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老板回家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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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酸死人了!
「喝这么多醋,妳;不怕酸吗?」他睇着她皱成一团的脸。
他的话扎扎实实地点醒了她,梅笙看着手中的醋罐,哇哇地哀嚎。
「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兰熏哄着她,拿起桌上的纸巾为她拭泪。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但像她这样珠泪乱弹、哭得毫无形象,让他的内心升起一股怜悯之情的女人,她还是头一个。
「霍小姐,感情的事本来就分分合合,妳;要看开点。妳;看像妮可基熳这种超级巨星还是会失恋、会离婚,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陡然收干泪水,方才的酸苦辣一起下胃,现在腹部传来一阵绞痛,令她虚软地瘫在椅子上,拧着眉心,俏颜一片惨白,额际因强忍着疼痛而沁下冷汗。
「但是梅笙的情况不一样。」兰熏得意的将话题转到她身上。「她从小就暗恋她师兄,认为生命的意义就是当她师兄的妻子,为此她花了毕生的积蓄远渡重洋到美国,结果失恋不打紧,还因为伤心过度、旷职多日而丢了饭碗……」兰熏利用他富有同情心的弱点,不断陈述梅笙的悲惨遭遇。
起初,他还怀疑她们的动机不纯良,但看到她澄明的大眼盈满泪水,对爱隋死心场地到近乎痴傻的行径,已经推翻先前的偏见。
「像你们这种人见人爱、永远被人捧在手心的帅哥美女,根本就不懂得只能默默暗恋一个人的感觉!」梅笙觉得难堪的突然吼道。
这句话给了裴定捷一记当头棒喝!
他向来在爱情里悠游自在,享受女人的倾慕和讨好,却从未想过暗恋他的人是怎样一种卑微的心情。
「梅笙……」一时间,兰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她不能再多忍耐一秒,不管这些疼痛是因为失恋而产生的委屈,抑或是在腹内掀起的汹涌波涛,她只想「解决」目前的窘境。
她以百米速度离席冲进洗手间里,坐在马桶上,体内进出一股巨大的痛楚,以排山倒海之姿向她席卷而至,就像皮肤表面遭到撕裂般,火热的岩浆即将爆发……她陡然松开紧紧攀住洗手台的手,感到通体舒畅、海阔天空。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兰熏担忧地询问她的状况。「梅笙,妳;千万不要想不开,有什么事可以出来一起商量。」
兰熏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走回座位对着裴定捷使了个眼色。「你不会过来帮忙劝慰她吗?」
「我今天来是跟妳;讨论合作案,不是专程来安慰她。」他老大不爽的被兰熏硬是拖到厕所前面的走道。
「你想和我签这份合作企划案是不是?很简单,接受她,我就当场把合约签了,否则这份企划书视同废纸!」兰熏坏坏地挑高柳眉,拿着合约书作势要撕成两半。
她不是故意要刁难裴定捷,但以梅笙的专长和工作经历,男人志的确是相当适合的工作环境;再说梅笙若能顺利进入他的公司,以后合作企划的商议和研讨就不用直接面对他们这一票臭男人。
「妳;威胁我?」他早知道Women's Talk这票娘子军的心肠比农药还毒,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露出阴险的面孔。
「别说得这么难听。梅笙她有什么不好,思想单纯、身强体壮,还得过七届亚洲杯女子武术冠军,怎么说都算是你『赚』到。」兰熏拿合约拍着他的胸膛。
