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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恋袖-第3章

小说: 恋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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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同时唤着呕血的他,但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和地都背叛了他。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即将倒地的他,熟悉的体味立刻窜入他鼻中。“大夫说你不宜太过激动的。”
男人,抱着他的男人如此霸气地宣布他对段袖的所有权。
“没、没关系。”血染红了段袖惨白的脸庞,让那张素白的面孔上多了几分妖艳的色彩。“我刚刚听了个很好笑的笑话,好些年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
“是吗?”戎威的表情仍没有什么改变,可目光中却有着一丝怒火。
“真对不起!我不晓得段袖的身子变得这么……”被戎威的气势震住的梁印连忙道歉。“既然梁公子那么会说笑,又是段先生的老友,更应该注意你的身子状况才是。”戎威对段袖说道。
“是不是该给大夫看一看?”梁印走上前去,想要探视段袖的伤势,却被戎威以身子挡下。
“我会差人去准备,不劳梁公子费心我家师傅。”戎威的眼神冰冷,他对梁印这个不速之客有着极大的敌意。
“不用!”
段袖猛然推开倚靠的臂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段袖!”
“我自己会走,我没事。”段袖收起笑容,以雪白的衣袖擦拭残留在他唇上的血,红滟滟的一片教人触目惊心。
梁印吓了一跳,这对主仆到底有着什么奇怪的关系?
戎威和段袖,他们就像是冰中裹着火,在万年冰层中,那无名的火焰教人疯狂。只见段袖已恢复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虽步伐仍有些蹒跚,却是一身的傲骨,像是被养在笼子里的鹰,企图挽回自己的自尊。
是的,他什么也没有了。
从三年前被戎威带回碧晴斋,他还自以为是天降下来的好运,让他能有这么一份光荣的差事。
结果,到头来他还是只有贱命一条。
是的,贱命一条。
没有亲人在世,亦没有情人,更别提有个百年修得共枕眠的娘子。
他这一生,大概会被身后这个如同冰山的男人给强占住吧!
或许,有一天他玩腻了他,会放他一条生路。
可那又是多久以后的事?
五年?十年?
在享尽他所提供的锦衣玉食后,或许他已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翁,到那时人老色衰,就像是被人玩坏的玩物,下场便是孤老一生而后死去。
“别逞强!”戎威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你的旧伤经过一整天搭船的摇晃,现在又如此激动,当然会复发,我差人——”
“让我吃完喜酒。”
他阻止戎威的好意,心中的凄凉,教他对身后的男人恨意加深。
“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戎威的声音中已含有一丝命令的语气。
“是你要我来吃喜酒的,现在反倒不让我吃了?”他冷笑着问向身后的男人。他不让他做的事,他偏偏要在众人面前忤逆他。
即使知道在回碧晴斋后,他会承受戎威那过多的痛苦惩罚,和几欲昏厥的罪恶欢愉。“我不是不让你吃。”戎威看了一眼远方的众人,大伙儿连忙再度转过身去假装忙着喝茶聊天。“现在才快要开席,你就吐了这么一大口血,我要再让你撑个一炷香的时间,恐怕你就昏了。”
“那有什么关系。”
是的,戎威是最清楚自己病情的人,他现在的确快要支持不下去了,可他仍赌气的蹒跚而行。
“段袖,我叫你停下来听见没有!”
戎威终于对段袖发怒了,他大声地喊着仍不停往前走的段袖,喜庆的乐鼓声也因为他的怒斥而停了下来。
“有什么关系……”段袖仍低声抱怨着,“反正我一生都吃不到自己的喜酒……”顿时,他两腿一软、眼前一黑,便笔直地往后倒去。
戎威再度适时地接住那虚弱的身子。
“辉儿!”
“来了!”
听到父亲的呼喊,戎平辉很快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奔向父亲的方向。
“真是的!都已经要开席了,这会儿又没得吃了。”戎平辉喃喃自语地抱怨着。没办法,谁教他们两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啊!
