒英身边,她想问问他是否同样看出了蹊跷。
在此同时,几日前便出发调查的大豆也回报了调查结果。
「少爷,我在万和府根本察不到魏侥这个人。」
「是吗?」看来他填写的背景并不正确。司徒英随即问道:「那你还查到了什么?」
大豆沾沾自喜的应道:「还好我记起雨蝶姑娘好象和他是幼时邻居,而雨蝶姑娘说过,她是万和府东边一个村落的人,这才让我胡蒙瞎撞给碰对了。」毕竟跟着少爷四处巡察,他多少也懂得举一推三。
「你查到什么?」
「魏侥是万和府临川村人,家境贫寒,都是靠一位热心的老学究教导,才能够饱读诗书。三年前,他进京赶考,那个老学究还自掏腰包给他当盘缠,哪里知道,魏侥嫌费用不够,又偷了老学究传家的玉扳指。老学究一气之下,竟因此病逝了,而魏侥自此也音信渺茫。」
司徒英边听边点头,他已经查过资料,当年魏侥之所以未中举,的确如他所言是被主试官故意给了低分,而经他调查,当年的主试官竟就是已故的韦明翰大人。
向来公正严明的韦大人为何会故意给了低分呢?难道和那位老学究的死有关?若有关,韦大人又怎会知道呢?司徒英想不透这些关连。
此时,大豆又说:「少爷,有件事很有趣。我在那里还看到耿戎将军的塑像呢!这个临川村几百年来就只出过这位大人物,而且为村落造桥铺路,当地居民简直把他当神来膜拜。」
耿将军……他和韦大人是至交好友。司徒英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假设,不过,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大豆,你再去查查魏侥三年前以及今年都在京城做些什么事,尽快回报。」
大豆前脚刚走,童安安便随后进来。「英。」
司徒英放柔脸色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和妳;爹多聊几句。」
童安安没回答问题,反倒又提出了个问题。「英,魏大……魏侥是否作弊?」
明白她一向嫉恶如仇,现下她会问,想必也看出端倪了。「不算作弊,武举规则里,并未明定不可使用药物,只能说他手段不干净。」
果然!他早就发现魏侥对对手下药取得胜利。童安安那股主持正义的使命感升起,「你为什么不揭发他?」
「纵然我能看出他的手法,但无凭无据怎么揭发?魏侥是五毒教派的高手,别说所使的毒必定无色无味,甚至想从他身上搜出药物也比登天还难,届时只怕他会诬指我监考不公。」
童安安顿感忿忿不平,「比武是比真材实料,怎么能让投机取巧的人夺魁!」
「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也不想当众拆他的台,只差人传了纸条转达了要他主动退赛。」
「魏侥一定不肯罢手。」她想起魏侥几次说到他会中举的欢喜模样。
「妳;猜的没错,他托我的人转告我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彻底否认他有任何违规举动。」
「想不到他为了求胜,可以不择手段。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打败他。」
司徒英摇摇头,「今年参加比试的考生,都有相当不错的水准,却可惜没有构得上一流高手的人物,照目前情况看来,魏侥必然夺魁。」他口中虽如此说,但心里实在不愿意让这等卑鄙小人得逞。
「我们衙门的何汉,难道也不能赢他?」其实不用他回答,童安安也知道答案,连爹都破解不了魏侥的手法,武功逊于父亲一大截的何汉又如何打赢。
不过,这倒给了司徒英一个灵感。「安儿,下一场是何汉与魏侥的比武,妳;不是想替同僚加油,快去妳;爹那儿吧。」他加重语气又道:「日头西斜左左左、右右、左右照之际会起风沙,记得旋腿背转身,免得刮伤脸。」
「啊?」童安安不懂,夕阳怎会左右乱照?天气这般好又怎会起风沙?思索片刻,她朝他做了鬼脸,笑着说:「你好狡猾!」随即一溜烟便不见了。
司徒英回到了主试官的座位上,注视着再度展开的比赛。
半刻钟后,何汉与魏侥正式展开决战,只见双方你来我往激战了近半个钟头,何汉一步步将魏侥逼入角落,魏侥连续施展了三招精妙的左掌,接着又连出两右掌,随即一招看似犀利的左掌刚出手,右掌立即弹指散出药物。于此同时,何汉连忙背转身,来一个后旋踢,一脚将他踢落台下。
司徒英颔首微笑,安儿果然领会了他的意思。
第七章
    童安安小心翼翼地捧着补汤来到书房,她想司徒英监考这次武举,必定伤神又伤身,打算好好帮他补一补。
