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蝴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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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都做过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说的，况且我已经把你当哥哥了。”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个妹妹。”
“哈哈。”话筒里传来她的笑声，“现在想听什么歌，我放歌给你。”
我想了一下说：“林俊杰的《一千年以后》。”
“等我找一下。”
很快音乐声响起。
“你听的见吗？”她问我。
“还可以。”
“早上你是怎么回去的？”
“走回去的，怎么了？”我问。
“我一开始是想给你留下些钱的，可是后来一忙就给忘了，等我和他分开后再回去找你，你已经走了。”她说。
“偶尔做些晨练也是蛮不错的，活动活动身体，不然会生锈的。”
“你是机器人呀，还会生锈？”
“不可以？”
“可以，有个机器人哥哥亦无不可。”她说，“你们的事情解决了吗？”
“或许。”
“又是或许，总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回答。”
“或许是彻底的结束了。“我说。
“不用太过于担心，如果她爱你的话还会来找你的，至少也要把话问个明白。你们不是因为我的事吧？”
“差不多。”
“那到时候由我来跟她解释清楚。”
“已经够乱的了，你还是少管我的事情。”
“那怎么行，是我惹出的事情，当然由我来解决。”她说，“况且你们要是再见面的话，肯定不能说清楚的，毕竟她心里带有情绪，就算你如实回答，她也不一定能够相信。”
“你说的话她就一定能够相信吗？”我反问道。
“用你的话，如果她仍然不能相信，就由她去好了。”她轻松的说。
“不关你的事情，你倒是想的开。”
“这不都是你说的吗？”她委屈的说，“如果你非要找个女朋友，就让我来当，怎么样？我也蛮不错的。”
“得得，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出来了，说不过你，只怕一会想脱身都不可能。”
“还算你聪明。”她问我，“吃过午饭了吗？”
“没有。”
“我也没有，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不如我们出去吃，我请客。”
“现在还不饿。”
“没意思，我也不吃了，一肚子的气。”
“谁气你了？”
“你。”
“我？”我不解的问。
“有些事情岂是那么容易就想通的，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我还有事情，如果想找我就到这里来，咖啡也有。”
我告诉她音像店的位置，为什么非要告诉她，自己也不清楚，想找个人聊聊天，而此时又找不到其他的人。
她过来的时候，我正好烧开水，于是我让她先坐下，冲好两杯咖啡端了过去。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她接过咖啡说。
“你来过？”我惊奇的问。
她嫣然一笑，说：“前不久才来过，那天你也是穿这身衣服的，不记得我？也是，不然昨天你就应该认出我的。”
我摇摇头。
“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应该就是你的女朋友了，没错吧！”
“天晓得你在说什么？”
“随你怎么看好了，不过从你那独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我没有说错。”
“如果这么说，从一开始你就认识我，之后的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我恍然大悟。
“怎么会。”她说，“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喝酒，没想到回遇上你。其实从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看到你们快乐的样子，也只好乖乖地躲到一边去，但是昨天见到你是一副失落的样子，而我又恰恰失恋了，所以才会那样。”
“鬼才相信。”
“我发誓没有骗你，你人好，咖啡看起来也不错。”她用汤匙搅拌着咖啡说。
“我现在可以说是个非常不地道的人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都是因为我，你们才会到这种地步。”
“没有关系，发生的业已发生，就算现在没有发生，恐怕迟早有一天也会发生的。”我说。
“不要那么悲观，事情或许会有转机的。”
“但愿吧！”我停顿一下说，“从某一天开始，我就对自己相信的事情不再确定了，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是我们所意想不到的，亦是无能为了的。”
“如果说我们无法左右命运的话，可是我们可以把握命运。”
我抽出一支烟，刚要点上，她制止住了我。
“别在抽烟了，对身体没有好处的，况且抽烟之后是没有办法真正品尝到咖啡的味道的。”
“是吗？我怎么从来就没感觉出来？”我怀疑的问。
“那是你从来就没有认真品尝过，放弃你固有的思想，也许这个世界会是另一个样子。”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道理？”
她的嘴角略微扬起两厘米，似乎很是得意的说：“今天刚从一个网友哪里听到的，还蛮有道理的。”
“你这个女孩很有趣，竟然教训起我来了。”
她没有理会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却感觉不出和以往后什么不同，于是又把咖啡含在嘴里，仍旧是一个样。
“有什么感觉？”她问我。
“和平常一样。”
“我可尝出来了。”
我不知她所言真假，故没有说话。
“如果换成别人的话，肯定能品尝出来的。”她另有所指的说。
“我知道你在说谁，最好给我打住。”
她点头说：“喝咖啡。”
君是下午过来的，我们那时已经喝了四杯咖啡，正在听林俊杰的歌，他背了个很大的旅行包走进来。
“找你小子可真够困难的。”他说。
“我一直在这里呀！”
“我怎么能知道你在哪里？”
说着，他把背包放下来，似乎是才看见她一样的惊奇，然后问我：“她是谁？”
“刚认识的。”
“是昨天就认识了，”她纠正说，“你好！”
“你好！”君说。
“喝点什么？”我问。
“随便。”
“咖啡怎么样？”
“好。”
我边冲咖啡边问他：“你去旅行了吗？”
“哪里，从上次见面以后一直忙到现在。”
“今天休息？”
“呃，歇两天，想回家一趟，你回去吗？”
我把咖啡递给君，说：“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先不回去了。”
君似乎要和我说什么，却又止住话语，看着她。
