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佳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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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要说,不然我的良心永远都会不安。”
“你还是那么自私,永远只想到自己。”张若瑶挖苦的说。
“我从不否认自己很自私,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坏人。”杜智明说:“当初你进公司的时候,我真的深深的被你吸引住了,迷恋到想跟我的未婚妻解除婚约,可是你却不领情,甚至还在老板的面前告我一状。”
“那时候你纠缠我的方式,严重困扰我的生活,我很害怕,不得已才请老板出面,可是我没想到他会调你的职。”
“当发生那件事之后,他来找我,说必要时要我出面作证,说你在公司也曾引诱我,刚开始我犹豫一下,后来才答应了。”
“你当然会答应,因为你怀恨在心。”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大的因素是他对我诱之以利。”杜智明一脸悔不当初的说:“后来,我真的后悔,就离开公司了。我知道这件事带给你很大的伤害;对不起,张若瑶。”
他们之间出现短暂的沉默。
“张若瑶,”杜智明伸出手来,张若瑶并没回应!他又放下手来。“不管你原不原谅我,能亲口对你说出来,心中算是放下一颗石头,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
杜智明说完便转身要离去。
“杜智明,”张若瑶叫住他,并主动伸出手来。“希望你能安然度过这一次恶梦。”
“谢谢。”他激动不已,双手紧紧的包住她的手。“我衷心祝你幸福,你跟万律师。”
“若瑶,你回到家我就……放心了。”立行不放心的赶来时,看到这一幕,既惊愕又愤怒的瞪视他们。
他们俩也没想到立行会在这时候出现,一时愣在原地。
“你们……”他怒不可遏,投以凶狠一眼,拂袖而去。
“立行,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她回过神来,立即甩开社智明的手,随后追了出去。
立行心里着实又气又恨,双眼喷出火焰,紧握双拳,大步疾走,一副要噬人的可怖神情。
张若瑶一路奔跑追赶他。
当他们来到公园外,再要转入立行住处时,张若瑶总算追上他。
“立行……”她拉住他的手臂,微弯着身子喘息。“你……要相信我,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抖掉她的手,然后愤恨的抓起她的双肩。
“我不听别人怎么说你,可是今天是我亲眼目睹,你还要我相信什么?”说着,他又突然放手,恶狠狠的逼视她。“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眼见为凭还来得真实。”
“立行,你先听我说,我和杜智明是……”
“不需要,你以前不想说,现在也不必说了。”
“别人可以诬赖我、抹杀我,可是你不能。”张若瑶双手齐拉住他的右臂,摇怜乞爱的说:“在法庭上,一个人还没有定罪之前,不是有权利替自己申诉?你是律师,难道你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
“张若瑶,太迟了,我相信我所看到一切。”
“这么说……”她头微微的说:“你……已经定我的罪。”
“对。”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懂了……”她缓缓的松开手,一边向后退去,一边说:“我知道我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你不会再相信我;也许在你心底的某一个地方,一开始就存在一个问号,今天你看到了,只不过要证实自己是对的而已。”她忍不住的汶然泪下,哭得伤心。
“没用的,你的眼泪对我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立行无动于衷的僵立着,冷然的注视她。
“谁说我流眼泪来着,我只是……”张若瑶倔强的用手背拭泪,可是泪水就是止不住,淅沥哗啦直泄而下。
她上不住伤心的眼泪,掩面转身而去,无力的垂下纤弱的双肩,沉重的走去。
立行强力的克制自己情感,依然僵立原地,见她渐行渐远。
第十章
一连好几天,立行每天晚上都在姿芳美容护肤中心门口等候,只要等到李薇出来好询问若瑶的消息。
这天晚上十点多,他看到里面的灯熄了,没多久李薇走出来,锁上大门,正准备回家时,立行仍和前几次一样上前询问。
“李薇小姐,若瑶现在人在哪里?”
“又是你,万立行律师,你还不死心啊!”李薇斜眼睨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请你告诉我。”立行和悦几近哀求的说。
“不知道。”李薇径目往前走去。
“不可能,我跟张若瑶认识以来,她也只提过你这位朋友,你不知道,就没有人知道了。”
“她存心想躲人,不想见任何人,怎么告诉我呢?”
“不,我知道她一定会告诉你的。”立行突然绕到她的前头,然后站着不动,阻止她继续往前走去。“我想念她,我担心她,我更爱她,请你告诉我若瑶在哪里?”
李薇看他为情所困的样子,不觉同情的轻叹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也很后悔跟她说那些话,可是她不能这样躲着不见人,不让我有跟她忏悔的余地。”
“你不是也没有给她申辩的余地。”
“你果然知道她在哪里!”立行兴奋不已。
“若瑶不知道是哪辈子去招惹你们这些男人,先是那个不知羞的男人只为逞一时兽欲,意图侵犯她,而杜智明只因得不到她的青睐却甘愿狼狈为奸做伪证,却害若瑶这两年来,犹如生活在黑无天日的地狱里。”李薇略带责备的看他。“结果她又遇见了你,我还为她庆幸终于摆脱梦魇,从此可以爱一个男人,过着幸福的日子,没想你这个混蛋,把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我知道了,我会用这一生去弥补她。”
“你怎么弥补?”她重重的呻道:“你知道那天晚上她来找我的时候,她整个人好像几乎死了大半了。”
“若瑶……”立行痛苦呻吟一声。
“你跟杜智明谈过了?”
“对。”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说杜智明的事?”
