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娇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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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恋月气息不稳的点下头,捂在她嘴上的手才移开来,“你……是谁?想做……什么?”
真是恋月姊没错,这搂抱的感觉是他永远也忘不掉的滋味,手掌本能的在那香馥的娇躯上游移,喉头哽噎得发不出声音。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她满脸惊恐的哀求著,除了颤抖之外,头脑一片空白。
银修罗从背后收紧双臂,怜惜的低喃,“我不会伤害你的,恋月姊。”
这声“恋月姊”震碎了她已受到惊吓的神智,只见她缓缓的摇头,双唇微微蠕动,像是在说“不可能”、“不可能”。
“恋月姊,你让我找得好苦啊!”那如释重负的低叹声,像是要将多年的思念一涌而出。
隔了好久、好久,苏恋月的身体才能够动了,她一寸寸的转过身面对这深夜闯入的蒙面人,首先看到的是他的双眼,四目相觑之下,泪水在不自觉中决堤了。
“你……你……”她的喉间像梗了块硬物般无法言语。
银修罗扯下黑布,眼底也泛出泪光,说:“是我啊!你不记得了吗?那个被你在街上捡到又带进府里,替你惹了很多事的狂妄小子啊!我可不许你真把我给忘了!”
他是真实的,不是她作梦作出来的。
苏恋月小心的碰了下他的肩,发现不是幻影,又碰了下他的脸,感觉是热的。那么她不是在作梦,他还好好的活著。
“云弟,真是你?你……没死?”她摸著他的脸庞,又哭又笑的轻嚷。
银修罗挑动一边的眉梢,戏谑的说:“你的眼泪是在替我高兴还是难过?”
她捂住嘴以免哭出声,现在她已经确定是他没错,只有云弟才会喜欢用这种语调说话,老天爷真会跟她开玩笑,直到现在才让他们相见。
“我当然是高兴、太高兴了。”她犹带泪痕的说,“云弟,你长大了,我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以往青涩、愤世嫉俗的少年如今已是极具魅力的堂堂男子汉,她感到相当欣慰。
“现在你可不能再说把我当弟弟看待的话了,我们两个就算站在一起,也没有人会认为你年纪比我大了。”他最得意的就是这点,但苏恋月脸上些微的转变他却没因此而忽略掉,皱起眉问:“怎么了?你不高兴见到我吗?”
“我怎么会不高兴见到你,我……”她陷入了左右两难的绝境。
他心思转得极快,“你跟罗皓天是什么关系?我听罗青瑜喊你月姨,你究竟跟他们父女有什么瓜葛?”
苏恋月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我已经嫁给了罗皓天,啊!好痛……”
她的手腕被掐得好紧,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凶猛怒焰。
第八章
“你嫁给了罗浩天?”银修罗气得大叫。
她将下唇都咬白了,“是的,我已经嫁给了天哥。”
“我说过不准你嫁给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我不准!”他狂吼起来。
苏恋月满心凄苦,轻叫:“我已经嫁了,也嫁给他十年了,云弟,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就连爹也被我给气死了,在当时的情况下你要我怎么办?要不是天哥好心的收留我,我早就死了,所以,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我……”
“我不要听!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要你现在马上跟我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说著,他便强拉著她朝外走。
“不!我不能走,我和天哥已经正式拜过堂,我已是罗家的人了,怎么还可以跟你走呢?云弟,就当我们是有缘无份,注定无法相守一生,你走吧!”她必须做下痛苦的抉择。
银修罗将她拖进怀中,眼中愤怒的炽焰几乎可以烧死人。
“你休想!十二年前我失去过你一次,十二年后谁也休想分开我们,我不在乎你是谁的妻子,只要你跟我走,我们一辈子再也不要分开了。”
她一直摇头,摇到长发都乱了。
“我办不到……云弟,我曾经错过一次,不能一错再错了,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你当真不跟我走?”他口气冷峻的问。
苏恋月只是摇头,情义既然不能两全,她只能舍情求义。
“好,等我杀了罗皓天,你不跟我走也不行。”他撂下狠话。
她大惊失色,“云弟,你不能杀他!”
银修罗霸气的说:“他抢走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如果你杀了他,我马上自尽。”她毅然决然的说。
他整个人都呆了,黑著脸问:“你就这么爱他,宁死也要跟他在一起?”
“天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丈夫,是我这辈子的依靠,我当然选择跟他在一起,任何人也不能拆散我们,就连你也不例外。”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她只有慧剑斩情丝。
银修罗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你当真对我已经没有丝毫的感情了?”
她猛吸了口气,艰涩的说:“时间都过了这么久,就算有再深的感情也会淡了,我现在有个幸褔的家庭,以及爱我的丈夫,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就是你的答案?好极了……”他整个身体退开一大步,失去了拥抱时体肤的温度,苏恋月冷不防的颤抖起来,从脚冷到头顶。
“云弟……”他突然变得好陌生,好像开始将曾经赤诚火热的心撤退到不知名的地方,再也不让人触摸了。
银修罗讽笑,“罗夫人,在下担当不起这个称呼。”
他恨她!