“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我说。
“不用介意我的，你们说你们的。”她说。
“你和那个叫蓝的女孩怎么了？”君问我。
“你怎么知道？”
“我去你住处的地方找你时遇到她了，我和她一起吃的午饭。”他说，“她看起来很糟糕的样子，和我说了许多委屈的话语，还问了很多你以前的事情。”
“她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有什么值得提的，而且我也答应过她，不告诉你的。”君略一停顿说，“她一直在追问你的事情，不过看得出来，她还是蛮关心你的。”
“我知道了。”
“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吧！”
“为什么这么想？”
“虽然我清楚的知道你不会是那种人，但是听她的口气，俨然你犯下了什么重大的错误，恐怕不是轻易就可以令她原谅的。”
“可她根本就不听我的任何解释，这我有什么办法？”
“你带她去了墓地？”
我点头。
“为什么不事先和我打声招呼，你应该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说你从那以后就变了个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那个样子。”我说，“一开始我只是想抛开一切，可是谁曾想到反而抓得更紧，想逃都逃不掉。”
“那是你的问题，她已经不在了，我们每个人都难过，可问题是你不能一直停留在那个阴影里。再退一步说，就算你愿意停留在那里，但是也不要把毫不相关的人给牵连进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君似乎很生气的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势必要被拉进来，我有什么办法？”
“如果你自己能从中逃脱出来，她也就能够解脱，否则就算她离开你，亦会背负和你同样的痛苦生活下去。”
“我要是能做到的话，早就去做了，何必等到现在？”我情绪失控的说。
“不是你能与不能做的问题，而是你想与不想做的问题。”君说，“你不想把她忘记，这种想法根深蒂固的占据着你的心，所以你不曾为此努力过。”
“别再为此争吵了，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这点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君点头说：“你最好不要把爱你的人给拖下水，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知道了。”
君背起背包要走，我送他到车站，而后回到店里。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要打起来呢？”她对我说。
“都是从小长大的哥们，所以说话也就不顾虑那么多。”
“开始我大体还能听懂，但是后来就不晓得你们在谈论些什么了，似乎是在为一个叫蓝的女孩子争吵？”
“差不多。”我说，“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不想把你也牵连进来。”
“是段悲伤的往事？”
我点点头，说：“当某些事情超越了生命的界限，并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
“不能想像？”
“不能想像。”
“其实当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放弃。”她说，“就像我以前学习成绩还算可以，至少在初中的时候是，因此考上了个蛮不错的高中。但是到了那里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和别人比，成绩一直是垫底的，无论我再怎么努力，结果始终是跟不上大家的节奏，所以最后我索性不去管他，反而轻松了许多，时间也充裕了，便开始学习一些自己喜欢的音乐。你可会什么乐器？”
我摇头。
“告诉你，我会的乐器可相当多，什么吉他、钢琴之类的，甚至是小提琴也可以，虽然不是很熟练。”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音乐的天才。”
她很是得意的说：“只是随便玩玩而已，打发下无聊的时间，喜欢固然喜欢，却也没到疯狂的地步。不过我因此结识了不少的朋友，和一些朋克乐队还算熟悉，我们几个人也组织了个小的乐队。你猜我干什么？”
“总不会是主唱吧！”我说。
她支颐展颜说：“我哪里有这个本事，我们的主唱可是正经的音乐学院的，我是鼓手，打架子鼓的。”
“就你，一个女孩子？”我不可置信的问。
“嗬，怎么不相信？我可是传说中的女鼓手。”
“那么厉害的人也会失恋？况且你又长得这么漂亮，追你的人不排长队才怪呢！”
“谁规定的我就不可以失恋呀？”她不平的说。
我避开她的话，问：“乐队发展的如何？”
“就快解散了。”她不无忧伤的说，“有人要出国，而我也不得不暂时告别所喜爱的音乐。毕竟要高考了，总得弄一下学习，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整天为了工作活着，怎么也要找个学上，至少那样的话，我还可以有几年闲暇的时光。所以我们计划着过了年之后就各奔东西。”
“那还真是可惜了。”
“音乐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如此，分分和和，只要我们仍然坚持着，总有一天还会因此相聚的。”
“你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
“只是相对于音乐来说，除此之外我一事无成。学习糟糕透顶，生活也是一塌糊涂，连男朋友也不要我了，好不容易组建个乐队，眼看着就要解散。”
“他们会记得你的，就像你会想念他们一样。”
“你会吗？”她突然问，“可能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
“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我说，“我就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来找我。”
“我会记得你，哪怕是你已经忘记了还有我这么个人存在。”她兀自说道。
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冰凉的咖啡，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压了下去。
“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不然要是让妈妈看到我不在家，又会唠叨一大堆。”
“早些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