「赚到?!」他闻言气结。「妳;要我娶一个说身材没身材,脸蛋、谈吐、衣着品味都差得要命的『劣等』女人,不如直接叫我剃度出家!」
霍梅笙一踏出厕所,就在走道上听见令人难受的对话,含怨的望了两人一眼。
裴定捷气愤的食指就这么指向厕所,正对着梅笙心碎神伤的脸庞,无心脱口而出的话已经收不回来。
在短时间之内,她受了双重的打击和伤害,那颗碎成千万片的心,已经被「践踏」成尘土。
「我不是叫你娶她回家,而是聘她为员工。」兰熏连忙纠正,并且补充说明道:「梅笙她因为旷职太久,被我们的总监革职了,所以我想帮她找新工作。」
定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急着想安抚她。「霍、霍小姐,我不是有意要伤害妳;的自尊、心,我……」
「想要弥补这个过错,很简单!只要你聘梅笙为员工,我还会很大方的把合约给签了。」兰熏乘机威胁,要不然以裴定捷的「高标准」,别说当他的员工,就算进男人志当保全人员,他都会嫌梅笙「有碍观瞻」。
「算了!」梅笙垂头丧气的走出餐厅,将他们的争论声抛在脑后。
黑夜,绚烂的灯光亮起,照耀着酒吧里孤寂的身影,心里的刺痛在酒精的催化下更显得强烈,霍梅笙半醉半醒的瘫在高脚椅上,向酒保要了一杯又一杯的啤酒。
她不想变成酒鬼,也不想象个行尸走肉般的过日子,更不想到处惹麻烦,成为大家的累赘,但是她却找不到振作的理由。
以往她奋斗的目标是当师兄的新娘,所以一直很用心的练好武术,希望将来和师兄一起继承父亲的衣钵,将霍氏武馆发扬光大,生一堆小娃娃一起练拳。
如今,梦醒了、心碎了,她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痛楚。
难道说,长得太高、不够美丽、胸部不够丰满的女人,就不能拥有爱情吗?
为什么师兄不爱她,不在第一时间向她说明,反而让她做了二十几年的傻瓜,并且在她飞越太平洋后,才恶狠狠的在新欢面前数落她的缺点?
师兄曾经对她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但她并不是他的敌人,她只是一个痴恋他的同门师妹啊!
「再给我一杯酒!」她满脸通红,眼神涣散,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梅笙,别喝了,再喝下去会出事!」梅笙的高中同学兼酒保李哈妮,忧心冲仲劝慰道。「今天兰熏怎 没陪妳;一起来呢?」
「给我酒就对了!」
李哈妮拿了一瓶海尼根给她,然后走到吧台后方打手机通知丁兰熏,免得梅笔在这里醉得不省人事,而她自己又因为工作无法分心照料她。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而下,灼烧着她的食道。
等到她醉得神智不清时,就连心也会跟着麻痹,那么眼眶里的泪就不会泛滥成灾了吧?
「大姊姊,一个人喝闷酒啊?」梅笙的身边多了一位染金发的轻浮男子。
「你看到我哪里『大』?」她侧脸回瞪他,由齿缝问吐出几个字,她这辈子最讨厌人家嫌她「高大」。
「唷!大姊姊生气了啊?」金发男子搭着她的肩,一脸猥琐。「大姊姊,我来验身看看妳;哪里最『大』好不好?」
金发男子在同伴的鼓舞下,仗着她已经有七、八分醉意,毛乎顺着她的肩膀就想滑进她的衣襟,没想到还没摸到锁骨,他的五官就因疼痛而扭曲,忍不住发出哀喙声--
「啊~~痛~~」
「臭男人,没看到本姑娘心情不爽吗?」她箝制男人的手腕,凶悍地警告道:
「你是活久了不耐烦,还是知道我想揍人,特地来当免费的沙包?」
金发男子的同党马上声援好友。「死男人婆,要发酒疯去别的地方,妳;赶快给我放开他!」
她掀掀嘴皮,目露凶光,长腿一伸就抵住那个男人的下颚。「打赢我,我就放开他,打输了,你们就乖乖当我的沙包!」
「欠扁--」为了面子,他们也不管男人打女人会成为笑柄,几个男人立刻蜂拥而上。
她单手凝气于掌,往金发男子手臂一拍,只听见「喀」一声,他随即大喊--
