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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曲水流觞(faces places)-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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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夜心娅>2004年3月9日夜
寂棠凄冷
    见到蓝之后,我想起了当时在mute身上印证过的一句话。

    ——我是一棵成长的树,想要枝叶茂盛一定要避开给我阻力让我弯腰让我压抑让我自卑的人。

    五葬说要来芜湖,这使我有点紧张。她在电话里跟我说过如果她,我,还有蓝我们三个人见面那将会是怎样的视觉冲击。她是很相信我的。至少她相信我跟蓝是平起平坐同等地位的。

    而蓝曾说过她对畜牲都是很尊重的,她是真心地喜欢五葬。可是对于我感觉到我需要照顾——这使我不知该哭该笑——用对施加于猪狗畜牲上的爱来比喻对一个人的爱,不知道是形容者的不幸,还是被形容者的不幸。尽管她曾经对我很有耐心,可是她朋友很多,很多时候我在跟她在一起时都会感到自己是多余的,她会挽留我但并不热情。

    我面对蓝,有时甚至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这样的紧张,或者说是出于不被注意而造成的自卑。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怀疑蓝或者怀疑自己。

    我是个讨人厌的人吗?不是的,我相信自己在很多方面做得都比别人好,我有很强的能力。

    我是个自卑的人吗?以前是,但现在如果有谁伤害了我,我一定会竖起全身刺来防御,我有着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

    我是个一定要倚赖别人的人吗?不是的,即使我现在不是20岁而是更小,我也从来没有指望过别人会对自己真心。

    我可以在没有任何人帮忙的情况下做许多事。

    只是对有一个人我似乎不能放。我可能不爱太极,可是我却决定要跟他在一起。爱情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面包之类的东西。既然太极没有丢开我,我也不要丢开他——最起码,谁也不爱我的时候我还有个太极——尽管我谁也不爱。

    不要去批评人给人压力,但也绝对不能让人给自己压力。

    我要懂得避开阻挠我的人和事情,而不是横冲直撞。

    我真的很爱我自己——我不断对自己这样说。

    甚至公然承认自己是个十足的自恋狂和自怜狂。

    我就是爱抢镜头要做主角,我就是要不顾他人议论的抽烟喝酒还有奇装异服。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因为你们都不会认真地对我关心我爱护我,尽管你们口口声声假装爱我对我好。

    (写到这里已经开始肚子痛了,胃病真磨人……)

    我现在仍然是自己一个人的,我谁也不爱,也没人爱我。天马行空,独来独往。

    ——这似乎正印证了我的某些预言。

    以此纪念我自己

    还有——我真心怀念的朋友们:mute,狰月,这个那个,苏亮,特洛,贝龙妮。

    心夜心娅>2004年3月9日夜
有一个女孩(序)
    有一个女孩,她总是低着头,惯性地咬着指甲,盲目地在夏日炙热的干燥气候里奔走在被烤得焦灼的大地上。齐腰长的两个辫子总是顺从地顺着肩膀搭下来,檀木般乌黑的发丝从不举风高昂——一如眼神混浊的她只沉浸在那被称为避难所的自闭自怜的个人世界中。

    她不养植物不养宠物。或是闭门不出,或是一个人独自在深夜的街道徘徊做着醒时的梦。面对身旁经过的人在她身上驻足的久久不肯离去的贪婪的眼神她无动于衷。不屑抵抗,不屑惊竦。

    她与世隔绝。

    她很少看书,也不画画——尽管那曾是她耗尽二十年青春的梦想。可是一次又一次地遭受风吹雨打和生活的冷嘲热讽,梦想被击败了,剩下的只有那现实里无尽的恶梦、绝望的无奈和令人焦急的死寂,以及她所要承担的——贫穷,和——随之而来所缺乏的安全感。

    她写东西,写小说。更多的是写随笔和散文。她只写给自己看——因为别人无法做到身临其境地体会她的痛和自怜。

    她不说话,或者她表现出紧张地神经质的聒噪。她受过很多伤害,她不能做到平静地面对人。

    她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深下垂的眼袋,她总是羡慕那些有着细腻洁白的皮肤过着小资情调生活的眼神清晰的女孩子们。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二十年穷困潦倒和无数次梦魇般的打击已将她磨成一个过早麻木但安然地接受不幸的普通人,不再记得曾经怎样呐喊,只是偶尔安静地流泪叹息。

    她讨厌旁人为了满足虚荣心而对她不绝于口的大话和不切实际的语言安慰。在她困难时在她哭泣时她身旁没有人与她在一起目睹她的隐忍和苦难。

    几十年来一贫如洗的家境未有丝毫的改变——厕所依然被那刺鼻的干燥给占据,夏天是蟑螂蚂蚁,冬天是老鼠和蜈虹。父母拿着三四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熬过一个又一个冬夏。

    而门口捡垃圾的老太婆已嫁出了好几个女儿,家里的地板也打了腊门窗也都换上新的。

    父亲每日必酒,每日归来必谩骂不绝;母亲终日紧锁着被生活压迫的怨妇的眉头。而她,只能忍耐。

    她曾经有着让人唏嘘不已的才华,但是要上美院那会使她倾家荡产,卖血卖肾。所以她只能默默接受命运的安排。

    可她依然有着率真坦白的个性,在让她羡慕的人们面前她小心翼翼地收藏好她的家庭带给她的自卑。

    她不能谈梦想,她会嘲笑自己。上天让她寻找面包,而不是攀登梦想。她不能像每个年轻女孩那样梦着梦想和憧憬爱情。

    她没有爱情,可是她有过无数次甜美的暗恋,她一厢情愿地爱着她认为值得去爱的人。她每晚抱着毛绒猪入睡,对此她觉得那是唯一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温暖。