一场喜气洋洋的婚礼,原本应是以新郎新娘为主角,如今却无缘无故被宾客抢去了大半的风采。
众人则再一次领会了碧晴斋主人疼爱教书夫子的传闻——是真的。
? ? ?当第一道阳光射进碧晴斋的厢房里时,屋内的人儿仍沉睡着。
是的,经过一夜折腾,段袖的病情总算稳定。
戎威要送段袖去医治时,心急得渡湖时差点要翻了那艘船。
众人终于见识到戎威是如此溺爱着一个已成年的男子。
外界是这样看待他们两人的感情的,但却无人知道,在当事人心中是如何看待彼此,至少段袖不晓得。
? ?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好心收留你,你却不知感恩,还抢走我的丈夫!“嗯……”
对于那梦境里的咒骂,段袖皱起了眉。
你这个混蛋!明明就是个大男人,也不是少年,还做出这等勾当,你还配教我儿子读书吗?“不、不是……”
段袖呓语着,戎夫人那痛苦的病容浮现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不是的!他绝非要夺人夫婿,他从来不曾这样想过。
他读圣贤书多年,怎可能做出这种败德之事?
你们绝不会有好结果的!我诅咒你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好结果……我以我的灵魂发誓,到死都要笑着看你们的报应!
“你错了,戎夫人,我没有!”
段袖拼命地摇头,紧闭着眸子,他正陷入可怕的梦魇中无法逃脱。
睡在身边的男人感受到他的不安和挣扎,便伸过手搂住仍在睡梦中的段袖。戎威皱起眉,在他怀中的段袖仍是动个不停,脸色亦是越来越惨白,额上的汗滴惊心动魄地教人不忍。
“段袖!”
他叫了他的名字,以不容抵抗的力量摇晃他。
段袖在他的力道下猛然睁开眼,眸里全是错愕和恐惧。
他在与戎威互看了好一会儿后,那双失神的乌瞳才慢慢回魂,有了自己的意识。“又做恶梦了?”戎威低声问道。
“嗯。”
段袖冷然推开他,心的狂跳不知是因为方才那可怕的恶梦,或是太过于接近那张冰冷且俊美的脸孔所致。
他吃力的起身,像是不愿再对那个臂膀多留恋似的站了起来,以冷漠的背影相待。他们已经一年多没有同房了。
自阿梅死后,他带伤卧床,戎威命人将他送往碧晴斋的向阳屋子住下,再也没让他住在戎威所住的南屋。
不晓得是因为伤,还是戎威厌恶了他的不愿?
突然在自己的床上看到戎威那张俊美的脸,说实话,他心里有着万般莫名的冲击。“你在害羞吗?”戎威带着一丝有趣的笑意问。
“对你,我还害羞个什么劲!”段袖的声音仍是一如往常的冰冷,听不出是恼怒或喜乐。是的,对他而言,冰冷相待是最好的一种方式,避免他再对自己做出过分的付出;那些付出,全是他想逃离、想丢弃的。
“那为何一睁开眼就想躲离我?”
段袖故作冷静状,虽说病情是稳定了,可他的身子骨仍是单薄。他有些颤抖地穿起外衣。“我是觉得冷,所以才起身穿衣。谁愿意被一块大冰块抱着!”
戎威冷酷的俊容有了一抹微笑,“你对我还是有情的,是不?”
段袖震了一震,手上原本拿起的木梳险些给掉了地。
“对你有情?”他似喃喃自语地道。
“不然你为何像个姑娘家似的转身逃开?”戎威起身,眸子仍看着不远处段袖的背影。“我们……已经一年都没同房过了。”
段袖心里亦是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还记得他与自己已有一年的时间没睡在一起了。这证明他是在乎自己的吗?