「我的手断了,我的手断了……」
「这男人婆会武功,大家小心一点!」几个男人纷纷拿起桌上的酒瓶或椅子,陆续朝着霍梅笙招呼过去。
她身手矫健,闪过酒瓶,长腿一伸,沾泥的鞋印烙在男子的脸颊上。
「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不知道本姑娘鞋子穿几号!」
男子气愤得扛起高脚椅往她砸去,她轻灵敏捷的往后一缩,顺手拉了个替死鬼,高脚椅就这 砸在男子的同党身上。
李哈妮见状,连忙打电话请管区警察前来支持,有些人则是拉开酒吧大门求救,大声呼喊。「不好了,有人打架了!」就是没人敢前往劝架,深怕拳脚无眼,遭受无妄之灾。
而原本还在餐厅里和裴定捷唇枪舌剑的丁兰熏,因为接到李哈妮的电话通知,硬是拉着裴定捷过来找人。
「李小龙后代来砸场子了!」两人一到酒吧,就看见酒吧门口外围着一群好事的客人,大伙儿对霍梅笮利落的串脚功夫证佩不已。
他们推开人群,走进酒吧里。晕黄的灯光下,只见一抹轻盈灵敏的鹅黄色身影在桌椅间跳跃,闪避四、五名男子的追打。
「一对五,这么能打?」裴定捷完全拜倒在她利落的拳脚功夫下,看她长腿一踢,将边桌劈成两半,脚尖挑起断裂的木板击向另一名小混混,打得众人抱头鼠窜。
「是男人就要帮。」兰熏钻进吧台,拿出一支酒瓶递给裴定捷。
酒精在梅笙的体内发酵,使得她脚步微颠、眼神涣散,一名男子乘机擒住她的手腕,裴定捷见状立刻拿起酒瓶重重地击向男人--
岂料,男人旋即被霍梅笙甩开,酒瓶就这么硬生生地砸在梅笙的脑袋瓜上,泛红的酒液混着汩汩鲜血,沿着她的额际流下,她当场双腿一软,瘫在地板上。
「红酒瓶……」在昏厥前,梅笙的瞳眸里映着两张熟悉且模糊的身影。
霍梅笙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除了四周素白的漆墙和床单,还有一张由模糊逐渐清晰的脸庞。
那张脸帅气得犹如电影明星,他不断蠕动嘴巴,细碎的声音听得不甚真切。
裴定捷因为受不了丁兰熏的聒噪,决定把她赶回家,独自留下来照顾受伤的霍梅笙。
「这是几只?妳;叫什么名字?电话号码几号?」裴定捷晃动手指,凝睇着她痴呆的表情,一颗心七上八下,深怕自己的一时失手会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下半辈子葬送在一个「劣等」女人的身上。
她的意识渐渐清明,所有悲伤凄惨的回忆在脑海中纷纷浮现,一想起师兄的无情无义,她的心口一窒,浮肿的眼眶又蓄起两泡泪。
「霍小姐,妳;别哭啊!」裴定捷不怕女人的眼泪,只怕她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哭啊!
「我失恋了……」她隔着泪幕瞅着他,那温柔的嗓音,让她忍不住窝进他的胸膛寻求安慰。「我被暗恋二十几年的师兄抛弃了……」
「我知道。」面对胸前哭得像泪人儿的霍梅笙,他头一次慌了手脚。
「你根本就不知道,像你长得这么帅,通常都是别人暗恋你,你有暗恋过任何人吗?」梅笙激动的含泪质询。
他低头反省。「是、是,妳;说的是,我是不懂暗恋一个人的心情。」他忙着推拒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痴恋一个人?
原来长得帅也会变成一种错误。
「我费尽心思瞒着我爸,说自己跟杂志社到蒙古出外景,一个人坐飞机到美国。为了见他一面,我在片场外足足站了十八个小时,而且还连续喝了二十几杯咖啡提振精神,又在下雨的夜里被淋成落汤鸡,最后却被他的女伴讥笑发育不良……」
她一五一十的控诉无情师兄和他新欢的绝情行为,不争气的泪水又濡湿她的小脸,这幅景象看在裴定捷的眼里,心有戚戚焉。
她感伤的脸让他忆起十几年前,一个曾经偷偷暗恋他的学妹,天天隔着窗户偷瞄他,连他要出国念书时,也只敢躲在人群里偷偷望着他……他从来不知道暗恋一个人的心情会是如此苦涩,通常他只享受众人仰慕的光环。
「霍小姐,妳;别太伤心。」他软言相