这个认知强烈到让她的心都抽紧了。
苏恋月无法承受这种转变,“云弟,不要恨我……”
“恨?你懂得什么叫恨?”他嘲谑的呵呵一笑,“我一度以为你会是我唯一的救赎,现在连你也抛弃我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世上再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那么我就说清楚一点,罗皓天敢将武林大会设在赤霞庄,摆明了就是存心跟‘阎宫’过不去,而阎皇向来讨厌的就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人了。”他笑弄的眼瞅著她渐渐发白的脸庞。
“你是‘阎宫’的人?怎么会……”她屏息的问。
“就如同罗皓天救了你一样,我这条命也是阎皇救的,银魈堂堂主银修罗见过罗夫人。”末了他还不忘讥嘲的一揖,乐不可支的问:“需要这么惊讶吗?像我这样的人只适合生存在充满血腥和杀戮中,也唯有黑暗的世界才有我可以立足的地方。”
她听了心痛如绞,“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银修罗恍若未闻,“套一句很俗气的老话,正邪不两立,当有一天双方必须战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你会希望他死还是我死?喔,不对,我真是问了个傻问题,你当然希望活下来的人是他,你最深爱的丈夫,而我,一个从头坏到尾的恶鬼自是死不足惜,说不定还有人要放鞭炮庆祝……”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苏恋月捂住双耳,泣不成声。
他拉开她的手,“为什么不敢听?还是我已经没资格跟你说话了?”
苏恋月仍只是用一双泪盈盈的眸子睇著他。
银修罗甩开她,说:“你的眼泪再也打动不了我了,罗夫人,要你丈夫活命的话,叫他别跟‘阎宫’作对,否则迟早有一天你要当寡妇的,不要以为我下不了手。”
“为什么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著想呢?我不能对不起天哥、对不起罗家……”她的心好痛。
银修罗表情很冷淡,“所以你选择对不起我,无妨,你欠我的,我自然会从别的地方讨回来,譬如……罗皓天最疼爱的女儿。”
“青瑜?你要对她做什么?”她大惊。
他很无辜的笑说:“是她自己送上门的,可不能怪我。”
“你……你就是她口中说的那个人?”苏恋月心为之一窒,天呀!她早该想到才对,青瑜嘴里形容的人简直是云弟的翻版,原来他们根本是同一个人,“不!云弟,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就冲著我来,不要连累其他人,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原来这就叫作爱屋及乌,那么你该劝她不要再缠著我,否则,送上门的肉哪有往外推的道理,不是吗?她爹抢了我的女人,那么我从他女儿身上讨回公道,这可是理所当然的事,谁敢说我做错了?”
苏恋月乱了方寸,“不对!你不能这么做,云弟,算我求你……”
“你求我也没用,除非你想代替她?”他心底升起一丝期盼。
她本能的说:“这怎么可能,我……”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打扰了,罗夫人,祝你有个好梦!告辞。”银修罗彻底的死了心,掩上了黑布,大大方方的从房门出去。
“云弟、云弟。”低叫了两声,苏恋月怕惊动其他人,不敢再发出声音。
怎么办?他真的会对青瑜出手吗?要真是如此,她必须想办法阻止才是,可是该怎么做呢?天哪!她该怎么办才好?
★ ★ ★
第二天便是开武林大会的日子。
赤霞庄里里外外都忙成一团,罗皓天一大早便忙得不见人影,害苏恋月连个商量的对象都没有。
再三的犹豫后,她决定先从罗青瑜身上下手。
“青瑜,月姨能进来吗?”她在房门上敲了两下问道。
屋内响起罗青瑜兴奋的声音,“是月姨吗?请进。”一待她进屋,马上问道:“月姨,你帮我看看插哪一个比较好看?是这个?还是这个?”
苏恋月见她盛装的俏模样,心一沉,“你……打扮这么漂亮,是为了这次的武林大会吗?”她还抱著最后的希望问道。
“武林大会是爹的事,我才不想参加。”她将桌面上的发簪、珠钗一一的往头上比,然后沮丧的丢回桌上,“真是的,都没有一个好看的。”
“青瑜,那么你是要出门去了?”她又问。
罗青瑜露出少女怀春的表情,嗔道:“月姨,你真是明知故问,你快瞧瞧我穿这件衣裳好不好看?他要是见了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我美?”
苏恋月战战兢兢的问:“你打算去见那个人?”
“嗯,我告诉你一件事,早上我接到他送来的一封信,信里头说想见我一面,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他终于开始喜欢我了,月姨,你想他要是跟我求亲,我该怎么办?”罗青瑜陷入自己所编织的美梦当中。
“求亲?”这两个字像针般刺进了她的心坎。
罗青瑜陶醉的说:“是啊!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愿意嫁给他。”
“不!你不能嫁给他。”苏恋月直觉的喊。
“为什么?”她问。
这要她从何说起?而她的反对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还是真为青瑜著想,连苏恋月自己也糊涂了。
罗青瑜不悦的问:“月姨,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吗?等你见过他之后就可以确定我没有看错人。”
“青瑜,你先听我说,月姨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光,而是你年纪尚轻,终身大事的对象可以慢慢挑选,不必急在一时,况且……”她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况且按照你对我形容对方的感觉,他似乎是个危险人物,这样的人不适合你,也不可能给你带来安定的生活……”
“我不要听,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凭什么这样说?还以为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看来是我错了。”罗青瑜的耳朵再也听不进批评的话。
青瑜,我比你还了解他,他只是在利用你,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苏恋月在心底反覆的呐喊,却无法照实说出来。
“我当然站在你这一边,所以才要你考虑清楚,月姨不要你受到伤害,他……真的不适合你。”
“你胡说!适不适合我自己会决定,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用不著你担心。”
不等她开口,罗青瑜已经越过她身边冲出门去,苏恋月要拦已来不及,“青瑜,不要去,青瑜……”
她错了吗?为什么没有人能体会她的用心,还要误解她的好意?苏恋月头痛欲裂的忖道:不成,她必须要阻止,青瑜是天哥唯一的女儿,说什么她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