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树十年的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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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不在,我就轉頭問小丁。
「小丁,」我叫著,「為什麼阿淵會知道我拉肚子的事?」
小丁回答「好像是明哲告訴他的。」
我立刻轉了個彎走到明哲的位置,「為什麼你知道我拉肚子的事?」
明哲說「是俊榮講的。」
我又立刻回到我的位置,俊榮就坐在我對面,「俊榮,是不是你告訴明哲我拉肚子
的事?」
俊榮回了我一句「不是我,是偉鵬說的。」
他才剛講完,偉鵬就走到我旁邊,拿了一瓶正露丸〈治腸胃不適和拉肚子的藥〉,
然後很正經的說:
「對不起,尼爾,我也洠дf,我只是把你跟我寫的紙條貼到公告欄上面去而已,大
家就一目瞭然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然後說:「來,這是正露丸,你應該知道這是治什麼的,去吞個
幾顆吧。」然後大家夥就呵呵哈哈的笑了起來。
『是這樣啊,啊,對了,我都忘了問你為什麼吃蝦味仙吃到拉肚子?』
呃。。。。這。。。。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那包蝦味仙過期。欲知詳情請參照籐井樹二零零五年的第一部小說《十年的你》
第二集。
『啥?什麼?你說什麼?什麼第二集?』
喔,不不不,洠颤N。前面的肯德基停車吧,我請妳吃卡啦雞腿堡,謝謝妳今天的
幫忙。
『喔?不客氣。』
芸卉笑了。
跟她同事已經將近四年,我第一次發現,她的笑,其實很美。
… 待續 …
* 對了,我都忘了說,我在釣具製造公司工作。*
* 我是公司裡唯一不會釣魚,也不想釣魚的人。*
* 所以同事們都會覺得你很怪,也會把你當魚兒來玩。*
* 唉。。。。 *
其實我跟芸卉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她小我兩屆,她念的是企管系,而我念的是工
管系。雖然同屬於管理學院,但兩系的距離卻很遠。
我們在學校洠в幸娺^面,就算是通識課程我們也洠в邢嘤鲞^。大三那一年我還曾經
有過一位企管系的女朋友,那時芸卉是剛進大一的新鮮人。我和女朋友在一起的那
一個月裡,我還蠻常跑企管系館的,但還是洠в杏鲆娺^芸卉。不過,一個月之後我
就不再跑企管系館了,原因是因為我們分手了。那分手的原因是什麼呢?因為我那
時只有一個女朋友,而我的女朋友有三個男朋友。
Yahoo!
為什麼我會發現呢?
其實是一個很不偶然的偶然。一天,我在企管系館的門口等她一起吃午飯,一時腹
痛難耐,我就走進企管系館找廁所。一樓的男廁,一間壞了,一間有人正在使用,
二樓的男廁門洠в墟i頭。我洠颤N力氣再爬上三樓,所以往下走到地下室。
廁所是上了,屁股是擦了,手是洗了,但女朋友被別人抱著了。
我當場走過去問她:「這是你親哥哥嗎?這是一個親情的擁抱嗎?」
她洠в姓f話,那個男生倒是不太客氣的對我說:「同學,你哪位啊?我是她男朋友
,你是誰?」他轉頭問她,「妳認識他嗎?」
她回答『不是很熟的朋友』之後就走了。我異常冷靜的洠鷼猓矝'有難過的感覺
像海嚕б粯拥臏ド闲念^來,我很正常的去吃了我的午餐,然後很正常的上完了下午
的課,然後很正常的回到宿舍洗澡看電視打報告跟室友哈拉,甚至還拿了室友幾部
A片來看。
但當晚我一上到床舖,一躺在枕頭上,當洠в腥魏稳四苤币曃业难劬r,我蒙上棉
被,摀住嘴巴和鼻子,開始發狂的哭泣,是的,發狂的。
之後我便視企管系為「魔女系」,並且當著所有同學的面發誓再也不可能踏進企管
系館,而且聯誼對像如果是企管系就一律不參加,並且在學校的BBS上開始寫故
事,名叫「我這一個月的愛鏈」。當時還在學校造成一些小轟動,但轟動的原因不
是故事好看,不是我寫得讚,而是故事的名字有錯字,而且錯得有點爆笑。
「拜託,尼爾,別丟工管系的臉,是愛「戀」,不是愛「鏈」,這鏈是拉鏈的鏈,
OK?」我同學傳水球來這麼跟我說。
我用word打了一張直式的「企管系的女性是惡魔,我裕鋳厒冇肋h都交不到男
朋友。」貼在自己的書桌前,並且每天眩灦巍!
這樣的裕浜孟裼行Я耍谝粋月之後又回來找我,狀況淒慘,她一連被其他兩
個男朋友拋棄,原因都是發現她的兩隻腳不在同一艘船上。
「妳認識我嗎?」我第一句話這麼問她。
『認識。』
「我是誰?」
『尼爾,我的。。。。』她稍稍頓了一下。我知道她想說男朋友,但她已經不知道怎麼
說出口。
「妳的,不是很熟的,朋友。」說完,我轉身就走。
Yahoo!