“不知道。”
“因为她的辩护律师告诉若瑶,如果她不能提出有利的证据证明杜智明是说谎,那么在法庭上他的话就是证据。因此她才认为多说无益,即使说了,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了,所以她选择缄默。”
“混帐律师!”立行焦急的说:“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我安排她到合里岛散心,昨天的飞机。”李薇从皮包拿出一张名片交给他。“希望我没有做错。”
“你这样做没有错。”他喜出望外的接下名片。“李薇,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我不要你的感激,好好爱若瑶吧。”
“会的;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不会再让她过着伤心和恐惧的生活了。”立行高兴的跟她挥手道再见。
* * *
张若瑶来到合里岛已经三天,旅行社的导游帮她安排一间独户的屋子,每当同行的人要出去游览观光胜地,或者逛街购物时,她总是没有兴趣参加,只是一个人待在屋里。
这里是合里岛颇具特色的观光小木屋,每一座小屋各自延伸一座廊亭,三面低栏环绕,非常阴凉,可以在这里吃饭,也可以佣懒斜躺在卧榻上,小憩一番,或者欣赏四周的青翠景致,所以吸引很多人来这里度蜜月。
第三天的午后,张若瑶刚沐完浴,便倚躺在卧榻上。
住在她隔壁的是一对新婚夫妇,此时他们亲亲密密走出来,经过张若瑶时,那个妻子跟她打声招呼。
“张小姐,导游说下午要带我们去参观这里的印度寺庙,你今天要不要一道去?”
“不了,谢谢。”张若瑶简单回答之后,似乎就不愿意有人再来打扰她。
“你这几天都没有!”妻子还想再说服她时,丈夫识趣的拉着妻子走开。
“走啦,别打扰人家了。”
“我是好心哪!看她一个女孩孤伶伶的,怪可怜,想跟她说说话。”妻子又说:“喂,你不觉得很奇怪,一个人旅行,不跟同团的人热络,又不出去玩,每天关在屋子里,真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可能是她先来这里度假,随后就会有一个男人来跟她会合了。”
“也许是失恋了。”
“不可能,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失恋?男人才会舍不得呢!”
“谁说漂亮女人就不会失恋,她一定……”
这对夫妻边走边抬杠,声音越来越渺茫,终于又还于这里清静。
* * *
轻风拂绿,鸟鸣虫叫,涤尽尘嚣,却也无法纡开她眉心上的郁,心头上的愁。
她这个姿势从开始就没有换过,有时足音接近,似乎也没能惊扰她。
立行轻悄俏的走来,有一位服务生提着行李跟在后面,他示意不要出声,给了小费,服务生知趣的蹑手蹑脚走开。
他就站在她身后注视她,好一会儿,她没有动一下,他慢慢的走近她时,她幽幽的轻叹一声,身体微动一下,重新斜靠在卧榻上。
立行已经来到卧榻边,伸手轻柔抚摸这思念已久的秀发。
张若瑶身子瞬间战栗起来,惊惶的回首。
“你……”她眼中闪着惊异之色,朱唇轻颤,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若瑶,我好想你。”立行浓情蜜意的说,他在卧榻边坐下来,手指摩挲着她的脚踝。
她慌忙的坐直身体,收回脚屈靠在胸前,双手抱膝,怔怔的望着他,仿佛他是从另一个时空走出来的。
“你想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立行低声的说。
张若瑶还是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仍是张大眼睛盯着。
“李薇给我安排你到这里的导游的名片,我跟他连络后,他告诉我你住在这里,以及这几天的情形,我听了真是心痛。”立行的身体朝她移去。
“不……要动,不要再靠近我。”张若瑶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
“若瑶,我来找你,而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靠近你。”立行痛苦的说。
“你还期望我说什么?”她冷冷的说。
“说出你心里的话,说你想我、爱我,就像我疯狂想你、爱你一样,不要再躲避我了。”
“我不会再跟你说任何的话,这……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将脸撇过去。
“你的每一个字对我都是意义非凡。”
“我说出的每一个字,在让你不断地质疑,再经过查证之后,对你才有意义。”
“你误会我了。”立行说:“那天你指责我心底有一个地方始终存有不信任,这话是不对的,我扪心自问,在我的心里始终完全相信你。当李薇告诉我那句话时,我就完全明白你为什么会那样的疑虑。在你的心里一直就认定你无法证明自己的话,说了就等于白说,没有人会相信,所以你就选择沉默以对。”
“不是这个样子吗?”
“在法庭上是这个样子没错,但是这并不表示它完全是真实的。”
“我已经分不出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我拼命想证实自己的清白,可是一个人跳出来指证时,众人或许有些怀疑,但是又有另一个、二个出来颠倒黑白时,我说再多的话也没有人会再相信了。”
“我相信,可是你始终不愿意多做说明。”
“你信?你若相信,就该全心全意的相信,而不是用言语来伤我。”
“那天晚上我是气极了,才会说出那些话,事后我非常后悔,但是你却躲着我,不给我机会跟你忏悔。”
“我很胆小,也累了,不想一再被伤害。”她无力的说。
“我混帐!也许是律师的性格,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去引导别人说出自己想要的话。若瑶,我心里完全相信你,可是有时候仍希望听到你替自己辩解的话,因为法律只是讲究表象的证据,不会去探究人心。”
张若瑶环抱在膝盖的手臂开始松动,身体也不那么僵直,立行知道她的心有些松动,于是乘势打开她紧闭的心扉。
“我来了,因为我爱你,我不能忍受身边没有你,而且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