“是又如何?”段袖冷哼一声,“我这副破皮囊你还有兴趣?倘若你还有兴趣,就随便你吧!反正我只是你养的玩物,玩物是不能不听主子的话的。”
“我绝对没有把你当成玩物。”戎威皱起眉,“你在胡扯个什么劲!”
“是吗?”段袖稍稍有了血色的唇瓣泛起一抹微笑,“主子竟比玩物还要迟钝,不晓得是对玩物还没过兴,还是真的对玩物好?”
“你……”
第三章
    “嗳!这位公子,您不可以进来啊!”
“为什么不可以?我只是来找一下你们碧晴斋的教书夫子,这样也得经过通报?”原本宁静的宅子里,传来家丁和人争吵的声音,教屋内的段袖和戎威两人停止了冰冷的应答,往出声的方向看去。
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就伫立在种满花草的华丽院子里,正与尽忠职守的家丁辩论着。“梁印兄!”
段袖不禁吃了一惊,眸子里浮上少有的惊异色彩。
他怎么会来碧晴斋?
当段袖陷入思考的当下,突然,自他身后而来一股猛然的蛮力,硬是将他腾空抱起丢到床上。
“啊!”
虽说软软的床垫减少了那道蛮力造成的伤害,可对于他这个旧伤稍愈的病人而言,这力道还是很大。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戎威脸上净是冰霜,可那原本精明的眸子里,却射出了怒气难消的火焰。“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一起上京考试的朋友罢了。”段袖清秀的面孔上并没有畏惧之色。
“如果只是一般朋友,他为什么会找上门来?”戎威对他的说法仍是怀疑万分。“你说,他是不是你以前的相好?”
“哈哈哈——”听到戎威说出“相好”这两个字,段袖不禁笑了出来。
“你笑个什么鬼?”
他恶狠狠地看着床上的病人儿。
“我笑你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段袖止住笑,再度与戎威针锋相对,“你明知道我对男人没有兴趣,也应该知道是谁强夺去我的清白,和监禁我的身体,哪还会有梁印存在的余地?”
当他一说完,戎威已怒气冲冲地往床铺走来,顺手抓起段袖方才未来得及绑起的浓密青丝。段袖的眸中闪过不服从的怒火,恰与戎威的狂怒对上,在无声的房里擦出可怕的火花。“很好,很好。”戎威一连说了两句很好,这还是他在阿梅死后,第一次见着段袖这般违逆他。“那我们现在就下楼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发火了。
他第一次见到他这般违逆他。
而段袖,亦是第一次见到戎威那冰冷的态度下燃起的可怕怒火。
“段袖!”
见着段袖与戎威至院子中的梁印像是十分高兴;不,应该说是看到了他在碧晴斋惟一认识的人而高兴。
“老爷,段先生。”
家丁在戎威的示意下,很快地退了开,让三人独处于这绿树花草之中。
“梁公子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来碧晴斋拜访?”
戎威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淡淡的敌意,让人完全无法与方才勃然大怒的他联想在一起。梁印似乎惊觉到自己的失礼,他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真是对不住,戎老爷,因为我……”
“因为你急着想来看段袖?”戎威替梁印接下话。
“呃……是的。”梁印有些笨拙地回答:“我想说昨儿个晚上,段袖吐血吐得那么严重,今天特地想来探望他,谁知、谁知却被贵府的家丁给挡了下来,我……”“梁印兄,我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你的关心。”段袖连忙说,“如果没事的话,梁印兄请回吧!”
段袖想要快些将梁印送离这个鬼地方,不希望他再管自己的事;他明白梁印是个心直口快的
豪气男子,所以不愿让梁印知道太多有关于自己的事,而被戎威施以毒手。可就在这时——“嗳,段先生说这话真是太薄情了。”
戎威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情感,却有种会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
“人家梁公子从外地来,又是一大早就来探病,我们怎好意思让他就这么走了?不如这样吧,就由我做东,咱们三人一同到‘玉荷楼’去喝个两杯,顺便带他参观参观咱们这个小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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