怎知司徒英并不在书房,于是她将盅皿放在几案上,动手整理起书房来。
这间书房很大,前厅摆放了许多桌椅,是用来讨论要事之处,内厅则是巨大的书柜连成的书墙,摆了许多书籍,一张长形大桌,上头的文房四宝一应俱全,隔了一个木质屏风,摆了张床,是提供司徒英倦时休憩之用。
而正当童安安整理到内房时,便听到关门声。
童安安原本打算出去迎接司徒英,却听闻前厅传来的说话声──
「不知皇上微服至微臣府中,所为何事?」
皇上没回答,反而动动鼻子,用力吸了几口。「好香!什么味道?」他看见了桌上的盅品。
司徒英见状,便端起桌上的盅。「若皇上不嫌弃,请坐下来品尝。」
皇上不客气地吃喝了起来,一点都看不出乎白在宫廷的严肃模样。
童安安在屏风后听到碗匙碰撞的声音,内心忍不住骂了皇上几句,那可是她花了好几个钟头熬煮的。
「爱卿挺有口福的,府上的厨子不输大内御厨。」
「那不是府中厨子煮的,若没猜错的话,是安儿的手艺。今天她吵着要见她的奶娘,而她奶娘才一进太师府,就被她拉往厨房,而且一待就是几个钟头,定是安儿缠着她的奶娘教她炊事,打算煮给微臣品尝。这盅汤品应该是她的成果。」
童安安在后头听了,不禁嘟起嘴来。英既然知道是我煮的,怎么还给皇上吃!
「这么说来,是我有口福了。你说的安儿,可是赏了你三巴掌的童安安?」
「正是她。」
皇上咋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可来对了。」
「皇上是为安儿来的?」司徒英倍感疑惑。
「没错,我耳闻你带了个女扮男装的侍童到武举场,还听几位大臣啧啧称奇地说你驭『女』有术。我说爱卿,正如你所料的,知道这小道消息的朝中大臣无一不佩服你呢。」
司徒英闻言只是扬起唇边的笑意,并未出言反驳。
「爱卿呀,朕实在佩服你,当初你说要让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臣服于你,朕心里还半信半疑,想不到没几天的工夫,你便让母老虎成了温柔猫。有何秘诀,你得好好教教朕。」
童安安在后头听的一头雾水,却还得极力屏住气息,深恐被他们察觉了。
「皇上就为这事而来?」司徒英笑着回答,「皇上可以召臣进宫……」
他的话未说完,皇上便抢着说:「那怎么行,在宫中,服侍在朕身边的人都是各个嫔妃的眼线,既然朕要问的是这等事,怎方便在宫里谈呢?再说,这也非经国大事,我们君臣私下聊聊就好,快告诉朕吧。」
「微臣只是一切投其所好,宠着她、溺着她,让她尝尽被人呵护怜爱的滋味,让她明白微臣愿意为她打破一切原则。不是微臣自夸,想从我刻意布下的情网逃脱,根本不可能。」
皇上摸摸胡子,点头表示同意。「这说来简单,做来可得有技巧。」他停顿了一会儿,彷佛正在思考某事,接着又开口问:「爱卿,你真要照原本所说的娶她进门吗?这不会太委屈你了?」
司徒英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我在大庭广众下受了她那么多次羞辱,我非但要治得她服服贴贴的,以后我说东,她就不能往西,我要她搞清楚,我是她的夫、他的天,事事都得以我为尊。」
「这个野丫头的确该有人好好教教她,幸好你只打算娶她为妾,日后朕再帮你寻个名门千金,下旨赐婚。」
此时此刻,童安安的脑子嗡嗡乱响,完全听不见司徒英回答了什么,眼前景物被泪光弄成模糊一片。原来一切都是骗局!他只是在报复她……
咬着樱红的唇,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悄悄地矮下身子,躲入床铺下。只知道不能被他们发现,因为就算当面拆穿这场奸计也讨不回公道,但她不甘心,她发誓一定要好好教训这狼心狗肺的司徒英。只是,现下她心慌意乱,实在想不出法子,她还需要时间哭泣,也需要空间生气。
送走圣驾后,司徒英找了好久,才在童安安的房间找到她。见她正盯着满桌的菜肴发呆。
「居然自己躲在房里享用大餐?」他打趣道。
童安安仰头望着他,摆出了个委屈的小媳妇脸,「这些都是为你辛苦一整天的成果,你没赞美人家,还挖苦我。」
「喔?那为什么把这些端来妳;房里?」
「因为……因为……」她吞吞吐吐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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