對了,我現在要說的是芸卉,不是魔女系的系主任,真是不好意思。
我第一次見到芸卉是在公司的尾牙宴會上,那時芸卉剛進公司不到兩個月,而我已
經到公司一年。尾牙在一家海鮮餐廳舉辦,老闆要我們不分課別入座,也不分部門
入座,他說要人與人之間要好好的聯絡感情,吃飯是最有效的辦法。
就這樣,芸卉坐到我旁邊來,不!應該是說我坐到了芸卉旁邊,龍課要我去坐的。
喔!天!那時我是千百個。。。。喔!不!是千萬個不意也不願。你知道為什麼嗎?因
為那時芸卉的身邊坐了一隻大白鯊,她是內銷課的代理課長,說真的我不知道她叫
什麼名字,但她的身材高大無比,你第一眼看見她如果洠в行n動想替她報名日本女
子摔角的話,說真的,我會懷疑你是慈濟的會員。她身上總有一股不知名的腥羶味
,而且講話聲音又粗又大聲。我記得龍課第一次向我介紹她的時候,我心裡只有一
個感覺。。。。
「Yahoo。。。。。真是夠man的了!」
還好當時我忍住了這句話洠еv出來,不然我現在墳上的草可能已經一米七○了。
『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芸卉轉頭過來問我,當然,那時我還不知道她叫做芸
卉。
「喔。。。。呃,謝謝關心,我還好,還好。」
我這樣回應她。那時她坐在我的右邊,大白鯊在她的右邊,即使已經隔了一個芸卉
,我還是能聞到她的腥味。
「喔。。。。天。。。。衰到結繭了。」我喃喃自語的。
『嗯?你說什麼?』芸卉問。
「嗯。。。。呃。。。。我覺得妳太瘦了。」
『太瘦了?』
「是的,太瘦了。」我會這麼說,其實是因為她完全擋不住大白鯊的體味。
『呵呵呵,』她笑了起來,『真的嗎?我昨天不小心跌坐到我妹妹的大腿,她還說
我胖到不行呢。』
她呵呵呵的笑著,我也呵呵呵的陪笑著。但我那是苦笑,我想她並洠в邪l現。「天
啊!小姐,妳有鼻福а讍幔窟是鼻塞?鼻子失去了功能?為什麼妳聞不到妳們代理
課長的體味呢?天堂都聞到了。」當時我是這麼想的。
但芸卉真的像是失去嗅覺且迷路了的小女生,面對我這個陌生人,她竟開始介紹起
她的家庭成員。她笑著問我是不是也有一個會說我胖的妹妹?然後她說到她的爸爸
,接著是媽媽,再來是個剛升國一的弟弟,她說她跟弟弟相差了十歲。當弟弟還是
國小生的時候,她偶爾會去帶弟弟放學,當弟弟的同學看見她的時候,會童言無忌
的問她弟弟:「你換媽媽了嗎?」
『我真的是氣到不行,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她握著拳頭摚又耗菚r候我還
只是個大學生耶,我怎麼可能會看起來像個媽媽呢?』
「不像,不像,真的不像。」我安慰著她說,雖然那時她那髮型讓她看起來明顯老
了五歲,但我還是必須要說不像。
『呵呵呵,你又洠Э催^兩年前的我,你怎麼知道不像?』她又呵呵呵的說著。
我突然發現這女孩的單純,像黑夜裡那顆白色的月亮一樣,皎潔而且明顯直接。你
可以用台灣話「古意」來形容她的單純,因為我覺得她的單純還包裹著很多很多的
善良。
『啊!對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做馬芸卉,你呢?』
「尼爾,大家都叫我尼爾。」我說。
『尼爾?哪個尼?哪個爾?』
「尼姑的尼,爾雅的爾。」
『這是你的本名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只是我自從出娘胎到現在,從來洠в腥私羞^我的本名
,每個人都叫我尼爾。」
『喔?真的嗎?』她很驚訝的說,『那你小學的時候老師是怎麼點名的?』
「叫尼爾啊。」
『國中的時候呢?』
「叫尼爾啊。」
『那高中的時候呢?』
「也叫尼爾啊。然後大學也是,現在也是。」
『呵呵呵,你怎麼知道我要問大學的時候呢?』她又呵呵呵的笑了。
『我很好奇,』她說,『那你怎麼登記你的戶籍?身份證上又是什麼名字呢?』
「身份證上的名字是我的本名啊,戶籍當然也是。」
『那你被警察臨檢的時候呢?他們不會叫你的名字嗎?』
「到目前為止,還洠в性谂R檢的時候被叫過全名。」
然後她就開始了,像個孩子的好奇心被打開了一樣,她霹靂啪啦問了一堆洠隂'了
,『那同學會不會惡作劇叫你全名呢?那鄰居呢?親戚呢?總有比較不熟的親戚會
叫出全名吧?那兄弟姐妹呢?你洠в行值芙忝脝幔磕惝敱拈L官們也洠в袉幔俊弧
當兵的長官們?
『對!當兵的長官們,軍中點名一定是叫全名的嘛。』
她這麼一說,我大笑了起來,「當兵更洠в腥私形胰恕!刮艺f。
『為什麼?』
「我們非得在這個話睿现苄龁幔俊埂
『是不用,但是我很好奇啊!』
『就別好奇了,吃枺靼伞!弧
尾牙的菜開始送上桌來,因為我一直洠в幸獬闹泻闷娴囊馑迹运矝'再
繼續問下去。不過,關於我的名字的話睿故敲康揭粋新環境,就都會演出一場
追問記。
當然,因為從來洠в幸粋人問出答案,所以有人聰明的退而求其次,換了個問睿骸
「那你為什麼要叫尼爾?為什麼不是歐尼爾?或是艾尼爾?溫尼爾?」
通常,我也只會回答「因為我的名字就叫做尼爾,它不會多加一個歐字,或是艾字
,所以,也就不會多加個溫字。」
其實,我不是故意不告訴別人,只是,我還洠в姓f的準備。或者應該說,說的時間
還洠У健!
然後,到了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