    她学会抽烟学会酗酒,但从不上瘾。

    ——不能飞升也不肯堕落;就这么别扭地不三不四不上不下着。

    她说上天为什么没有安排她出生在山村,那样一无所有的她至少可以拥有纯净的河水和不受打扰的谐和的山林。

    在她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的又长又深的疤痕——她并不惭愧,她曾抵抗过,斗争过,呐喊过。

    而现在她已没有了力气,没有个性没有坚强以及一切可以为自己斗争的本质,有的只是命运对她的摧残,有的只是懦弱和迷惘。她不甘心,可是她毫无办法。

    她静静地走在大街,不说话,不唱歌,没有让她觉得可以陪伴她的人。

    她不回忆,不画画。她做梦,醉生梦死。

    她做很多很多的梦。梦魇着,在午夜醒来时凝视着窗外那压抑凝重的黑暗;偶尔,她在梦中看见自己仰慕的人活在阳光下,而她,只是远远地躲起来。

    心夜心娅>2004年7月5日
第一章
    我叫白玉棠,英文名是EVAngelion,20岁,大学毕业没去找工作,很多老师都很奇怪在校时成绩优异的我为什么固执地拒绝接受学校在推荐就业时的优先照顾;为什么宁愿这样无名无姓地埋没在一隅书房中整天吃饭睡觉、睡觉吃饭,总之是无所作为……

    其实我也有很伟大的梦想。并且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的才华从来没有被否认过,算命的说我上辈子是个诗人或艺术家。再加上走在马路上我从不缺乏GG&MM们的频频回头率,我成了一个十足的自恋狂——让我把话说完,有梦想不一定就会实现;有才华有赞美声不一定就会事事顺利;有人说你漂亮有人追你不一定代表你就会遇到喜欢的人并跟他牵手一辈子……外加我超级贫困的出生,我又有着很严重的自怜情绪。甚至因为二十年来的学习、交友和工作过程中不断遭人暗算遭人妒忌我染上了十分严重的忧郁和自闭症,医生说我“人格解体”……所以当别人看到我的笑颜时会很难想到背地里我其实是个独自流着泪满大街流浪的感伤的诗人。就像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一书中的一个章节说的那样——诗人在逃跑。所以沉默之后是爆发,爆发之后呢?还是沉默?逃避逃避……2002年的某一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有人说我是个自虐的偏执狂。

    生活中大多数时间泡在网上,我的网名叫“红叶逐流”,我泡在自己的主页“自闭、自恋、自残、自虐的空间”里不断地写些发牢骚的文章。我对我一个美院的朋友阮梦梦说——梦想虽然不是面包,但起码在你寂寞的时候它会是温暖你的牛奶。

    我总是很羡慕美院的学生。起码他们最初肯定是因为兴趣而去画画,并且毕业后大多数人会让自己的兴趣变成面包,在左手操持生计和家务的时候,右手一辈子都在从事着高尚的艺术。梦梦就是这样的人,她小巧玲珑可爱的外形为她赢得了不少的男生缘。虽然她的零花钱也不会多到可以几天换一台电脑的地步。但有几次我帮她算过,以她的花钱速度估计她父亲至少也是月收入有几万的人。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梦梦说画画是为了生存,而写文章写小说出本书才是她的梦想。所以她不断地写啊写啊,并且凭借她八面玲珑的人缘关系在网上打拼了一个天下,并和某某原创网站签约成了一个职业的签约作者。而我,在她的面前我总是自卑地认为自己一无是处,口舌打结,手脚发软。所以我从来不给她看我写的文章,最多和她交流交流我因为家庭经济的缘故不得不放弃的艺术的理想。

    我把我的画给梦梦看,梦梦从来不说好——毕竟人家是这个专业的。我这个外行在她面前怎么也是个垃圾。可是在我低落的时候五葬却总是以一种很是崇拜的口吻来激励我——“啊,您又有新的文章写出来了啊?这么好的构思是怎么来的?虽然我自认童年的想象力是最丰富的,可是我也想不到这样的结局呢。”“啊,您给自己的文章配的插画实在太了不起啦!应该有不少人夸您很有灵性吧?”

    话说回来,两年前我在网上认识五葬是在一个中国插画家的论坛里。当时那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很鬼马地以她超人般的直觉快人快语地道破我这个当时十八岁还未摆脱青春少女的羞涩的单恋心情。于是,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了。在她经历了一段深沉的网恋之后她不再凡事都那么冲动那么快人快语了。虽然邪邪的气质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但两年后我们真的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于是某年某月某天,她说介绍一个朋友给我认识,于是我在网上认识了当时十月份将来芜湖这块满是灰尘、飞机声、火车声轰鸣的特没人情味的城市上学的梦梦。

    梦梦对我也很好,无论哪儿有饭局总拉我去蹭饭,有朋友来看她她也总不忘了介绍给我认识。我们总是在深夜的镜湖旁抽烟喝酒,各自诉说着各自的过去和心事。

    梦梦问我,如果她是男生我会不会爱上她。我说不论你是男是女我都爱你,就算你是杀人犯都没关系。梦梦褪下左手大拇指上的双环银戒指十分小心地放在我右手的掌心上说:“戴上它,以后不论什么时候在哪儿看见它就像有我陪着你一样。”我感激地收下它,当场一语不发地立即套在我的手指上。

    有人关怀和呵护的日子里我温暖地度过了2003年最后两个季节。我暂时忘记了自己多年来严重的自怜自闭的情绪而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创作和绘画。在梦梦的激励下我积极勇敢地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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